“王爺的意思是……難道……”公孫亦仔細一獨孤錦衣的分析,任是聰明如他,也不由背後一涼。


    “我們被人算計了,本王,太子,甚至是父皇和南朝廷的人。”


    “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麽?”


    “要本王與太子決裂。”獨孤錦衣慢聲說出答案,公孫亦聽來,又是一驚。


    早在一開始他們是因自以為掌握了自主權,才決心與太子獨孤承直麵相迎,為獨孤皇底的權益而不再屈服委全於太子和趙皇後的勢力。


    但現在想來,若真如獨孤錦衣所言,若幕後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太子與獨孤錦衣決裂,那麽他們這一步步行來,竟然是全都是被人算計入了局,被人利用了嗎?


    連獨孤錦衣都被算計在了裏麵不自知,這樣的細致和周密布局,讓公孫奕在夏末的清晨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


    “那王爺如今與太子結下仇怨,豈不是錯了?”公孫亦小心地詢問。


    “倒也不能如此說,越氏一族如今肆無忌憚,攬權布線於天下各城各州,本王與太子之事,獨孤皇族與趙氏皇族的分歧,不過早晚之局,隻是這人算準了時機稍稍推了一把。


    “王爺可能猜到此人身份?”


    獨孤錦衣沒有直接迴答公孫亦的這個問題,隻負手微仰著下巴看向東方。


    東方有一線白光漸漸自平土地劃出,如利鋒白刃,劃破了天地間的沉沉黑暗,成為天地間唯一的一線顏色,點亮人的眼睛。


    半晌後,獨孤錦衣慢聲開口,似對著東方的天際,又似對著公孫亦,更像是自言自語,道:“不論是誰,這必是個值得本王提防,也值得本王交手之人。這一局,本王雖無損失,但本王輸了。”


    身後,樊虎牽來了獨孤錦衣的坐騎,邊拉著韁繩讓馬兒站好,邊小聲的詢問。


    “主子,方才你可是真要拿那玉璽。”


    旁邊,獨孤錦衣沒有迴答,依舊是公孫亦迴答了樊虎,道:“鏡皇傳國玉璽,說好聽了是個寶物,但是若處理不當,那就是個燙手的火碳,接得不好就要被燙的皮爛肉炸,丟了性命也是常事。此去晉都皇宮山高路遠,途中肯定不止一方勢力在覬覦此物,王爺何必要那東西,自惹麻煩,不過是太子一廂情願而已。”


    “哦……我還真當王爺想要那東西呢。”樊虎撓撓頭,牽著馬韁到獨孤錦衣麵前。


    “王爺,接下來當如何辦事?”那廂,公孫上前詢問。


    “派人出去,在滄州百裏之內細心尋找,將定遠侯府的其他人找到,好生安置下來,派雀營的人立即前往軍營給定遠侯傳信,讓他知道府中之事,請他速速迴城。”


    “那瓊州那邊呢?”公孫亦目光掃過那些退站在數米之外的衙兵,今他們雖然沒有動手,但卻在獨孤取攜帶滄州城中的衙兵前來時,因為獨孤錦衣有瓊州的五百衙兵而增了不少人勢,雖然也許真動起手來,他們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是在數量和聲勢上也讓獨孤承有了一層顧忌。


    這也就是獨孤錦衣要費心讓人去瓊州傳消息,要那邊的知府帶兵過來的原因,不為實際戰鬥力,隻為聲勢。


    爺道公之亦。“那瓊州過來的知府你現在將他安置在何處?”獨孤錦衣發問。


    公孫亦一聽此問,不禁有點小小的尷尬,輕咳了一聲,道:“他……他此時應該在怡紅院中,估摸著是醉生夢死去了。


    在察覺到了夏鏡花的小動作,和那些緊張,獨孤錦衣微微失笑,到底是個姑娘家,便是不懼大事,但有些小心思倒是與別人一模一樣。無意於多為難她,讓她尷尬不自然,便道:““本王尚有些事物要處理,小月,你留下來好生照顧夏五小姐。”


    “是,王爺。”小月應聲行禮。


    獨孤錦衣轉身離開,夏鏡花也趕緊略欠了欠身子行禮算是送走獨孤錦衣。


    獨孤錦衣出門離開,夏鏡花慢慢直起身子,身上就是一陣兒又酸又疼,讓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小月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撇了撇嘴,道:“兩個傷口裂開了,不痛才怪。”


    夏鏡花看著這小月的神態,略略有點眼熟,但又不知道哪裏熟悉,倒是想起當初那塊百餅飛入車車廂之事,立刻有點不好意思地陪了笑臉,道:“小月姑娘,多謝姑娘幫我治傷。”


    “算了,我去給你找身兒衣裳。”小月說著,目光又下視一眼,掃過夏鏡花赤著的腳,道:“你迴隔壁將鞋襪穿上吧。”


    言罷,小月出門離開了,夏鏡花衝自己赤著的腳挑了挑眉頭,倒也不太在意。迴過身,夏鏡花重新走迴床邊,看了看躺在床上安靜唿吸沉睡的夏青城,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後悄然出門。


    迴到隔壁屋子,小月先替夏鏡花身上換了藥,把裂開的傷口重新包紮。


    夏鏡花數了一下,自己身上一共有七處傷,四肢有五處,腰際有一處,不過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入脛骨,雖然疼是會疼,但並不太大的影響她的活動。


    小月十分迅速嫻熟地包紮好了一切傷口,收拾著醫藥箱子就離開了,夏鏡花起身換好一身兒小月送來的裙裝。


    緋紅的軟紗裙,上上勾織著白色的杜鵑花樣,淺翠綠帶束腰,外桌一件淺紋的白色透紗長坎,針功極好,剪裁精細,看得出是精心製作的好衣裳。


    夏鏡花換上衣裙,再隨意地綰了個發髻,但卻找不到發飾來固定,左右看了又看,所性把頭發都散下來,找了條絲帶束了個尾,隨意地側垂在肩頭。


    從屋內出去,夏鏡花左右打量了一個這閣樓朝對麵看過去,那邊站著一些像侍衛打扮的人,她便走了過去,欲要打聽獨孤錦衣現在何處,尚未開口她就看到獨孤錦衣正坐在對麵廊下的欄杆邊的空亭中看書。


    夏鏡花緩步走過去,見到這是一處倚建在二樓屋閣外的一處亭,亭下是樹林,遠望去樹林盡頭可見滄河自眼前蜿蜒上下匯流,加之亭子所建的位置極佳,此時亭中涼風習習,河風送爽,十分的舒服。


    獨孤錦衣背對迴廊,麵對滄河坐著,旁邊置沉檀桌,桌上擺著些茶水點心,茶盞分列兩隻,一隻獨孤錦衣自己用,另一隻放在旁邊與他隔桌相對的位置,那模樣似乎他早就料定夏鏡花會來一樣。


    夏鏡花站在獨孤錦衣後麵的亭子裏,有幾秒的靜立,靜了靜氣,沉了沉嗓,然後才拿出最得體周全的姿態,衝獨孤錦衣蹲身行了一個女子的檢禮。


    “民女見參見錦王殿下。”


    獨孤錦衣聞聲,放下手中的書卷半側過頭,溫和地道:“坐吧,昏睡了這麽久,也餓了,本王讓人備了點心,看看可還合你的味口。”——


    話說,還有多少人在追著看?


    推薦大家聽兩首歌,蘇蘇這幾天一直在聽的,《姑蘇城》和鸞鳳鳴的《秦淮八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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