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錦衣在旁邊看著,洞息一切,早先他就知道夏青城費心幫夏青花,如今看夏鏡花對夏青城亦是傾囊不吝,想來他對她的好,也不是白打了流水,至少這夏鏡花對他到目前來講,是真心相待。咣玒児曉夏青城呀夏青城,你倒是遇到了件好事兒,還是件壞事兒呢。


    獨孤錦衣立在屋內,發覺門口處多了一個人,正是去而複反的小月。小月衝獨孤錦衣行禮,麵色顯得有些焦慮。


    獨孤錦衣看了一眼站在櫃台前的夏鏡花,她還全神留意老板替他挑盒子,便緩步走到店鋪外,微微壓低了聲音,慢聲道:“何事。”


    “王爺,我們遇到了點麻煩。”


    “什麽事。”


    “我們接應不上五皇子了。”


    獨孤錦衣一聽,眉頭輕蹙,小月剛欲要接著稟報,他微同抬腕,示意她暫時先打住勿講。


    小月會意,衝獨孤錦衣行了一禮,悄無聲息地退後到階下。


    夏鏡花取了包好的扇子離開鋪子前,最後還看了一眼那隻白麵的扇子,她心中喜歡的緊,但此時卻囊中羞澀,心裏想著待以後存夠了錢,便將這把扇子也買了迴去,以後自己男扮時便拿來用,是最好不過的。


    迴身離開鋪子出門,夏鏡花看到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不遠處的街邊,早先離去的小月站在馬車邊,另一個壯漢拉著馬韁坐於馬車廂前的車架上,也是那日他因麵餅之事而與之爭吵過的漢子,顯然就是小月口中的樊護衛。


    “王爺,您有事在身,草民就不多隨行了。”夏鏡花禮貌客氣地衝獨孤錦衣行禮。


    “嗯。”獨孤錦衣應了一聲,清澈的眼眸瀲灩波澤,看了看眼前恭敬禮貌,無一絲大意的人,隨手將身前的紙扇收收起,遞到了她的麵前,道:“今夜多謝公子一路隨陪,這隻折扇就當是迴謝公子之禮了。”


    夏錦花意外,並不敢抬起頭看獨孤錦衣,隻依舊維護著行禮的姿勢道:“能為王爺引路,乃是草民的榮幸,怎敢再收王爺的打賞,更不敢奪王爺所愛。”


    “不是給你這的打賞。”獨孤錦衣動了動腕,將遞出扇子的手又朝夏鏡花的麵前送了一送,表示自己的堅持。


    獨孤錦衣都如此表示自己的堅持了,再拒絕下去,可就是不給他麵子,夏鏡花也隻好攤開雙手,恭敬地將那扇子接下,然後行禮,道:“草民多謝王爺賞賜。”


    “本王說過,這不是賞賜。”獨孤錦衣溫和地留下一句話,然後轉身下階,緩步朝候在那裏的馬車走去。


    夏鏡花略微抬起一點頭,看到獨孤錦衣走到馬車前,樊護衛立刻恭敬地雙手掀起車簾,請他上車入內。


    獨孤錦衣上車,小月似笑非笑是朝夏鏡花看了一眼,也上了車坐入車廂內,然後樊護衛扯動馬韁,趕著那輛馬車沿街離開。


    “啪啪……”街道另一頭,靠近河岸的地方有人放起了煙花,在滄州城的夜空天際炸開一團團絢麗的煙火。將來,若發現那玉被偷換了,事情鬧起來,也是當鋪裏麵糾纏,也夠亂上一陣兒了。


    ——————華麗的分割線————————


    另一邊,滄州城南,一處僻靜的地方,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一處空原野地上停了下來。


    夜朗星稀,初月如鐮,夜風在天與地之間拂動,偶爾有夜鳥自夜空下悄然飛過。


    有馬匹馳動的蹄聲由遠而近的靠近,大約有三人,越來越近,直到馬車前一米外,馳馬之人拉韁勒馬,馬兒低嘶一聲,尚未站穩,馬背上的人已經利落地一翻身穩穩地落到了地上,衝馬車行禮,道:“王爺。”


    “五皇子可找到了。”獨孤錦衣自車廂內開口,樊護衛立刻跳下馬車,雙手掀起簾子。


    馬前行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亦,聽獨孤錦衣有此一問,他的麵色變得不太自然,道:“屬下和夏小侯爺已經在定遠侯府內全部找過了,並不曾見到五皇子。”


    獨孤錦衣自車廂內走出,對於這樣的答案,並沒有多少意外,負手立在車前,道:“青城現在何處?”


    “夏小侯爺說他留在府內的暗衛並沒有發現有外人潛入過府中,這五皇子的消失,似乎就是悄無聲息的,所以他現在定遠侯府留候靜觀,一有消息會派人來告知我們。”


    “不論五皇弟是怎麽消失的,是誰做的,這掩人耳目的手法,精細的很。”獨孤錦衣唇角微揚,似帶一絲笑意。


    “方才屬下來時,發現定遠侯府附近也多了許多喬裝打扮的功夫好手,看起來是太子的人,似乎那邊也察覺到了什麽。”


    “滄州不過就這麽大個地方,太子的人在城裏翻騰了這麽些天,便是再笨的人也能知道懷疑侯府了。”


    “王爺,如今形勢越來越亂,可要我傳令下去,調人入城靜修以備不時之需。”


    “不必,我已經讓小月去了瓊州,瓊州的知府明日會帶兵過來。”


    “知府?一個知府若無皇旨,可隨意調動的兵馬最多不過五百。王爺,若你隻需一個知府的兵馬支持話,何不調動滄州這裏的,還要我到數百裏之外的瓊州,多麻煩。”一旁站著,一整晚沒說話的樊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如今滄州城內各股勢力暗湧,隻怕這裏的知府早已歸被人控製,就算沒有,有太子在此,王爺調動滄州的兵馬,就怕他們一見太子,會立馬反水倒戈聽從太子的號令,反置於王爺不利。”旁邊公孫亦接了樊虎的話解。


    樊虎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讓城外的人隱藏留守,隨時聽候調令。看樣子,本王是要在這滄州城多留上一兩日了。”


    “屬下遵命。”公孫亦行禮應下,微微停頓後,還是忍不住試探地道:“王爺,如今太子已經如此此明目張膽的派人監視了定遠侯府,想必是勢要找到五皇子的,加上那些暗中藏匿的影子刺客團,這覬覦五皇子的人隻怕是越來越多,我們若是再插手此事下去,隻怕是要與太子麵對麵了。”


    “公孫你有話不妨直說。”


    公孫亦隨獨孤錦衣數年,一直以足智謹慎而受獨孤錦衣信賴倚重,相比其他人,他有時候更敢說一些理智的進諫之言,這一次,他也這樣做了。


    “其實,此次五皇子乃是太子帶出晉都的,就算有什麽事,那也是太子的事,王爺您何必要多管。太子尋迴五皇子,安全帶迴晉都乃是最好不過,就算是五皇子出了意外,那也是太子的責任,我們何不就此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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