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裏麵,一片祥和,其樂融融,而山穀的外麵,卻是打出了真火。


    整個第二層亂了,徹底亂套了,被困在妖獄之中,雖然在這裏好吃好喝,還可以修煉,但無奈,心靈是不自由的。


    平日裏,整個妖獄都被一股氣息壓製,如今這股氣息突然消失了,不見了。


    一但被壓製久了,就會產生逆反心理,感覺到頭上懸著的那一股氣息消失,個個都活躍了起來。


    第一層和第二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世界,被同一根擎天之柱串了起來,整個世界都被陣法所覆蓋,基本想要做什麽,都會被陣法感知到,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隻眼睛盯著,吃喝拉撒睡,都不能心安。


    就在今天,那隻眼睛,它消失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懸在脖頸上的刀,放下了。


    那是一種心靈上的舒爽。


    感覺到陣法出了問題,被囚困多年,非常渴望自由的囚徒都想趁著這一個短暫的時間,試圖去打破妖獄的防線,從這號稱萬年無人越獄的妖獄之中逃出去。


    整個世界都被陣法覆蓋,而陣法的核心,就是那一根通天的擎天之柱。


    而那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囚徒就是這麽幹的。


    趁著隸部沒反應過來的這個間隙,第一層和第二層的囚犯,全都瘋了,即便往日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修者,都放下了仇恨,對整個世界進行了一個破壞,一座座小山被破開,那覆蓋在地下的陣法轟然坍塌。


    等到隸部反應過來,開啟擎天之柱的時候,第一層和第二層的陣法已經被破壞殆盡,擎天之柱旁,熙熙攘攘。


    一道道攻擊不停的向著擎天之柱砸落,整個世界,都微微震動。


    在這一刻,沒有人會選擇留手,都想著將那巨柱推倒,從這裏逃出去。


    巨柱上並沒有門,隻有特殊的授權才能自由進出,囚徒終究是囚徒,又如何能打開擎天之柱上的“門”呢?


    沒有辦法,隻能依靠蠻力。


    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整根擎天之柱都隻是微微震動,並無坍塌的跡象。


    一股股悲觀的氣息縈繞在眾囚徒的心裏,滿懷著不甘的囚徒隻能發出無聲的呐喊。


    可是,擎天之柱,突如其來的複蘇,卻給囚徒帶來了希望。


    “繼續攻擊,他們開啟了這座陣法,一定是因為我們的攻擊是有效的,拚了。”


    “殺,殺出去。”


    “自由,我們要自由。”


    “大夥繼續,拚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哪一位天殺的開了一個頭,惹得群雄振奮,紛紛磨刀霍霍,想要大幹一場。


    一道道攻擊落下,擎天之柱竟微微抖動了起來。


    慢慢的,擎天之柱的光芒越發耀眼,一隊隊穿著妖獄盔甲的修者從擎天之柱上飛了起來。


    “殺掉他們,殺啊。”


    不知何時,人群之中,又傳來了一道怪異的聲音傳出,似乎能夠勾起修者心中的殺意。


    那聚攏著的人群,都沒有發覺,自己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他們都感覺,離出去,就隻剩下一步之遙了,可如今,卻有不長眼的要阻擋去路,那能怎麽辦?


    唯有神擋殺神,魔擋屠魔。


    剛從擎天之柱裏麵出來的隸部守衛,還沒來得及發話,就被一道光波砸在了身上,在其還沒緩過來之際,又一道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


    轟轟轟,無數道攻擊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頃刻之間,就被打成了渣滓,盔甲都不剩下一點。


    “你們瘋了?”


    一聲怒吼從空中傳了出來,可惜,話音剛落,無數道攻擊直接打在了那個守衛身上,直接碎成了一團霧氣。


    “殺死他們,一個都別留。”


    “殺死他們。”


    “殺。”


    一道道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無數攻擊直接落在了那些守衛的身上。


    這算是最憋屈的死法,直接被轟成了渣,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空中,那些守衛猶如一團團煙花,血腥的氣息,彌漫在擎天之柱旁邊,久久不能散去。


    隸部的守衛,平時都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這群囚犯那是喊打喊殺,何曾想過,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慢慢的,那根擎天之柱上,亮起了五色光芒。


    在五色光芒的照耀下,囚犯的囂張氣焰,最終被壓製了下來,加之,其他三部的增援,這一場鬧劇,最終,還是被鎮壓了下來。


    可越獄的種子,卻在每一位囚徒的心裏萌發了,一但打開了這一扇門,就很難關上,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說是鬧劇,其實也算不上,不過,死掉了那麽多的守衛,這筆賬自然要用鮮血去償還。


    被五色光芒所壓製的囚徒,自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被炮製了一翻。


    不過,仇恨的種子也被種了下來,妖獄創建那麽久以來,還未發生過如此惡劣的聚眾鬧事事件,那麽多守衛被殺還是首次。


    這一次死掉的守衛,比曆年的總和都要高。


    當得到確切的數據之後,血煞沉默了,不過為了血元樹的計劃,他隻能對方芳,進行一個勸阻,要不然,他真怕方芳發起瘋來,把整個第一層和第二層都給屠了。


    就在這場鬧劇結束之後,葉鋒總算修煉完成,他是感覺到自己的金丹已經飽和了,再也吸不下能量,才戀戀不舍的睜開眼。


    他收起了五行陣法,打開修煉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早啊,不用那麽客氣吧,大家都在等我出關嗎?”


    大殿門口,血煞站在最前方,虎力,金羽和方芳三位部長,落後血煞一步,墨淵和白幽則站在旁邊,氣氛有些怪異。


    葉鋒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夥人,氣氛雖然有些古怪,葉鋒也不覺得怎麽樣,還是自來熟的打了一個招唿。


    血煞在這等了葉鋒挺久,沒想到,這小子,還笑得出來,看來這小子,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虎力的表情有些古怪,不過,仔細想了想,這確實是這小子能做的出來的事。


    眼見沒人搭理他,葉鋒也不生氣,他的目光看向了白幽,輕咳了一聲。


    白幽會意,連忙拱了拱手,向前走了一步,大聲道:“部長,有何吩咐。”


    “咳咳”葉鋒清了清嗓子,接到說道:“怎麽不早點通知我呢?讓血元子和幾位部長好等了。”


    白幽的臉皺得跟苦瓜似的,不是不想聯係,是聯係不上啊,又不敢強行破開陣法,還想怎麽著?


    葉鋒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之意,不過,卻無一點責備之意。


    看著葉鋒還得再演一下,血煞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自己怎麽說,都是血元樹指派的負責人,這葉鋒,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葉部長。”


    葉鋒看著血煞那想要殺人的眼神,竟伸了一個懶腰,擺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然後,不情不願的拱了拱手:“不知血元子有何要事相商。”


    “你……”


    血煞看著葉鋒吊兒郎當的樣子,真的是越來越生氣,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他是真想弄死葉鋒,不過,就是怕弄不死他,丟自己的人罷了。


    “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葉鋒拍了拍額頭,擺出一副忘了的樣子,一切都那麽自然,還不忘拍拍手,哎呦了一句,那表情真的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不好意思啊,裏麵請,裏麵請!”


    葉鋒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血元子甩了甩身上的長袍,似乎想要趕走身上的晦氣,邁進了暗部的大殿。


    金羽和方芳也跟了上去,虎力則落後了一步。


    葉鋒看到虎力走上前來,熱情的走了過去,拉起虎力的手,噓長問短的,熱情得讓虎力都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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