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連續幾天,白少卿和戚鳳歌帶著隊伍到了離戰場不遠的地方了。


    戚鳳歌第一時間將懷化大將軍喚到自己駐地來匯報情況。


    “就是這樣,主上,正因為王富貴嫌打頭陣,說擺明了我們不給監國麵子,要讓他的軍隊先去打頭陣,他已經命人迴京告我們的狀去了,而且他將大軍紮在沐河南邊,不再前進一步!”


    懷化大將軍向戚鳳歌托盤而出,和白少卿分析的一樣。


    “看來我們需要去會會這個王富貴了!”戚鳳歌看了白少卿一眼,尋求意見。


    白少卿似乎很快地沉思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說走就走,戚鳳歌由懷化大將軍領路,帶著白少卿、茗煙、李之初騎馬到了沐河南邊。


    士兵早已進去稟告了,不一會兒,一個圓咕嚕度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看見戚鳳歌,有些不情願地跪拜迎接:“王富貴參見主上,主上親臨,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本主是來看看將軍,為何在戰場上竟敢貽誤戰機,讓我們首戰失利?!”


    戚鳳歌沒有給他好臉色,直接將主題拎了出來,同時雙眸寒光閃現,緊緊盯著對方的舉動。


    和王富貴一起出來的還有軍營裏大大小小的十幾個頭目,一見戚鳳歌興師問罪,大多有些吃驚,但還有一部分就是帶著旁觀的心態來看事情的發展。


    “主上,是誰和你說我貽誤了戰機?是你麽?”王富貴傲慢的站起來,惡狠狠地望向了懷化大將軍,伸手便罵道,“匹夫,竟敢在別人麵前說我的壞話,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根本沒有把戚鳳歌這個國主放在眼裏,直接衝懷化大將軍舉劍砍了過去。


    “王富貴,你好大的膽子!”戚鳳歌氣得擋在懷化大將軍前麵,指著王富貴嗬斥著……


    豈料王富貴一副不屑的樣子衝戚鳳歌嚷嚷:“我決不允許別人告我的狀,告我就等於冒犯監國,我豈能容他!”


    “大膽的賊子!本主還沒有追究你的貽誤之罪,你竟然這樣的目中無人,敢在本主麵前開殺戒,刺殺三軍的統帥,你是活膩了!來人,給本主拿下他!”


    戚鳳歌一聲令下,白少卿上前提劍磕掉了王富貴的劍,在他胸口上重重地給了一掌。


    他看白少卿上前,剛想用劍來刺,卻被對方以更敏捷的伸手將劍打掉,一掌打出去,後退十多步,一口血噴出後,跌坐在地上。


    王富貴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更加氣急敗壞起來,站起來哇哇大叫:“竟然敢打爺爺,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給我把這個兔崽子碎屍萬段!”


    “本主看你是今天活膩了!瞎了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家的江山!你貽誤戰機已是死罪,現在竟然在本主麵前撒潑耍橫,若不殺你,無法正軍紀!”戚鳳歌說完,衝身邊的侍衛一揮手,眾人衝上去將對方五花大綁困住。


    “混蛋,你們在看什麽,還不快快動手!”


    那人對著身邊那些將領吼道。


    白少卿見狀,直接疾步過去,一劍刺中了他的心髒!


    他似乎不相信,隻用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戚鳳歌,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敢殺我……監國不會……放過你……”


    “你死都不知道因何而死!王富貴,你似乎忘了這是誰的江山,誰的天下了!”戚鳳歌聲音拔高了不少,當然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王富貴聽,更重要的是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聽的。


    隨後戚鳳歌懶得再看王富貴一眼,而是把鬥爭的目光轉向其他那些將領,語氣堅決又沉穩地繼續道:“本主不管各位是什麽來路,在本主的麾下就要聽從指揮,貽誤戰機按照軍法,將軍和副將都要處以死刑……”


    戚鳳歌還沒有說完,對麵將領裏一個人撲通跪倒在地,哭喪著臉想她告饒:“稟主上,這一切都是王富貴獨斷專行,是他不要軍隊往前的,說是在執行監國的命令,小的隻是副將,根本沒有權利決定什麽,求主上饒命!”


    “執行監國的命令?”戚鳳歌馬上抓住對方的這句話,走前幾步,環視那些人,笑意盈盈,但是那笑容仿佛含著無比鋒利的刀,紮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本主且問你們,你們來做什麽了?是為了看支就怎麽失利麽?是不知道誰是出征的主帥,所以把監國當做主心骨麽?”


    在場的人沉默著,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諸位,你們是誰的士卒?吃誰的俸祿,領誰的餉銀?!保衛誰的江山?”戚鳳歌字字清晰,振聾發聵,“現在,你們以監國馬首是瞻的,請站在這邊,以江山為重的請站在這邊!”


    戚鳳歌故意要用這個辦法來讓在場的做選擇,不管有沒有人站出來,她已經想好的對策。


    現場很安靜,那些人見戚鳳歌站在那裏真的在等他們做選擇,便三三兩兩走出來,基本都站在了以江山為重的位置上,隻有三個人高昂著頭站在了以監國為主的一邊。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戚鳳歌,看她要怎麽對待站在監國位置的三人。


    “看來這貽誤戰機也有你們推波助瀾!到了這樣危急的關頭,你們不以江山為重,反而搞小團體,破壞整個出征大計,本主豈能容你們?!”她說完一揮手。


    侍衛們上前將那三人五花大綁,對方很不服氣的掙紮,同時叫喊:“我們是監國身的人,你敢怎樣?告訴你,你的命也捏在監國手裏,識相的就趕快放開!”


    戚鳳歌怒火中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拖出去!”


    侍衛七手八腳將那三人拖出營寨之外處理掉。


    在場的將領都噤聲,生怕不小心黴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你們今天的行動彼此都看見了,你們選擇的是效命與江山,效命於本主!記住你們今天的選擇!監國隻是監國,在替本主管理國家,現在本主迴來,他遲早要交出屬於本主的權力,去過閑雲野鶴的生活!識時務者為俊傑,本主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等到戰事結束,想要解甲歸家的,本主放給你們路費,想要繼續效力的,本主一定會論功行賞,決不食言!”


    戚鳳歌麵對這些參差不齊的人緩慢而冷靜地說出了處理辦法,這樣的話,那些心理還站在赫連容一邊的人會有一部分離開,如果想要留下做臥底,那是自找死路!


    “在這期間,你們記住,貽誤戰機者,殺!臨陣脫逃者,殺!亂起謠言者,殺!故意生事者,殺!擾亂軍心者,殺!希望你們各司其職!”


    戚鳳歌說完,將場麵留給了懷化大將軍,自己則稍稍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白少卿一眼。


    對方讚賞地衝她笑笑,無需多言,一切都在這輕柔的笑容裏。


    這支隊伍是比較精煉的軍隊,戰鬥力其實比較高,要不是故意不去打仗,自己首戰絕不會失利。


    戚鳳歌轉頭看著懷化大將軍給其餘人訓話,心裏已經在考慮要怎麽樣來調配這些人。


    本來自己打算留下一二十萬和烏孫戰鬥,其餘由李之初篩選訓練,但是現在初戰失利,還是先等等再說,怎麽也的打一個漂亮的勝仗才可以鼓勵軍心。


    “鳳歌,就讓這隻軍隊去迎戰,我們指揮!”白少卿悄悄靠近她交代著,“必須讓他們在戰鬥中和我們配合著曆練一下,軍心才會牢固,不然主將被殺,容易讓他們不安定!”


    也好,戚鳳歌考慮了一下,覺得白少卿說的很有道理,在懷化大將軍說完之後,她立刻做出決定,自己兼軍中主帥,將帶領他們出征烏孫。


    戚鳳歌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她叫將領召集三軍代表,她要發表講話。


    人員很快來齊了,戚鳳歌發表了堪比周武王的出征誓詞,將獎懲也講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獎勵加大對在場的人是個莫大的鼓舞。


    會議之後,將領們陪著戚鳳歌深入軍營親自|慰勞士卒,看著軍營裏士兵的狀態,善於征戰的白少卿和戚鳳歌都感覺到,殺掉王富貴並沒有影響軍隊的士氣,反而很多人都知道戚鳳歌的戰績,渴望和現在的主上一起戰鬥。


    “看來我沒有白在你手下做將軍……”戚鳳歌趁空隙對白少卿低聲道,“你教會我很多東西……辰郎……”


    “你也教會我很多……”


    白少卿現在清冷之中帶著一份掩不住的快樂和恬靜,比之前要溫暖不少,可能是因為愛情的滋潤,讓這寒冰滋潤融化了吧?


    巡營完畢,戚鳳歌將懷化大將軍和李之初叫到麵前,將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說了說。


    “你們帶上四十萬軍隊先到離這兒不遠的夏遠,之初知道具體的過程,你們將士兵帥選出來之後,要有區別的加以訓練,力爭最短時間出最大的效果!全看你們的啦……”


    李之初深深看了一眼戚鳳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放心吧,將軍,不,主上,我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明場遠嫌。“若你願意,還是叫我將軍吧,這樣我感覺更親切……”戚鳳歌伸出手緊緊握住李之初的手,淡淡一笑,“有勞了,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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