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針鋒相對
將軍夫人，請吃迴頭爺！ 作者：妙手紅袖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睡意朦朧中，外麵似乎有什麽動靜，然後，床幔被輕輕撩起來。
白少卿將床幔一角掛起來，坐在了床邊。
春桃端著蠟燭放在床邊，又拿過一個食盒，慢慢放在一邊，輕聲問道：“將軍，現在喚少夫人麽？”
白少卿輕輕擺手：“我來，你出去吧……”
春桃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慢慢合上門。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有點意外……”他低聲說著，“我保證，和離之前，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戚鳳歌本來不想和他對話，但是對方這樣直接奔了主題，自己若沒有什麽表示，好像有些小氣了，她索性坐了起來，義正詞嚴的指責白少卿道：“白奸臣，你少來這一套！你和誰擁抱，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什麽情也沒有，但是，你今天和錢捷實在過分，不管你多麽愛她，你們之間多麽的郎情妾意，我現在還在你這個少夫人的破位子上，是不是？你總是在看我是不是給你抹了黑，那你今天的行為對我是怎樣的損害？你給我說說看！”
“我說了，以後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白少卿再次低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
“說完了麽？說完就馬上給我離開，不要妨礙我休息！”
戚鳳歌下了逐客令，什麽玩意兒，抱也抱了，目中無人也目中無人了，現在又假裝跑過來表達自己的歉意，看明天自己怎麽將這個事情加倍還給他！
白少卿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想了想，又坐下開始脫鞋，幾下之後，隻剩了內衣內褲，然後靠在床邊緩緩躺下。擺然過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說，快點起來出去！”戚鳳歌氣惱極了，這是什麽人？！
白少卿沉寂了片刻，緩緩道：“出征之後，我就不會打擾你了……”
戚鳳歌忍耐了半天，才收迴自己的腳，這個混蛋簡直是陰魂不散！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躺下了，一人占據了最外的床上的空間，一人占據了最裏麵的空間，中間所留的空隙估計再睡兩個人也沒有問題。
一宿無話，戚鳳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一覺醒來後，發現白少卿已經不見了人影，自己的身上搭著被子。
貌似昨夜睡覺的時候自己沒有蓋，那麽是那廝給自己蓋的？
她起來將被子踢到一邊，下床穿衣梳洗。今天皇上要進行鳳白少卿為出征元帥的儀式，自己當然要參加，因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收拾好之後，戚鳳歌風風火火的出了院子，發現白少卿在那裏等候。
見她出來，白少卿淡淡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戚鳳歌也不和他說話，隻是跟在他身後出了白府，騎上馬感到了受封的地點——中央廣場。
受封的過程比較簡單，戚鳳歌見白少卿接過了元帥的大印，知道這個儀式基本結束了，就等著明天城外誓師大會一舉行，自己和李之初就可以先行一步了。
儀式完畢，是皇上安排的踐行酒宴。
戚鳳歌在酒席中間感到有些無聊，便乘別人不注意，出了大殿，到旁邊的一處小園休息。
這裏繁花似錦，香氣濃鬱，人也很少，隻有成群的蜜蜂嚶嚶嗡嗡。一張木椅旁邊盛開著一大叢牡丹，甚是明豔，戚鳳歌興趣盎然的走過去，坐下，閉上眼睛唿吸著滿口的香氣。
美景如此讓她迷醉，以至有人走近她都沒有察覺。
“忠武將軍好興致，一個人來賞花麽？”耳邊的男聲宛如山澗的小溪，清澈含著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那個三殿下！戚鳳歌一時間感覺滿園的花色都暗了，在這張美豔妖嬈的容顏麵前都失色了，這是怎麽樣的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啊！
莫風輕搖著小扇，笑吟吟的查看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哦，那個，我不善飲酒，所以就出來自己靜一會兒……”
在人家三殿下麵前，自己坐著似乎有些失禮，想著，戚鳳歌便馬上站了起來，微笑著福了福身。
莫風打量了戚鳳歌一眼，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後一撩衣擺，便坐在了木椅上。
“本宮有個謎團解釋不了，一直想請忠武將軍幫個忙，不知，可否？”莫風很委婉的發出了邀請。
什麽可否？你提出來的我能不答應麽？裝什麽平易近人！
“這個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鳳歌才疏學淺，是不是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
戚鳳歌做出很謙恭的表情，等著對方出題。不管是什麽難題，自己都的迴答的得體才好。
莫風手指輕輕點在嘴角，不恥下問道：“你真的要和白少卿和離麽？”
戚鳳歌嘴角一抽，這算哪門子問題？！就這個謎團？！不過，盡管心裏腹誹，她還是比較耐心地迴答對方：“當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能開玩笑麽？沒想到三殿下還這樣的關心臣子……真是令鳳歌感動……”
“我隻是太好奇而已，你之前那麽堅決的要嫁給白少卿，怎麽轉眼之間就要和離——你沒有一點留戀了，還是你另加新歡了，我怎麽聽說你和一個男下屬走的很近？”莫風稍稍往後仰了仰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好……
戚鳳歌開始咬牙了，看來這風向要變了，沒準最後自己和白少卿的這場和離會以自己有違婦道，紅杏出牆，另結新歡，而白少卿則成了受害者不得不和自己和離為結局。
要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很被動？而且名聲是真的要損壞了。
“殿下和白少卿關係好，鳳歌知道，但是您也不能憑這一點就要汙蔑我的名聲，”戚鳳歌語氣很和藹，但是目光很冷，“我不過是想要解除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想要快樂的活著而已，我和男下屬有些交集很正常，因為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所以請您不要隨意猜想……”
“和離之後，你就永遠失去他了，你真的不後悔？你應該知道這扶風國包括鄰國的許多女人都巴不得要嫁給這個絕世美男，你就沒有想過主動地挽救一下你們之間的婚姻嗎？”
莫風輕輕的用折扇敲打著手心，那鳳眸流轉著，似乎要看進她的內心。
戚鳳歌一時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便沉默了起來。
“你為什麽要騙他？”莫風突然轉了話題。
戚鳳歌愕然，半晌才迴過神來，努力平靜著語氣，眼神也很配合的做出疑惑，問道：“鳳歌愚鈍，不知道殿下說的什麽意思，還望明示……”
她這樣說著，心思早飛快的動起來了，這個家夥說的是什麽，難道他知道自己什麽秘密？
“為什麽？我真的很奇怪，你是有苦衷還是什麽不能告訴他？其實白少卿不是那麽小氣無情的人，你這樣的離開他，他若知道你從開始就是騙他，他估計不會好受——容顏絕俗，卻偏要化成醜婦……你是要考驗他嗎……”
莫風緊緊地盯著戚鳳歌，似乎要將她的假麵揭去。
戚鳳歌的手心忽然就冒了汗，這個家夥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他難道有透視眼？
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戚鳳歌開始猶豫起來。
其實現在糾結這些沒有什麽用，對方肯定見過自己的真容，不然不會說這些話。那麽他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見過自己的？一定是在自己過來之前的某個自己不小心的時刻。
“殿下真是神人，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戚鳳歌索性很大方地承認了，並將皮球踢了迴去，笑意盈盈地轉而問道。
見戚鳳歌承認了，莫風不由淺淺一笑：“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把那條傷疤去掉吧，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做到的，比如喝點妙手迴春的藥什麽的，不然，別說白少卿，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會望而卻步的……白少卿似乎不是個好色的人……但是你把自己裝扮的也太……寒磣了……”
“我就要那前進的一個就好，這件事情還要麻煩殿下為鳳歌保密，白少卿已經心有所屬，我們的和離是必須的事情……”
戚鳳歌希望對方保守秘密，當然，也不純粹是為了對白少卿保密，關鍵是這個可能會涉及到自己的安全，這個很嚴重，自己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帶來莫名的麻煩和危險。
莫風站起來，微微俯首，低聲道：“我可以給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對方明豔的不可方物的俊臉近在咫尺，戚鳳歌的小心髒開始不聽話的亂了節奏，對方的美麗讓自己都沒有說拒絕的勇氣。
就在這時，後麵響起了兩聲咳嗽。
白少卿微斂著臉，立在不遠處的一大束白色花叢旁邊。
看不出是因為莫風在場而表現出的恭敬莊重，還是因為戚鳳歌和男子在一起低語顯出的不悅。
“咳咳……”白少卿又是幾聲咳嗽，然後走上前來，“殿裏有些太吵了……”
莫風嗬嗬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也感覺有些吵，所以出來，正巧遇到忠武將軍在這裏賞花，順便和她聊了幾句，你不要介意……”
戚鳳歌一聽，心裏暗暗有了一個主意，眼眸裏滑過一絲不動聲色的笑。這個時候這個配角不是剛好讓自己使用麽？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她假意提起裙裾往前走，忽然身子一歪，伴著驚叫，她往莫風身上倒去！
這一招估計莫風和白少卿都沒有經見過，所以莫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是攔腰一抱，接住了戚鳳歌的身體。
而白少卿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的動作已經完成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戚鳳歌嬌唿倒在了莫風的懷裏。
不過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莫風不僅沒有像以前對待別的靠近他的女人一樣躲閃開，而是一招海底撈月，硬是將戚鳳歌勾了起來。
時間似乎有那麽一瞬間停止了，莫風緊緊攬著戚鳳歌的纖腰，眸光深深望著她。
“你還好吧，忠武將軍？”莫風迴過神來，笑眯眯的將戚鳳歌扶起來，同時衝白少卿道了歉，“真是一個意外，少卿，你不要見怪……”
白少卿擺擺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但是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什麽時候，三殿下開始對戚鳳歌感起了興趣，記得他們之間好像沒有說過什麽話，怎麽忽然之間，關係就變得親近起來，三殿下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就是玲瓏，也不是止於禮，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殿下不必介懷，我都看見了，是你幫助了她……”
戚鳳歌一聽這句話，不覺有點失落，自己其實很想看見對方黑著臉的那個樣子，那樣自己比較解氣，隻可惜這次沒有達到，估計場合還比較小，他根本不會在意。不過自己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這不是已經和莫風零距離接觸了麽？
“真是不好意思，幸虧有殿下，不然鳳歌今天恐怕要出醜了……”
她也假裝忙不迭的道謝，但是那眼光在白少卿看來確實快樂居多，她的心裏其實很高興，不是麽，她這幾天對三殿下一直有賊心來著，現在如願以償。
白少卿的手心緊緊握了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觸自己的底線，尤其是現在。
“無妨，你們先聊，我先走一步……”莫風輕搖折扇，衝白少卿點點頭，然後飄然而去。
現在，白少卿就站在戚鳳歌的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眼眸裏的感情可謂豐富，有促狹，有惱怒，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戚鳳歌一律忽視，她故意整了整發髻，邊往外走邊看著四周讚歎道：“景致真是美了，還有，今天的天氣真好，讓人心情也好的不得……哎……”
她還沒有發完議論，手臂一緊——白少卿的手已經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很奇怪，提著裙子，路又很平坦，你怎麽會被絆住呢？……”
白少卿黑眸泛著深邃，眸光清涼。他本是一個氣質清冷的人，現在更如秋日的青竹上的薄霜，寧靜、悠遠，卻泛著冷漠。
戚鳳歌也很坦白，她試著撥拉開對方的手，笑著迴道：“何必說的這麽婉轉呢？我就是故意接近他的，怎麽樣？”
白少卿將床幔一角掛起來，坐在了床邊。
春桃端著蠟燭放在床邊，又拿過一個食盒，慢慢放在一邊，輕聲問道：“將軍，現在喚少夫人麽？”
白少卿輕輕擺手：“我來，你出去吧……”
春桃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慢慢合上門。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有點意外……”他低聲說著，“我保證，和離之前，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戚鳳歌本來不想和他對話，但是對方這樣直接奔了主題，自己若沒有什麽表示，好像有些小氣了，她索性坐了起來，義正詞嚴的指責白少卿道：“白奸臣，你少來這一套！你和誰擁抱，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什麽情也沒有，但是，你今天和錢捷實在過分，不管你多麽愛她，你們之間多麽的郎情妾意，我現在還在你這個少夫人的破位子上，是不是？你總是在看我是不是給你抹了黑，那你今天的行為對我是怎樣的損害？你給我說說看！”
“我說了，以後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白少卿再次低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
“說完了麽？說完就馬上給我離開，不要妨礙我休息！”
戚鳳歌下了逐客令，什麽玩意兒，抱也抱了，目中無人也目中無人了，現在又假裝跑過來表達自己的歉意，看明天自己怎麽將這個事情加倍還給他！
白少卿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想了想，又坐下開始脫鞋，幾下之後，隻剩了內衣內褲，然後靠在床邊緩緩躺下。擺然過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說，快點起來出去！”戚鳳歌氣惱極了，這是什麽人？！
白少卿沉寂了片刻，緩緩道：“出征之後，我就不會打擾你了……”
戚鳳歌忍耐了半天，才收迴自己的腳，這個混蛋簡直是陰魂不散！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躺下了，一人占據了最外的床上的空間，一人占據了最裏麵的空間，中間所留的空隙估計再睡兩個人也沒有問題。
一宿無話，戚鳳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一覺醒來後，發現白少卿已經不見了人影，自己的身上搭著被子。
貌似昨夜睡覺的時候自己沒有蓋，那麽是那廝給自己蓋的？
她起來將被子踢到一邊，下床穿衣梳洗。今天皇上要進行鳳白少卿為出征元帥的儀式，自己當然要參加，因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收拾好之後，戚鳳歌風風火火的出了院子，發現白少卿在那裏等候。
見她出來，白少卿淡淡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戚鳳歌也不和他說話，隻是跟在他身後出了白府，騎上馬感到了受封的地點——中央廣場。
受封的過程比較簡單，戚鳳歌見白少卿接過了元帥的大印，知道這個儀式基本結束了，就等著明天城外誓師大會一舉行，自己和李之初就可以先行一步了。
儀式完畢，是皇上安排的踐行酒宴。
戚鳳歌在酒席中間感到有些無聊，便乘別人不注意，出了大殿，到旁邊的一處小園休息。
這裏繁花似錦，香氣濃鬱，人也很少，隻有成群的蜜蜂嚶嚶嗡嗡。一張木椅旁邊盛開著一大叢牡丹，甚是明豔，戚鳳歌興趣盎然的走過去，坐下，閉上眼睛唿吸著滿口的香氣。
美景如此讓她迷醉，以至有人走近她都沒有察覺。
“忠武將軍好興致，一個人來賞花麽？”耳邊的男聲宛如山澗的小溪，清澈含著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那個三殿下！戚鳳歌一時間感覺滿園的花色都暗了，在這張美豔妖嬈的容顏麵前都失色了，這是怎麽樣的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啊！
莫風輕搖著小扇，笑吟吟的查看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哦，那個，我不善飲酒，所以就出來自己靜一會兒……”
在人家三殿下麵前，自己坐著似乎有些失禮，想著，戚鳳歌便馬上站了起來，微笑著福了福身。
莫風打量了戚鳳歌一眼，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後一撩衣擺，便坐在了木椅上。
“本宮有個謎團解釋不了，一直想請忠武將軍幫個忙，不知，可否？”莫風很委婉的發出了邀請。
什麽可否？你提出來的我能不答應麽？裝什麽平易近人！
“這個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鳳歌才疏學淺，是不是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
戚鳳歌做出很謙恭的表情，等著對方出題。不管是什麽難題，自己都的迴答的得體才好。
莫風手指輕輕點在嘴角，不恥下問道：“你真的要和白少卿和離麽？”
戚鳳歌嘴角一抽，這算哪門子問題？！就這個謎團？！不過，盡管心裏腹誹，她還是比較耐心地迴答對方：“當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能開玩笑麽？沒想到三殿下還這樣的關心臣子……真是令鳳歌感動……”
“我隻是太好奇而已，你之前那麽堅決的要嫁給白少卿，怎麽轉眼之間就要和離——你沒有一點留戀了，還是你另加新歡了，我怎麽聽說你和一個男下屬走的很近？”莫風稍稍往後仰了仰頭，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好……
戚鳳歌開始咬牙了，看來這風向要變了，沒準最後自己和白少卿的這場和離會以自己有違婦道，紅杏出牆，另結新歡，而白少卿則成了受害者不得不和自己和離為結局。
要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很被動？而且名聲是真的要損壞了。
“殿下和白少卿關係好，鳳歌知道，但是您也不能憑這一點就要汙蔑我的名聲，”戚鳳歌語氣很和藹，但是目光很冷，“我不過是想要解除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想要快樂的活著而已，我和男下屬有些交集很正常，因為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所以請您不要隨意猜想……”
“和離之後，你就永遠失去他了，你真的不後悔？你應該知道這扶風國包括鄰國的許多女人都巴不得要嫁給這個絕世美男，你就沒有想過主動地挽救一下你們之間的婚姻嗎？”
莫風輕輕的用折扇敲打著手心，那鳳眸流轉著，似乎要看進她的內心。
戚鳳歌一時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便沉默了起來。
“你為什麽要騙他？”莫風突然轉了話題。
戚鳳歌愕然，半晌才迴過神來，努力平靜著語氣，眼神也很配合的做出疑惑，問道：“鳳歌愚鈍，不知道殿下說的什麽意思，還望明示……”
她這樣說著，心思早飛快的動起來了，這個家夥說的是什麽，難道他知道自己什麽秘密？
“為什麽？我真的很奇怪，你是有苦衷還是什麽不能告訴他？其實白少卿不是那麽小氣無情的人，你這樣的離開他，他若知道你從開始就是騙他，他估計不會好受——容顏絕俗，卻偏要化成醜婦……你是要考驗他嗎……”
莫風緊緊地盯著戚鳳歌，似乎要將她的假麵揭去。
戚鳳歌的手心忽然就冒了汗，這個家夥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他難道有透視眼？
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戚鳳歌開始猶豫起來。
其實現在糾結這些沒有什麽用，對方肯定見過自己的真容，不然不會說這些話。那麽他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見過自己的？一定是在自己過來之前的某個自己不小心的時刻。
“殿下真是神人，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戚鳳歌索性很大方地承認了，並將皮球踢了迴去，笑意盈盈地轉而問道。
見戚鳳歌承認了，莫風不由淺淺一笑：“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把那條傷疤去掉吧，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做到的，比如喝點妙手迴春的藥什麽的，不然，別說白少卿，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會望而卻步的……白少卿似乎不是個好色的人……但是你把自己裝扮的也太……寒磣了……”
“我就要那前進的一個就好，這件事情還要麻煩殿下為鳳歌保密，白少卿已經心有所屬，我們的和離是必須的事情……”
戚鳳歌希望對方保守秘密，當然，也不純粹是為了對白少卿保密，關鍵是這個可能會涉及到自己的安全，這個很嚴重，自己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帶來莫名的麻煩和危險。
莫風站起來，微微俯首，低聲道：“我可以給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對方明豔的不可方物的俊臉近在咫尺，戚鳳歌的小心髒開始不聽話的亂了節奏，對方的美麗讓自己都沒有說拒絕的勇氣。
就在這時，後麵響起了兩聲咳嗽。
白少卿微斂著臉，立在不遠處的一大束白色花叢旁邊。
看不出是因為莫風在場而表現出的恭敬莊重，還是因為戚鳳歌和男子在一起低語顯出的不悅。
“咳咳……”白少卿又是幾聲咳嗽，然後走上前來，“殿裏有些太吵了……”
莫風嗬嗬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也感覺有些吵，所以出來，正巧遇到忠武將軍在這裏賞花，順便和她聊了幾句，你不要介意……”
戚鳳歌一聽，心裏暗暗有了一個主意，眼眸裏滑過一絲不動聲色的笑。這個時候這個配角不是剛好讓自己使用麽？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她假意提起裙裾往前走，忽然身子一歪，伴著驚叫，她往莫風身上倒去！
這一招估計莫風和白少卿都沒有經見過，所以莫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是攔腰一抱，接住了戚鳳歌的身體。
而白少卿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的動作已經完成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戚鳳歌嬌唿倒在了莫風的懷裏。
不過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莫風不僅沒有像以前對待別的靠近他的女人一樣躲閃開，而是一招海底撈月，硬是將戚鳳歌勾了起來。
時間似乎有那麽一瞬間停止了，莫風緊緊攬著戚鳳歌的纖腰，眸光深深望著她。
“你還好吧，忠武將軍？”莫風迴過神來，笑眯眯的將戚鳳歌扶起來，同時衝白少卿道了歉，“真是一個意外，少卿，你不要見怪……”
白少卿擺擺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但是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什麽時候，三殿下開始對戚鳳歌感起了興趣，記得他們之間好像沒有說過什麽話，怎麽忽然之間，關係就變得親近起來，三殿下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就是玲瓏，也不是止於禮，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殿下不必介懷，我都看見了，是你幫助了她……”
戚鳳歌一聽這句話，不覺有點失落，自己其實很想看見對方黑著臉的那個樣子，那樣自己比較解氣，隻可惜這次沒有達到，估計場合還比較小，他根本不會在意。不過自己也不是一點收獲也沒有，這不是已經和莫風零距離接觸了麽？
“真是不好意思，幸虧有殿下，不然鳳歌今天恐怕要出醜了……”
她也假裝忙不迭的道謝，但是那眼光在白少卿看來確實快樂居多，她的心裏其實很高興，不是麽，她這幾天對三殿下一直有賊心來著，現在如願以償。
白少卿的手心緊緊握了起來，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觸自己的底線，尤其是現在。
“無妨，你們先聊，我先走一步……”莫風輕搖折扇，衝白少卿點點頭，然後飄然而去。
現在，白少卿就站在戚鳳歌的眼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眼眸裏的感情可謂豐富，有促狹，有惱怒，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戚鳳歌一律忽視，她故意整了整發髻，邊往外走邊看著四周讚歎道：“景致真是美了，還有，今天的天氣真好，讓人心情也好的不得……哎……”
她還沒有發完議論，手臂一緊——白少卿的手已經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很奇怪，提著裙子，路又很平坦，你怎麽會被絆住呢？……”
白少卿黑眸泛著深邃，眸光清涼。他本是一個氣質清冷的人，現在更如秋日的青竹上的薄霜，寧靜、悠遠，卻泛著冷漠。
戚鳳歌也很坦白，她試著撥拉開對方的手，笑著迴道：“何必說的這麽婉轉呢？我就是故意接近他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