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起身朝莫堯走過去。


    “啟稟皇上,鳳歌有事啟奏……”她盈盈下拜,對莫堯說道。


    白少卿也不動聲色的站在戚鳳歌後麵,低頭施禮,臉上除了恭敬之情沒有別的,平靜至極,仿佛接下來戚鳳歌要說的話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什麽事,鳳歌?”莫堯慈愛的看著戚鳳歌,語氣很和藹。


    “這個……”戚鳳歌看看左右,麵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銀牙輕咬了嘴唇一下,輕聲商量道,“皇上,可否容鳳歌單獨稟奏?”


    “這麽神秘麽?”莫堯劍眉一挑,微笑著看了看白少卿,目光又迴到了戚鳳歌身上,繼續道,“好吧,我們進偏殿去。”


    說完,起身便往外走,戚鳳歌、白少卿馬上跟在後麵出了正殿,三人一前一後進了西邊的偏殿。


    莫堯進去之後走到了最高的那個位子邊緩緩坐下,看著戚鳳歌,等著她說話。


    “皇上,”戚鳳歌走到近前,閃出一抹真誠的微笑,“有件事鳳歌求您恩準……”


    “說,什麽事?”莫堯眼眸勾起一絲好奇,等著戚鳳歌的下文。說實話,自從她求自己賜婚後,還沒有像今天這麽正式地請求什麽。


    “鳳歌和懷化將軍感情不和諧,請求和離……”


    戚鳳歌有點拿不準自己此時應該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是悲是怒是喜是失落是痛恨?最後她決定臉上帶著一點點傷感,眼中帶著一絲絲堅定,以這個表情信號告訴對方自己決定和離的心意已經決定。


    “為什麽?”莫堯大感意外,戚鳳歌的這個請求沒有任何預兆。要知道,當初請求自己賜婚她說得非常明確,就是一心癡戀白少卿,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希望通過這個方式接近對方,讓他明白自己的癡心一片。“你怎麽會這樣想?發生了什麽事?他是不是難為你了?”


    說最後這句話時,莫堯的口氣已經帶了明顯的質問與慍怒。


    白少卿的臉色一下有些不自然了,他連忙看了看戚鳳歌,希望她可以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自己最明智的是保持沉默,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踩上地雷,這太危險了。


    “沒有沒有,”戚鳳歌忙搖手表示否定,陪著笑解釋著,“我是覺得在一起沒有意想的那麽快樂,有生之年我希望找到那個真正適合我的男人……之前鳳歌請求您賜婚實在是不不明智的選擇,現在明白了,強扭的瓜終是不甜,所以鬥膽請您允許我們……”


    莫堯手情不自禁的撫摸著胡須,目光在戚鳳歌身上轉了轉,又轉到了白少卿身上,研究了半天,緩緩問:“懷化將軍對這件事情怎麽看?你也同意和離了?”


    白少卿神思頓了頓,上前一步深深施禮迴道:“皇上贖罪,臣無能,不能博得忠武將軍的歡心,也不能給她帶來幸福,若她執意要和離,臣隻有同意……”


    “哦?照你這樣說,是鳳歌一個人執意要和離,你隻是順了她的意思?”莫堯馬上從白少卿的話裏聽出了端倪,追問了一句。


    白少卿頓了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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