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麽謝,自家人,客氣什麽。”


    鄭沂言的心情挺好,畢竟賺了一筆。


    “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了,這就告辭。”


    “急什麽,來都來了,坐著喝杯茶再走,你這兩個兄弟的手續等會給你辦好,喝杯茶的時間剛剛好。”


    “來人,把本官珍藏的茶葉拿出來沏上。那個誰,幫本官把鄭提領這兩位兄弟的身份落實一下,從速從優。”


    “下官代兩位兄弟謝謝大人。”


    “你看,還客氣,再這樣我可要翻臉了。”


    心裏罵娘,沒好處的時候飯也不管,這占了便宜待遇直線上升,臉上還不得不笑嘻嘻的應承著。


    “大人教訓的是。”


    “來來,吃茶,伱那兩位兄弟一起來品品,我這的茶葉可是陛下賞賜,不可多得的精品,平時我都舍不得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動輒上萬貫的生意讓張三、王二麻不敢多言,隻能跟在鄭雄後麵,吃著茶水。


    朝中有人好辦事,一杯茶水吃完,張三、王二麻的身份證明已經落實清楚。


    戶籍落戶南京城,鄭雄的家裏,隻要查有此人就行。憑著路引,應天府之後還得把原戶籍注銷,也沒啥大用,就是繳稅方便,不然到了繳稅的時候找不到人。


    身份證明普通百姓是沒有的,隻存在地方檔案,普通人一輩子都走不出方圓百裏,離開百裏之外才給發放路引,跟介紹信一樣。一脈相承,隻是換了個名字。


    比如某縣某裏某圖某人為告給文引事,緣某前往某處探親經商,誠恐前途阻滯,理合告給文引,庶免關津留難,為此給引是實。


    身份證那真的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證。


    明朝時身份證叫腰牌也叫牙牌。牙牌的製作材料不局限於金屬,還有象牙、獸骨、木材等。


    據《明史》記載,明朝的牙牌分為勳、親、文、武、樂五種,分別對應公侯伯、駙馬都尉、文官、武官、教坊司。


    並且還會在上麵刻上所有人的職務,籍貫,還有詳細信息。比如身高、體重、年齡,高級點的還有自畫像。


    這些要麽流動的頻繁,要麽就是出入皇宮大內的較多,身份證是不可或缺的。


    走出應天府,張三、王二麻鬆了一口氣,迴了南京城,有大哥的幫襯,想來日子應該會越來越好吧。


    看著兩位老弟有些感懷的神情,鄭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過去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日當午,為兄帶你們去搓一頓,盡盡地主之誼。”


    “但憑大哥安排。”


    就近找了一家酒樓,鄭雄帶著兩人點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不算好也不算差。


    相對寒酸了點。


    鄭雄倒是覺得還行,全肉的話不養生,還是葷素搭配比較好,今天穿著官服出來的,鄭雄也不敢太招搖,不過份量多,三人根本吃不完。


    吃飽喝足,三人四處閑逛,順帶敘舊。


    晃蕩到一處布莊,鄭雄給兩位兄弟定製了兩套衣服,方便換洗,現在穿著的還是自己和自家老大的衣服,畢竟體型不同。另外加了點錢讓他們把做好的衣服送迴自己家裏。


    走出布莊,不知不覺逛到了秦淮河,《百花樓》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考驗兄弟感情的時候到了,姑娘們非常熱情對著兩個兄弟,唯獨對鄭雄視而不見。主要官服還是太顯眼,要是穿著便服,心照不宣,你好我也好。


    兩位兄弟有些害羞,扭扭捏捏。歲月無情,小時候雖然聽說過,為之向往,終究敗給了現實。


    看著兩位兄弟欲拒還迎的姿態,鄭雄懂了,默默的掏出了手中的錢袋,交給了兩位兄弟。


    “快點,大哥在外麵等你們。”


    “大哥,你不去,咱兩怎麽能拋下大哥吃獨食,自當陪著大哥。”


    兩個兄弟說的堅決,眼神卻四處亂轉。


    鄭雄轉過了身子,眼不見為淨。


    “進去不要喝花酒了,錢袋的錢不多,進去直入主題,我等你們兩刻鍾。”


    “那大哥你稍等,咱兩一定快去快迴。”


    不等鄭雄搭話,兩人匆匆的進了百花樓,獨留鄭雄一人風中獨立。


    一刻鍾,兩刻鍾,整整三刻鍾,兩人才抬著有些飄忽的腳步從百花樓走了出來。


    看著兩人抑製不住的興奮之情,鄭雄哀怨的說道。


    “怎麽這麽久,說好的兩刻鍾還讓為兄多等了一個時辰。”


    “大哥勿怪,咱兩本來不到一刻鍾就完事了,結果兩位姐姐一陣埋怨。後麵聽說咱兩第一次,便不收錢讓咱兩又來了一次,這便宜不占白不占,方才多耽誤了一刻鍾,耽誤了大哥的時間,小弟慚愧。”


    說完,兩人拱手致歉,遞上了錢袋。


    摸著幹癟的錢包,鄭雄領著兩人走了,這是一個令人傷心的地方。


    兩個兄弟有些虛,鄭雄便領著兩人迴了家。


    一路無話,兄弟感情自己是有的,就是這麽鐵,就是心裏不得勁。


    還是狗子好玩,一進門就上前迎接,撒歡的叫著。


    聞著兩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鄭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今天天氣熱,出去玩了這麽久,先去洗個澡吧,待會來吃飯。”


    “好的,伯父,小侄先去洗澡了。”


    “去吧。”


    待兩人走遠,鄭齊走到了鄭雄旁邊,輕輕的嗅了嗅。


    “你是不是帶他們兩個去了那種地方了,他們身上的味道可跟出門的時候不一樣。”


    有些尷尬的點點頭,鄭雄迴話。


    “嗯,這不都是小時候的發小嘛,當年還一起結拜過,既然認了我做大哥,有好事當然得想著他們。”


    “他們怎麽做的我不管,你可別亂來,這當了官有些事情你要有分寸,再說這地方沒那麽好玩,也就那麽短短的快感,事後索然無味,真是非要去記得帶個羊腸套。”


    “李白有個詩怎麽說來著:昔在長安醉花柳,五侯七貴同杯酒。這花柳病可不是那麽好玩的,你可得注意點。”


    鄭雄看著自家老爹。


    雖然你很懂,雖然你有經驗,但是自己也不是毫無經驗,網絡教學多方便。


    你可能懂一點,但自己未必就比你懂得少。


    這花柳病倒是沒多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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