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一直都是美的,落幕的淒豔總是讓人那麽迷醉。可在池君墨的眼中那就是一團血雲。那血雲不斷地擴大也不知道吸的是誰的血。池君墨在營帳待了三天,這三天我都是求證無法。而且特不能與其他將領商討,如果有人知道了真相,那麽任何一人都會是叛徒。池君墨不想賭一個注定輸多贏少的局。


    “戰王爺,你在看什麽?”簫卿顏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池君墨的耳朵之中。池君墨看了一眼她的身後,這個女人身後竟然沒有帶人,當真是奇了。池君墨看了一眼這個他傷的最深也是傷他最深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那如血的夕陽,他笑了:“在看夕陽,以前一隻都沒有仔細看過,馬上就要開戰了就好好看看,這可是本王難得的空閑時候。以前本王抬頭看到的夕陽永遠都是帶著血腥味的。”


    簫卿顏嘴角輕勾:“沒有想到戰王爺還有如此雅性?”


    “隻不過是想放放腦子罷了。”池君墨笑著說,“有一個問題本王一直想不明白,郡主可否為本王解答一二呢?”


    “說說。”簫卿顏漫不經心地問,“我也很好奇竟然會有王爺想不明白的事情。”


    “敢問郡主,您為何留下連焱一條性命?”池君墨看著簫卿顏笑道,“你可是他的目標之一呢,以你的狠辣怎麽會放過這樣一個家夥。”


    簫卿顏聽到這個問題眉頭微微一動,不過她的麵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看來在王爺看來本郡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本郡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難道不是麽?”池君墨看著簫卿顏的側顏他的眼神有一絲迷離不過嘴上的話卻直接蹦了出來。


    簫卿顏笑著抬了抬下巴,夕陽在她的臉上鍍了一層金光。這一層金光竟然讓簫卿顏這個妖媚的女人平添了一分聖潔,看到這樣的簫卿顏池君墨的眼神一黯。不過池君墨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看到了簫卿顏脖子上那一顆明顯的吻痕了。池君墨伸手,簫卿顏卻身形詭異地躲了過去。


    簫卿顏衝池君墨笑道:“王爺,你這樣動手動腳是不是不大好呢?”簫卿顏這話雖說是笑著問,可是她手中的銀針已經在夕陽下閃著光了。


    池君墨皺著眉頭用手指了指簫卿顏的脖子:“難道在郡主看來你頂著那樣的痕跡對郡主的名聲很好是麽?”


    簫卿顏有一些愣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那紅腫的一塊她那白淨的臉上泛過了一陣紅暈。池君墨心中妒忌像是水浪層層地打在他的心上,他想起來那一年中了藥,兩人歡好後簫卿顏對他投過來的厭惡眼神。如畫也曾經告訴過他,簫卿顏在事後洗了很久的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紅得發紫似乎要將皮給弄下一層才覺得幹淨。


    池君墨看著嬌羞的簫卿顏嘴中忍不住刺了一句:“看來在郡主眼裏池君兮就是那頂好的男人,而池君墨就是一個醃臢的貨色。”


    “難道不是麽?”簫卿顏整理好了衣領,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戰王爺,我記得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吧,還需要我再向你重複一遍不成?”


    池君墨的心一陣鈍痛,她比呢以為自己朕能做到對這個女人斷了情根,可是當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的心還是為她跳動,慌亂。可他不想再從這個女人的嘴中聽到那句話了,不想再看到那個女人厭惡的眼神。池君墨吐出一口氣笑著說:“不需要,本王還記得那句話呢。”


    “王爺是想問我為什麽不對連焱動手是麽?”簫卿顏見池君墨還算識相便將話題拉向了正軌,“自然是因為喪家之犬何以言勇,我勸王爺一句等到攻下京都,您就將這個人殺了吧,他隻會拖累你。”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個敷衍的迴答自然是不滿意的,可是看著簫卿顏眼中的警惕他便知道無法從這個女人的嘴巴之中翹出什麽。簫卿顏的泳衣永遠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想要敲開那蚌殼一樣的嘴,估計也隻有她家主子了。池君墨冷笑一聲,簫卿顏看著那夕陽笑道:“今兒天色也不早了,我需要吃點東西去休息了,王爺請容許本郡告辭。”


    池君墨點了點頭,他看著簫卿顏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好像永遠都是這樣,簫卿顏每一次給他的都是一個背影。


    次日清晨,池君兮的營長中開始忙碌起來。簫卿顏先起身給自己穿好衣服然後拍了拍池君兮的臉:“起床了。”池君兮嘟噥一句,眼睛還沒有睜開,身子卻立馬起來了。簫卿顏看著這樣的池君兮笑了,她將溫熱的濕帕子放在了池君兮的臉上,為他清理。


    一陣洗漱過後,池君兮的耳邊就傳來簫卿顏的絮叨聲。“軍營的飯菜不好吃,可是你又不能自己準備廚子,所以我給你留了幾大包的肉幹,大概夠一個月的嚼用了。”簫卿顏一邊為池君兮整理好衣領一邊說,“還有衣服,別為了一套鎧甲就和池君墨強上了,我給你準備了三套備用。”


    “是是是,都聽妻主的。”池君兮笑眯眯地在簫卿顏的唇瓣上偷香了一個。簫卿顏也笑著迴了一個吻,她繼續道:“你的醫藥箱子我已經放好了藥,還有.....”


    簫卿顏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池君兮堵住了嘴,簫卿顏愣一下眼神也開始柔軟了。兩人的唇舌慢慢地糾纏再一次許久才分了開來,簫卿顏笑著拍了拍池君兮的腦袋:“有進步麽?”


    池君兮趁機摟住了簫卿顏道:“還不夠,等事情辦好了,我和你一起練啊。”


    簫卿顏聽著池君兮耍流氓的話語,眉眼都是彎的,她笑著道了一句好,便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聽他那有力卻開始慌亂地心跳聲。相比於歡好,簫卿顏更喜歡接吻,而且是帶著情意的纏綿,池君墨那一次的粗暴讓她對歡好總有陰影。簫卿顏想到這兒就有一些害怕了,要是和池君兮在一起犯了老毛病該如何是好?


    簫卿顏強壓住了內心的慌亂繼續給池君兮交代事情:“對了,我還給你留下了淬毒的袖箭和特製的連弩,你...”


    簫卿顏的嘴巴被池君兮的食指閉住了,池君兮笑著說:“妻主,你再嘮叨下去就變念經和尚了。”


    簫卿顏笑了,池君兮憐愛地在她的額角上落下了輕吻:“我一定會沒事的,我可是你的夫郎。”


    “嗯。”簫卿顏笑著應了一聲,她給池君兮整理好衣冠便拉著池君兮往外走,“時間到了,送送我吧。”


    簫卿顏和池君兮告別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池君墨,不過她沒有太在意。畢竟她來這兒都需要保密,池君墨在這兒也好至少能夠壓製住嘴碎的人。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那一年,她鳳冠霞帔,背負著祝福來到他的身邊,現在他卻隻能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與情郎依依惜別。池君墨諷刺一笑,當那一封信石沉大海他就明白了,他還是要向簫卿顏低頭了。


    池君墨捏緊了手中的錦囊,他笑著看了一眼尺素:“虢國夫人,不,司情使,百寶閣留下的人在哪兒呢?”


    “隻要王爺一簽字,百寶閣的人自會退出。”尺素笑語盈盈道,“還望王爺早做決定。”


    池君墨的心沉了下去,他將錦囊小心翼翼地放在懷中,隨即他用盡了全身力氣讓自己的手不要顫抖。池君墨沉聲說:“當真要如此麽?”


    尺素笑了,她看著池君墨道了一句:“王爺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是啊,本王的確是多此一舉了。”池君墨苦笑著說。


    “王爺,等到雪化之時就是您與陛下交鋒之時,若是火炮再不就位,這其中的風險....,王爺身經百戰應當比我們這些情報販子要清楚才對。”尺素笑著提醒一句。她說完便轉身上馬了,簫卿顏可是與池君兮說完話了,她要是再拖遝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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