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和林鑫對視了一眼,林鑫也發現了池君墨的不對勁。池君墨這個人雖然是武將但是不知為何不在戰場的時候是感受不到煞氣的,而且很溫和。不過今日這架勢看著就像是剛下戰場的樣子,看來他們離開了一小會這軍隊也是不太平的啊。


    池君墨看了一眼那些原料然後看著林鑫和簫卿顏手中拎著的東西——楊武?池君墨看著這個內定為他的接班人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意:“不知道楊武犯了什麽錯,郡主和林先生這樣懲罰他?”


    “這可不是懲罰喲?”簫卿顏聽到池君墨這樣說便知道池君墨打算追究楊武的責任了,她暗自舒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這個是為了保證他不逃跑。追殺我和林鑫的家夥就是他和楊國共,我怎麽都得留一個罪犯讓戰王爺審問吧。”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笑了:“郡主說的不錯,單單憑這些火藥就可以治楊家一個私藏軍械的罪名了。”


    簫卿顏見池君墨這般爽快有些不解,不過下一秒她就呆住了,隻見池君墨身後的士兵紛紛亮出了長矛直接指向了她和林鑫。簫卿顏下意識地就擋在了林鑫麵前然後看著池君墨怒聲嗬斥:“戰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池君墨也露出一臉迷茫的神色,就聽背後的將領大喊:“池君墨,交出世子,否則別怪我等刀劍無眼。”這一聲讓簫卿顏的臉徹底黑了,合著這池君墨這邊不是軍隊不太平,他自己帶著的兵竟然也是叛軍。她和林鑫還不如呆在暗道之中不出來呢,竟然遇上了兵變,


    簫卿顏和林鑫對視了一眼直接將那楊武踢飛了出去,將領連忙去撈,而這時池君墨立刻上馬抽了一記馬鞭在軍隊之中衝出一條道來:“郡主,林先生快!”池君墨說完還伸了手,可是簫卿顏和林鑫不接那茬踩著那些軍士的頭頂就飛了出去。待到那些人反應過來這三人已經跑遠了。


    池君墨騎著馬看著林鑫和簫卿顏在前頭飛奔著,他想起了他來尋找簫卿顏之前發生的事情。池君墨處理完了軍中的叛徒後就迴了大帳準備部署搜索簫卿顏下落的事宜,卻不想在營帳之中出現了一個老者。這老者須發皆白,臉上的溝壑也是刀刻的一樣,麵容倒是很慈祥,可是眼中的精光讓池君墨明白這個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善茬。池君墨看了看四周,那些營帳守衛一個一個都已經被定住了這才讓這個老頭子大搖大擺地進了營帳。


    能到達這營長的人都是高手,要知道營帳之中的守衛還有幾個是乾字衛的人。池君墨笑了:“老人家有何指教?”


    老者聽到池君墨這樣說話便笑了:“戰王爺果然不是尋常人,竟然以眼看出我是友非敵?”


    池君墨笑了笑:“如果是敵人,直接將我一招斃命不就好了。我是一個武夫可是不會武功啊,以老人家的武功將我這個人頭收走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老者聽到池君墨這樣說直接開懷大笑起來:“妙啊妙,戰王爺果然是一個妙人,老夫冒著危險來見戰王爺果然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老夫,百寶閣長老墨染,這是老夫的名帖。”老者笑著走上前去遞給了池君墨一張名帖。


    池君墨看了那名帖就知道不會有假,他輕笑一聲再問一遍:“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麽指教呢?”


    “有關戰王爺的秘密,不知道戰王爺願不願意聽一聽呢?”老者笑著問。


    “本王有什麽秘密還是本王不知道的麽?”池君墨也笑了,“老人家真會開玩笑。”


    “是麽,那麽我若說端華郡主就是城陽郡君呢?還有當年的遺旨上麵的真龍天子就是你戰王爺呢?”墨染一連串的問話將池君墨砸暈了。


    池君墨聽著那人的說法.愣了一下,墨染笑著看著池君墨這反應:“戰王爺想不想知道全部事情呢?”池君墨連忙點了點頭。


    宣華郡主藥暈蠱帝,難產生子是他母親所為。當初的遺旨上寫著的繼承人名字是他的。池君墨聽到這些真相隻覺得腦子有一些不夠使了。墨染見池君墨臉上盡是茫然的神色便笑了:“戰王爺,您就沒有一點反應麽?要知道您苦苦找尋的成陽郡君可就在您的麵前而且是晃悠了足有大半年呢?”


    池君墨聽到這話眼睛睜大了,他想起了那一次簫卿顏說過,蠱聖教與百裏世家是有諸多聯姻的,不過她的母親卻是下藥讓她的父親武功盡失,他的出生不過是一個汙點。百寶閣的消息從來都是真的,隻不過他為什麽告訴自己這些?池君墨癲狂地笑了幾聲然後盯著那老人說:“就算是如此,證據呢?”


    “戰王爺,您別忘了您在她的身上可是做了記號的。就算是用再好的藥物也褪不去的疤痕。”墨染笑著說,“想想看吧,這個女人改頭換麵來到北梁是為了什麽?戰王爺,她的手腕您應該很清楚才對?”


    池君墨看了一眼墨染:“百寶閣做生意,誰出錢誰就是大爺。可是本王並沒有給你錢給你,你為何說出這些話來了?”池君墨其實已經是信了八分,隻要將之前懷疑的一一對上,一切謎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墨染發出了幾聲怪笑:“這一次是不收錢的,隻要戰王爺將那林鑫扣住一個月,老夫還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如何?”


    “林鑫?簫卿顏的男寵?”池君墨聽到這話隻覺得心口那叫一個堵得慌,自己愛慕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下玩男人,換做是誰誰都不好受。


    “簫卿顏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林鑫是現任百寶閣閣主,還是女帝的親哥哥。這個人更準確地說是赫連鑫,東晉國的隱王殿下,世襲罔替的鐵牌親王喲。”墨染冷笑幾聲。


    “原來百寶閣內亂了,難怪你們會說出這樣的消息來。”池君墨終於明白了,“隻是一個月,本王答應你,不過你不能食言。”


    “百寶閣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何時食言過?”墨染笑著說,“老夫隻等著戰王爺的好消息呢。”老頭說完了就像一陣煙一樣消失了,而池君墨的臉上盡是複雜,他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找的人就在眼前了,悲的是這個女人他很難留得住了。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拉著林鑫的手隻覺得這一幕刺眼睛,林鑫的優秀他看在眼裏。這個男人是赫連姒一起長大的哥哥,是百寶閣閣主,而他隻不過是一個親手將劍捅進簫卿顏心髒的男人。就算簫卿顏與這個林鑫沒有什麽感情,在起點上他就已經輸了。


    池君墨正在發呆的時候,他身下的馬已經跨過了一道天塹,不過他倒是跳上了對岸馬卻悲鳴一聲摔落了山崖。雖然池君墨過去了可簫卿顏和林鑫還停留在原地,這道天塹的距離不長隻有兩丈,但是也是夠危險的。簫卿顏與林鑫看了一眼背後的追兵皺了皺眉頭然後簫卿顏蹲下了身子,此時她已經將內力灌輸到了自己的雙腿之上,隻要一發力就可以逃出二十丈開外。林鑫會意立馬趴在了簫卿顏的背上然後隨手就是一連串毒針發了出去。


    池君墨看著這兩人的默契隻覺得眼睛紮得疼他就看到簫卿顏直接衝到了他的身旁,而林鑫的手裏還有著毒針,至於那些士兵已經全死了。林鑫看了一眼池君墨假笑一聲:“戰王爺,您騎馬還不如我們輕功呢?”就在說話之間林鑫看了一眼身後,他皺緊了眉頭:“顏兒,這下麵還有追兵。”


    簫卿顏閉眼仔細一聽,果然聽到了馬蹄聲,他們調到的地方是半山腰,按著常理來說應該是往下跑,可是現在....簫卿顏看著池君墨問:“戰王爺可熟悉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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