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船夫已經尊崇池君墨的吩咐劃到湖中心了。這一下子簫卿顏就是想要逃都逃不掉了。


    簫卿顏見狀怒火更是直往上冒:“看來王爺是吃了稱砣鐵了心,還認為本郡是城陽郡君。”簫卿顏會水,但是如果因為池君墨的原因跳了水,一身水跡地迴去,那麽是人都要懷疑。簫卿顏可不想將自己的名聲搞臭了。雖然她不準備嫁人了,但是也不想自己和池君墨這個名字掛上鉤。


    池君墨見簫卿顏火了也有一些慌神,連忙解釋:“我,我隻是希望你能把話說清楚,因為……”


    簫卿顏真是忍無可忍了:“說清楚,本郡說了多少次了,可是王爺聽進去了麽,兩個從外貌到家境完全不相同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隻要是人都會辨認吧。如果王爺真的是已經魔怔了,大可以找諸多替身慢慢培養成一個一模一樣的。可要是再來招惹本郡,本郡現在要你的命也不是不可以。”


    池君墨再一次受到了簫卿顏的威脅,他沒有懷疑簫卿顏的話語。堂堂蠱聖教金蛇使怎麽都有這樣的能力,池君墨看著發火的簫卿顏,怎麽看怎麽像啊,尤其是發火的時候。


    簫卿顏被池君墨這一臉懷念的表情給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實在忍無可忍的她吹出了一個短促的口哨,這時從簫卿顏那右手的皓腕處鑽出來了一個金色的看上去像甲蟲的東西。池君墨第一次見到蠱,他沒有想到蠱術原來就是以身嗣蠱的,他有一些訝異地問:“你……”


    還沒有等池君墨問出來,他就感覺到了耳朵一熱,他摸向了耳朵攤開手一看是黑色的血跡。池君墨的臉白了一下,這隻金蠱是有劇毒的。池君墨看著簫卿顏,簫卿顏也知道他的意思:“想要解藥可以,讓本郡迴到岸上。”


    撐船的小太監直接呆住了,麵對這樣的突發事件他直接就跪下了。池君墨咬著牙:“郡主,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不答應?”簫卿顏撫摸著金色的蠱蟲,“我這兒寶貝的胃口很大,隻吃一點血是不夠的,她胃口最小的時候是吃掉了三具成年男子,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是要育蠱的不吃多點怎麽行。”


    簫卿顏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寵物需要吃喝拉撒那麽簡單一樣,池君墨瞪大了眼睛:“你怎麽修煉這麽邪門的術法。”


    簫卿顏一聽就樂了,五使一體互為掣肘亦是互為夥伴,如果一塊板斷短了,那麽整體的實力就下降了。蠱聖教本就是以蠱術著稱,不修煉蠱術能幹什麽。蠱毒雙修是必然的,自己是天陰之體,養蠱的最好體質,她不修煉這個怎麽追上其他四人的腳步。


    簫卿顏扶了扶自己的發髻:“三王爺所得真是可笑,本郡本就是蠱聖教金蛇使,不修煉這個修煉什麽,難道三王爺以為本郡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成?”簫卿顏向池君煜展示了一下自己那一雙素白如玉修長纖細的手,“三王爺,本郡這雙手看著很美,可是上麵染上過多少人的鮮血就不知道了。”


    池君墨不敢相信地看著簫卿顏,簫卿顏的善良呢?


    簫卿顏看著池君墨那一張難以置信的臉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三王爺,本郡本就是江湖人罵的魔女,你們北梁一眼就下定論的妖女,怎麽還會以為本郡是一個善人。”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那一頭的銀發神色複雜。他也有江湖的消息,隻不過顧淮的傳言真假摻半,就連端華郡主顧顏兒的身世也是假假真真的,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顧顏兒的年齡,她的年齡和城陽郡君簫卿顏同歲。也就是因為同歲這一點,再加上這兩人的行事風格相似,池君墨便認定眼前的端華郡主就是簫卿顏。


    簫卿顏真的很佩服池君墨的直覺,因為哪怕證明了再多的不一樣,這個男人都能和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而且相反設法的證明自己就是自己了。簫卿顏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兒露出破綻了,不然為什麽會池君墨這樣的堅持。


    此時池君墨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紫斑了,簫卿顏看了一眼涼涼的提醒了一句:“三王爺是要命呢,還是就這樣繼續糾纏下去呢?”


    池君墨咬著牙,現在他已經感受到整個身體火辣辣的,又疼又癢又熱整個人都好像在火爐裏燒著,可是周身卻動彈不得。可是就是成了這副德行,池君墨還是咬牙堅持:“你不會殺我。”


    簫卿顏氣樂了,這家夥是打定主意認為自己不會將此事鬧大是不是,簫卿顏也懶得理會這一頭強驢子。她直接瞪了一眼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太監:“還愣著幹什麽,劃船迴岸。”小太監聽到這聲吩咐連忙將船往劃迴去,他生怕這個東晉郡主一個不高興把他這一條小命給收了。池君墨聽到簫卿顏的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池君墨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船上隻希望簫卿顏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可是那一年在溪水旁撿到他的善良少女終究是迴不來了。


    就在簫卿顏被池君墨拖住的時候,玉蟾被宋玉煙糾纏住了。宋玉煙笑著問玉蟾:“明元郡君,不若你替端華郡主比試一番?”


    玉蟾對宋玉煙的無恥感到震驚了,誰都知道這書法不是一天能成,全都是要靠勤學苦練一天一天磨出來的。宋玉煙這個女人都這麽大了還要欺負她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玉蟾真的很想量一量宋玉煙的臉皮有多厚了。


    不過玉蟾的迴答卻讓宋玉煙有一些欣喜:“好啊,是要比試什麽,書法我可不會,我的字雖然從小被姐姐教著還是狗爬的模樣,不如換一個吧。”


    “好啊,那麽明元郡君擅長什麽?”宋玉煙也不是沒聽過玉蟾的兇名,隻不過當場被那顧顏兒甩了麵子怎麽都要找迴來一點。


    “我啊,最擅長吹笛子,不知道順庶妃行不行?”玉蟾笑吟吟地問。


    宋玉煙聽到這個自然是舒了一口氣,自己當初為了接近池君墨,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不說,樂器也是學了一個遍,尤其是笛子,全因為池君墨的簫和笛也是出名的。宋玉煙自然是答應了,可是當宋玉煙答應的時候,下一刻就後悔了。


    玉蟾吹奏的是蟲笛,而且是簫卿顏特意重編的笛曲,隨著玉蟾的笛聲響起,好好的禦花園就被一陣奇特的聲音給包圍了,那一個一個跟牛眼大的馬蜂直接朝著宋玉煙撲了過來。


    眾人一開始還是驚慌的,誰都知道這樣的杜鋒真的被咬了嚴重的話那是要人命的,不過就在人四處逃竄的時候,他們發現那馬蜂隻是追著宋玉煙。宋玉煙身邊的小宮女大聲唿喊讓自家主子快到水裏去。


    不得不說這世間的事情就是處處都是巧合,就是那樣的天注定。當簫卿顏剛上岸給池君墨解完毒的時候,就看到烏泱泱的一大片,簫卿顏看了就皺眉頭,肯定是玉蟾那妮子又整人了。簫卿顏將那小太監踢下水去,自己躲到一旁,被擱置在岸邊的池君墨則是眼睜睜看著宋玉煙帶著一大片的馬蜂將自己踢下水去,成了一對落難夫妻。


    簫卿顏看到這一幕笑了,這還真是患難夫妻啊,簫卿顏掏出自己的蟲笛讓那一片馬蜂散去,剛辦完事情就看到了池君煜和太後鐵青的臉色。簫卿顏倒是不慌,不過還是有些無奈,得了,又要瞎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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