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七點多李承九才迴到府中。


    小竹煮了些清水麵,估計是太餓的緣故,他足足吃了兩大碗。


    挺著肚子迴到臥房。


    打開聊天群。


    群裏正巧聊著關於哪個地方的麵更好吃的問題。


    呃……


    瞬間就感覺這清水麵不香了……


    武俠-高小胖:“還得是紅燒牛肉麵,一想到那大塊的牛肉,哎呀,我這口水呀。”


    古穿-國鏡:“胖子,你是不是又饞了?”


    文娛-娜娜:“讓他饞唄,反正我這個月的流量都用完了。”


    重生-蔣四哥:“嘿,我才收攤,一會多少都得整碗牛肉麵吃去。”


    武俠-高小胖:“……”


    古穿-國鏡:“四哥,你還要李白的手稿不?我又整了幾張。”


    重生-蔣四哥:“別了,上次那個拿去鑒定,人家說墨都沒幹幾天,一眼假,就是紙質比較考舊了一些。”


    古穿-國鏡:“磚家還是叫獸?這麽不識貨。”


    架空-李承九:“唐朝不是盛行唐三彩嗎?你沒整倆這玩意?”


    古穿-國鏡:“那玩意不是冥器嗎?多不吉利呀。”


    重生-蔣四哥:“沒事,哥不怕不吉利。”


    架空-李承九:“對了四哥,你能搞到煤爐子和壓煤器嗎?”


    重生-蔣四哥:“能啊,我這家家都在用,隻是爐子太重估計傳不動,我給你整張圖紙吧。”


    架空-李承九:“得嘞,這個冬天可算能熬過去了。”


    古穿-國鏡:“不對啊,你不是說咱倆的時代差不多嗎?你那怎麽有煤礦了?”


    架空-李承九:“才發現的,就在我藩地上,整整一大座煤礦山。”


    古穿-國鏡:“牛逼!”


    重生-蔣四哥:“牛逼!”


    文娛-娜娜:“克拉斯!”


    武俠-高小胖:“我想吃牛肉麵……”


    ……


    李承九在群裏又扯了會兒淡,這才退出了群聊。


    躺在床上開始規劃起後續的計劃,從煤炭開發到美食城的裝修方案,原本覺得挺簡單,可越想漏洞就越多,索性一閉眼就愛咋咋地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大早。


    放開娜姐的神曲,照例先耍了一套打狗棍法。


    今天好得多,至少能記到第三個動作了。


    直至快晌午時,李承九這才整理好著裝直奔城中街。


    應好的今日去簽合同,還想著如何才能與鄭丫頭套套近乎,側方打聽下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她。


    可人家壓根就沒來。


    來的是一位中年大叔,這大叔倒也懂事,簽完租賃契約人就走了。


    鬧得李承九都覺得這事是不是太隨便了?


    當然,租店這事也跟賈有才商量過,畢竟倆人都是股東,平時怎麽鬧都無所謂,但關鍵時刻還是得尊重一下人家的意見。


    隻是這家夥卻表示自己隻想躺平,剩下的全權由他做主,不用商量。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來有必要定製了一套計劃,以後非讓這小子好好哭一鼻子。


    看著手中的契約,李承九又犯了愁。


    “現在就差經商憑證了,也不知道裘老頭給不給我辦,不行,得想轍給他施施壓。”


    打定主意便再次趕往縣衙府。


    到了地方,見門外杵著倆名差役。


    兩人忙向王爺行過禮,隨後便有一人跑進府衙報信。


    裘秀儒正在書房寫著辭官信,可一聽說李承九來了,急忙起身相應,也正巧與他打了個對臉。


    “下官拜見疆王殿下。”裘秀儒恭敬上前行禮。


    李承九卻是擺了擺手,“免了免了。”


    他也不見外,還沒等人家往裏讓,自己就溜達了進來。


    走到桌案前,剛巧瞄到才寫了一半的辭官折子,“喲,還寫辭官信呢?這都第幾封了?”


    “這……”


    裘秀儒有些尷尬,但心裏卻是暗罵:“沒你們這倆小兔崽子,本官至於寫這玩意?”


    想想這四年來,全他娘都是淚啊。


    當年李承九還未被發配南疆,裘秀儒也隻是個七品縣令。


    後皇子封地,南疆多了個王爺。


    皇上一旨玉令,命他多照顧著點。


    這一句話,本以為從此可以飛黃騰達,可誰知,倆小子一來不光是薑離城,連他都被霍霍的不成樣子。


    後來實在扛不住了,便打算辭去官職告老還鄉。


    可官沒辭成,還他媽升了一級,搖身一變竟成了南疆太守。


    無奈之下隻得硬著頭皮又多幹了兩年。


    兩年間,家底被掏空,身體被掏空,連誌向都被掏空,寫了數封辭官折子竟一封都沒批。


    他這個愁啊。


    前兩天聽說王爺把城裏的債都還了,還以為這小子已經洗心革麵,誰曾想還未老實兩天,又他媽跑城中街練攤去了,媽賣批。


    這不,又憋著辭官呢。


    李承九不以為意的笑笑,這才掏出租賃契約說道:


    “裘大人,本王剛租了間鋪麵,給咱批個經商文牒唄。”


    裘秀儒一拍額頭,就知道沒好事。


    “王爺,這店您真得開不得啊,哪有堂堂皇子做商賈勾當的,您還是饒了下官吧。”


    裘秀儒擰著個臉,一臉的不樂意。


    可李承乾聞聽卻是撇了撇嘴道:


    “反正本王房子也租了,銀子也交了,你看著辦吧。”


    “不行不行。”


    裘秀儒忙擺手,“你做什麽都可以,但這事下官必須得攔著。”


    “艾瑪,你腦子咋那麽軸呢?你也換位思考一下,我要是有事做,不就不給你找麻煩了嗎?”


    “王爺啊,下官受過皇上的囑托,您也不能讓下官為難吧?”


    李承九無奈,“真的不行?”


    “不行!”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沒有!”


    “來來來,本王跟你好好說說。”


    李承九據理力爭,可嘴皮子都磨破了這老頭就是不答應。


    真是個死強驢。


    最終他也急眼了,猛的一拍桌案怒道:


    “裘秀儒,本王問你,我還是不是這南疆的主子?!”


    裘秀儒忙跪地迴道:“王爺當然是這南疆之主。”


    “那本王隻想做個買賣為什麽不行?”


    “這……”


    “你就是思想太固化了,趕明本王非得給你整本思想品德好好看看不可。”


    生氣之餘,抄起桌案上的茶杯就懟了一口。


    “嗯?”


    忽看到桌麵上擺著幾張蓋有大印的票子,拿起來一看,“鹽引?這是什麽?”


    裘秀儒迴道:“迴王爺,這是準許鹽商售鹽的憑票。”


    聞聽此話李承九倒是眼前一亮。


    售鹽憑證?


    自己好像也得整一張才行。


    “有用嗎?給本王來一張玩玩呀。”


    “王爺,這是近兩日鹽商們交迴來了,已經作廢了。”


    “啊?他們不打算賣鹽了?怎麽全都交迴來了?”


    李承九不解,這麽暴利的買賣,怎麽還有鹽商願意主動放棄的。


    而裘秀儒聞聽卻是解釋道:


    “皇上下發了新的鹽政,要更換鹽商,隻是這政策還未執行到南疆而已。”


    “新的鹽政?說來聽聽。”


    裘秀儒應是,然後便將新頒發的細鹽新政詳細的講解了一遍。


    李承九聽完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心裏好笑。


    他可比誰都清楚,隻要細鹽產量上不來,什麽政策都得作廢。


    “不對啊,這政策不是還沒到咱這嗎?怎麽這些鹽商自己就先改革了?”


    “哎!”


    裘秀儒無奈的歎了口氣。


    “三天前他們就已關閉了鹽倉,暫時停止售賣,說是要配合官府執行新政,可新政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咱南疆,如果一直無人售賣,那全城百姓又要鬧了。”


    聽到此李承九卻是咂了咂嘴。


    這幫鹽商也真夠扯犢子的。


    肯定又是南疆商會那幫人幹的,這群老家夥好事沒有屁事一籮筐。


    嗯,跟前宿主簡直一個德行。


    可轉念一想,這不自己的機會來了嗎?


    嘿嘿一笑,臉上瞬間擺出一副壞笑道:


    “裘大人,要不咱爺兒倆合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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