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和白珩倒也沒光滿足自己的興趣,也好好的滿足了一下應星和淵明的興趣。


    畢竟這兩對夫妻裏麵不光隻有淵明和應星是衣架子。


    “娘子,這件。”


    “這……露的好多。”


    “我知道,迴家穿。”


    “淵明!”


    鏡流臉色通紅,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轉頭進了試衣間。


    半晌,淵明的玉兆響起了鏡流專屬的提示音。


    【親愛的娘子發信息了!】


    淵明挑了挑眉,拿起玉兆。


    【淵明的娘子:(圖片)


    淵明的娘子:行……行嗎?】


    淵明點開照片。


    鏡流穿著粉白相間的露肩裙。


    上麵露肩,下麵露腿。


    原本冷白色的皮膚因為害羞而泛著微弱的粉紅。


    纖長的雙腿因為緊張和害羞而緊緊的交疊在一起。


    鏡流滿臉羞紅,都沒敢把自己的臉拍進去。


    在羅浮鏡流出門還要披一個長披風的,將上身擋的嚴實。


    而且好歹她原本胸口之上還有些衣料的好嗎?


    現在這什麽都不剩下了!


    還露出這麽一大塊……


    【鏡流的夫君:舔屏中,勿擾。


    淵明的娘子:別鬧我啦……那我換完出來了。


    鏡流的夫君:好。】


    鏡流很快換迴了原本的衣服走出來,深吸一口氣,將已經掛好的衣服遞給了淵明:“……你要……”


    “不用問了,阿流。”


    淵明輕笑一聲:“我會帶迴去的。”


    鏡流點點頭。


    在家裏給夫君穿著看看也……無傷大雅。


    但是鏡流很是懷疑這衣服裝扮擺在淵明麵前,這衣服能完好無損多久。


    “好看,好看死了。”


    “至於嗎……”


    那邊應星和白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白珩在試衣間裏,應星將試衣間的簾子掀開,將腦袋探了進去。


    淵明拍了拍應星的後背:“應星,你能別像個變態一樣嗎,很容易讓人誤解的啊。”


    “我在欣賞我娘子不能給別人看的美妙身姿,懂什麽。”


    應星的聲音從簾子的那一頭傳了過來。


    然後應星的大腦袋就這麽被白珩給推了出來。


    應星揉了揉臉:“我就多看一會嘛。”


    “那也沒有把腦袋探進試衣間的啊。”


    淵明抱著胳膊:“阿流都是給我拍照片的。”


    “嗬嗬……”


    應星看向鏡流:“他給你選的什麽衣服?”


    “你猜。”


    鏡流輕笑。


    “我還不好奇呢。”


    應星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旁邊:“景元,你來。”


    “啊?”


    景元眨了眨眼。


    “這衣服還是八百多年前你師父給你訂的吧?”


    “那套早就壞了……我這套是仿著那個樣子重新做的。”


    景元聳了聳肩:“不過也差不多。”


    “八百年都穿一樣的衣服,來,我們給你選一套休閑裝。”


    應星抬手搭上景元的肩膀:“這小子現在怎麽這麽高……”


    景元現在都快一米九了,比淵明還要高上一些。


    “因為穿了一個靴子,這個靴子下麵有厚底的。”


    景元聳了聳肩。


    就像鏡流的那個靴子,她穿上那個高跟的靴子看上去也有一米七多。


    “選一套休閑的。”


    應星拍了拍景元的後背:“還是你想等著阿珩出來給你選?”


    “……現在就選吧。”


    景元嘴角一抽,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t恤:“我覺得那個就不錯。”


    “我覺得那個不怎麽樣。”


    鏡流搖了搖頭,拽著淵明,轉頭招唿了景元一聲:“過來。”


    景元跟了過去。


    “試試這件。”


    鏡流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遞給景元。


    “師父……這件小了。”


    景元比量了一下。


    “……因為你現在穿的衣服太寬了。”


    “這衣服是貼身的,師父,除了這幾個鎧甲。”


    景元無奈:“這都是我的鍛煉成果好吧?”


    “……”


    淵明捏了捏鏡流的手指:“這個對他來說確實有點小。”


    “不信我試穿給你看看,反正我裏麵的是貼身的。”


    景元將盔甲卸下,拿起風衣套在身上。


    胳膊,肩膀,幾乎鼓脹出來。


    看上去就很是怪異。


    “……您看。”


    景元對著鏡流撇了撇嘴,露出“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


    鏡流:……


    她原本以為隻是短生種成長速度快,現在看來是男人的成長速度都很快。


    鏡流轉頭看向淵明。


    淵明倒一直都是這樣……啊對啊,自家夫君是星神來著。


    “換成大號的。”


    淵明將大號的遞給景元。


    景元接過,套在身上。


    “嗯,這樣好看多了。”


    鏡流點了點頭:“找時間把你那個頭發拾掇拾掇。”


    “師父……”


    景元無奈。


    “坐一邊去。”


    淵明拍了拍他,將他拽到旁邊的鏡子前坐下,抬手就拆掉他綁著頭發的皮筋。


    長發耷拉下來,淵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你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像什麽?”


    “像鬱鬱不得誌,情場工作處處失意的頹廢大叔。”


    “自己都知道還不改。”


    “但是師公,你不覺得這樣頗有點藝術大家的風範嗎?”


    “有個屁。”


    淵明抬手拍在景元腦袋上:“老實別動。”


    “要不給他編個麻花辮吧?”


    鏡流和淵明的討論聲從後麵傳來。


    “我記得八百年前你們兩個就在討論麻花辮的問題了。”


    景元無奈道。


    “對啊,我不會,但是你師父會。”


    淵明輕笑:“現在你師父決定將你作為實驗品。”


    “我不要。”


    景元嘴角一抽:“師父,手下留情哈。”


    “好說。”


    鏡流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景元隻覺得自己的頭發被拽了起來。


    連帶著眼睛前麵遮擋的那一麵也被掀了起來。


    “老擋著眼睛作甚。”


    鏡流問道。


    “這是潮流,師父你就不懂了吧?”


    “我真是不懂了。”


    鏡流歎了口氣:“八百多年,這東西怎得還成潮流了。”


    當初那些人恨不得把全身上下都打扮的精神百倍,連一根呆毛都不留。


    也就是白珩總是不修邊幅的。


    “這叫……呃……頹喪感。”


    景元哼哼兩聲:“而且這樣用頭發擋著眼睛,偶爾還能發個呆呢,都沒人發現,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把這邊的頭發也留下來,把兩隻眼睛全都擋住。”


    “當個瞎子將軍?”


    “不不不,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在神策府光明正大的睡大覺而不會被青鏃吵醒了。”


    “景元,你還能不能有點更高的追求?”


    “有啊,我想當元帥來著。”


    “……真的?”


    “假的。”


    景元輕笑一聲:“我可沒那麽大誌向,而且當元帥實在是太累了。”


    “總是怕累,從小到大都這樣。”


    鏡流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好歹還是恪盡職守的把羅浮弄得好好的好吧?”


    景元撇了撇嘴:“想想我以前的目標就是比師父高,後來是比應星和師公高,現在我已經比你們都高了。”


    “電線杆也比我高,但是沒用。”


    淵明靠在一旁,輕輕笑著。


    “師公……我現在算是知道師父這張嘴是和誰學的了。”


    “你師父這樣多好,還是你希望你師父像你小時候那樣成天到晚冷著臉?”


    淵明挑了挑眉。


    “……師父什麽樣都好。”


    鏡流笑了兩聲,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倒是機靈。”


    “那是,我從小就機靈。”


    景元點點頭。


    “別動。”


    他的身體一僵。


    “這樣……這樣……”


    “阿流,你要給他盤個發髻嗎?”


    “嗯……那樣也可以。”


    “那樣不可以哈。”


    景元抬起手:“我還是要保持些閉目神策將軍的威嚴形象的。”


    說起自己的稱號,景元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反駁的點:“你們兩個看啊,我現在的稱號都是閉目神策將軍,可見閉目是世人對我的固定觀念,我也不太好立刻改變不是?”


    “你確定你閉目是在思考,而不是在睡覺?”


    “我確定啊,十分確定。”


    “是嗎。”


    鏡流倒也沒將景元的發型做太多的改變,隻是把他原本擋在臉上的頭發捋到後麵,將雜亂的發絲撫平。


    盡管經常熬夜不休息,但是景元的發量依舊驚人。


    兩側的鬢角就算被拽到後麵也不見露出頭皮。


    “你看你看,你真要當個白毛獅子啊。”


    淵明抱起胳膊,側頭看了看景元的頭發:“就像你以前養的那兩個寵物一樣。”


    “……師父你怎麽連這個秘密都不幫我保存?”


    “保存什麽?”


    鏡流滿眼無辜:“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沒說。”


    “少來。”


    景元現在算是看透了,自家師父純粹是被自家師公給完全洗腦了,幾乎換了一個人。


    “阿流,這樣可以了。”


    淵明點點頭:“起碼看著沒有那麽亂了。”


    “這幾天就先這樣,迴羅浮再改迴來吧。”


    鏡流輕笑一聲,怎麽看怎麽滿意:“男人就要收拾的規規整整幹幹淨淨的,這才帥呢。”


    “師父,那是古板老舊的刻板印象……”


    “嗯?”


    紅色的眸子掃了過來。


    “……沒……沒事。”


    慫?什麽慫?


    他堂堂帝弓七天將巡獵令使閉目神策將軍,這能叫慫嗎?


    這叫合理的服軟以規避風險。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景元黑著臉,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笑聲。


    “這樣難道不好看嗎?”


    鏡流皺了皺眉:“笑什麽?”


    “對啊,多好看啊。”


    應星點點頭,轉頭看向阿哈。


    “好看……好看……哈哈哈哈……”


    阿哈笑的停不下來了。


    “那麽大一個白毛獅子,現在毛都被人捋禿了……哈哈哈哈……”


    她一邊笑,一邊還要伸手去比劃。


    景元臉更黑了。


    “哈哈哈哈……什麽老頭審美啊……淵明,不會是你弄的吧……你真是老頭啊!”


    阿哈指著淵明笑。


    “哈哈哈哈!”


    這是應星的笑。


    他看著鏡流,露出牙,笑的幸災樂禍。


    師徒兩個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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