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在中間變成最後一個人,我不知道,如若看到的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意料之中的事,我會怎樣。我忽然很討厭自己,優柔寡斷的性格。


    洞穴裏很黑,幾個警察打開手電筒跟在警犬後麵,小心翼翼的走著……


    汪汪汪……汪汪汪……警犬忽然叫起來。


    警察迅速衝過去……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在手電筒那點可憐的昏暗燈光下,地上有一堆碎屍,血淋淋的四肢散落一地,身子已經被掏空了,地上的血已經凝固了,頭顱不見了,地上還有撕碎的布條,布條已經變成紫紅色的了,情景讓人毛骨悚然。


    就是這些經常光顧殺人現場的警察,都驚住了,有人吐了,我驚懼的張大嘴。心咚咚咚狂跳,快跳出來了,腿腳發軟,呆呆看著那些四肢。


    雖然我不是什麽法醫,但也能看出來,那些四肢,是被什麽齊刷刷剁下來,或者說切下來的,地上血跡斑斑的,但能看出來,屍體的血,已經被什麽吸幹淨了。


    太他嗎狠了!我恨得咬牙切齒的,眼睛冒火,恨不得馬上就找到他。


    那個穿著白大褂,拎著小箱子的法醫蹲下來,戴著口罩,手套,開始驗屍了……


    我一直忍著嘔吐,胃裏一陣陣往上湧,看到法醫在對著那些血淋淋的四肢扒拉來扒拉去的,我終於挺不住了,跑到一邊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吐了。


    這個無頭屍,是不是就是老太太的兒子金生?隻能等老太太看了。


    我真不明白,這家夥殺人手段殘忍,變態,既然吃人,為啥不都吃了,總是做出這樣殘暴,變態的事情。看出來,他每次殺人,都喜歡碎屍,這麽看來,礦洞裏堆積如山,缺胳膊斷腿,內髒被掏空的屍體,都是他幹的,。


    還有那個被刮掉腿肉,失去四肢的屍體,肯定也是他幹的,既然如此,而那個聻,又是起了什麽作用呢?


    啊!


    嚇了我一跳,遁聲望去,有個年輕警察驚懼的後退幾步。


    我用袖子胡亂擦擦嘴,跑過來一看,在大家手電筒昏暗光芒下一看,我的媽呀!前麵不遠,有個像小貓一樣大的耗子,嘴裏叼著一個東西,竟然一點也不怕人,也不跑,站在那裏和我們對峙,目光陰冷的看著我們。


    它的眼神,讓我打個寒顫,定睛一看,它嘴裏叼著的東西,竟然是一個人的腳,隻不過,已經血肉皆無,隻剩下血淋淋的骨頭,情景駭人,怪不得警察都害怕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驚住了,一時間,鴉雀無聲了,此時,那個正蹲在地上驗屍的法醫這才發現,屍體上確實有個腳不見了。


    “這他嗎太狠了!是個狠人。”


    法醫皺著眉頭,臉色蒼白,怒氣衝衝的說。


    “這麽說,這家夥就是一個變態狂。”


    “你們說,他是不是那個金生?”


    “肯定的啊!那個金生的頭沒了,這是無頭屍……。”


    “那也不一定,這兇手就是一個變態狂,這也太離譜了吧,屍體分家,一個在家裏,一個在山上……他想嘎哈?”


    “看樣子,這個兇手兇狠,殘暴,狡猾,不容易抓到啊!”


    幾個警察議論紛紛的,爭論不休。


    我默默看著,大腦飛速轉著,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守株待兔,警察辦案有經驗,還是聽聽他們的再說吧。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個警犬沒有停下來,還在煩躁不安的在洞穴裏尋找著什麽,難道還有什麽情況?我精神一振。


    過了會,果真沒讓我失望,警犬不知道從哪裏叼出來一個東西,竟然是一團亂糟糟的頭發,我看到這一幕,這才想起來,金生的腦袋……這麽看,這個無頭屍,是金生無疑了。想著老太太痛苦的樣子,眼睛濕潤了。


    法醫站起來,小聲對著幾個警察說著什麽,我知趣的的躲在一邊,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


    不大會,他們把屍體抬出去了……


    我們出了洞穴,外麵陽光燦爛,空氣新鮮,我貪婪的大口唿吸空氣,忽然發現,活著真他嗎好!


    迴到金生家裏,看到老太太虛弱無力的躺在炕上,雙目無神,精神恍惚,混沌的淚水緩緩流出。嘴裏喃喃自語喊著:“我的兒啊!你走了,讓媽怎麽活啊。”


    聲音沙啞。


    此情此景,讓人潸然淚下。屋子裏圍著男女老少很多人,都好言好語的撫慰她。這個時候,要是再刺激她,後果不堪設想。


    我剛想給警察說幾句話,張張嘴,沒等說話,有個警察拿著一個碎布條,還有一隻已經裂口,破舊不堪,鞋底沾著泥土的布鞋給老太太看。


    老太太看到鞋,淒厲瘮人哀嚎一聲:“你們……你們在哪裏……哪裏找到的,我的兒啊……。”


    嚎啕大哭起來,滿臉淚水,大鼻涕留到嘴邊了……


    有個老娘們紅著眼睛。拿著一塊方格子手絹給她擦擦。有個老娘們抹著眼淚,歎息著捋捋她胸口,給她順順氣。


    看出來,這隻鞋,就是金生的了。事情已經明了,這個無頭屍,就是金生的,太可憐了。


    “我的媽呀!金生怎麽被人害了。”


    “他這麽老實,也沒聽說跟誰有仇啊!”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最痛苦的事情,金生媽以後可咋活,唉!”


    “這兇手是誰呢?因為啥,唉!真是作孽呀!”


    村民們唏噓不已,歎息著議論紛紛的。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法醫來到那個頭顱跟前,開始驗屍……過了會,拿出來那團亂糟糟的頭發,頭發上有東西蠕動著,法醫一驚,原來是個虱子,明目張膽的出來了,法醫把它彈出去了,把頭發放在腦袋上,默默點點頭。


    過了會,幾個警察抬著屍體迴去了。


    可看熱鬧的村民們久久不散去,一個個臉色難看,對於這個兇殺案,都議論紛紛的,紛紛揣測著誰是兇手。


    人群裏,那個小賣店的胖子,還有我去過他家的那個村民,就是那個漢子,和人們議論的正歡。


    看到我,那個漢子走過來,拍拍我說:“你沒事吧。”


    可能我這個時候臉色很難看。


    我苦笑著搖搖頭說:“能和我說說金生的事情嗎?”


    我期待看著他。


    “當然可以”


    “你想知道什麽”


    啥都想聽。


    他帶著我去了他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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