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隊伍是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而停下的。”


    “這支隊伍的指揮是寺,而不是你父親,他就算是族長,在戰場上也沒有能力越權指揮。”


    “不要把隊伍犧牲的責任都堆到自己的身上,鼬。”


    ……


    簡單的吃了份簡食,


    鼬來到浴室,邁步走向母親一早就準備好的,燒得熱氣騰騰的浴缸中。


    唿——


    就算是鼬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當疲憊不堪的身體觸碰到熱水的那一刹那,還是忍不住舒服得唿出了一口氣。


    他能清晰的察覺到身體內原本的疲憊正在慢慢褪去,身體各種感觀迴饋著大腦,就好似經絡、細胞、骨骼都在熱水、熱氣的衝刷下,發出愉悅的唿喊聲一般。


    甚至就連掙紮、警惕的內心,都在這熱水的浸泡下緩緩放鬆。


    “你真是一個溫柔的孩子,鼬。”


    舒適僅僅隻是一瞬而已,伴隨著情緒、頭腦的平靜,鼬躺在浴缸中,仰望著天花板。


    他在思索著母親說的話語。


    一支隊伍是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孩子而停下的。


    確實,或許是自己先入為主了,認為父親作為宇智波的族長,在隊伍裏受到很多人的尊敬,所以他們就會傾聽父親的意見,停下進行半日的修整。


    但具體的真相究竟是什麽,自己果然還是需要去問一問父親。


    鼬的心中忽的生出一股迫切。


    不過他不是不相信母親,而是因為母親不是作為隊伍的一員,她對自己的解釋,不過也隻是猜測罷了。


    比起去聽從其他人的言語,鼬更喜歡通過自己去傾聽和確認,以實際進行判斷。


    但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逃避,沒有掙紮。


    而是選擇在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就鼓起勇氣詢問父親的話,或許能更早得到答案吧?


    咚咚咚。


    輕微的敲門聲從浴室外響起,緊接著,母親溫柔的聲音傳進浴室內,“鼬,換洗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在門口了。”


    “好的,母親。”


    鼬很禮貌的迴應著。


    “你擁有一個非常棒的家庭,鼬。”


    而此時,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很突兀在浴室內響起,“一個嚴厲有責任心、事業心的父親,一個溫柔、體貼的母親。”


    “原本我還覺得你失去了作為正常孩童的童年,或許是有些悲哀的。”


    “但現在看來,你的生活其實還算幸福。”


    幸福?不不不,現在考慮的不是這些。


    鼬躺在浴缸中,凝視著緩緩出現在旁邊的阿爾托莉雅。


    良久,他閉上了眼眸,“……或許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伱應該給予我一些私人空間,不是嗎?”


    阿爾托莉雅始終穿著那身鎧甲,在灰蒙蒙滿是水霧的浴室內,端正的站立著,“很遺憾,我沒有辦法離你太遠。”


    鼬毫不猶豫反駁道,“可你在我身邊可以移動的範圍,並不狹小。”


    “從你出現在我身邊到現在,你每一次隱去身形離開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你去了哪裏。”


    “最遠的一次,甚至隔著一座大橋。”


    言下之意,當自己處於家裏時,她的活動範圍至少是這個家的全部。


    聽著鼬的反駁,阿爾托莉雅沉默了有一會兒,迴道:“你說得對,那我在客廳等你。”


    “等一下。”


    但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鼬不自覺的坐起身,喊住了她。


    在麵對阿爾托莉雅迴過身的疑惑目光中,他輕聲問道:“剛才母親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


    “你曾經跟我說過,在我昏迷的時候,你曾經嚐試離開過我一段時間。”


    “那麽……關於隊伍會停下修整半日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他認真的注視著阿爾托莉雅的臉龐。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在她的身上也能找到。


    “事實上如你母親所言,隊伍的修整是因為戰鬥結束後,有一部分重傷的傷員需要醫療班的忍者進行處理,才會修整半日。”


    麵對著他那張認真的小臉,阿爾托莉雅的神情同樣認真起來,“而你不知道這一點,是因為那是這支隊伍第一次遇到相對激烈的戰況。”


    “宇智波的隊伍很強,一般的敵人根本無法阻攔這支隊伍的前行,更別說造成消耗。”


    聞言,鼬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所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因為我本來就不在你的人生軌跡上,鼬。”


    阿爾托莉雅提醒著他,“就算沒有我,你也會遇到這件事情。”


    “你也會在這個過程中學會背負,學會掙紮,並且感受到生命逝去的痛苦。”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我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會與你的記憶共享,但我很清楚,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成長,隻有親身經曆了這個過程,你才能真正理解。”


    隻有親身經曆,才能真正理解嗎?


    鼬那雙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暗淡。


    隨後,他重新在浴缸躺下,沒有再說話。


    而阿爾托莉雅也是沒有再開口,緩緩轉身離開了浴室。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朦朧的浴室中,鼬的眼眸注視著天花板。


    不管如何,好歹內心是輕鬆了一些。


    那種背負著許許多多的人的犧牲,他們的逝去與自己有著必然聯係的過程中,自己真的很痛苦。


    就像是一座大山始終壓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樣。


    那個時候,周圍其他族人們的一言一行,他們的每一個神態,鼬都感覺他們像是在埋怨著自己,怨恨著自己。


    甚至自己就連閉上眼眸,腦海中都會不自覺迴憶起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之中的屍身。


    不過如果真的如阿爾托莉雅所言,她沒有幹涉自己的成長嗎?


    嘩啦啦——


    鼬從熱水中起身,用著白布擦拭著身上的水滴。


    “你的母親,似乎很想跟你交流。”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迴家時,阿爾托莉雅不經意的一句提醒,鼬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但也僅僅隻是一下。


    將身上的水滴擦拭幹淨,鼬將浴室外的衣服穿好,緩緩朝著客廳走。


    家裏多了一些聲響。


    似乎……是父親迴來了。


    鼬加快了腳步,朝著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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