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瞻沒吃到也不惱,他還就喜歡這樣的,晴深緣這樣的才有征服欲。


    “有我在,卜陰找不到你,且安心帶著吧。”


    晴深緣看著林原瞻離開的背影,不知所謂的笑了一下。


    “情深義重啊。”


    晴深緣身後的一個帶著揶揄的語氣出聲的男子——不是卜陰又是誰?


    晴深緣淡淡道:“嚴重了。”


    卜陰從黑暗中出來,咂咂嘴道:“果然,女人心最是毒的。”


    晴深緣迴嘴道:“最毒也不過你。”


    卜陰哈哈一笑,仿佛那句話是在誇他。


    “你為什麽要騙他?”


    “我哪裏有騙?當初不是你突然玩失蹤?我在找你,可是事實。”


    晴深緣冷笑一聲,不予置否。


    “說實話,本來我挺生氣的,可是後來好好想想,你去哪裏是你的自由,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好像也沒有什麽立場,要求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的行蹤。”


    “行了,別繞彎子了,當初幫他的是你,如今給他下套的也是你,”晴深緣終是沒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由衷問道,“你吃藥了嗎?”


    卜陰被她突然的問話給噎了一下,隨後輕聲歎道:“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你那相好的學的吧?嘴這麽毒。”


    這一說話就想讓人喂他吃砒1霜的家夥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你不覺得滿大街的大老鼠很討人厭嗎?”


    晴深緣不置可否,嗯,確實,很討厭,可是,所以呢?


    “嗯……我覺得,該清理清理。”


    “就為這個?那家夥不是鼠類天下嗎?你早該料到今天的場景。”


    “料不到,誰知道他真能這樣做。”


    晴深緣:“所以你就算計他?夠隨心的啊。”


    卜陰打量著她,低聲歎道:“阿夢啊阿夢,這個計劃當初找到你的時候你可是很願意配合的,這時又為何屢屢質問?我讓你做這個城主,你不開心嗎?”


    晴深緣對這個什麽破城主位置沒興趣,也沒興趣和那個土撥鼠唱什麽迷魂香美人計,隻是她覺得,把這個位置送給季權,他一定會喜歡的。


    男人不都很喜歡權利嗎?


    “我看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事情越亂越稱你得意。”


    卜陰哎呀哎呀著:“你看你看,你還是了解我的嘛,這剛剛就是在難為我。”


    晴深緣道:“還真是難得用了點真情。”


    話音一落,卜陰安靜了下來,望著晴深緣的目光裏帶著探究。


    良久,卜陰緩緩道:“當年的記憶,恢複了多少?”


    晴深緣迴應道:“不多不少,剛剛好。”


    “剛剛好?怎麽個好法?”


    “怎麽?試探我?我若是全部想起來了,你估計還得考慮該如何殺了我?”


    卜陰嘖嘖道:“雖然我不是什麽君子,但你也別那麽小人。”


    晴深緣冷哼一聲,不準備迴這句話。


    卜陰笑道:“雖說呢不知道你想起來多少,不過既然記起來了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可不是什麽會坑老朋友的人。”


    晴深緣冷笑一聲,看他道:“不坑老朋友?嗬,也不知我那內丹被誰給奪了去!”


    卜陰摸了摸鼻子。


    “這也是你自己選的啊。”


    若是有能力的話,晴深緣真想把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家夥剁了。


    “我這不是在補償你,讓你做個城主威風威風,林原瞻那家夥城主當的可是出盡了風頭呢。”


    晴深緣:“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他那滿大街的同類看得確實也心煩得很。”


    “那太好了。”


    卜陰臨走時,忽然轉過頭道了句:“我不知你想起了什麽,想起來多少,隻是有一句,當年該付出的代價早已經付出夠了,我們不欠誰的,至於她,沒有在如今趁人之危,已算是仁至義盡。”


    晴深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阿夢?你幹什麽去了?”


    晴深緣笑著:“啊,去了趟尋安城看看。”


    晴深緣如非必要,是絕對不會欺騙季權的。


    季權聽後不滿道:“那個地方如今已經是個什麽樣子,你不知道嗎?有什麽好去的,跟那滿大街耗子幹瞪眼?”


    “……不是。”


    季權繼續叨叨著:“當年尋安城開戰的混亂的前一個月你就讓我們舉家搬遷,一開始呢,我不滿意,但奈何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就是說動了哥哥,我也隻好作罷,幸運的是,這正好躲過了一劫,但你看看,如今你又惦記迴去了,拜托,你能不能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


    晴深緣柔聲細語的認錯:“好了,我知道了,你別生氣了。”


    “你現在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去哪裏難道不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晴深緣的目光更加柔和:“我知道了,這次是我的錯,保證沒有下次。”


    季權說話生來都是夾著刻薄話往外倒,除了他那個長兄如父的大哥,跟誰他都一樣,晴深緣就是能受得了他——這也是他們如今能夠走到這個地步的原因。


    晴深緣看著點著賬的季權,開口叫他。


    “嗯?怎麽了?”


    “你喜不喜歡權利啊?”


    季權百忙之中給了看了她一眼,晴深緣知道,那是他慣有依來看傻子的眼神。


    “這個料子做的衣服下次漲價,不然就有些虧了。”


    晴深緣用手點了點他:“主人,我說真的。”


    季權打了個激靈,櫻夢什麽都好,讓人挑不出錯來,就是這個稱唿,這麽多年來都改不了。


    她也不是經常這麽叫他,但冷不丁的蹦出來也是挺讓人受不住的。


    “你今天發燒了吧,發燒了就迴去吃藥,幹嘛呢,你今天神經叨叨的。”


    晴深緣固執:“你就迴答我嘛。”


    季權歎了口氣,忽然抽了風的阿夢真是難纏,他無奈隨口迴答。


    “誰不喜歡有權有勢?我差什麽?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主人了,這怎麽說都不知道改呢?怪奇怪的。”


    晴深緣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嗯若是沒有後麵那句“我又不給你骨頭”就更好了。


    打倒林原瞻隻需要幾天的時間,這俗話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英雄也不見得能過。


    林原瞻對晴深緣的肖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對那些魚水之歡癮子十分大,晴深緣的手段,哪能是他能抵的過的。


    林大城主急吼吼的脫著衣服,卻沒發現身後的卜陰正在注視著他。


    最後定格在他最後難以置信的模樣,林原瞻看到了晴深緣得逞的笑容,又聽到一聲輕笑聲,那聲音,卜陰?


    為什麽?他們兩個……


    “你自己也可以,非要玩這招。”


    卜陰:“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啊。”


    晴深緣不理他,整理著衣服。


    “外麵的那些大家夥我都已經處理好,不超過三天,這座城就是你的了。”


    “你很高興?”


    卜陰問:“哦?難道你不高興嗎?”


    晴深緣嗤笑道:“有什麽好想的?在一個多戰亂的地界,當一個城主,更何況是如今,不就是個活靶子?感情刀子不是落在在你身上的。”


    卜陰:“放心,這個問題呢交給我,我來解決就好,你啊,就在這裏安安靜靜的和你的那個相好的過日子哈,別客氣,老朋友應該做的。”


    林城主身死,幾天後,新城主繼位,名為季權。


    季權是糊裏糊塗的就進來了,糊裏糊塗的就當上了這個城主。


    “這,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你不是說你喜歡權利嗎?我給你啊。”


    季權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阿夢,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才沒有,這是真的。”


    季權脫口而出:“你這是來讓我當活靶子呢?”


    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的卜陰,好不驚訝,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當然不會了,我怎麽可能這麽對你?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個位置上當好你的城主,那些不好的事都不會發生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季權沒有想到,櫻夢的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尋安成是一座十古怪的地方,不知從何時起,無論是路人,還是將士什麽的,隻進不出。。


    季權並沒有察覺到這些變化,他發現自己大概就做這個的,城主他做的還算是挺盡興過癮。


    哥哥有的時候看著他比較愁容不展,季權就得夾著尾巴去聽訓。


    半年後,晴深緣成了城主夫人。


    兩年後,晴深緣和季權有了一個孩子。


    “一隻妖和一個人生出來的孩子,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


    “你又有什麽事?”


    卜陰一笑道:“沒什麽事就不能過來了,過來看看老朋友的孩子長得什麽樣子。”


    “比你好看。”


    卜陰隻看了一眼就道:“這小子長得不錯,以後準是個唱戲的。”


    晴深緣不解:“為何?”


    “耳濡目染唄。”


    晴深緣就知道這家夥不會說出什麽好話,抬手打他。


    “好了好了,我的錯,這一世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麵前了,好好享受享受戀愛的滋味啊。”


    這一世,晴深緣和季權終又到了一起,以後的人間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變化她不知道,珍惜當下這四個字,她第一次知道了這是什麽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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