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月的忽然暈倒令皇後愣住了,她的人,似乎還沒有真正的打到她。


    白葉被前麵的人擋住,隻是知道花汐月暈倒了,嚇得大聲叫著外麵的人。


    一時間,汐沁宮中一片混亂。


    厲言塵正在禦書房批奏折,聽到花汐月暈倒的消息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去的沁汐宮,他去的時候,花汐月還沒有醒,撲到花汐月的床前,握著她的手,厲言塵的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太醫呢?怎麽還沒來!”


    “迴皇上,太醫正在來的路上,馬上就到。”


    “汐月,汐月,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好端端的怎會忽然暈倒?”


    白葉的臉上掛著淚,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上,是,是皇後娘娘啊,您走後沒多久皇後娘娘便來了汐沁宮因著一個犯了錯的宮女為難娘娘,就連她帶來的宮女也是出言不遜直言我家娘娘沒有禮貌家教不嚴,當著麵侮辱,最後甚至動起了手,娘娘,娘娘不知是受了什麽傷又或是被氣的,就這麽的暈了過去,奴婢無能,沒有保護好娘娘,都是奴婢的錯……”


    一旁的皇後張了張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小宮女。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麽!強詞奪理顛倒黑白,還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依本宮看,花貴妃說不定是裝的要陷害本宮!”


    “啪!”


    皇後踉蹌了一下,捂著臉愣愣的看著厲言塵。


    “皇上,你……打臣妾?”


    厲言塵麵色陰沉的看著她,沉聲道:“皇後這張嘴若是管不好,朕便幫你割了,汐月若是有什麽閃失,朕定是饒不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皇後愣了一會兒,忽然發瘋似的大笑起來,“妖妃,妖妃啊!哈哈哈……本宮真是,到了如今才看明白,傳聞竟是真的,哈哈哈……”


    厲言塵衝著坐在床前握著花汐月的手,沒工夫管在一旁發瘋的皇後。


    “皇後累了,帶她下去休息。”厲言塵頭也不迴地道。


    “是。”


    皇後被拖下去後,厲言塵忽然叫了聲白葉。


    “奴婢在。”


    厲言塵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花汐月。


    “那個被汐月罰的宮女,如何了?”


    白葉抿了抿嘴,那宮女是皇後的人,她也是才知道。


    “迴皇上,估計是被皇後的人帶走了吧。”


    “抓迴來繼續跪著,汐月醒來看不到人不知會不會不高興。”


    白葉:“是。”


    “還有,把打了汐月的人,給朕一並抓迴來。”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辦。”


    不久太醫到,把了脈。


    “如何?”


    “恭喜皇上,貴妃娘娘這是喜脈!”


    厲言塵愣了愣,隨後一把抓住太醫,驚喜道:“你,你說什麽?你說她有喜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迴稟皇上,千真萬確,貴妃暈厥原因可能是由於情緒過激或是太過勞累引起的,待老臣開一些藥來好好調理便可好轉。”


    “好,好,哈哈哈,好,朕,汐月,汐月有了朕的子嗣了,是汐月和朕的,這……”


    厲言塵激動的簡直是不知該說什麽好,老太醫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


    不久,花汐月慢慢轉醒。


    “汐月,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嗯……皇上?”


    厲言塵道:“嗯,是朕,汐月,你嚇死朕了。”


    花汐月淺笑著搖了搖頭:“頭有些暈,不過,我這是怎麽了?”


    厲言塵眉眼帶著溫柔和幸福,迫不及待的給她分享這個消息。


    花汐月微微挑眉:“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朕才不會騙汐月。”


    花汐月一笑道:“哎,那如此,皇上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隻要是汐月生下的,朕都喜歡。”


    花汐月含著笑哦了一聲:“真的?”


    “自然。”


    花汐月借著厲言塵的力坐了起來。


    “皇上,臣妾很開心。”


    厲言塵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你開心便好,朕也著實歡喜得緊。”


    花汐月眨眨眼,她的所有小動作總是被厲言塵自主到故意勾引他的行列。


    “和當初皇後娘娘時一樣?”


    厲言塵微微搖頭:“不,不一樣的,要比那時興奮十倍百倍,你摸摸,朕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朕,終於可以和汐月有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了,汐月,朕,別提有多高興了。”


    花汐月一陣無言,這來來迴迴,要說的就是他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


    “傻小子。”


    厲言塵被罵了就嘿嘿笑。


    “對了,皇後那邊,是朕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動了你的人,就算是皇後。朕也不會放過。”


    花汐月不解:“你在說什麽啊?你那原配何時動我了?”


    厲言塵的注意點在原配二字,身上的氣焰立刻下去了。


    “汐月,在我心中你是原配。”


    “好啦,她根本沒來得及動我我就暈過去了。”


    “沒人打你嗎?”


    花汐月反問道:“誰敢打我?”


    厲言塵放心下來,汐月沒挨打,還好還好。


    花汐月道:“我就是被兩個人給抓著架住了。”


    “有人碰了你?男的女的?”


    花汐月微笑:“厲、言、塵。”


    “朕錯了。”


    ……


    花汐月好笑的看著麵前的白葉:“是你跟皇上說,我被打了?”


    白葉:“我當初是真的以為娘娘你被他們給打了啊。”


    花汐月嗤笑:“憑他們?”


    皇後應該覺得慶幸的,若是那日皇後娘娘的人真的動了手,那她便不會善罷甘休,定要讓她這個皇後才行。


    “那,張嬤嬤那日不在,我被嚇傻了嘛,我怎麽知道,您當時都暈倒了……”


    花汐月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嗯,做得好。”


    張嬤嬤無奈看著一仆一主鬧騰著。


    “娘娘,您在宮中總是要學著收斂點兒的,若是一直這麽得罪人下去,可如何是好?最終是要吃虧的。”


    “無所謂,”花汐月撥弄這琴弦,“如今這皇宮中我過得是最好的,宮中新進的物品吃食第一份都是送到我這兒來,皇上也是我這兒的,愜意享受不好嗎?幹嘛想那麽多。”


    張嬤嬤還想說些什麽,花汐月又道:“我的籌碼是厲言塵,也隻是厲言塵。”


    多年以後張嬤嬤才明白,花汐月其實什麽都懂,隻不過她什麽都不想做,隻不過打算信一信皇上會一直寵著她的那句諾言而已。


    不過在有了兩個最在乎的寶寶之後,她也是做了兩件事的,一個,是給慕家的特權,一個,是給孩子活下去的籌碼。


    而她自己,兩袖清風,一輩子囂張跋扈,活著的時候嬌縱過度恃寵而驕,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走的時候讓敵人受了自己的情,即使對她恨之入骨卻還要好好的撫養自己的孩子。


    花汐月不是什麽好人善茬,別人摔碎了她一塊本就要扔掉的玉佩,她就讓那人跪了六天六夜,差點死過去。


    別人敬厲言塵畏厲言塵,她一個不順心就敢跑過去揪他的耳朵。


    在旁人看來,能算得上是對手的,也就隻有雲蘭了,不過,隻有雲蘭知道。花汐月並未將她放在眼中,就連死也沒有。


    雲蘭的手段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留住皇上在她的宮中一夜,雖說其間是厲言塵大半夜的被花汐月給趕了出來,並被她設計帶迴了自己的寢宮下了藥,手段頗為不正。


    但奈何她成功了,也一個不小心肚子就有了動靜,母憑子貴的一出好戲就這麽上演了。


    但即便如此,今後的厲言塵眼中卻依然隻有花汐月一人。


    雲蘭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有什麽值得喜歡的,嬌縱又囂張,還不懂得收斂,這樣的在皇宮中是第一個消失的,很顯然,花汐月又是一個例外。


    其實有一點雲蘭直到暮年才意識到,宮中的人不缺心眼多的,不缺心眼黑的,不缺暗中使絆子的,不缺笑裏藏刀綿裏藏針的。


    心壞的人數不過來,後宮中每一張臉皮下都是一張張猙獰的麵孔。


    花汐月與這些人最大的不同是,她的壞,壞的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她不喜歡一個人,就直接告訴你,然後欺負你,她恃寵而驕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每一個舉動都仿佛再說,我就是這樣,我就是囂張,你能奈我何?


    你看。你恨我?但你又幹不掉我,好可惜哦!


    這便是雲蘭最終都沒有贏得過花汐月的原因吧,當初她的陷害,其實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厲言塵信沒信,但是,他依然沒有真的動花汐月。


    軟禁在一個地方,好吃的好玩的照樣第一時間送過去。


    她不知道花汐月最終為什麽會選擇終結掉自己的生命,其實啊,她本可以有別的選擇的,雲蘭知道,那時,並非是她逼死的花汐月,而是花汐月自己選擇了滅亡。


    花汐月其實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啊,這些年來,厲言塵看似依然專寵她一人,其實早就不是了,花汐月並沒有覺得有多麽的意外。


    厲言塵對她依然一如既往,寵著她,想要什麽都有,隻要她開口,但是也之間的變化,隻有她是清楚的,叫厲言塵自己都未必察覺到。


    若是有一天自己沒用了,他徹底對自己失去了興趣,那麽,她的兩個小寶貝該怎麽辦呢?


    她死了,卻永遠活在了厲言塵心中,她用一個籌碼換來雲蘭對兩個寶寶的庇護,終其一生時,她無所畏懼,就像她這個人,就從來都沒怕過什麽。


    其實啊,花汐月這一輩子,隻有一點算錯了,她算錯了的,是厲言塵對她的心。


    如果她在最後一刻信一信她的傻小子,說不定啊,真的會有另一種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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