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嗯嗯兩聲,乖乖的叫了夫君,厲承禦滿意了,讓她繼續說。


    花靈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呀?是在暢所欲言的辯論嗎?”


    厲承禦輕笑著:“嗯,是。”


    隻不過這個辯論,不管誰輸誰贏,好像並沒有那麽重要。


    鐵打的辯論,流血的身子啊!


    花靈眨眨眼:“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聽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坐在最上麵的人,是曾經被別人欺負過嗎?”


    厲承禦心道,是啊是啊,曾經欺負過他的人,還有你的夫君呢。


    “嗯,之前他被小人暗算落井下石過。”


    花靈一聽,瞪圓了眼睛:“看上去這麽好的人,怎麽會有人這樣對待他呢?他好可憐哦!”


    在花靈的眼裏,第一眼的印象,好看的人就是好人,所以,好人被欺負了,太過分了!


    厲承禦輕笑著,他自然是知道他家小王妃是怎麽想的,隻好點頭符合。


    “不過這樣的局麵我們最好少說些話,否則的話,會給那個好人添麻煩的,懂嗎?”


    花靈聽聞立刻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啟了看熱鬧模式。


    “呦,這場麵好生熱鬧啊。”


    人到出聲先聞,一時間整個大堂安靜了下來,轉頭一看,凜風門門主——風之喚。


    風之喚拄著他那權杖,慢悠悠的入了各位的眼幕。


    眾位起身,抱拳問了聲好:“風門主好。”


    風之喚淡淡的點了點頭,夜淩飛也起身下來:“風前輩。”


    風之喚道:“嗯,讓你久等了。”


    夜淩飛笑笑,道:“沒什麽,風前輩快快入座吧。”


    風之喚拉住正要退到一旁的夜淩飛,笑吟吟道:“你不必挪位,我坐你的旁邊兒。”


    “這……”


    “哎,江湖中人不必客套。”


    夜淩飛拱手道:“是。”


    各位重新入座,想著,最後這個一直等著的人果然是來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凜風門,風之喚的地盤,而此人卻遲遲不現身,搞得席中的一些人心中總是沒底。


    “這剛剛還真是好生熱鬧啊,怎麽,你們剛剛都聊些什麽了?也讓這個老頭子聽聽?”


    夜淩飛笑道:“不過就是些前塵舊事。”


    “哦?前塵舊事啊,那這說頭可真是多呀,外咱們江湖中的這些事兒,再聊個幾天幾夜也都說不完啦。”


    風之喚說著就自顧自的笑著,其他人也略為敷衍的應和著笑。


    夜淩飛:“風前輩說的是,今日諸位都是來參加風前輩的壽宴的,隻聊開心的,不聊添堵的。”


    眾人:“……”


    眾人默默無語著,今日真是來簡簡單單的參加個壽宴的嗎,既然是參加風之喚的壽宴,那麽為什麽下的卻時淩飛閣的金帖?


    風之喚笑著:“嗯,好,這話說的倒是不錯,今日呢,是我老頭子的壽宴,承蒙諸位賞臉,肯來給我這個麵子,風某在此,謝過諸位了。”


    “風老前輩說笑了,您的壽宴,我們怎又不來的道理?”


    凜風閣在江湖中是可以排到前幾位的大門派,風之喚更是一個年代的代表人,如今看來,風老前輩是站在夜淩飛這兒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不屑的:不過就是一個凜風門罷了,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幾個門派加在一起還贏不了他?


    厲承禦看著宴會中其中幾人的微表情,就知道那幾個傻子在想著什麽。


    好在,這種並非是多數,很多都是明白夜淩飛不容小覷。


    這場食不知味的宴席中,眾人心思各異,麵色各有,唯有那個老壽星,津津有味的品著酒,時不時還拋出幾句話來說說,夜淩飛也笑著。


    美酒佳肴,鶯歌燕舞,好不快哉,隻不過……厲承禦眼神環視了一圈,發現除了上麵的那兩位津津有味的吃著看著,眾位倒是都統一的食欲不佳,也沒心思看美女。


    哦,也不是,厲承禦轉眼看了看一旁的人,花靈倒是一如既往,吃得正高興著,在百忙之中還會偶爾抬頭看看那舞女。


    厲承禦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花靈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他。


    厲承禦笑著:“沒事兒,吃吧。”


    “唔。”


    厲承禦一直都不懂,凜風門到底哪裏來的這麽多的舞女,如今各派都已經開始效仿那些達官貴人的無聊場合了?


    厲承禦正走神兒著,桌子上被扔了一顆花生米,抬頭一看,陳韻錦正替給他使眼色。


    厲承禦轉頭,眉心蹙了一下,夜淩飛已不在座位中。


    厲承禦想了想,低聲叫了聲花靈。


    “我有些事兒出去一下,你就在這兒吃著,不要亂跑,好嗎?”


    “嗯,那,夫君你去吧,我會乖乖的在這裏等你的!”


    厲承禦輕笑一聲:“嗯,真乖。”


    悄然離開正堂,凜風門他沒來過,隻好順著自己感覺隨便逛蕩了一會兒,走著走著,忽而聽見一笛聲,悠揚悅耳。


    厲承禦頓了一下,沒多做思考,便順著那笛聲走著,果然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個人。


    夜淩飛背對著他,厲承禦就這麽看著他,聽著他的笛聲,一曲過後。


    “淩兄。”


    夜淩飛放下手中的笛子,轉身,微微一笑。


    “墨塵。”


    墨塵,時隔多年,已經好久沒有外聽見過了,厲承禦竟有些久違之感。


    他很欣賞夜淩飛,這個人向來知道自己要什麽,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厲承禦張了張嘴,最後卻也隻到了一句:“好久不見。”


    夜淩飛沒說話,隻是站在那裏略帶笑意的看著他。


    厲承禦道:“當年之事,萬分抱歉。”


    夜淩飛:“你來的時候,站在最偏僻的地方,入座時,也是挑了個頗為角落的地方,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你了。”


    厲承禦心想,你一眼認出的不應該是那三個女人嗎?


    夜淩飛道:“你和當年倒是很不一樣了。”


    厲承禦道:“六年了,都變了。”


    夜淩飛搖搖頭道:“不見得吧,陳韻錦就沒變。”


    這句話乍一聽,也不知是誇人家呢還是罵人家,厲承禦總覺得是後者。


    “那,我這是變好了還是壞了?”


    夜淩飛略為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倒是比以前高了點。”


    厲承禦:“……”


    “也更有名了些。”


    當年夜淩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名聲倒是不比這之後的響亮。


    夜淩飛:“那個坐在你旁邊的,是你的妻子?”


    “是。”


    “很漂亮。”


    厲承禦笑道:“多謝,淩兄,今日會發生什麽?”


    夜淩飛想了想,道:“大概……什麽都不會發生?”


    厲承禦哦了一聲,道:“那麽之後呢?”


    夜淩飛沒有迴話,一時間,空氣都安靜沉默了下來,二人就這麽無聲的對峙著,最終,夜淩飛輕笑一聲。


    “你覺得呢?”


    夜淩飛又歎了口氣,道:“我出來的太久了,該迴去了,你自便。”


    夜淩飛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來。


    “我今日請的是墨塵,結怨也是墨塵,隻是沒想到,墨塵已不在人世,來的,是厲承禦。”


    厲承禦渾身一震,偏頭看他,可夜淩飛卻已不願再看他是什麽模樣,頭也不迴的轉身走了。


    “夫君,你剛剛幹嘛去了?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啊?”


    “啊,出去隨便逛逛。”


    長久的宴席終是結束了,如今這個形式,一些人不願多留,打了聲招唿便各自離開了。


    “為什麽不對厲承禦下手?”


    夜淩飛輕笑一聲,道:“不需要。”


    ……


    陳韻錦:“所以,夜淩飛放過你了?”


    厲承禦淡淡道:“大概吧。”


    他說,墨塵已不在人世,其實墨塵,又何時存在過?


    厲承禦:“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陳韻錦道:“不用想,他可是不會放過我的。”


    厲承禦:“那你怎麽辦?你又把握對抗他?”


    陳韻錦聳聳肩:“自然沒有,夜淩飛這個人,誰又敢說自己有把握呢?”


    聽到厲承禦少了一份危險,陳韻錦略為放心了些。


    “不過該來的躲也躲不掉,無所謂,他若是真想對付我,也沒那麽容易。”


    慕斯容見到他的時候,賊誇張的啊了一聲,道:“啊呀呀,你竟然還活著?”


    厲承禦:“非常抱歉,讓你失望了。”


    慕斯容道:“那我可還真是有點兒遺憾,本來早上就一直醞釀著情緒,想著你若是真的去了給你嚎兩聲呢。”


    厲承禦:“那我可還真是謝謝你。”


    “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應該的。”


    厲承禦白了他一眼,今日有些累,不大想跟他嗆,等他精力恢複的。


    慕斯容道:“哎,話說迴來,今日到底如何?”


    厲承禦道:“夜淩飛說,墨塵已經死了,他要找的是墨塵,不是厲承禦。”


    慕斯容聽著,有些意外:“那他這是放過你了?”


    厲承禦點點頭,他也有些意外,按照夜淩飛這個性格,不應該啊。


    慕斯容:“既然沒事兒,那就是好事兒,想那麽多做什麽?”


    厲承禦:“我隻是不解,他對莫雪兒和夜淩雪都沒說網開一麵,怎麽就偏偏會對我說?難道……哇塞?”


    慕斯容一臉木然的看著兩手抱胸,一臉驚恐的禦王爺,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


    “可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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