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深緣淺笑著,無奈的語氣道:“哪有那麽誇張啊。”


    當然,她對自己的容貌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最近,確實有那麽點受打擊,主要都是源於路清。


    就連訓練她的林謹都會有些不忍心,但是路清就像是一個冷鐵一樣的人,好似毫無感情。


    慕穎然嘖嘖兩聲:“就不要這麽過分謙虛了好不好?”


    天知道她從一開始看到她的麵容,對她都產生了那麽一些的敵意。


    不過後來相處的時候才發現,晴深緣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她好像一直都以為她和路清是一對兒,這頗為和慕穎然的意。


    慕斯容:“嗬,我就知道。這死丫頭帶迴來的能有什麽好人?”


    “不過,她和路清,你是不是得多注意點兒了?小心這個小傻缺被騙,到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慕斯容:“你覺得我管得住一個要死命犯傻的家夥?隨她去吧,該告訴的都告訴了,該攔著的也都攔了,以後就算是傷著碰了,隨她去!”


    厲承禦笑著看著他。慕斯容生氣的時候。是他最痛快的時候。隻不過一想到這事兒,就又痛快不起來了。


    不管怎麽說,他都不希望慕穎然成為路清對付他們的犧牲者。


    “如今啊,你還是想想明天該怎麽辦吧。”


    厲承禦一笑:“放心,沒事兒的。”


    就算夜淩飛當真要與他為敵,就算當年的事是自己理虧在先,對不起他在先,但如今也不能任人宰割。


    慕斯容:“為了他得罪人,有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麽想的。”


    厲承禦帶著花靈出現在陳韻錦的麵前時,蕭雨樓的主子險些控製不住麵部表情。


    “你這是出來賞花來了?”


    厲承禦:“花靈,介紹一下,這是蕭雨樓的主子陳韻錦,雖說是長得倒是不錯,但這人嘛,確實是不怎麽樣的,閣主,這位是我的王妃,相必你也是早有耳聞了。”


    陳韻錦:“……”


    花靈懂了,麵前的這位女子,應該是一個做過許多壞事,就像是書上寫的老巫婆一樣。


    “陳姑娘好!”


    陳韻錦:“嗯,以後直接叫陳閣主便好。”


    厲承禦:“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陳韻錦怒目而視:“你——”


    “怎麽啦,你都有多少年沒被人家叫聲姑娘了?都快忘了自己的性別了吧?再說了,大姑娘啊,你可別忘了,你麵前這位啊,可是禦王妃,給我注意點兒!”


    傾心在一旁惹著笑:“好啦好啦,快走吧。”


    陳韻錦壓著火上了馬,先行一步,不再理他。


    花靈和厲承禦同騎一匹馬,悠哉悠哉的走在後麵。


    雖說他推算這次的宴會上大概不會動粗,但厲承禦此番前去並非孤身一人。


    花靈坐在馬上,靠著厲承禦的胸前,東張西望了一番道:“王爺,這個好像說書先生說的一個畫麵啊。”


    “嗯?什麽畫麵啊?”


    “武林大會!”


    一般前去武林大會的人,在說書先生那裏描繪的,和如今這個場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陳韻錦自然是並非隻帶了幾個人前來的,這個架勢,說是去打架的都不為過。


    厲承禦笑笑道:“嗯,那你就當做是武林大會吧。”


    途中,竟是遇上了夜淩雪,她看上去倒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厲承禦這麽多年來其實並不了解夜淩雪是個什麽狀況,隻聽說她投身於清心門門下,前兩年掌管閣中所有,一人獨大,可謂是將清心門改了姓。


    陳韻錦低聲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帶人,還是人在周圍埋伏著。”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當初夜淩雪她為什麽會選擇在夜淩飛最難的時候,背叛於他。”


    早知道,夜淩飛護短可是出了名的,他對這個妹妹極好,簡直就是捧在手心護著。


    陳韻錦:“這裏麵的隱情誰都不知道,別說是她了,就是莫雪兒也著實令人想不到啊,就算是她父親要如何,但是按照莫雪兒的性格,多半會與莫知善來個決裂。”


    厲承禦搖搖頭:“誰知道呢?就連我當初也沒有想到你是一個可以給人下毒的黑心女人啊。”


    陳韻錦轉頭瞪了他一眼,隨後便加快馬步,不再與他說話。


    厲承禦笑著,不管當初她是因為什麽,但禦王爺就是喜歡在別人不喜愛提的禁區捅咕捅咕。


    逮住機會總要說出幾句來膈應膈應她的。


    花靈一臉懵,她完全聽不懂這兩人在說些什麽。


    再見夜淩飛時,厲承禦有一種恍然如世的錯覺。


    眼前的這個人和當初沒什麽兩樣,好似容顏都未變幾分。


    設宴的地方,並非淩飛閣,而是凜風門,淩飛閣那個地方早已荒廢許久,無人問津。


    夜淩飛仿佛什麽都沒有變,依然如沐春風的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唿,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脊背發涼。


    厲承禦無意瞥見莫雪兒的臉色,有那麽幾分激烈的情緒,裏麵有些些許的激動。


    “各位都到了,還真是有失遠迎啊,那就別在外麵站著了,都進來坐吧。”


    進去後,花靈總覺得這周圍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其實在門口前她就感覺出了不對勁,周圍每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有的一直緊繃著神經,有的是真的很高興,有的是皮笑肉不笑的符合著誰說的話,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擦汗了,不過,這裏麵的溫度並不熱。


    就連厲承禦,花靈轉頭看了看,也有那麽些許的不一樣。


    眾人落座,宴會開始,場麵並不算冷清。


    “淩兄,這麽多年你都去哪兒了,怎麽才迴來?”


    “嗨,當年之所以隱退,實在是迫不得已,讓諸位擔心了。”


    其中有一人冷笑道:“的確是迫不得已啊,若不是淩兄當年遭小人暗算,淩飛閣當年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幾派合夥對付夜淩飛之舉,當初事發突然,就像是提前預謀好了一樣,與夜淩飛交好的幾位閣主都尚未反應過來,最後趕到的時候,淩飛閣已經人去樓空,其弟子死傷遍地,夜淩飛也早已不知所蹤。


    昔日風光無限的淩飛閣,如今蕭條落敗,哪還有曾經的光景。


    夜淩飛笑著,許多等著夜淩飛說“過往之事一筆勾銷,不必再提”的那些人,心中都咯噔一下。


    他們不知道夜淩飛如今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麽,但多半也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有人小覷夜淩飛,當年就算再怎麽厲害,如今除了一雙拳頭什麽都沒有的人,不像他們,如今在江湖中也算是有權有勢了。


    但與夜淩飛相熟的人往往不會這麽想,別說如今夜淩飛手中勢力不明,就算是他一人,也可以不會吹灰之力,悄無聲息的殺掉當年暗算過他的所有人。


    更何況,這其中,也並非都與夜淩飛結過仇怨,還有一些昔日與他交好的,甚至在當年就站在夜淩飛身邊的,隻不過當初他們謀劃的過於周密,所以在他們沒有反應沒有到來之前,就已經將淩飛閣給逼得滅門了。


    路小北:“既然淩兄如今已經迴來了,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別賣關子了,當年之事,如今也該來算一算了,滅門之仇,究竟該是一個怎麽樣的算法?這筆賬也該清一清了!”


    藍心語:“這話說的並不無道理,說起來,這筆陳年舊賬,如今已經欠了六七年了。”


    李向風“啊哈哈,二位門主,這此言差矣啊,如今這筆賬已經欠了六七年了。這其中的恩恩怨怨,紛紛擾擾,早就道不清,說不明了,更何況這裏麵牽扯甚廣,這要是徹底清算的話,那麽半個屋子的人,恐怕……”


    季清彥“李閣主說得不錯,咱們江湖人就講究個痛快,如今,諸位都在,不如一笑泯恩仇可好?”


    當年之事理虧了的厲承禦聽到這番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好不要臉啊。


    藍心語冷哼一聲道:“一笑泯恩仇,說的可真是好聽,日後你若是被人給滅了門,被人這不痛不癢的說上句一笑泯恩仇,敢問這位閣主又作何感想?”


    莫北風“哈哈哈,藍閣主啊,此言差矣,他若是被滅了門,又怎麽可能獨留他一人,他有哪有這個能力活到最後呢?”


    “你!”


    厲承禦看著這你爭我往的口舌大戰,在一旁一直都處於看熱鬧的心態,他在期間看了看遠處坐在正中堂的夜淩飛,這人隻是笑著,一直都未開口表態。


    厲承禦又轉頭分別看了看莫雪兒和夜淩雪,這兩人倒是一直都未開口,不過兩者的狀態不同,莫雪兒是一直盯著夜淩飛看,而夜淩雪則是一直垂著目,不知在想些什麽。


    花靈雖說沒有搞明白整個局勢,不過也津津有味地聽著,果然,這和宮裏的宴會是不一樣的,自由多了!


    簡直就是……嗯……暢所欲言啊!


    “王爺王爺?”花靈輕輕的拽了拽厲承禦,低聲叫著他。


    “嗯?怎麽了?哦,花靈忘記了,在外麵是要叫我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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