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宴那次之後,花靈就成了宮裏的常客,是太後的獨寵。


    對於這一點,厲承禦總是頭疼的,畢竟嘛,兩個人明明……


    但又奈何花靈已經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給賣了,真真假假,除了他們……不,是他自己,這還真說不清了。


    但是這一點,讓厲承禦對這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心裏總是有些愧疚的。


    可能也正因為這樣,花靈如今已經不再去大街上找男人談情說愛了,大概是怕如今頂著厲承禦的準王妃總是有些壓力的吧。


    厲承禦是這樣想的,花靈真是想法可完全不是,她隻是覺得,剛剛有了第一個男人就再去找下一個,有損厲王爺的身心健康,所以最近才消停了,哎,某隻小花默默地想,她可真是一個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小花!


    當然,檀柚他們覺得,如果厲承禦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可能真的會一口淩霄血吐出來,不過,多年以後,他們談及此事時,厲承禦內心的第一反應卻是,通情達理和善解人意,不是這麽用的吧?


    “今日和太後聊的如何啊?”


    花靈和厲承禦已經出了皇宮,花靈左看看右看看,蹦蹦跳跳的在街上,手裏還拿著一個糖人。


    “沒什麽啊,挺好的,就是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哦?什麽話?”


    花靈想了想,“母後給了我一件衣服讓我試,紅色的,我很喜歡,就是穿上去好繁瑣哦。”


    “是太後……不是,什麽衣服?”


    花靈迴頭看他,厲承禦的表情讓花靈覺得不明所以,“就是衣服啊,長長的,好看,紅的,很重哎!”


    厲承禦:“……”


    哦,若果他沒猜錯的話,他應該知道這紅紅的,好看的,繁瑣的,很重的衣服是什麽了。


    這是有多著急啊喂!


    厲承禦抬頭,對上了花靈疑惑的眼神,深唿一口氣,搖搖頭,“沒什麽,隻是,她若是一次再給你穿,你拒絕就好。”


    花靈更疑惑了,好看的衣服為什麽要拒絕呢?


    厲承禦麵無表情的擺擺手,表示不再想多說。


    花靈雖是一朵花,但卻有著所有女子的天性,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厲承禦已經不知付了多少錢,說了不知多少句讓人送去禦王府了。


    厲承禦攥住墨風的小錢袋,內心默默道了句,還好本王有錢。


    “哎,你在幹什麽呢?”


    “這人怎麽這樣啊?”


    “就是……”


    “哎呀別說了,這是侯爺家的小公子,橫行跋扈得狠。”


    花靈最喜歡熱鬧的地方了,都不知發生了什麽,直接拉著厲承禦就跑了過去。


    她沒有看見厲承禦看到那場景後略顯陰沉的臉。


    侯爺家小公子當街縱馬,撞壞了好幾個攤子不說,還撞壞了兩個人。


    花靈看到這個場景當場就炸毛了,哇,那個她一直都很喜歡的糯米團子的小攤子怎麽倒了?那個第一天就送要給她胭脂但最後卻讓她自己買的小販怎麽像是受傷了呢?


    花靈立刻跑去撫小販,沒有看到那個在馬旁邊的趾高氣昂,一臉不耐煩的張小公子。


    厲承禦就在一旁看著,表情變化莫測,當街縱馬,好是囂張,在都城敢這麽做的,在厲承禦的印象裏,隻有三人。


    厲柏媛,曾經的三公主,囂張跋扈得要死。


    慕斯容,大將軍,表麵上斯斯文文,實則衣冠……放蕩不羈。


    還有一個嘛,厲承禦摸了摸鼻子,嗯,就是他本人。


    但是說歸說鬧歸鬧,他們騎馬的技術還沒有好到碰傷百姓撞壞小攤的地步,就算如此還一副強盜流氓的好看樣。


    厲承禦揉了揉眉心,怎麽他常年征戰在外,都城裏的紈絝公子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還沒上前,就聽這張家小公子很是“正人君子”的對著花靈問家在何處何許人也那哪家小姐了。


    厲承禦:“……”


    宮宴的時候沒有見到這小公子,他也沒在意,不過後來聽人說,這熊孩子那天因為和其他人家的公子去打獵一不小心摔傷了腿。


    至於其他都已經聽風就是雨的小百姓的臉色就很微妙了。


    哼哼,這是準王妃。


    花靈小聲不知嘟囔了什麽。


    奈何這小公子耳背,“什麽?姑娘說什麽?”


    花靈想到那天跟明楓他們逛街的時候,明楓和別人吵架時的場景,於是大喊一句,“我是你爹!”


    張小公子:“……”


    厲承禦:“……”


    眾群眾:“……”


    花靈不喜歡這個什麽什麽小公子,他撞壞了小攤子,害她吃不到糯米團子,碰傷了她第一天認識的小販,討厭死了!


    厲承禦用拳頭抵住嘴,沒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小丫頭還會罵人呢?


    張小公子反應過來,頓時氣惱,“你說什麽!”


    花靈皺了皺鼻子,這人耳朵是真不好使啊,明楓當初說過,他一生最佩服兩種人,一種是看見刀子身子往前送的,一種就是撿罵往自己身上貼的。


    花靈不明白,這看著年紀輕輕的孩子,怎麽好好的就病了呢?


    “張小公子好大的威風啊。”


    此時說話出來的,正是厲承禦,張家小公子一見這位祖宗,臉瞬間僵住了。


    “王、王爺?”


    花靈笑著跑到他的身邊,喊著王爺王爺。


    厲承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當街縱馬,衝撞人群,損壞攤鋪,囂張跋扈,張侯爺的教子之道,本王佩服。”


    這話到了囂張跋扈這四個字,其他人的臉色都是變化莫測的,說真的,王爺你用這個詞說別人,臉真的不會紅嗎?


    “王、王爺,我不是故意的,是,是青雲的錯。”


    厲承禦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讓張青雲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厲承禦是什麽人?平時笑嘻嘻的插科打諢有的一手,但一旦麵無表情或是不悅惱怒的時候,不用說什麽,就是站在那兒,都會給人產生一種壓迫感。


    “今日眾人若是,青雲一一加倍補償,以後,這種事,青雲保證,絕不會再發生。”


    厲承禦微微頷首,就在這張小公子快嚇尿了的時候,開了口,“如此甚好。”


    張青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迴到了原位。


    隻見厲承禦又道:“此時,明日上朝時,遇見令尊,本王會與他好生聊聊的。”


    張青雲:“……”


    那顆剛剛落下的心又猛的升了起來,完,腿要斷。


    厲承禦不管他一臉菜色,拉著花靈就走了,轉身的那一刻還說了一句,“撞壞的攤子和撞壞的人記得賠償。”


    “是……”


    厲承禦瞧著一旁的花靈,想起剛剛這小丫頭對著張青雲喊的那句話,既好笑又有些疑惑。


    花靈最近總往沈淼淼那裏跑,但厲承禦敢確定,這話絕對不會是和她學的,至於慕斯容,這玩意兒向來都是表麵對人笑嘻嘻背地下陰招的貨色,應該也不是他。


    “花靈啊,剛剛你罵張青雲那句話,是誰教你的?”


    “啊?”


    花靈這個小丫頭,看上去對於什麽都是懵懵懂懂的,像是個孩子,讓厲承禦覺得,別人給她顆糖她就能跟人家走,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嗯,他大概是忘了,花靈就是被他一頓飯就帶迴了王府。


    總而言之,厲承禦隻是覺得花靈不想是個會罵人的,多半是被誰教的。


    “唔,就是,朋友啊。”


    如果說是跟一隻狐狸學的,厲承禦大概會覺得她病了。


    花靈聽檀柚說,妖精在人的眼裏,都是出現在話本裏的,如果真的那個人不信,那麽你跟他說什麽,他隻會是覺得你是病了,所以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會有麻煩。


    “朋友?什麽朋友?”


    花靈眼睛到處亂飄,“就是,認識的朋友啊,哎呀,王爺你不認識的啦!”


    厲承禦看著花靈做賊心虛的樣子皺了皺眉,最終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彈,“你什麽都不懂,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聽到沒有?”


    “唔,”花靈哀怨的看著他,揉著額頭,“放肆!”


    厲承禦:“……”


    你說什麽?風太大我聽不見?


    花靈氣咻咻的放下手,插著腰,“放肆!”


    厲承禦:“……”


    花靈想著宮裏的那個小公主,教訓宮人時的樣子,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禦王爺。“你竟然敢對本……本姑娘動手動腳的,著實放肆!”


    厲承禦一臉微妙的看著她,有點懷疑她是發燒了。


    厲承禦緩過神兒來,看著還在插著腰擺造型的小人,麵無表情的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快、準、狠的又彈了她一下。


    “啊!”這一下,可差點沒把小花靈的眼淚給彈出來。


    而某欺負了人的王爺,已經轉身進了王府。


    花靈兩隻大眼睛裏有些水霧,緩了好久,才把手從額頭上拿下來,又嘟囔了一句“放肆”


    王爺欺負她,再也不喜歡他了!


    厲承禦發現,之前認為花靈的性子是像個孩子,其實如今更準確的說是,她性子就是個孩子,鸚鵡學舌的本事也是很不錯呢。


    這邊的厲承禦笑著,那邊的花靈氣鼓鼓的差點沒把檀柚的花瓣給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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