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充著他們招了招手,顧荊大怒道:“你們誆我!”


    花靈無辜的看著她攤了攤手,“我哪有騙你?我有說什麽嗎?我有說黑白無常不會來嗎?”


    顧荊:“……”


    好像……確實……沒有……


    可恨的是,花靈又是一副無辜的眨眨眼。


    顧荊覺得她如果還是人的話,早被氣得背過去了。


    顧荊指著她們道:“你們給我記住了,來世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花靈:“……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也不是人啊。”


    不需要來世啊。


    顧荊:“……”


    花靈又道:“乖啊,下一世好好做個人,又不是沒機會做鬼。”


    花靈的語氣極其溫柔,再加上那個神態,像極了關愛女兒的老母親。


    顧荊:“……”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用手碰一碰她的脖子。


    黑無常:“行了,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們不存在呢?還做人,就你還兩說呢。”


    顧荊不再說話,不知道是沒話說還是被花靈給氣得說不出什麽了。


    花靈笑嘻嘻的湊近黑白無常:“多謝多謝呀!浪費你們時間了。”


    白無常道:“行了,職責所在,我們趕時間,走了。”


    花靈點頭,揮手恭送,“辛苦辛苦哦!”


    黑無常:“真不曉得孟婆怎麽會這麽遷就你。”


    花靈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黑白無常不再廢話,帶著一臉怨憤的顧荊走了。


    檀柚:“……天呐,這……”


    縱使妖精也呆住了,花靈迴頭道:“喂,你們怎麽了?一副被凍僵了的樣子。”


    明楓搖搖頭:“……沒什麽,我們,走吧……”


    檀柚和梔夏木然的點點頭,她們隻是看到黑白無常有點驚訝罷了,隻是一點點驚訝,僅此而已!


    花靈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每個地方有每個地界的規矩,人是,陰界亦是。


    總之,某隻非常有原則的花精第二天又去開開心心的跑去找厲承禦玩去啦!


    ……


    厲承禦很早就在城門外等著了,過了一個時辰才看到馬車的影子。


    “承禦恭候皇姐!”


    馬車被人掀開了一角,緩慢的,厲承禦看到了他快三年沒有見過的皇姐。


    厲柏媛下車,身著一身白色氅衣,打量著他,隨後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不錯啊戰神?這兩年怎麽樣啊?”


    厲承禦淺笑,挺感動的,皇姐還是挺關心自己的:“挺好的,前兩年戰場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


    厲柏媛聞聲皺眉道:“誰問你了,我問的是母後。”


    厲承禦:“……”


    嗬,我就說……


    “也挺好的。”厲承禦木然迴著。


    厲柏媛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拍了一下他,道:“好啦,你的事這兩年我知道的門清,”她衝後麵道:“你們先走,我和王爺一起。”


    “是。”


    厲承禦牽著馬,和厲柏媛一起並肩走,“多年不見,皇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厲柏媛一臉驚奇的看著他,道:“呦,多年不見,會說話了?”


    厲承禦:“……”


    厲柏媛哎呀一聲,“好啦,皇上怎麽樣?死了麽?”


    厲承禦噎了一下,心說,還說我不會說話,你比我能好到哪去?


    “皇姐啊,這可是在街上你收斂點。”


    厲柏媛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在街上,我又沒發生嚷。”


    厲承禦心中默念了幾遍清心咒,才開口道:“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人家好好的呢。”


    厲柏媛歎了口氣道:“哎,這樣啊。”


    竟然還真的是一副失望的樣子,厲承禦無聲地歎了口氣。


    厲柏媛轉頭看他,道:“我現在不想迴宮,我們去玩兒!”


    厲承禦:“別鬧,都等你呢,就算不為皇上,母後也要去拜見的。”


    厲柏媛挑眉,有些驚訝的開口:“你什麽時候會說這麽是人的話了?”


    厲承禦:“……”


    厲柏媛不由分說的抓住他就跑,“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到處去玩兒,不想迴宮!”


    厲承禦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馬!”


    厲柏媛雖然長了張溫柔的臉,但性子卻與之相反,厲害的不得了,而且也不安分,總是到處跑,囂張跋扈說的就是她。


    “哎,對了,母後的信上說,你有心儀之人了,誰啊?”


    厲承禦放茶杯,無奈道:“你別聽她說,沒有的事兒,我誆她的,那姑娘才不是——”


    “哦?”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抓重點,“那姑娘?這麽說,就是真的有嘍?”


    厲承禦看著厲柏媛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頗為冷漠道:“不,沒有,杜撰出來的。”


    厲柏媛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樣子,顯然是對厲承禦剛剛說的話當在空氣中消散了。


    厲承禦冷笑,道:“如你所想,真的。”


    厲柏媛立刻兩眼放光:“真的?誰啊誰啊?”


    厲承禦又拿起茶杯品了一小口,道:“翠花樓頭牌,翠花。”


    厲柏媛:“……”


    “……咱們這兒……什麽時候來了個翠花樓?”


    “嗯,沒開,所以,沒有。”


    厲柏媛:“……”


    厲承禦的叫聲從雅樓傳了出來:“啊!我錯了祖宗掐臉!”


    厲柏媛拍了拍手,理了理衣服,重新坐了迴去,拿著糕點吃了一口,對著眼前縮在一邊麵帶幽怨的弟弟道:“原來叫花靈啊,早說嘛,到時候帶給我瞧瞧。”


    厲承禦就是很不理解,為什麽這麽多年厲柏媛身上的毛病都沒有被治好,還越來越放肆,本來以為這次迴來的已為人妻的皇姐會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大變樣,結果呢?更囂張跋扈不說,還一如既往的愛動手打人!


    厲承禦無聲的哼了一聲,道:“不過話說,你怎麽先到了?你的大王呢?”


    厲柏媛拍掉手裏的點心渣子:“我急著迴來,就快走了,他們應該再走一兩個時辰吧,大概就到了。”


    厲承禦:“唔。”


    厲柏媛生在皇室,與厲承禦一母所生。比厲承禦年長三歲,三年前嫁與沐臨的附屬國寧滄的新王。


    要說厲柏媛和那位新王的故事,那麽一切都要從六年前的那一舞說起了。


    厲柏媛天之嬌女,琴棋書畫那是一絕,不光如此,還會一些防身的功夫,雖說不精,但也夠用了。


    寧滄大王攜帶長子、次子前來朝拜,宴會上厲柏媛展身一舞,驚豔全場,撥動誰人心?


    這個一早就與厲柏媛定下婚約卻是初見之人,一見傾心。


    但厲柏媛對他可就沒那麽得意了,長子寧漠沉自從那次,第一次宴會見麵後,就一直在找機會接近百般厲柏媛,厲柏媛本就不願嫁,又對這寧漠沉印象十分不好,自是更加煩擾了。


    厲柏媛那時真真是盛氣淩人,她本就是皇室中最受寵的公主,平時囂張跋扈欺負厲承禦,那是就叫厲承瀾看到她也得繞道走,生怕遭到一頓莫名其妙的暴打。


    最重要的是,厲柏媛這個人吧,還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總是惡人先告狀,搞得被她捉弄的人有苦說不出。


    那年厲柏媛二十二,不小了,先皇等人都在為她的婚事發愁,奈何她是左右也看不上誰,本來先皇膝下隻剩這麽一個公主了,想著就在都城,不想再遠嫁了,奈何這小公主自己不爭氣,隻得趁著他還有一口氣把她的婚事給落下來。


    而就在年老多病的先皇發愁之時,寧滄前來朝拜,還帶了兩個年齡相當的兒子,這時才想起來,早在十年前,先皇與寧滄王早就將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了下來,隻不過時隔太久,他們都忘了而已,哦,也可能隻是先皇自己忘了。


    總而言之,兜兜轉轉,這婚事就定了下來。


    這樣既能鞏固兩國之間關係,又能給個公主一個好去處,雖說先皇不舍的厲柏媛遠嫁,不過寧滄王說可以晚一年也不是不可,這樣一來,還可以繼續留女兒一段時間,年老多病的先皇甚是滿意,寧滄王毫無異議。


    奈何長輩們的如意算盤打得響,那位作天作地的小公主可未必如此。


    她看不順眼寧漠沉,就是看不順眼,厲柏媛第一次睜眼瞧她這位有婚約的男人,隻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寧漠沉看她永遠都是笑盈盈的,態度溫和至極,不過厲柏媛第一眼看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人,做事陰險狠辣那一類,沒能耐和他過招的,哪怕是將來的妻子,也不可多交。


    厲柏媛自認為自己本就是一個心機頗重,城府頗深,手段極狠的人,她從很小的時候,為了在這諾大的皇宮裏生存,手上沾的血多了去了,在她手裏無辜喪命的人,也不是沒有。


    她本就不是一個單純無暇,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帶刺的玫瑰都不大準確,荊棘,更為合適。


    不過她的那些手段再厲害也不過隻是宮裏的算計籌謀罷了,這一看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厲柏媛不怕他,她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似乎是真的對她有了那麽幾分喜歡,不過,讓她和一個讓她一開始見麵就覺得膈應的人過一輩子,別人不知道,心狠手辣的小公主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她沒有什麽國家大義,她隻知道,她不開心,別人就都別想開心。


    作者有話說:柏是個多音字,咱皇姐是bo(二聲)厲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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