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成功在曹操陣營楔進去兩個楔子!董承和司馬朗,一內一外,都可以對未來的戰局和政局產生巨大的影響。可能當下隻能算是閑棋冷子,但將來的作用怎樣誰也說不清。


    這個冬天注定是一個平和休整的冬天,袁尚首先安頓好徐州。他留下了高順為徐州大都督,張合與紀靈為大將,另外陳珪和陳登也都留在了徐州,輔佐武將。呂曠呂翔繼續迴平原郡征兵和練兵,因為之前的兵力基本上都留在了徐州和濮陽等地。隨著袁尚的轄地越來越大,需要的兵力和將領就越多。這次迴鄴城,袁尚隻帶走了本部人馬,周倉,關寧,在呂氏兄弟的保護下走的平原郡迴鄴城的路線。


    辛毗去許昌出使和用呂常換荀諶的時候,袁尚在徐州為陳珪之子陳應進行了祭奠,地點定在沛城。袁尚在整個徐州表彰陳應舍身取義保護家鄉人民和父親的事跡,並且把曹操謀士徐庶想火燒沛城,拿十幾萬百姓與袁軍同歸於盡的惡行做對比。


    徐州的老百姓和官員本就討厭曹操,之前強行征兵引發了不小的民怨,把一個富足的徐州愣是一年之內給搞得破敗不堪。雖然之前劉備和呂布也占領此地,但是從沒有如此的破壞民生,曹操簡直就是竭澤而漁。鄴城戰敗的惡果一直在引發蝴蝶效應,兵力上的短缺讓曹操也對轄地內的百姓露出了獠牙。不過積貧積弱之下,曹軍的戰鬥力也是空前的低下,不是投降就是士卒身體素質低下。


    處理好徐州和濮陽,袁尚班師迴鄴城,這半年袁尚都在外征戰,這次迴自己的老家也著實想休整一番。


    袁尚迴鄴城時,趙雲與逄紀率軍出城三十裏接應,之後浩浩蕩蕩的凱旋迴城。


    此時袁尚已經從鄴城的大英雄,變成更加神乎其神的“戰神”!崔琰與陳琳二人各自拿著一篇歌賦在鄴城門口歌功頌德,訴說袁尚之文韜武功,簡直已經把袁尚吹上天了。


    袁尚看著二人,心中雖然無奈,也不愛聽這些拍馬屁恭維的話,但是為了宣傳需要和政治穩定,也隻能坐在栗黃烏孫上配合動作和表情。


    崔琰作為北方士林的清流領袖,陳琳作為建安七子僅次於曹植的存在,他們精心準備的為袁尚樹立正氣正風和偉岸的君王形象的努力也算是兢兢業業的為自己服務。


    在三國時代,或者說任何一個戰亂時代,樹立一個精神信仰,樹立一個通納民心的強者形象,都有助於統一國家和聚集人心!如此這般,對軍隊的戰鬥力和信心也是巨大提升。


    戰爭時代,這些文官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散發文章,詆毀曹操等敵人,維護袁尚自家主公,還是很有必要的。


    原史中,陳琳一篇“討賊檄文”的的確確幫助袁紹籠絡大軍南下攻曹,並且致使曹操陣營中的很多官員為了自保和保持自己的官職,偷偷的向袁紹寫信,獻媚!單單曹操麾下官員通袁紹的書信就有一大木箱!可見多少人被袁紹當時的宣傳給洗了腦,動搖了立場!好在曹操是個通透的人,知道這些通袁紹的人都是牆頭草,誰強他們擁護誰。當時曹操官渡大勝,打破了袁紹的輿論神話,那些慕強的官員自然不會再去支持袁紹,反而會老老實實的為曹操效力。於是曹操一把火把這些書信都燒毀了。涉事的官員知曉後,內心之中都感激曹操沒有繼續追究,算是寬赦了自己,因此對曹操感激不盡,並提升了絕對的忠心。


    如今袁尚這邊的北方清流與許昌的建安清流,雙方一直在打輿論戰和口水戰。戰鬥的雙方雖然沒有上戰場廝殺,但是也是唇槍舌劍,文章之上打得昏天黑地!


    兩邊陣容也是十分豪華,除了各自都有著名的士林學子和世家大族鼓噪聲勢,不乏一些文壇的領軍人物。


    袁尚這邊扛大旗的是崔琰,陳琳和蔡文姬;曹操那邊的風雲人物則是孔融,曹丕和曹植。


    六位文學家都是時刻關注對方的文章,一旦出現歌頌袁尚的,必有反駁的和讚美曹操的!彼此之間鬥文鬥章,戰況激烈!


    雖然這些宣傳輿論根本無法替代戰場上的真正廝殺,但是對軍心、民意,包括官員和世家大族的站隊還是很有影響。


    目前袁尚籠絡的世家大族眾多,但是數量上還沒有完全超越曹操這邊,畢竟漢天子的名號還是有餘溫的,不少世家大族還是願意給天子這邊麵子。不過力挺袁尚這邊的也大有人在!


    此外還有南方的輿論和話語權,荊襄地區在蔡氏和黃承彥之手,江東則在孫權之手,益州在劉璋之手,漢中在道士領袖張魯之手。


    這些勢力也是在散發文章,不斷為自己的主公歌功頌德,一邊抵製其他諸侯的文化滲透和入侵。


    這一年多的時間,天下文章蜂擁而起,配合這個動蕩的戰亂時代,也算是相得益彰。


    袁尚迴到城中時,家族和妻妾們早已在鄴城等候多時,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正妻馬雲鹿身著華麗的錦衣和軟甲,竟然端坐馬上等待袁尚。她英姿颯爽,目光中透露著一股驕傲和自信。她是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子,槍法精湛,曾在戰場上展現過非凡的勇氣和智慧。隻是這般的和旁人格格不入。不過倒也無人敢置喙一言半語,畢竟她的背後是馬氏集團,西涼鐵騎當初可以左右戰局的決定性力量。馬雲鹿更是與周倉擊退張遼救下了袁尚,她是袁尚的妻子,更是袁尚的恩人。


    妾室吳莧依舊是容貌瑞麗、大方得體。她身穿狐裘,舉止優雅端莊。她的眼神中透露著溫柔和善良,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她對袁尚充滿了深情,始終默默支持著他。但是袁府上下所有人都怕她,因為他雖然良善,但是極其精明,無論是人情世故,還是賞罰分明,都是做得無可挑剔。她是袁府中真正的掌家之人。


    黃月英則是一如既往的貌醜卻極其謙遜。她經曆在修渠工程的風吹日曬,更加的容貌平庸了。但雖然外表平凡,但內心卻充滿智慧和格局。她對袁尚是充滿了畏懼和忌憚。她本就從不計較自己的容貌,隻希望能夠為夫君分擔憂慮,以減少袁尚對她的一些忌諱。她是極少數見過袁尚內心真麵目的人。此時的黃月英站在吳莧的身後,卑微的如同一個婢女。


    崔乙女則在這半年多時間一直陪伴袁尚周圍,此時坐在馬車之中,從窗子露出麵容,一臉的誌得意滿、春風得意。她身著華麗的繡花衣裳,笑容滿麵,眼中閃爍著獨寵和驕傲。她是袁尚隨軍帶來的妾室,卻因體貼妖媚而受到袁尚的賞識和寵愛。


    蔡文姬也站在距離袁尚妻妾很近的位置,但她是掛職鴻臚寺侍郎的官職,以官身來迎接袁尚的。她和袁尚的關係,袁府之中是有傳聞的,算是袁尚的外室。吳莧照顧袁尚的臉麵,從來不敢冒犯和褻瀆蔡文姬,相反經常探訪,以姐妹相稱。蔡文姬一開始有戒心,但是吳莧真心以待,倒也慢慢成為朋友。


    袁尚的妻妾關係中,馬雲鹿特立獨行,過著自己的逍遙日子;吳莧和崔乙女爭寵,吳莧拉攏了蔡文姬,崔乙女守在袁尚身邊;黃月英外出公幹,盡可能的不單獨和袁尚見麵。


    袁尚見到眾妻妾,自然是先同馬雲鹿見禮,怎奈馬雲鹿也不下馬,竟然在馬上與袁尚抱拳施禮。


    眾人皆是費解和有微詞不滿,尤其是崔琰,他的侄女是崔乙女,他自然是願意借勢打壓一下馬雲鹿的,好將來給侄女爭寵做一些助力。


    然而袁尚則依舊十分重視和寵愛馬雲鹿,他竟然自己下馬,走到馬雲鹿身前,給她牽馬!


    袁尚這一係列行動自然也被西涼馬氏的人看在眼裏,傳迴去的口信自然也是袁尚放下身段去照顧和寵愛馬雲鹿了。這樣一來袁氏和馬氏的結盟會一如既往的堅固!


    袁尚就這樣的牽著馬,隨後接受妾室們的叩拜。此時崔乙女還在隨行的馬車上,她被袁尚嚴厲的斥責,說她迴城後不拜見正妻主母。


    崔乙女被袁尚這麽嗬斥,頓時臉麵無光,連忙下車跪在吳莧和黃月英身旁,仰頭看著一臉傲然的馬雲鹿竟然騎在馬上,好似地位比袁尚還高。


    這麽奇特的一幕,其實引起很多人對馬雲鹿的不滿,認為她仰仗娘家的軍功和幫助,對主公袁尚不敬!


    蔡文姬則在此時以官員身份也恭敬的對袁尚跪下施禮,眼中皆是仰慕之情。袁尚眼尖,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看到有兩個婢女伺候兩個孩童一並跪下。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容貌不同於漢人,倒有匈奴人的樣貌。袁尚記起,逄紀曾經密信於他,已經在北方大草原找到了蔡文姬的一雙兒女,也就是當下袁尚豢養的傀儡“匈奴大單於”劉豹的兒子和女兒。


    也正是因此,蔡文姬對袁尚的感激之情,升華到恩情滿溢的崇拜和奉獻。


    袁尚當著眾人,也給蔡文姬一個會心的微笑。


    隨後袁尚迴到府中,早有吳莧和逄紀準備好的接風洗塵的宴會,參會者眾多,多是袁尚的裙帶關係,官員方麵來的很少。


    政事還是需要袁尚日後專門處理的,當下更多的家族裙帶關係。


    參加宴會的有劉英劉華兩位表妹,值得一提的是,二人都懷有身孕。顏良和文醜此時都在幽州籌備明年的攻打烏桓的事宜,他們的妻子都在鄴城。平日裏和吳莧與蔡文姬多有來往。兩位表妹也不喜歡馬雲鹿,因為她有些太過誇獎馬超和西涼軍隊。二姝的夫君也是當世猛將,因此二姝頗為不服氣。


    吳莧的妹妹吳芫也在宴會,甘寧此時在官渡紮營,一邊練習水軍,一邊在北方唿應滎陽,隨時拱衛冀州南邊的防線。吳芫是吳莧的親妹妹,自然和吳莧親近,身為袁尚的小姨子也是經常打趣袁尚一二,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張合與高覽的妻子,兩位王氏的女兒也在宴會之上,與馬雲鹿的關係倒近一些,隻因馬雲鹿的娘家馬氏目前在並州和雍州的行走頗多,有著諸多的貿易往來,很多糧草物資,都是在袁尚的首肯下以低廉的價格提供給馬騰集團。因為有貿易和利益上的關聯,王氏二女多與馬雲鹿親近,而馬雲鹿也能多從二王女那邊得到更多娘家的消息,因此關係態度要比對別人友善的多。


    上將之中,唯一參加宴會的是趙雲,以及他的妻子小雀,還有趙雲的幼女。這女嬰乃是當初七星婚宴後,第一個誕下的孩子,雖然是女孩,但是卻十分得眾人的喜愛和羨慕。


    趙雲與小雀給袁尚施禮跪拜,趙雲十分感激袁尚留他在鄴城守城同時能迎接自己的孩子降生。同時也表明心跡,如今的他已經得償所願,此時外麵戰事將起,自己的有用之軀還是願意征戰沙場。


    趙雲也知道袁尚留自己在鄴城,也有當初在滎陽冒犯君威的冷置之意,如今也是希望重迴行伍之中,不願隻做個守城的太平將軍。


    袁尚點頭,並且把趙雲的女兒抱起來,並親吻了臉頰一下,隨後問道:“子龍,你的女兒名字叫什麽啊?”


    趙雲說:“還未取名。煩請主公賜名!”


    小雀也在一旁附議,懇請袁尚賜名。


    袁尚笑了笑,想都沒有想,就把原史中趙雲女兒的名字用上了:“那便用一個襄字吧,起名趙襄!子龍兄和小雀妹子可接受?”


    趙雲和小雀夫妻二人連忙施禮感謝袁尚賜名。


    宴會上眾多女眷都十分羨慕小雀生兒育女,此時所有人都沒有能為袁尚生下一男半女。雖然對外是袁尚要守孝三年,但是生兒育女是大事,當真為袁尚生下兒女,當然是無罪反而有功的事情。


    吳莧生怕崔乙女這半年懷孕,好在她肚子不爭氣沒懷孕。


    崔乙女也是十分懊惱,這半年的機會沒有把握住,自己單獨伺候袁尚這麽久,竟然沒有懷孕。


    馬雲鹿則反感袁尚動自己,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黃月英因為畏懼袁尚也一直不敢懷孕,也沒有機會懷孕。


    蔡文姬倒是想懷,哪怕給袁尚生一個私生子,但是也是肚子不爭氣。


    袁尚自己也有點感覺異樣,自己與這麽多妻妾歡好,卻從沒有一個人懷孕。他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什麽問題了,明日找華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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