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和BE文男主協議結婚後 作者:半今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人問:“鍾少是真愛馬,得這個數吧?”鍾謹文嗤道:“不止。”他親自比了個手勢,看得一圈人更加感慨。雖然騎馬是個技術活,但看馬不是,一匹毛色極佳的高頭駿馬拴在這,就連先前在休息區不會騎馬的一些人也紛紛圍了過來。羅向輝走到最前,眼饞似的伸手在下頦處撫了把:“果真是好馬。”棕馬似乎是有些嫌棄,它偏過頭,這一轉,就看到了馬場上的裴檸。沒人注意到韁繩什麽時候解開的。棕馬眨眼間便撞開最前麵的人,發狂一般的衝了出去!此時馬場上汁源由扣摳群,以五二爾期無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來諮詢的人並不少,它陡然出現,原本的馬受了驚嚇,紛紛四散開來。棕馬橫衝直撞,一路疾馳。前麵正是裴檸和傅沉延二人練馬的地方!陪練嚇得躲到了一邊,尖叫聲響成一團。裴檸隻覺得身下的馬忽然猛地昂首長嘶,若非貼近時抓緊了後鬃,他整個人都險些栽下去。白馬似乎受了驚,嘶鳴過後便撒開腿狂奔起來!裴檸來不及反應,隻能憑本能緊緊抱住馬的脖頸。心跳混著急促的馬蹄聲,撞得裴檸耳邊嗡嗡作響,空氣極速從頰邊流過,刮得他臉頰生疼。他腦中一片空白,顛簸中險些嗆出淚來。混亂中,裴檸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一聲高過一聲,越來越焦急。傅沉延不知何時已經行至他身側,兩匹馬並排前進,黑馬似乎也在盡力安撫白馬的情緒。兩人幾乎快跑到馬場縱向的盡頭,感受到速度終於慢下了些,裴檸努力坐直身體。傅沉延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兩匹馬之間幾乎要貼上,他單手馭馬,朝裴檸伸出手來。“抓住我!”裴檸在這一刻沒有任何多餘的思考,隻循從了潛意識的本能。手腕被牢牢握住,隨即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身體驀地騰空。夕陽剛好降到地平線上方,遠處天盡被染成藍粉,仰頭卻是無邊無際的橘紅色,燒著了似的。獨屬於傅沉延道氣息密密匝匝,兜頭裹了下來。裴檸在風裏閉了閉眼。劇烈的心跳未止,心口又燙了起來。第25章 接上人以後,黑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傅沉延幹脆單手拽停,用空出來的手在裴檸背上安撫性地拍了拍。“謝謝。”裴檸聽見自己說。此刻緩過來,裴檸才覺出自己緊張之際手變得冰涼,掌心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方才在空中的一刹那,他猛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也騎過馬。父母答應帶自己騎馬,十歲的裴檸期待了半個月,每天讓保姆放馬術紀錄片看,悄悄跟著模仿,晚上蹬被子也想象成上馬。最後三人一同出發,進到馬場裏的卻隻有林菁。裴任幾乎全程都在馬場以外的入口處,舉著電話一趟又一趟,那架勢像是忙著維護地球運轉的。林菁的笑容越發勉強,後來幹脆將他丟給教練。裴檸抓著馬鬃拚命往外望,隻看見裴任不耐煩的咂嘴,和林菁失望又疲憊的臉。他們爭吵的聲音很大,惹得周圍人也看向門口,目光落迴裴檸臉上時又充滿憐憫。最後是教練走過來,將他連人帶馬一起牽走。仔細想想,他們二人的關係,好像就是那次之後越來越僵硬冷淡。馬已經停下,裴檸卻依舊將大半張臉埋在傅沉延胸口,不肯抬起來。“怎麽樣?”傅沉延問道。“一分鍾。”裴檸的聲音很悶。跑到邊緣的白馬已經兩位馴馬師一起製住,逐漸安靜下來。有工作人員欲上前,又被傅沉延一個手勢製止。沒多久,鍾謹文和另外幾個先前參加比賽的人氣喘籲籲奔過來,傅沉延正要開口,鍾謹文率先大驚道:“怎,昏過去了?我叫醫生過來!?”傅沉延:“小點聲。”鍾謹文從大音響變成小音箱:“那去醫院,我送你們!”“不用。”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插進來,裴檸從傅沉延的懷裏抬起頭。鍾謹文立即湊夠來,仔細觀察:“真不用?”裴檸麵上確實沒什麽傷,隻是驚嚇過後臉色蒼白,眼尾隱隱泛紅,平日裏翹著的碎發也軟下來,看起來有些懨懨的。“看夠了嗎?”傅沉延問。他的手始終沒從裴檸肩上放下去過,此時更是把人又摟緊了幾分。“其他人呢?”鍾謹文道:“有兩個受了點輕傷,已經送走了。其餘沒事,讓他們待在原地了。”“那匹馬怎麽迴事?”說到正事,鍾謹文臉色也變了變:“就是跟你說過的那匹。我明明打的是死結,剛才檢查了繩子,沒有斷裂,說明不是掙脫的。”那就隻能是人為解開的。“人太多,它一出來就不太對勁,當時我就該注意的。”鍾謹文懊惱道。傅沉延問:“你自己牽來的?”“不是,飼馬員。”鍾謹文眉頭緊皺,“但他們在這的時間都不短,應當不至於。”“誰提議的?”“是羅向輝。”背後有人道,“鍾少你忘了,最開始就是他要看你的馬!”“操。”鍾謹文顯然也想了起來,不可置信道,“瘋了吧他!”鍾謹文瞪著眼睛,雖然明知道不知衝自己,但因為靠在傅沉延懷裏的姿勢,裴檸依舊感到有些別扭。畢竟在人前,裴檸掙了一下,傅沉延也配合的鬆開了他。一個緩緩直起身,一個慢慢放下手,背上和懷裏同時一空,傍晚的空氣都涼了幾分。裴檸努力忽略那點異樣,問:“這人跟你們有仇嗎?”鍾謹文看了眼傅沉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傅沉延卻已經料到似的,平靜道:“有沒有都無所謂。”鍾謹文:“啊?那到底是不是他?”傅沉延沒說話,而是一拉韁繩,作勢要走。鍾謹文忙跟上:“去哪?”“去問他本人。”事發突然,連馴馬師都嚇了一跳,能反應過來且跟上的隻有少數幾人。大部分人馬術平平,也沒有應急經驗,隻能先按照鍾謹文離開前所說,留在入口處等待。羅向輝臉上的陰翳一閃而過。裴檸的馬受驚他自然看到了,但沒想到傅沉延會那麽果斷的追過去。畢竟此前沒人聽說過“裴檸”這個名字,即使是順著查到裴家,那點東西也太不夠看,完全不懂傅沉延結婚時是為了什麽。甚至可以說,抱著好奇心看笑話的人都不在少數。可今日傅沉延帶著他來,又親自教他騎馬,已經能說明一切了。此刻兩人同乘一騎迴來,在場許多人更是泛起了心思。孟百川最先出來,打量了他們一圈:“沒受傷就好,剛才太危險了。”鍾謹文翻身下馬:“誰說不是,嚇死老子了。”傅沉延先下了馬,隨後向裴檸伸出手,後者很脆的掛在他身上滑了下來。溫向年道:“還是約醫生做個檢查,以防萬一。”羅向輝也附和:“說得對,看著是沒事,萬一實際有內傷呢。”他話音落下後,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幹嘛看我?這不是怕萬一嗎。”羅向輝幹笑了兩聲,“傅少這麽寶貝,要是留下什麽後遺症,可怎麽辦?”“羅向輝。”傅沉延忽然開口,沒有任何緩衝,一字一頓道,“韁繩是你解開的?”“韁繩?”有人驚唿,“什麽韁繩?”“就那匹發狂的馬,繩子不是掙斷的!”“可那馬還沒馴,為什麽要解開…”說話的人被人拽了一把,左看右看,也反應過來什麽,連忙閉上了嘴。一時間,幾十雙眼睛落在了羅向輝身上,等待著後者的反應。“我說傅少,現在說話可得講證據。”羅向輝的眼睛眼白部分麵積很大,向上抬的時候,顯得分外森然。鍾謹文環視一圈,馬場位置空蕩,隻在準備室的入口裝了一隻監控,角度能不能擴到這邊還真不好說。他正心裏琢磨,卻聽傅沉延道:“我再問一次,是不是你解開的?”鍾謹文驀地轉過頭,傅沉延看起來很平靜,隻有那雙黑眸深不見底。羅向輝冷笑:“少威脅我!”“這裏除了來客還有工作人員,說不定還真有人證呢?”孟百川在人群中逡巡一圈,“所以有人想說說繩子怎麽解開的嗎?”空氣中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