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南的步子一滯,並沒有迴答,然後消失在易少川的視線裏。


    易少川推開葉歡的房門,看到年年正窩在她的懷裏,他安靜的讓人不適應,走過去,蹲在她們身邊,輕輕的捏住年年的小手,“爸爸喜歡年年,一直都喜歡年年!”


    聽到他的聲音,年年抬起頭,看了他片刻,又把頭埋進葉歡懷裏,卻沒搭理他。


    “高雲珊肚子裏的寶寶不是爸爸的,爸爸隻有一個孩子就是年年,”易少川這話不是隻說給年年聽,還是說給眼前的女人聽,因為他從她的眼裏也看出了傷痛。


    葉歡抬眸看他,隻見嘴角淤青,她心一慌,伸手撫住他的傷處,“你們打架了?”


    易少川閉上眼睛,把臉貼在她的掌心中,又喃喃的重複了句,“相信我!”


    他的聲音低弱,瞬間就被空氣吹散,讓人覺得不真實,他的神色裏分明帶著壓抑的傷,那壓抑似乎無處釋放,她閉上眼睛,把臉埋在了他的發間,她很想對他說,她信他,可是她不知道這種信任在這樣的折騰裏還能持續多久?


    赫默南的步子一滯,但隻是短短的停滯,並沒有迴答,然後消失在易少川的視線裏。


    易少川推開葉歡的房門,看到年年正窩在她的懷裏,他安靜的讓人不適應,走過去,蹲在她們身邊,輕輕的捏住年年的小手,“爸爸喜歡年年,一直都喜歡年年。”


    聽到他的聲音,年年抬起頭來,但隻看了他片刻,又把頭埋進葉歡懷裏,沒搭理他。


    “高雲珊肚子裏的寶寶不是爸爸的,爸爸隻有一個孩子就是年年,”易少川這話不是隻說給年年聽,還是說給眼前的女人聽,因為他從她的眼裏也看出了傷痛。


    葉歡抬眸看他,隻見嘴角淤青,她心一慌,伸手撫住他的傷處,“你們打架了?”


    易少川閉上眼睛,把臉貼在她的掌心中,又喃喃的重複了句,“相信我!”


    他的聲音低弱,瞬間就被空氣吹散,讓人覺得不真實,他的神色裏分明帶著壓抑的傷,那壓抑似乎無處釋放,她閉上眼睛,把臉埋在了他的發間,她很想對他說,她信他,可是她不知道這種信任在這樣的折騰裏還能持續多久?


    葉歡心裏不舒服,很壓抑,她對高雲珊的容忍,其實不是她窩囊,也不是軟弱,而是她不想易少川為難,她知道高雲珊對於易少川的意義,是他母親的養女,對他有救命之恩。


    可是,麵對高雲珊的囂張,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她覺得自己的下限都快要被突破了,她今天差點就要爆發了,但最後關頭,當看到易少川眼裏的為難,她終是又忍了迴去。


    隻不過,她忍的好難受,忍的好辛苦……


    沒有開車,葉歡就徒步走,不知道自己該走向哪裏,隻是想一直走,一直走,最後不知不覺得來到了市區,而她現在的心情似乎不適合這種地方,正要轉身走,就聽到身後傳來女人尖厲的慘叫聲。


    本能的反應,讓她轉過身去,身後兩個女人撕打在一起,場麵有些不堪入目。


    葉歡對這些熱鬧,並不感興趣,抬腿就要走,偏偏這時就聽到其中的一個女人罵道,“臭貨,敢來捉我的殲,今天我就告訴你了,我就睡了你的男人,你能怎麽著吧?”


    小三!


    而且是很囂張的小三!


    葉歡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心口緊縮的疼了下,停下了腳步,忍不住的當了迴看客。


    叫罵的女人和身下的女人扯打,邊打邊罵,“我現在沒讓他和你離婚,已經是給你寬容了,你還敢找上門來?”


    聽到這裏,葉歡冷笑,難道現在世風日下到正室都需要小三來寬容了嗎?


    “敢跟我叫板,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德行,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估計你那個地方也不行吧,要不然你男人怎麽天天夜裏粘著我?你要是有空,不如檢討下自己……”女人罵著還不泄憤,似乎要扯對方的衣服。


    葉歡聽不下去了,隻覺得胸口有一團巨大的氣流在來迴衝擊著,像要將她衝爆了一樣,她抬起步子穿過圍觀的人群,冷嗬一聲,“你住手!”


    三個字,讓失控的局麵停了下來,囂張的女人盯著葉歡,又看了下身下的女人,然後冷笑,“原來還找了幫手?今天我連她一起揍。”


    聽線推小。這哪還是女人,純粹是一條瘋狗!


    那女人真的衝葉歡揮手過來,隻是她太低估了葉歡,手還沒落下,就嗷嗷的叫了起來,她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


    葉歡這幾年沒事的時候,參加過跆拳道訓練班,當初學那個不過是想保護自己,如今沒想到竟能用來教訓小三。


    “給她道歉,”葉歡麵色清冷,雍容的姿態和不俗的氣質,讓人猜測不出她的身份。


    “我不,啊……”


    “我找他,不是要破壞你們,隻是我的孩子病了,她一直嚷著要爸爸,”這時被打的女人站起來,整理著狼狽的自己,然後解釋。


    她這話音一落,四周的議論聲四起,都是向著女人的,可葉歡在心裏冷笑,剛才這女人挨打的時候,怎麽沒有人出手?


    人情薄涼,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世上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他不是不管孩子,不要你們嗎?那你也不要他,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葉歡霸氣的說完,迎來一陣喝彩的叫好。


    葉歡說這話,並不是要顯擺什麽,所以麵對喝彩並沒有動容,而是又一次捏緊了囂張的女人,“你,不要以為自己年輕點,身材好點,就為所欲為,等有一天你老了,你便什麽都不是了,給自己的以後餘生積點德吧。”


    女人臉色煞白,頭低了下去,葉歡也鬆開了她的手離去,隻是剛撥開人群,便看到了人群之外站著的男人,不遠不近,就站在那裏,看那姿勢應該站了很久。


    那麽,他定是看全了整個過程,也聽到了她說的話了?


    葉歡停下了步子,易少川也沒有走過來,兩人就那樣對看著,夜色下的五彩霓虹熱鬧的閃爍著,在他們的臉上來來迴迴……


    “你會不要我嗎?”終是他先走過來,在她麵前站定,帶著落寞傷痛的輕問。


    他真的聽到了,可她隻是在說那個女人,但真的隻是這樣嗎?


    是不是內心深處,她也有了放棄的念頭?


    葉歡還沒想好如何迴答,她便被他擁進了懷裏,他的臉埋在她的發間,大掌固定著她的頭,“別不要我,別離開我……”


    刹那,葉歡的心像是被巨浪吞噬,窒息的幾乎死去。


    葉歡忘記了是怎麽上了他的車,也沒問他是如何找到的她?直到他將她帶到一個形象設計店。


    “來這裏幹嗎?”她情緒明顯不高。


    從她走出別墅,易少川就一直跟著她,在聽到她對那個受欺負的女人說出‘那你也不要他,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的時候,他突的害怕了。


    怕她會放棄他!


    “進去就知道了,”易少川隻是緊握住她的手,並沒有多的解釋。


    寶藍色的禮服將葉歡本就細瓷如雪的肌膚襯的更如同珠玉,特別是她一直披散的頭發被盤起,露出她雪白的鵝頸,她立於燈光之下,雪白與寶藍形成鮮明的對比,遠遠的瞧著,她給人的感覺仿佛來自中國的西域,是那傳說中盛開的雪蓮花。


    葉歡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自己穿成這樣,可是他既然這樣做就一定有理由,而她也不想多問,因為她已經累了。


    當他們踩著紅毯出現,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刻,葉歡才記起今天是基金會成立首席典禮。


    “我太太葉歡,也是基金會的主席,”他向別人介紹她,葉歡卻是驚詫,她什麽都沒做,怎麽就當了主席?


    隻是,她來不及問他,道賀讚美的聲音便將她淹沒,而他就像一片綠葉陪襯在她的身邊,不卑不亢,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這又何必?


    葉氏是他買下的,卻讓她做了最大的股東,基金會是他賭場收入支撐起來的,卻讓她做主席,他把她捧到峰口浪尖,讓她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可是她卻什麽也不用做,一切都是他在打理。


    他,這又何苦?


    易少川的聲威,不論是在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是別人無法忽視的焦點,而關於他們的故事,更是有著多版本的傳說,不過結局都是一樣的,他還是她的男人,她還是他的太太。


    他們這樣出現,簡直就是‘伉儷情深’四個字,最好的詮釋。


    易少川的魅力並沒有因為有了太太,而有絲毫降低,他的出現仍吸引了眾多女人的目光,隻是當那些目光遇到葉歡散發的光芒時,便又紛紛折斷,她們對葉歡是又羨慕又嫉妒,也暗暗折服。


    基金會首席典禮必定少不了捐款或者拍賣,當晚易少川便以五千萬的高價拍下了一條項鏈,當他親手將項鏈戴在她光潔的鵝頸上,頓時周圍響起一片掌聲,葉歡這時才發現自己今天竟沒帶任何一件首飾,原來某人對這串項鏈似乎早有預謀。


    “五千萬……”她意味不明的輕喃。


    他卻淡淡一笑,溫柔與深情彌漫在會勾人的墨色眼底,聲音低啞卻又性感至極,“千金博美人一笑,對我來說,再美的珍寶,都不如你的笑珍貴。”


    他在為給她的傷害自責,她怎麽會不懂?


    葉歡衝他笑了,笑的有些苦澀,她輕撫著項鏈,“對我來說,一切頭銜都不如易太太這個珍貴。”


    她這話說的由衷,卻讓易少川聽出了另外的意思,“有生之年,易太太這個頭銜,隻有你有資格。”


    他的這些舉動和話語,如果她還不懂,那她真是白癡了,雖然心中仍的疑慮,可還是認真的點頭,“嗯,我是唯一的易太太。”


    “老婆……”他隻叫了這樣一聲,便將她更緊的擁入懷裏。


    五年前,他們的感情脆弱,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在他們之間掀起軒然大波,五年後,他們的感情堅實,就算再大的風浪,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基金會典禮結束,又是慈善晚宴,不過宴會還沒結束,她就被他拉了出來,而且是一路拉著跑出來,像是被人趕著一樣,跑的很急,直跑的她氣喘籲籲。


    “為什麽要跑?”葉歡跑不動的時候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的問他。


    “想跑!”他隻是迴了她這兩個字,漆黑的眸子在夜色的星光下灼灼的望著她,“很想帶著你就這樣跑掉,就這樣一走了知,什麽都不管不問了。”


    她聽出了他話裏的另一層味道,想到他的為難,葉歡似乎明白了,現在他和她、高雲珊的三人局麵,她痛苦,他更痛苦。


    走近他,葉歡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那刻突然染上了一抹輕鬆,“那就跑吧!”


    “真的願意跟我跑?”


    “嗯!”


    “不後悔?”


    “不後悔!”


    五年前,在婚禮上她牽住他的手那一刻,就沒想過要後悔。


    她提著裙擺,他牽著她的手,在夜色中奔跑,一直跑、一直跑,仿佛那樣就能跑到無憂無慮的幸福彼岸。


    他們最終跑到了一家酒店,從裏到外隻有他們兩個人,她納悶的想問,他卻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進入酒店,葉歡才發現裏麵很暗,僅開了四周隱暗的角燈,葉歡四周的打量著,卻不知道剛剛還牽著她手的易少川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她心頭一慌。


    “易少川?”


    她輕喚了他一聲,就在這時,酒店內就連四周的角燈也像是突然斷電了,瞬間熄滅,周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那黑讓人心慌。


    “易少川,你在哪?”她最怕黑的,五年前怕,五年後也是一樣。


    就在葉歡恐慌的叫嚷,四處尋找他時,忽的看到不遠處,有一簇亮光向自己移過來,直到亮光停在自己麵前,她才看清是一個巨型的蛋糕,無數支燭火在熠熠跳動著……


    “結婚六周年快樂!”


    蛋糕上寫著這樣一行字。


    葉歡怔住,過了片刻才想起來,是她和易少川結婚六周年了,而這六年裏,他們卻分開了五年……


    眼淚,在那一刻充盈了眼眶……


    身後兩條有力的手臂將她圈住,溫溺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老婆,我愛你!”


    這一秒,她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嘩然而落,有心酸,有痛楚,可更多的是幸福。


    “我們從今天重新開始,好不好?”今天的他與平日不同,溫柔的連聲音都像灌滿了水,溫柔的讓人想哭。


    “易少川……”她隻叫了他的名字,後麵的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兩排長而卷的睫毛不安的扇著,黑如葡萄的眸子染著怯羞,整個人好美。


    不知道是她緊張的原因,還是他真的離她太近了,她感覺到他熾熱的唿吸正撲在她的臉上,那感覺讓她的皮膚毛孔快速擴張,心,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她有些慌亂的叫了他一聲,“易少川……”


    如果不是音樂突的響起,葉歡都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麵對他赤.裸的深情凝視,她的骨子都像要被他灼化了。


    他最後還是低頭吻了她一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別有味道,他帶著她跳起了舞,起初她慌亂,亂的幾次都踩到他,直到他在她耳邊發出憤憤的警告。


    “如果再不專心,我不介意在這裏把你吃了,而且會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他的流氓痞性,隨時不忘展露,葉歡看著他眼底那股濃濃的情.欲,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你,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欲求不滿了?”似乎他們重逢以後,隻要不是她身體不方便,隻要有機會,他便要和她做那種事。


    “我餓了五年,”幾個字,如浸了委屈,說的葉歡心頭一酸。


    五年的時間,他欠了她的,可她也欠下他很多,男人在他這個年齡段,正是如狼似虎,可他能為她守身五年,那她還有什麽理由相信他會因為一時醉酒而亂了性呢?


    如果他是那樣的男人,那麽小易少川恐怕現在都會叫她阿姨了?


    她一直說相信他,可是她的信任隻是口頭上的,今天高雲珊隨意這麽一鬧,她就亂了陣角,這根本就是中了高雲珊的計啊。


    葉歡幡然醒悟過來,有些自責的叫了聲,“易少川……”


    她輕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裏,細軟的好聽,他挑眉看著她,期待著她要說的話,可是她什麽也沒說,隻是把頭埋在他的頸間。


    大概是這氣氛太醉人,葉歡喝酒了,或許內心深處,她壓抑的東西需要酒精來麻醉來釋放,而易少川並沒有阻止她,有時喝醉了,真的是一種放鬆。


    醉後的葉歡,就像是打開的水閥,那些壓抑的難受,再也不顧忌的一吐而出——


    “易少川,你知不知道?我活在那種想相信你和又做不到相信你的痛苦中,有多難過?”


    “易少川,你不明白每當我看到高雲珊時紮心的疼……”


    “我差點就又要逃了,可是我告訴自己堅持,告訴自己相信你,相信你至死不渝的愛,可是我卻做不到相信自己……”


    ……


    她說了很多,也流了很多的眼淚,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她那一晚醉的徹底,也哭的放肆。


    葉歡第二天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不是在熟悉的臥室,四周環視了一下,她確定自己應該在酒店。


    她掀開被子,竟發現自己什麽也沒有穿,她頓時一驚,易少川、基金會、酒店、結婚六周年慶典……


    這些畫麵一一從她腦海裏掠過,隻是最後的畫麵越來越模糊,她怎麽來了酒店?易少川呢?


    她裹起被單跳下床,頭還暈的厲害,她差點跌倒,在房間裏她四處的尋找他,直到聽到浴室的水流聲,她才安下心來,隔著門,她輕喚了一聲,“易少川……”


    沒有他的迴應,水流聲還在繼續,她想他應該沒有聽到。


    “易少川,我們怎麽沒迴別墅?年年會著急的……”


    依然沒有迴應,她依著牆壁,手緊揪著裹住自己的被單,“你快點洗,洗完我們迴家,我有些不放心年……”


    這次,她還沒說完,伴著一股清新的男性氣息,她的話被全數淹沒,他的吻炙熱而狂涓,如突然漲潮的海水,嗆的她無法喘息。


    雖然葉歡知道吻她的人是她心愛的男人,可是這吻也太毫無征兆了,還是讓她不由的緊張,甚至有些慌亂,卻不知道這樣的她,反而給人一種青澀的感覺,宛如未經情事的少女,她的這份青澀勾動了易少川晨起的**,他的吻更加猛烈,來來迴迴的吮.吸廝磨著她的唇瓣,直到他完全的攻城掠地,在她口中放肆的來迴掃蕩。


    她幾乎就不能唿吸了,可他仍是不肯罷休。


    他剛沐浴後的身子帶著清涼緊緊的擠壓著她的,而她在剛才的慌亂之中,緊拽著被單的手早已忘記了自己的使命,而被單少了攀附,就那樣墜到腳底,他和她零距離的接觸著。


    身體與身體的來來迴迴,摩擦著讓人驚駭的高溫,葉歡的手臂在這樣的廝戰中,不知何時也早已投降,手臂圈住了他,享受著他製造的熱浪。


    下一秒,她的身子突然騰空,他將她打橫抱起,直直走向那張大床,幾乎出於本能她勾住他的脖子,而這樣的架勢竟是那般曖昧。


    他將她平放到床上,爾後她聽到了他今天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帶著沉睡過後剛剛蘇醒的慵懶,卻是那麽的好聽,“把我們昨天晚上的婚夜補迴來!”


    昨天的婚夜?她有些沒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瞧著他,帶著無辜的模樣,卻更撩動人心。


    “易少川,你……”


    他用吻封住她的嘴,他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再說出拒絕的話來,可是這次她想對他說的是,你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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