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這四個字讓葉歡一陣惡寒,隻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薛子路又說,“我真是被你這個呆子給氣死了,你難道忘記了喬翊白是怎麽被人搶走的?你難道沒看最近流行的小說,都是自家姐妹搶老公的劇情?”


    葉歡被吼的眨巴幾下眼,喬翊白是被葉樂搶走的,她永遠也不會忘,至於小說嗎,她真是好久都沒有看了,現在的小說也這樣狗血了嗎?


    “小歡歡,你命犯姐妹的,知不知道?”薛子路搖頭,歎息。


    葉歡看著他對自己一副失望到底的表情,不知該說什麽,不過昨晚易少川抱著小妍出現的畫麵竟一下子跳入腦海,心又驟然間緊了下,她喝了一大口咖啡,才壓下去這慌張,怏怏道,“別咒我行不行?小妍可是我的親妹妹……”


    這句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在看到易少川險些錯認小妍的時候,她不是怕的要退卻嗎?在半夜睡醒看到他不在身邊,她不是又胡思亂想了嗎?在看到易少川和小妍一起出現,她不是也猜忌了嗎?


    其實她自己也是害怕的,但麵對小妍的孤苦,她這個做姐姐的,總不能不管吧?


    “露露,你的擔心我明白,所以我才拜托你幫我找出租房,”葉歡的聲音很低,神情中的糾結,倒讓薛子路不忍起來。


    “行,”他拉長音的迴了一個字,然後敲了敲桌子,露了一抹詭異的笑,“要不,讓你妹妹搬我那去住,反正我的房子那麽大,我又是一個人……”


    “說什麽呢?”葉歡打斷他,淩厲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似的。


    “停!”薛子路伸手擋住她的眼睛,“你不要這麽兇嗎?我可是好心,不領情拉倒。”


    “好心?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冤枉!”


    “……”


    兩人又鬥了會嘴,才從咖啡廳裏離開,可是葉歡剛上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當那個身影越走越近,她終於看清了麵容,真的是那丫頭。


    “念西,”葉歡拉開車門,重又走下來。


    聽到這一聲,上官念西猛然抬頭,短暫的怔然後,激動的大叫,“歡歡姐。”


    念西看到葉歡的刹那,眼睛驟然變亮,她衝葉歡撲過來,然後和她緊抱在一起,嘴裏嚷嚷著,“歡歡姐,終於見到你了,我可想你了。”


    其實葉歡也常想起她,隻是想到她在部隊,打電話不方便,關鍵是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所以一直沒聯係,但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對了,她不應該在部隊嗎?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就在葉歡想問什麽的時候,一位男士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們身邊,他的手上拿著一件女式披風,手裏還拿著一個女式包,正笑容適中的看著她們。


    這男人是誰?


    葉歡不由的打量他,黑色的襯衣外麵套著件灰色的毛衫,裝束簡單而大氣,麵容親和,讓人看一眼就有種溫潤如玉感,全身隻有一件裝飾,那就是手表,竟是牛皮表帶,表盤的樣式也是簡樸傳統,沒有一顆鑽石的鑲嵌,這樣的他一點都不顯寒酸,反而讓人覺得內斂而沉穩。


    “你好,”男人見葉歡緊盯著自己,一點都不窘迫,很大方的伸出手來。


    “你,你好!”葉歡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男人衝葉歡禮貌的一笑,然後看向上官念西,那本就溫潤的眼神,此刻愈發的柔軟了,讓外人一眼就能看出裏麵的寵溺來,“你有朋友,我去車裏等你。”


    上官念西點點頭,男人衝葉歡又是禮貌的頷首,才邁著大步走向了一輛車子,那車子也和他的人一樣,並不張揚,是大眾最普通的passt,但是葉歡能肯定這個男人看似普通的外表下,定然不普通,因為他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哪怕沒有易少川那樣俊逸,也沒有霍正禹那樣鐵骨錚錚,卻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葉歡就已經被他成功的吸引了,這倒不是她又起了色心,而是憑著他那股自內而外散發的從容沉著,就足以征服一切。


    “念西,他是……”葉歡忍不住好奇的問。


    “我男朋友,”上官念西這話一出,葉歡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又忍不住往那個男人的方向看去,隻見男人已經開門上車。


    “你,你……我……”葉歡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上官念西笑了下,那笑落寞淒涼,“歡歡姐,我和團長要離婚了。”


    又一枚重磅彈,轟的葉歡神智全亂,他們可是軍婚,豈是說離就離的?


    “念西,到底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葉歡在劇烈震驚後,終於組織好語言,正常說話了。


    “他不愛我,”上官念西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頭低著,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似平靜的語調,卻透著陽光也曬不暖的悲涼,“縱使我拚盡了全力,哪怕搭上這條命,也沒有用。”


    這話貌似很嚴重,葉歡越聽心越揪,“念西,你說清楚一點,到底出了什麽事?”


    恰在這時,上官念西的手機響了,她抱歉了看了眼葉歡,拿出手機接聽,“媽……我和宗瑋在一起……好,我們馬上迴去!”


    掛上電話,上官念西衝著葉歡明媚的一笑,隻是那笑讓葉歡有種高原感,遙遠而蒼涼,不再像從前,她的笑讓人覺得就像是空氣,親近而自然。


    “歡歡姐,我家裏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哪天有時間再聊,”上官念西的一句話,讓葉歡所有沒解開的疑惑隻能就此終結。


    “嗯,”葉歡雖然還有一肚子話想問想說,但此刻隻能點頭,不過仍多問了句,“念西,方便把你的電話給我嗎?”


    “當然方便啦!”上官念西就是這樣一個愛笑的女孩,前一秒可以悲傷的像要天塌地陷,下一秒就能晴空萬裏,說著就報出一串號碼,“歡歡姐,你打給我,我好存到手機上。”


    葉歡把這些號碼輸到手機裏,然後按響,這時就聽到上官念西說,“手機在宗瑋那裏,我一會就存上……歡歡姐,我走了,再見!”家口聽近。


    上官念西揮著手走了,葉歡看著她,甚至是忘了手機還在振鈴,而那邊的景宗瑋已經下車,把手機遞給了上官念西,看了眼號碼,她迴頭看向葉歡,“歡歡姐,可以掛了。”


    經她這一提醒,葉歡才慌忙掛掉電話,而上官念西已經上了車,車子啟動,經過葉歡身邊時,上官念西降下車窗,又嚷道,“歡歡姐,我有好多話想給你說,哪天我約你喝咖啡。”


    葉歡點頭,目光掠過上官念西,也看到開車的男人,他一直看著上官念西,那眼神柔溺如水。


    一直到他們的車子看不見,葉歡還愣在原地,眼前浮現霍正禹的大冷臉,想起上官念西說的要離婚,還有那句,他不愛我,縱使我拚盡了全力,哪怕搭上這條命,也沒有用。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為什麽一向要求嚴格的軍婚,也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還是,上官念西發現了霍正禹的初戀女友?


    各種疑問湧上來,堵在葉歡心口,讓她不問清楚,心裏就堵的難受,可是她又不能冒昧的打電話問上官念西,於是,電話便打到她家老公那裏。


    “有事?”電話接通,易少川的聲音傳來,低沉,醇厚,真是百聽不厭。


    隻是,葉歡今天沒心情欣賞他的聲音,直接問道,“霍正禹要離婚了?”


    那邊的人一愣,似乎也不知道這事,然後問了句,“你聽誰說的?”。


    “他老婆啊……”葉歡把遇到上官念西的事說了出來,然後補充一句,“應該是真要離了,念西現在都找好男朋友了。”


    易少川那邊再次沉默,在葉歡以為他掛了電話的時候,忽的又傳來一聲,“不守婦道。”


    呃?


    葉歡還沒反應過來,易少川已經掛了電話,而她再打過去,想問問那四個字從何說起時,可是人家易總的電話卻一直占線中,因為她家易總已經把電話打給了霍團長。


    霍正禹離婚,這可不是小事,要知道當初那婚結的是多麽不容易,怎麽可能說離就離了,就算他想離,他家老子也不會同意啊,所以易少川覺得這事不可信,但是上官念西也絕對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很意外的,霍正禹的手機是通著的,要知道他的手機很少開著,要找他基本上要九曲十八彎,能這麽順利的一下子就接到他,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霍團長怎麽舍得開手機了?”電話一接通,易少川就先調侃他。


    “什麽事?”霍正禹一貫的古板,就算被調侃也是這樣一副冰硬的語氣。


    易少川在這邊搖頭,這樣的石頭人,會有女人喜歡才是怪事,可偏偏就是邪性,這個石頭人就是有女人愛,初戀女友哪怕他結婚了,還在為他守候,新娶的老婆愛他愛的都千裏追夫了,真不知道這兩女人是哪根神經搭錯了,要喜歡上他?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這麽迴事了,易少川想起葉歡的話,直接問道,“你要離婚?”


    那邊頓時沉默,不過透過電波傳來的氣息卻是粗重起來,聽不到迴話,易少川又問了句,“真離了?”


    “你才離了,”一聲爆吼傳來,震的易少川差點把手機丟了。


    這霍團長生理期嗎?怎麽突然一驚一乍的,如此這麽不正常?


    “你發什麽神經,愛說不說,”話說易少川是最禁忌別說他離婚這事的,他才不要離婚,他要一輩子和他家歡歡在一起,白頭偕老。


    那邊的霍團長在生氣,那氣乎乎的怒意,隔著千萬裏,隔著無線電波都傳了過來,易少川隱約感覺出什麽,很正經的說了句,“上官司念西已經找好男朋友了。”


    “她敢?”霍團長又一聲爆吼。


    易少川皺眉,為防止耳膜受傷,把手機拿遠一些,“現在已經不是敢不敢了,而是真的找了,好像叫什麽瑋的……”剛才,葉歡就是這樣告訴他的。


    “景宗瑋是不是?”霍團長又吼,這家夥訓練那些兵蛋子,嗓門練大了,改不了了。


    “好像是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我老婆描述,人家對你老婆……不對,是對上官小姐是十分十的體貼溫柔……那男人好像挺入女人眼的,讓我老婆都讚不絕口。”


    易少川看不到的對麵,不知道霍正禹此時臉都黑了,簡直是烏雲滾滾啊,“讓老大給我迴電話。”


    他轉換太快的一聲,讓易少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霍四,你說什麽?”


    “讓唐北城給我迴電話,”說完,哢的把電話掐了。


    咦,這小子脾氣大了,居然還掐他的電話,對了,剛才他還說什麽,讓老大給他迴電話。


    他當自己是誰啊?


    他是霍團長沒錯,可是他這團長不領導他們這幫子兄弟,好不好?


    不過,聽霍團長的語氣,實在是情況不妙,易少川雖然很不情願被他命令,但還是把電話打給了老大唐北城。


    “老大,沒影響你開會吧?”要知道唐北城先生的電話打十迴常常有九迴不方便接聽,因為人家是國家幹部,會議多嘛。


    “嗯,這會沒開,什麽事?”唐北城淡淡開口,幾個字透著十足的官腔味。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易少川不喜歡他的這個味道。


    那邊嗬嗬笑了兩聲,“當然能找,不會是找我陪你喝酒吧?”


    “我才不稀罕,和你這樣的政aa府人員喝酒太多規矩,”易少川毫不客氣的批評,“你市長競選的事怎麽樣了?要不要哥們幫忙??”


    那邊的唐北城愣了下,片刻才迴道,“就那樣。”


    其實沒人知道,他對新市長的競爭並沒有別人想的那麽熱衷,隻不過人在江湖,很多的事都身不由己。


    易少川聽出了人家不願多談,也懶得多操心,於是直接傳話,“小四讓你給他迴電話。”


    “小四?”唐北城重複。


    “是,霍四,霍團長很正式的命令你,讓你給他迴電話,”易少川說著就笑了,因為他能想像到他家老大臉抽的樣子了,於是又補充道,“至於迴不迴就是你的事了。”


    “他說什麽事了嗎?”唐北城又問,要知道他們這幾個人中間,事最少的就屬霍正禹了,因為他在部隊,生活範圍單純,根本不會有什麽事,哪怕有點小事,他家老子也給擺平了。


    “沒有,”易少川也沒覺得納悶,明明問他離婚的事,可霍團長思緒快速轉換的讓老大迴電話,難道是要老大幫忙,以政aa府的名義阻止離婚?貌似這在中國曆史上都不曾有過吧。


    “對了,他可能要離婚了,”易少川在掛電話前,又提醒了一句。


    易少川的電話剛掛上,就又響了,這次是他家老婆打來的,接通,他調皮的問道,“老婆,又有什麽新指示?”


    “你給誰打電話呢?”開口就是質問。


    易少川皺了皺眉,“霍四,問他離婚的事。”


    “他怎麽說?”葉歡急問。


    “他說你才離,”這是實話啊,他就是這麽迴答的。


    葉歡不解了,卻越發的著急,“他什麽意思,到底他們之間出了什麽事?”


    “不知道,沒說,”易少川的反應並不像葉歡那樣激烈,大概男人就是如此,永遠能做到處事不驚,而女人往往就會大驚小怪。


    葉歡也能想像得到霍團長那張大冷臉,定是說不出什麽來,也不再追問,反而審問道,“你說不守婦道什麽意思?誰不守婦道了?”


    女人啊,果然是小心眼,幾個字就計較上了,甚至不惜打電話過來逼問。


    易少川揉了下眉,嘴角抽了幾下解釋,“當然不是說你了。”


    “嗯哼,”葉歡的意思是敢說我,除非你不想混了,“那你說誰?”


    “我說上官念西啊,她還沒和小四離婚呢,就找上男朋友了,我看八成是她耐不住寂寞,享受不了霍四的冷臉,紅杏出牆了,”易少川兀自的說著,卻不知葉歡已經生氣了。


    “你放屁,”她就是這樣啊,氣極了,也不管什麽話就往外說,“我看是你那兄弟不守夫道,結婚了,還和前女友勾勾搭搭,故意擺出一張臭臉,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個似的……他拽什麽拽?不就是個團長嗎?有什麽不了起的,全天下比他有本事,比他帥比他好的男人多的去了,我支持上官念西找男人,找一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氣死他,還有你,管好你自己,敢讓我知道你出軌出牆,我一定廢了你。”


    說完,葉歡啪的掛了電話,真是氣死她了,這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眼睛永遠長在頭頂上,隻看到的別人的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點。


    易少川被罵的暈頭轉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出差在外還會被罵?


    不過,話說他家老婆好像真生氣了,他要想個辦法哄哄才行。


    易少川這一出差就是一周,葉歡也覺得時間長了些,不過她啊還在氣他對上官念西的評價,所以他打電話過來,她也不接,發短訊呢,她也隻看不迴。


    “姐,姐夫經常出差嗎?”吃過晚飯,姐妹倆窩在沙發裏,葉歡給小妍編麻花辮,其實這樣的姐妹相處是她一直渴望的,沒想到上天還挺眷顧她,真的讓她享受到了。


    葉歡點點頭,“嗯,不過一般時間都不長。”


    “那他這次可是走了一個星期了,”小妍邊說邊小心的看著葉歡。


    “走一個月才好,”葉歡咬牙,其實她不光氣他詆毀上官念西,還氣他出差這麽久,這好像是他們結婚以來,他離開她最長的時間。


    “那你不想他嗎?”小妍隨口又問。


    “我才不想他,”葉歡賭氣的說。


    “你撒謊的吧?”小妍直接揭穿他。


    “我才沒撒謊,他一輩子不迴來才好,”葉歡其實就是口不對心。


    誰知,下一秒小妍就接話道,“那怎麽行?”


    呃?


    葉歡一愣,發現小妍正盯著牆上他們的照片在看,但她能肯定小妍並不是在看自己,於是促狹的拍了下她的臉,“看的這麽入迷,不會是想你姐夫了吧?”


    頓時,小妍的臉變白,接著又變紅,騰的站起來,“姐,你亂說什麽?”


    小妍此刻的樣子羞中帶怒,透著股可愛,葉歡細細打量著她,想讓看清她一點,可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這麽晚,誰啊?”葉歡疑惑,並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是十點多了。


    “我去開門,”比起葉歡的疑惑,小妍卻顯得歡喜和雀躍。


    門拉開,葉歡就嗅到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而易少川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這麽晚,還沒睡?”


    這話顯然是和小妍說的,小說點了點頭,而易少川已經大步過來,看著沙發的女人,“還生氣?”


    葉歡白他一眼,身子往裏一擰,似乎還不打算理他,見狀,易少川揉了下鼻尖,瞥了眼站在門口的小妍,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現在就撲上去,對著這個女人屁股拍幾巴掌,再加上一番蹂,躪,讓她還真的和他生氣?


    隻是,小妍就那樣站在那裏,他不好意思啊,於是隻能往她身邊的沙發上一坐,輕聲說道,“我還沒吃飯。”


    這話說的他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隻是葉歡根本不鳥他,易少川有些尷尬,而小妍卻走了過來,“廚房裏還有飯菜,我去端。”


    易少川其實早吃過飯了,他不過是故意找話說,麵對小妍端來的飯菜,他想翻白眼,這家裏果然多了個人,就是很不方便。


    麵對小妍的眼神,易少川隻得說,“先放那,我一會吃。”


    其實,他還想說,小妍你先迴屋行嗎?


    隻是,這話要他怎麽說出口呢?


    小妍不懂易少川的心思,而且把他沒吃飯也當真了,“姐夫,你還是先吃飯吧,餓著對胃不好。”


    易少川嘴角抽了抽,“我不餓。”


    不餓,還說沒吃飯?


    葉歡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其實她早看出易少川的心思了,她這一笑,小妍愣了,而易少川則也忍不住,偷偷的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用唇語道,“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你?”


    “易少川,我還沒原諒你,”葉歡卻是真聲真音的迴他。


    “我知道錯了,”易少川雖然很別扭,但還是道歉,“我不該說上官念西,是我那兄弟木頭石頭,活該沒人愛,行了吧?”


    葉歡哼了聲,“口頭上道歉,沒有誠意。”


    易少川當然懂的這個道理,於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來,然後打開,取出一條紫色的水晶手鏈,“這樣算有誠意嗎?”


    葉歡不是物質女孩,也不稀罕這樣的東西,但是結婚以後,除了手上的戒指,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隻見他把她手上的佛珠取下來,將買來的手鏈給她戴上,紫色的水晶在燈光下散著瑩瑩的光澤,她本就膚白如玉,襯的那紫色,愈發奪目。


    葉歡還真的很喜歡,不禁伸出手衝著小妍炫耀,“小妍,你看看漂不漂亮?”


    小妍點頭,心裏卻酸澀的難受,“漂亮。”


    易少川看出來小妍的失落,於是從口袋裏掏出另一個盒子來,“小妍,這是送給你的。”


    隻見小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似乎不敢相信,葉歡也沒有多想,而是對小妍說,“打開看看。”


    小妍羞赧的打開,隻見盒子裏麵也是一條手鏈,而且也是紫色的,這條手鏈居然和葉歡的一模一樣,她愣住,而葉歡也很意外,然後,她隻覺得手上這條鏈子,再也沒有先前奪目。


    不是她嫉妒,而是有些東西,哪怕是親姐妹,也想要獨一無二,尤其是他送的,他怎麽能送給小妍和她一模一樣的手鏈呢?


    葉歡此刻在想,哪怕他送給小妍的手鏈換個款式,或者貴一點都無所謂,但是這一模一樣的手鏈,實在讓她不舒服。


    最終,葉歡還是把手鏈取了下來,重新戴上那串佛珠,易少川看到了,皺眉,“怎麽不戴了?”


    “太珍貴,不舍得,”葉歡冷冷的迴他。


    “壞了,我再給你買,”易少川又要給她戴,她卻抽手。


    “我還是喜歡帶佛珠,”她迴完,走迴了臥室。


    易少川看了眼躺在桌上的手鏈,對於她的莫明其妙,也有些惱火,之前還好好的,轉眼就翻臉,這女人的臉變化也太快了吧?


    “你在鬧什麽?”進了臥室,易少川就問,語氣有些硬。


    葉歡冷笑,反問,“我鬧什麽了?”


    “為什麽不戴手鏈?”


    “不是說過了嗎?太貴重,不舍得!”


    “這是借口!”


    “好,那你說我為什麽不戴?”葉歡斜看著他。


    易少川垂了垂眸,走近她,指尖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對著他,“是不是因為我給小妍也買了一條?”


    原來他知道,可是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買?


    她的沉默證明了他的猜測,易少川歎了口氣,“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了?”


    “我那不是小氣,”葉歡拍掉他的手,“易少川你博愛,你偉大,我不介意……但是,你能不能在博愛前,偉大前,替我考慮一下,我是你老婆,我不求獨享你的愛,但是你對我的愛是要區別的,是要獨一二無的,是別人沒有資格享受的。”


    她可以接受他對葉樂好,對小妍好,但是她不能接受他對她們的好是和她一樣的,那樣她與她們還有區別嗎?


    易少川沉思了一秒,解釋,“歡歡,不論我對她們怎麽好,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那你對我的獨一無二體現在哪裏?”葉歡反問。


    “你應該能感覺得到,”易少川覺得那獨一無二的愛真的不是用語言能描述的。


    葉歡笑了,“對不起,我感覺不到……到目前為止,你對我和她們唯一的不同,就是你天天睡在我的床上,僅此而已。”


    “歡歡,你就是這種感覺嗎?”易少川覺得自己的心也受傷了,雖然在這份愛裏,他有歉疚,但是他對她的愛,敢對天發誓是獨一無二的。


    他對葉樂好,是因為葉樂是她的妹妹,他對小妍好,是因為他欠小妍的,而他對她們的好,絕對與她的不同。


    她是他的老婆,她享受的愛絕對是他給予的獨一無二,他承認給小妍選禮物時欠於思考了,因為當時他一眼就看上了這條手鏈,就給葉歡買了,後來想到小妍也住在家裏,他就多要了一條,誰知這一條手鏈又惹他這個老婆了。


    易少川衝了個澡出來,葉歡已經睡下了,但他能肯定她沒有睡著,掀開被子,他向她靠近,結果還沒碰到她,就被吼了,“離我遠點。”


    “我不,”死皮賴臉可是他的強項,這麽久沒見了,他可是想的心燒火燎的,再說了,她現在還在生氣,古話不是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嗎?


    麵對她老婆的不理解,他隻有身體力行的來證明,他對她的獨一無二了。


    “易少川你別碰我,”葉歡在被子裏踢他,結果他捉住她的腳抱在懷裏。


    “不碰,不碰,就是親親,”他說著,真的還親了下她的玉足,話說比腳更私密的地方,他都親過,這算什麽。


    “不許親,”葉歡怕癢啊,又要往迴縮,可是他偏親,親的她最後沒了轍,隻能罵他,“不要臉。”


    “在老婆和臉之間,我隻要老婆,”易少川把她抱進了懷裏,而且不管她怎麽再掙紮,他也不放開,“手鏈是我不對,我道歉,當時給小妍買的時候,並沒有多想,我發誓那手鏈絕對是想買給你的,但是小妍在這裏,我做姐夫不給她買點禮物也不是那麽迴事對不對?於是就拿了一條……歡歡,如果我另給她選,如果我費了心思,我那才叫對你不忠呢。”


    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葉歡歎了口氣,“易少川,不是我愛計較,隻是你不懂我的惶恐……”


    有些話,她不想說,因為他們的婚姻就像是兩雙手捧著的一個玻璃球,任何一方的失手,都會讓這個玻璃球支離破碎。


    “我知道,”易少川開始吻她,手也鑽進了她的衣內,撫上她的屁股,揉在她的朱砂痣。


    這男人似乎特別喜歡她的這顆小痣痣,想起那天小妍問自己的話,葉歡突然就問道,“你說我們什麽都一樣,是不是小妍屁股也有一顆我這樣的朱砂痣?”


    “沒有,”已經被情,欲衝昏頭的易少川,想都沒想就隨口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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