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一問,葉歡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掩飾,“猜的,不會是真的吧?”


    她不能出賣了薛子路,隻能隨便扯了個理由。


    易少川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而她蒙著笑的眼眸,帶著抹調皮,竟讓他分辨不出她話的真假,低頭,在她唇上一咬,“猜的事,以後別胡說!”


    葉歡撇嘴,卻感覺到他已經直抵**的入口,她頓時收緊雙腿,“不可以!”


    “寶貝,乖,別拒絕我!”他含著她的耳珠,低低善誘。


    “我說了不要,”葉歡還在牙硬,可身體已經被他開發的有了背叛的跡象,她討厭這種感覺。


    忽的,感覺到下身一緊,葉歡尖叫,“你別碰我,我來大姨媽了!”


    他一頓,葉歡以為他會退開,誰知他卻笑了,“大姨媽是嗎?我覺得我應該在她來的時候好好招待她一下……”


    “啊,你……”葉歡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多了一根他的手指,上麵是晶亮的液體。


    “你的大姨媽很特別啊,”他壞笑著。


    “易少川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我不要你碰,”葉歡見謊言被戳穿,索性直接翻臉。


    他邪惡的將那根手指蹭在她的鼻尖,“都這樣了,還說不要,老婆你忍得住嗎?”


    她忍不住也是她的事,關他個屁啊!


    葉歡的臉羞紅,而趁著這個空檔,他長驅直入,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流氓,你出去!”她尖叫。


    “出不去了,”他用力一頂。


    身體的奏起的樂章代替了一切語言,今晚的易少川格外的猛烈,邊動邊叫著她的名字,“歡歡,歡歡……”一遍一遍,像是要確定什麽似的。


    月光如銀的傾瀉一地時,兩人都氣喘籲籲,銀光灑在他們聖潔的身體上,像是兩座銀雕,易少川伸手摟住她,“是不是很爽?”


    的確很爽,可葉歡並不想這樣迴答,側了側臉,看向他還汗意涔涔的臉,“我和她誰的味道更美?”


    他一愣,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臉上閃過一抹慍怒,“你欠揍是不是?”


    “為什麽不敢迴答?”不知為何,明明這樣問的時候,她的心很痛很痛,可她還是就問了。


    易少川見她執著,歎息一聲,“不是不敢迴答,而是沒法迴答…….歡歡,我和蘇瑾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這話,葉歡推開他,“敢做不敢當!”說完,賭氣的走向浴室,月光隨著她的身影一路拖曳,讓這一室還沒散去的曖昧,又多了旖旎的味道。


    易少川的目光緊緊跟隨,“不是我不敢,而是我真的沒做過!”


    砰!


    她關上浴室的門,也關上了他的目光,關掉了他的聲音。


    一周後。


    fand高級會所的露天宴會廳,音樂嫋嫋,衣香鬢影,處處飄揚著歡樂的笑聲。


    一身裸色絲質斜肩禮服包裹的女人,頭發鬆鬆垮垮的盤起,腮邊隨意垂下兩縷,一陣風吹來,她的發絲還有裙擺隨風揚起,宛若從天而降的仙子,美的恍眼。


    分猜不帶。此時,她正油走於賓客之間,今天是葉氏新股上市的慶功宴,她做為葉氏的第一股東,葉氏總裁的太太,是今天的主角,她旁邊的男人一身米色的休閑裝,俊美絕美的臉上噙著適度的笑,不張揚又不冷冽,恰到好處。


    他們或相攜相扶,或十指緊扣,羨煞了所有的人,當然有兩人除外,一個是喬翊白,一個是蘇瑾。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喬翊白的目光就像是被粘在了她的身上,她美的讓他心痛,也讓他內心的嫉火發狂,每想到婚禮上那羞人的一幕,他的臉就像被甩了耳光,又熱又燙,可是又是那麽的不甘心。


    她差一點就成了他的女人,可如今卻被別人擁在懷裏。


    “翊白,幫我拿杯果汁,好不好?”葉樂跑過來,擋在了喬翊白麵前,擋住了他看向葉歡方向的視線。


    喬翊白點了點頭,沒有一個字,轉身取了果汁,遞給葉樂,這樣的他紳士至極,卻也冷漠至極,葉樂對著葉歡的方向狠狠剜了幾眼,然後賭氣的一把揮掉喬翊白手中的果汁跑遠。


    宴會的歡快並沒有因為這一隅的別扭而有任何改變,就像是喬翊白沒有因為葉樂的離開,而有半點不悅,今天的他似乎隻為一個目的而來,那就是葉歡。


    好久沒有見她了,他還真的想她!


    隨手,從身邊的擺台上,摘了瓣玫瑰花放在嘴邊嗅了嗅,露出一抹陰寒卻又妖豔的笑.…


    “什麽事,能讓喬先生這麽開心?”蘇瑾不是喜歡主動搭訕的人,今天竟奇怪的主動與喬翊白說起了話。


    喬翊白用眼角睨了眼這個女人,唇角微微一動,“蘇小姐好像心情不好!”說完,他看向不遠處跟隨在葉歡身邊的男人。


    蘇瑾冷冷一笑,“我有什麽心情不好的?”


    “聽說你被趕出了葉氏?”喬翊白就像是狗,嗅覺特別的靈敏。


    蘇瑾的臉當即一白,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喬先生不愧屬狗!”


    “哈哈!”喬翊白不氣反笑,“想不到蘇小姐如此關心喬某?”


    他說著,還湊到蘇瑾身邊,帶著酒香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產過一陣酥麻。


    蘇瑾討厭這樣的輕佻,立即退遠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喬先生少自作多情,我有件事想找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騷動吸引了目光,當然吸引的不僅是他們的目光,幾乎是全場的目光。


    一位身著寶藍色禮服的豐腴女人款款而來,頸間,腕上都閃爍著珠寶的華光,她叫景欣宛,是景碧心的姐姐,也是景氏珠寶的當家人,已經年過五十,在業界是個很有手腕的女強人,也是有名的風,騷沾婆娘。


    其實這樣的女人並沒有什麽可吸引人的,但她的出現之所以能引起騷動,而是因為她身邊的男人,二十出頭,一米九的身高,和景欣宛穿了同色係的寶藍休閑裝,這樣的色彩搭配,明顯的情侶套係,但是不明情況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母子。


    一個年過五十,一個二十出頭,這樣的搭配,哪怕在如此開放的現代,也是極其搶眼的,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喬翊白微微一笑,看向身邊臉白如蠟的女人,“蘇小姐,這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一句話讓蘇瑾的臉火辣起來,她剛才來找喬翊白,就是希望和他談談,能讓韓揚結束荒誕的牛郎生活,卻不曾想,他竟然和一個老太太公然出現,蘇瑾再也站不下去,捂著臉跑遠。


    葉歡的視線也早在景欣宛和韓揚出現的那一刻,被吸了過去,在看清韓揚的臉時,一張臉像是調色板的難看起來,她不會忘記自己和那個牛郎還曾一起出現在報紙上。


    “我過去看看,”易少川也發現了韓揚,臉陰下來的同時,目光已經在全場搜羅蘇瑾,他不想讓她看到。


    幾個大步,易少川停在了景欣宛麵前,“景總能來,真是榮幸!”說話的同時,他冷若冰刀的眸光掃過韓揚。


    “我姐夫真是沒看錯人,易總這個女婿可謂人中龍鳳,一上任就如此功績卓著,了不起啊!”景欣宛對易少川明是表揚,實際上是諷刺,她對易少川入駐葉氏一直有意見,當然她會有這種情緒隻是不想妹妹景碧心最後什麽也落不下去。


    易少川怎麽會聽不出來,陰陰的一笑,“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後輩晚生,在你這位年老的長輩麵前,不敢賣弄。”


    景欣宛的臉當即閃過一抹尷尬,這個男人不僅手段厲害,而且嘴也像刀子,居然不帶一個髒字的就罵了她。


    “欣宛,我們去那邊看看吧?”韓揚也聽出了兩人的暗槍暗刀。


    隻是他話音剛落,易少川就搭了話,“景總,我小媽剛才特意囑咐過,說是你老來了就去偏廳,她有事找你。”


    景欣宛半信半疑,但終究還是信了他的話,對於景碧心,她是有愧疚的,所以妹妹隻要開口,她從來都不會拒絕,景欣宛去見妹妹,自然不會帶著韓揚,所以他隻能留下。


    景欣宛一走,易少川就低吼,“韓揚,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韓揚在答應景欣宛出現時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場麵,不以為然的笑笑,“易總,你這樣高等身份的人,怎麽也罵起人來了?”


    “韓揚,”易少川如果不是顧忌現在滿場賓客,早就對他揮拳頭了,罵他已經是輕的了。


    “易總,賀市長來了,”有人過來打斷他和韓揚的話。


    易少川一走,韓揚俊美的臉也拉了下來,麵對仍對他指指點點的人,他其實還是沒有那麽大的承受力,轉身想去個無人的角落,可是才走兩步,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你怎麽來了這裏?”


    是葉歡!


    今天可是請了各界名流,還有記者的,雖然當初她和眼前這位牛郎哥哥的事已經澄清,但難免還有好事之人借此說事,她是怕了。


    韓揚挑眉,笑看著葉歡,那笑容格外的輕佻,“葉大小姐,好久不見,今晚還要包我出場嗎?”


    包你個頭啊!


    一提起這個,葉歡就恨不得拿把記憶的剪刀把那晚的時光給剪切了。


    “你少給我沒正經,”葉歡努力的崩著臉,“我請你馬上走!”


    “走?”韓揚挑眉,向她湊近一些,一股濃鬱的男士香水味撲鼻,讓葉歡無比的厭惡,甚至不由想起易少川身上的清冽,那天晚上她一定是中邪了,才會包這種男人。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韓揚說著,手已經摟上她的腰,與她貼的極近,近到都能感覺他肌膚上滾燙的體溫。


    葉歡驚恐的掙紮,“放手!”


    “你這麽美,又這麽嫩,比起剛才那個老女人好多了,我怎麽舍得放?”韓揚不愧是牛郎,**對他來說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平常,“要不今晚,我不收你的任何費用,免費為你服務怎麽樣?”


    他說著,薄唇掃過的臉頰,讓葉歡一陣惡心,隻是那股作嘔的感覺還沒湧上來,就被眼前的一雙眼睛給嚇了迴去。


    “蘇瑾!”葉歡低唿一聲,而這一聲也讓摟著她的男人身體一僵,葉歡借機掙脫男人的懷抱,並逃離三步之遠。


    韓揚並沒有迴頭去看蘇瑾,而是在短暫的僵滯後更加的邪氣,“葉大小姐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bt!”葉歡迴答了他。


    “嗬嗬,”韓揚笑了起來,那笑像是穿透夜色的精靈,能浸入人心,蘇瑾早就在看到他那一刹那被火燒的心,此刻她的心早已變成了煉獄。


    “啪——”


    她揚手一巴掌,甩在韓揚臉上,讓他的笑聲嘎然而止,隻是蘇瑾並沒有看他,反而走向了葉歡,“你真不要臉!”


    葉歡這應該是躺著也中槍吧?她又沒勾引男人,怎麽就不要臉了?先是被牛郎調戲,現在無端的被罵,葉歡也十分的惱火。


    “蘇小姐,你有功夫在這罵我,不如迴去照照鏡子吧,”葉歡記得薛子路曾經給她說過的話,再加上剛才她對韓揚這一巴掌,也猜出個大概,“一個牛郎肯和老女人出場,都不鳥你一眼,你不覺得該自我檢討了嗎?”


    “歡歡……”一道男音插了進來,可似乎已經晚了,葉歡的話已經全部說完。


    易少川和賀市長打過招唿後,就來找韓揚,結果卻聽到這樣一番話,見事已至此,他隻能轉身去安慰蘇瑾,誰知他來沒來及開口,就感覺眼前與道黃光閃過,待他看清時,葉歡的頭發和臉上,還有禮服上全是黃橙橙的果汁。


    有些羞辱是能承受的,而有些羞辱則是底線,蘇瑾的底線就是韓揚。


    葉歡抹了把臉,又看了看蘇瑾手中空掉的杯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潑了,可她怎麽會甘心,隨手就要去拿身邊的果汁,隻是這次易少川手快的阻止了,“歡歡……”


    “放手!”葉歡嗬斥易少川。


    “不要!”易少川對她搖頭。


    她被潑了一身,現在要還擊迴去,為什麽不要?還是他在心疼蘇瑾?


    本來蘇瑾就是他們中間的一根針,不踩到的時候,可以當她不存在,可是踩到了,就會知道那針尖一直朝著她的方向,戳痛的人也是她。


    “歡歡,這樣子有失你的身份,”易少川怕她誤會,低低解釋。


    “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麽身份?”葉歡已然成了全場的笑話,因為大家並不知道韓揚和蘇瑾的關係,所以以為這一場鬧劇是葉歡和小秘書爭風吃醋。


    麵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葉歡覺得如果不找迴麵子,那她以後在這些貴婦小姐麵前也不用混了。


    “拿開你的手!”葉歡命令易少川。


    “歡歡……”易少川此刻就像是夾在中間的餡餅,“我讓她給你道歉!”


    “我不需要,我今天非要潑她不可!”葉歡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迴。


    易少川看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隻能拉下臉下,“你不要太過份!”


    他這樣嗬了一聲,隻是希望一切到此為止,可葉歡並不這麽認為,她把他的話當成了是對蘇瑾的袒護,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竟然向著蘇瑾,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她葉歡是裏子麵子都丟盡了。


    她握住果汁的手鬆開,然後看著他,“易總,現在可以鬆手了嗎?”


    一句易總讓易少川的心猛的收縮,還有她看著他眼眸裏從來不曾有過的平靜,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歡歡……”


    隻是,她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便轉身大步的跑開,易少川愣了幾秒,才想起來去追,卻不料已經有人快他一步。


    葉歡提著禮服跑,她從來不屑於當逃兵,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逃,她的老公在關鍵時刻向著另個一個女人,就算她再驕傲如何?


    易少川,我一次次的給你機會,你竟然就是這樣對我!


    我終於看清你了,不管你這次有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原諒你,不會……


    心裏默念著,心裏狠狠的發著誓,可是心也灼灼的痛著,就像是被割開了傷口,然後又被浸入鹽水,那痛如此燒人。


    腳下的鞋子不知何時掉了一隻,深一腳淺一腳,讓她險些跌倒,她已經夠狼狽,所以她不許自己更狼狽,索性把鞋子一踢,赤著腳跑,可是腳下的石礫竟也像和她過不去,紮的她生疼生疼,她幾乎跑不動了。


    這時,空氣中傳來吱的一聲刹車聲,車門在她的麵前打開,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此時的葉歡顧不得去看開車的人是誰,就鑽進了車裏。


    她隻想離開這裏,隻想遠離那些看她可憐和嘲弄的眼神……


    今天的她風光出盡,可也丟人丟到了老家,都是易少川,都是這個混蛋害的!


    她從上了車的那一刻就閉上了眼睛,隻想這一閉眼,就能把今天發生的事都給忘記了,可那隻是她的一種臆想,怎麽能忘掉?


    不僅忘不掉,反而讓她愈發的難堪,葉歡痛苦的把自己蜷縮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蜷縮到了一個安全的姿勢,卻聽到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男音——


    “我送的玫瑰花,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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