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平樂的時候已經天黑,可是這裏的黑夜卻像是宮殿般富麗美曼,紅燈籠,火琉璃,青磚碧瓦,流水人家,讓人仿佛一下子迴到遠古,又仿佛不小心走進了天上人間。


    美,真是太美了!


    葉歡不知如何形容,所有的歡喜都表現在臉上,隻是與她截然相反是她身邊的男人,黑著一張臉,從上了飛機,一直到現在,那臉上的僵硬都不曾緩和,這樣子下去,葉歡真擔心他會得麵癱。


    在他吼了霍正禹一聲後,葉歡終於明白飛機上他那反常的一吻是為何了?


    這男人在吃醋,吃他好兄弟的醋,本以為他的醋勁一會就過去了,誰知輾轉來到了平樂,他那醋意竟隻增不減,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男人說是帶她來放鬆的,可現在看來是帶她來看他臉色的,而且連她看風景的心情都破壞了,葉歡盯著他冰冷的後背,做了一個決定。


    兀自走在前麵的易少川越想越憋悶,他的老婆居然看上了他的兄弟,這太傷他男人自尊了,而且她還看的那麽肆無忌憚,當著他的麵就犯起了花癡。


    話說他長的也不差啊,雖然稱不上世界第一美男,可所到之處都是引得無數美女為他折腰,倒是那個霍四長的像塊出土的寒鐵似的,反倒把這個迷的暈頭轉向。


    她真是個怪胎,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別的小朋友看見癩蛤蟆都會嚇的尖叫,偏偏她捉來了當寵物養,原來早在她還是光著屁股的小丫頭時,審美觀就有問題,早知道這樣,他那時就該糾正她,也不至於今天她會對著一尊寒鐵耍花癡。


    她是他的老婆,怎麽能花癡別的男人呢?


    他對她什麽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受她看上別的男人,看來今天晚上他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


    想著他所謂的教訓,易少川僵硬的臉終於破冰,身體也因為邪惡的念頭而熱血沸騰起來,甚至不由加快步子,可是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猛然迴頭想叫上那個女人,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他的心當即一慌,就連著向後跑了兩步,隻是古色古香的街頭哪裏還有葉歡的影子。


    “歡歡……葉歡……”易少川沿著來路返迴,邊尋她邊唿喚著她的名字,隻是人來人往中,沒有一個是她。


    各種慌亂齊齊湧上他的心,還有不敢想卻總是不由去想的可怕念頭在腦海裏滋生……


    她是生氣他不理她,自己跑迴去了?還是他走的太快,她不小心跟丟了?亦或是遇到了壞人,被拐走了?


    不,不可能!


    易少川快速的否定著這些想法,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想的,他帶她來這裏就是想讓她開心的,可是他怎麽就沒忍住生氣惹了她呢?


    易少川各種悔恨在心頭交織,最後心像是長了草的原野,荒蕪一片。


    他不放棄的一條街一條街的找,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身材高挑,長發披肩的女孩子,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她了,在流水河畔。


    葉歡此時正坐在木架橋上,鞋子脫了下來,丟到一邊,細白如瓷的腳丫泡在水裏,仰頭望著星空,別提多愜意自在了。


    在沒找到她的時候,易少川的想法是見到她,一定上前將她緊緊的抱住,可是在看到她的瞬間,他的想法就是上前打她的屁股,而他真是那樣做的。


    從她看上霍四那個兵蛋子到她私自逃跑,她真的很欠打,很欠,很欠……


    葉歡正玩的歡快,身子被一股重力揪起,然後屁股上重重的巴掌落下來,不過並不痛!


    易少川打完這兩巴掌,氣喘的厲害,“還跑不跑了?”


    她真是長能耐了,居然敢私自逃跑?


    “那你還生不生氣?”葉歡反問,這讓易少川有些意外,以她的性格,他以為她會撲過來打他或者罵他,但是沒有,她問他生不生氣,她居然知道他在生氣。


    “那你還看不看男人?”易少川之前想要好好說話的念頭又消失了,氣哼的問她。


    “看,怎麽不看……唔……”葉歡沒說完,易少川已經上前,將她吻住。


    他的雙手固定著她的頭,不讓她動彈半分,柔軟的唇緊緊的覆壓著她的,舌尖挑開她的貝齒,不容她抵抗的直接擠入,纏繞住她的舌尖,狠狠的吮吸。


    纏綿霸道的吻帶著急切,又帶著顫抖,看不到她的恐慌在這個吻裏慢慢平複,慢慢沉澱……


    她不知道找她的這段時間,他的心像是經曆了一場洗劫,那種抓不到找不著的感覺讓他無力。


    他愛她,他一直不曾懷疑,可是現在他在肯定的基礎上,才發現對她的愛早已深入骨盲,沒有了她,他就像是失去了靈魂。


    “要看男人,以後也隻能看我一個,”他的唇鬆開她,又移至她的耳邊,霸道的命令。


    “休想,”葉歡倔強的反對,“憑什麽你能和瑾妹妹玩曖昧,我就不能看看軍哥哥?”


    易少川眉頭微皺,他很討厭軍哥哥三個字,而且他發誓以後霍正禹休想再有機會見到他老婆。


    “我和蘇瑾真的沒什麽,”易少川解釋,“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我想要的隻有你……老婆不要懷疑我的愛。”


    他額頭抵著她的,說的那麽認真,望著她的黑眸映著湖水,波光粼粼之中隻有她一人,葉歡的心不由一動。


    愛?


    一場滑稽的婚禮,一個她花錢租來的新郎,現在說愛她,這件事總是過於玄乎,如果說在喬翊白背叛她之前,聽到男人愛的表白,她或許還會心尖顫動,可現在她對愛的那絲顫動,早被背叛給毀滅了。


    葉歡受不了他離她太近的唿吸,纏綿的她有種缺氧的恐慌,她努力拉開和他的距離,“易少川現在就我們倆,你就不要再演戲了……我們之間從結婚到上床都是一場各取所需要交易,我需要個老公,而你需要個女人解決生理,當然還需要錢。”


    最後一個字,她咬的很重,唇角掠過嘲諷的笑,那一千億時刻提醒著她,他們就是那種關係。


    她說的很無情,把他們之間的親密說的像在去市場買菜,而且還是在那種超級混亂的小農市場買菜,易少川被她無情到近乎殘忍剖白刺到,握著她肩膀的手在不斷收緊,一向陽光燦爛的俊臉,此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深暗,晦霾,還有痛楚……


    他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就能走進她的心裏,可現在才發現她的心門一直緊緊關著,把她關在了門外。


    其實這不能怪她,曾經在她的眼裏也看到過冰雪融化的痕跡,隻是這一場他的橫空消失,又讓她的心再度冰封,而且封的比從前還要死。


    易少川低低歎息,然後手重新握緊她,低問,“究竟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的愛?”


    葉歡抬頭看他,認真的眸子不帶有一點點欺騙,可是她偏偏就是看不清他眸底的真實,他問她要怎麽做,她才會相信他的愛,而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說啊!”他又問,聲音格外用力。


    忽的,葉歡想起了看過的一段話,於是慘然一笑,“我說出來,你就能做得到嗎?”


    “隻要你說!”易少川迴答的急切,似乎迫不及待的要證明自己的愛她的心,看著他這樣子,葉歡想如果她直接說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看看,他還能如此肯定嗎?


    隻是那種血腥的試探,就算他敢挖,她還不敢看呢!


    於是,葉歡在他誠懇又無比期待的眼眸裏,把看過的話信口拈來,“我的男人,必須是剛烈的,沒有前女友來糾纏,不跟女性朋友搞曖昧,不屑與小女孩玩哥哥妹妹,他對全世界其他女人狼心狗肺,隻對兩個人掏心掏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他媽,從頭到腳,打死都隻愛我一個,對於除我之外的女人堅定的迴一句:離我遠點,我有媳婦了。”


    她說著,憧憬著,目光望向遙遠的天際,沒有看到易少川的臉在她這番話裏已經變了幾變,待她迴神看向他時,他早已恢複如常。


    “怎麽不迴答?”沒有聽到他的答案,反而見他眸光不似先前明亮,她以為他怕了,譏笑道,“還是覺得你根本做不到?”


    她看著他,被這山水氣息盈潤過的眸子格外清亮,等待著他的答案。


    易少川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擰了擰,看起來是思索狀,可他內心正掀卷著狂潮,不是不愛她,也不是她的要求苛刻了,相反這是很合理的,隻是他做起好像有些難。


    “還說愛我,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易少川你不是我的良人,”葉歡淡淡一笑,心就像是被夜風一下子給吹冷了,雖然她對自己說這隻是隨口說說,可在等待答案的過程中,她還是期待了,但他的沉默讓她的期待落空。


    其實這樣的要求真的不過份,但似乎男人都很難做到,喬翊白做不到,眼前這位也是如此!


    那份隱隱雀動的心又一片死寂,就像這沒有風麵的湖水,葉歡重又坐了迴去,腳伸進水裏,不知是不是夜深的原因,這水也由先前溫乎乎的變得寒涼,冷意順著腳趾直直的跌入心底。


    知麗曼上。易少川看到了她眸光的灰暗,看到了她轉身時的失望,他差點脫口而出說他做得到,隻是……


    其實做到她說的這些真的不難,難的是身不由己。


    在她身邊坐下,他伸手去攬她的肩膀,她卻側身躲開,“易少川我們好好談談,你別耍流氓,我們認真談一次。”


    她這樣一說,他就知道談什麽,於是先她之前開口,“除了離婚,怎麽談都行。”


    她胸口一滯,偏偏她想說的就是離婚。


    他們本是交易,遲早都要結束的,以前葉歡想著等老頭子駕鶴西遊後再結束,可現在眼看著自己在他的柔情沼澤裏淪陷,她不敢再繼續下去了了。


    “歡歡,我說過的,結婚就是一輩子,不會離婚!”他無比堅定的重複。


    “易少川,我們那婚也叫結婚嗎?你清醒一點吧,如果你想要錢,我說過的不會虧待你,會盡我所能……”


    她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隻見易少川從口袋裏掏出皮夾,從裏麵抽出一張支票,那個上麵劃了無數零的支票,他從中間撕開,一直撕到支票再也看不到原來的模樣,然後隨手一灑,那碎片如同突然下起的雪花紛紛而落,落在了水麵上,然後飄走。


    “現在支票沒了,你也不欠我的,我們的婚姻再不是什麽交易,而是我娶了你,你嫁了我,就這麽簡單!”


    葉歡的目光一直看著那些碎片,曾經無數次想要迴這張相當於欠條的支票,可是這一刻,當支票化片消失,她竟沒有一點點釋然的輕鬆。


    “沒了支票,我完全不用怕你了,你就不怕我會起訴離婚?”葉歡側頭看著他。


    “我怕,”他迴答的很坦誠,“但我更怕這張支票是橫在我們之間的溝壑,我怕我不把它撕了,不把這個溝填平,你永遠也不會給我架起通往你心房的橋。”


    他邊說邊用手指給她理著被風吹亂的頭發,他柔軟的指腹穿過發絲,像是穿過她的心,而他的這番話,正是擊中了她心口最嫩的柔軟。


    可是,她還是在克製壓抑,總覺得他的愛來的太突然,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餡餅,誘人卻讓人不敢食用,唯恐上麵沾了劇毒,會在短暫的美味過後是爛腸燒肝而死的結局。


    “歡歡,給我個機會……”他的聲音低啞,像是被這夜色給浸染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還你一輩子。”


    刹那,葉歡聽到心牆轟然倒塌的聲音,可是,可是,心底深處還有個聲音在問,可以嗎?可以嗎?


    “歡歡……”易少川急切的低喚。


    葉歡緊據著紅唇,晶亮如鑽的眸子在他的臉上看了看,才緩緩開口,“要我給你機會也行,那你把我剛才的話舉手發誓說給我聽!”


    不是矯情,而是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為他打開心扉,一個讓自己迴應他愛的理由。


    她話音落下,依如之前那樣,他先是錯愕,然後就是眸光灰滅。


    葉歡這次一直看著他,所以他的神情變化沒有逃開她的眼睛,此刻,葉歡無比的想甩自己一巴掌,剛才已經被他無聲的羞辱一次了,她居然又自取其辱的問第二遍,她真是腦子抽瘋了。


    夜深了,風似乎也大了,葉歡在他的沉默裏嗬嗬笑了起來,那聲音清脆的如同他們家裏窗台的那串風鈴,不對,那不是他們的家,最多算得上他和她拚居的小窩。


    她不知道她的笑像是被摔碎的琉璃瓦,一片片全落在易少川的心上,紮的他鮮血橫流。


    “歡歡……”他痛苦的叫她的名字。


    葉歡收住笑,再次看他,瞳眸裏不再有期待,隻有掩飾不住的失落和痛楚,“易少川你為什麽不敢說?你到底怕什麽,還是你有前友或是有老婆?”


    她話一出,就看到身邊的男人神情一繃,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穴,葉歡還沒來及思索他這反應如何,就聽到他情緒激動的低吼,“你胡說什麽?”


    胡說嗎?


    最好隻是她胡說,她可不想這樣的話變成現實,這輩子她最恨的就是小三。


    談話到了這個階段,似乎已經談不下去,葉歡站起來,一掃先前的失落,“走吧,我餓了!”


    易少川看著強忍的模樣,心如被鋒利的小刀劃了下,卻是什麽也做不了,隻能跟著她,亦步亦趨,有了先前的經驗,他再也不敢遠離她半步。


    他們去了一家水煮魚店,葉歡要了份大盆的魚,大盆的酸辣菜,大盆的炒筍……整整一桌子菜。


    “看來我們今晚要打包了?”自從剛才談話談崩後,他們一直沒有說話,易少川算是沒話找話說,不過看著這些飯菜,他也算是實話實說。


    葉歡唇角微揚,“吃不了才打包。”


    那她的意思吃得了就不打包了?可是易少川發誓就是撐死他,這麽多菜他也吃不下去。


    “吃吧!”葉歡說了一聲,就開始動筷,而易少川在看到她的吃相時,瞪大了眼睛,她這哪是吃飯,分明是和飯有仇,她一刻不曾停歇的吃,吃的滿嘴是油也不在乎。


    “歡歡……”易少川在吃驚的同時是心疼,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她是在借吃發泄呢?


    “很好吃,你不吃我可就全包了,”葉歡似乎吃的格外歡快,一點點都看不出憂傷的樣子,可是她的傷都隨著食物被吃進了肚裏。


    她一直以為甜品,比如說巧克力能治療傷痛,現在看來美味的食物亦是一樣。


    易少川再也看不得她自虐的樣子,可是又不能阻止,也不敢阻止,隻能拿起筷子陪她吃,他多吃一點,她就會少吃一點,是不是就等於她的難過和心傷,他也就分擔了一點?。


    在兩人齊心協力之下,滿桌的飯菜被掃蕩一空,隻剩下盆羹狼藉,兩人看著這慘絕人寰的場麵,又都同時笑了。


    他們這樣飽吃一頓,自然要去消化,於是他們去走平樂的古巷,去逛古鋪,去看那潺潺河水岸邊的古燈……


    在他們終於消化掉胃裏的食物時,葉歡也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易少川我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他看了她幾秒,然後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我背你……”


    葉歡有些意外,可是看著他寬厚的背,她竟真的趴了上去,起初她因為羞赧,別扭的不好意思去摟他的脖子,直到他說了句,“睡都睡過了,怎麽現在連摟都不敢了?”


    當即,葉歡的臉就紅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要不要這麽直白?


    易少川,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


    為了證明她不矯情,為了在他後背穩當一點,她摟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也完全的放鬆的靠著他,此時她才發現他的背不僅看起來寬厚,而且靠著也足夠寬闊,寬闊的足以容納她的嬌小,而且他的背很暖,趴在上麵很踏實,就像是一直浮在雲端的人,終於著地。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沒有親吻纏綿,卻比親吻更惑人心,沒有做,愛直接,卻比做,愛更餘味流長……


    這樣的感覺讓她又忍不住打量起他來,鬢角整齊如裁,側臉線條明朗,發絲黑挺……


    這個男人的皮相還真是無可挑剔,如果不是他們的相識如此荒唐,如果不是他讓她捉摸不定,如果不是剛才麵對她的問題,他會猶豫,她真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她的身子緊貼著他,尤其是她胸口的彈性綿軟,會因為走路的起伏而顫動,撩撥的他的心又快跳起來,身體開始燥熱,腳下的步子不由邁的更快。


    隻是,等到了酒店,易少川發現這個女人已經睡著了,麵對她累極倦極的模樣,易少川隻得壓下身體內的浴火,可是目光卻從她的臉上移不開。


    紛嫩的肌膚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烏黑的睫毛像是蹁躚的蝴蝶,紅唇微嘟,可愛的讓人想去親一口。


    不能碰她,就親親她吧,易少川俯首,可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這樣一碰便一發不可收拾,手也探入了她的衣內,他知道她累了,可心裏有個聲音默默的說,隻摸一摸,隻親一親……


    睡夢中的人雖然極累極倦,可是身體還是被撩撥起渴望,她發出迴應的嚶嚀,而這一聲讓易少川的自製力徹底崩潰,擦槍還是走火了!


    她不知是怎麽醒來的,而他亦不知何時褪去了彼此的衣衫,兩具沒有任何阻隔的身子疊壓在一起,翻滾出晴欲的浪潮。


    這一刻,他們誰也不想未來,誰也不想以後,隻有身體的渴望在不停的綻放……


    就在兩人進行到高,潮,快要到達雲端的時候,葉歡忽的感覺身下的大床劇烈晃動起來,她以為是易少川動作幅度過大,誰知下一秒,她聽到易少川低吼——


    “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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