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橋殷是沒有把小九給帶迴去的,一年到頭連肉都吃不到幾迴的農家,小九出現就是赤裸裸的行走的幾兩肉,沒準一出去就被人抓了煮了吃了。


    小九依仗著前幾個世界混的血脈,在山中稱王稱霸,雖然沒有大型野獸,但總歸不會有其他動物看它弱小,好欺負,上去框框給它幾腳。


    舒雨看到舒橋殷一直逗弄不知道打哪裏來的狸奴,十分驚奇。


    發覺狸奴不曾有敵意,舒雨也大著膽子上去摸了摸,一臉滿足:“好軟呐。”


    玩了會,自覺的開始撿柴火。


    吃了差不多半隻雞 ,舒雨肚子一天都是飽的,傍晚迴去了,才有稍微一絲絲的餓感。


    大概是吃了她的烤雞不好意思,舒雨撿了滿滿的一大捆,嘿咻嘿咻給舒橋殷扛下山。


    舒母本想說舒橋殷不該那麽晚迴來,發覺她又背了一大捆柴,責備話咽了迴去。


    舒苗芸又借此說自己不舒服,躺著不肯做飯。


    舒佳俊和舒佳霖兩人休息半天已經好很多了,鬼鬼祟祟跑出去一下午,宣傳了舒苗芸踩屎坑裏,是名副其實的“攪屎棍”。


    舒苗芸第二天出去和塑料小姐妹打豬草的時候,聽到有小孩子喊她“攪屎棍。


    第一下還覺得她幻聽了 ,直到接二連三被走在路上的村民笑話,喊“攪屎棍”,舒苗芸臉都綠了。


    尤其她的死對頭舒雨在外邊作證,讓她越發的憤怒暴躁,恨不得衝到舒雨家裏打她一頓。


    舒苗芸知道肯定是她那倆個好哥哥幹的,她一張嘴,根本說不清。


    而且她身上的屎尿臭味還沒散全,被塑料小姐妹聞到,背著她傳出去。


    於是,整個舒家村都知道了,舒苗芸半夜起來上茅房,腳踩到屎坑裏去了。


    這事足足笑話了舒苗芸大半月,才被新鮮事給取代。


    舒苗芸為此記恨上兄弟倆,還埋怨舒橋殷,說她這個做大姐的,不阻止兄弟倆,任由他們在外邊亂說。


    舒橋殷十分無語,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想怎麽說怎麽說,她總不能拿膠布封住別人的嘴吧?


    舒苗芸隻敢在心裏蛐蛐,這段時間也知道大姐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疼愛她了,半分埋怨的話都不敢說。


    舒橋殷不幫她了,她覺得渾身都不舒坦,以前自己的活有大姐幫襯,有時候她想去玩,大姐會幫她幹完家務。


    舒苗芸多麽希望大姐變迴原來那個任勞任怨的大姐,她日後可是要做秀才夫人的,大姐幫了她,她能不記著她的好?


    舒苗芸背著家裏去見那窮書生,並且私定終身這事。


    舒橋殷知道之後,當做不知道,也不告知舒母。


    上一世,舒苗芸還覺得自己拆散了他們這對有情人,過著好日子,心裏還怨怪她,這輩子倆人就鎖死在一起好了。


    家裏夠柴火,這個年過的還算不錯,家裏收成不錯,也是吃上肉了。


    舒苗芸飯桌上跟兄弟倆爭肉,不出意外的被訓斥了。


    對於舒苗芸求救的眼神,舒橋殷視而不見,還假模假樣的勸道:“不就是肉嘛,讓給弟弟吃怎麽了?”


    舒橋殷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她是偷吃肉好幾迴了,舒苗芸一年到頭才吃一迴肉,當然要多吃點。


    聽到大姐站在兄弟倆那邊,舒苗芸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滿臉“大姐你怎麽變了”的神色,十分委屈:“說好了每人三塊的,哥哥已經吃了那麽多了,我多吃一塊怎麽了?”


    “以後你都是要靠哥哥撐腰的,他們更應該多吃些,你怎麽那麽嘴饞呢!”以前是舒橋殷幫著說話,舒母不會多說什麽,但舒橋殷不提了,舒苗芸又給他們添亂,他們心裏能舒服才怪。


    因為掉茅坑的事,夫妻倆遭受村裏人的笑話。


    他們不會怪兄弟倆,隻會覺得要不是舒苗芸掉茅坑,他們也不會遭受笑話。


    夫妻倆都是村裏的隱形人,驟然被這麽多雙眼睛關注,心中備受壓力。


    這場爭論以舒苗芸受委屈而結束,晚上烤火的時候,農村人用的是火盆。


    舒佳俊和舒佳霖兩人洗了腳要放在火盆上去烤,坐在凳子上,本就不穩固,還在打鬧。


    舒橋殷瞥了一眼,利落的迴房間躺著,也不叫同樣在烤火的舒苗芸。


    報應來的 很快,舒佳俊和舒佳霖先後腳踩進入火盆裏,燙的鬼哭狼嚎的,蹦出來的時候,火炭刺啦一下掉在了舒苗芸的鞋子上,灼熱的溫度很快燙出了一個黑洞,燙到皮肉裏麵。


    “啊啊——”


    “啊——”


    “疼疼疼,疼死我了...”


    “嗚嗚嗚——”


    “我的腳!”舒苗芸費勁的脫下鞋子,腳背已經燙出了一大塊皮肉,觸目驚心。


    舒橋殷聽到他們淒厲的喊聲,利索的一秒入睡。


    等夫妻倆發覺,看到她睡了,難不成還能責備她?


    舒大江和舒母在屋子裏說悄悄話,猛地被堂內的動靜給驚得魂都快去了三魄。


    趕忙穿好鞋子,往外跑,一瞧,謔,好家夥,三個癲狂的捂著腳嗷嗷鬼叫。


    顧不得叱罵他們,舒大江立馬去屋簷下弄板車,讓他們坐在板車上,拖著他們去看村裏的大夫。


    舒母也焦心至極,跟隨著去。


    舒橋殷一個人睡,沒人吵鬧,不要太爽快。


    安靜下來之後,舒橋殷才睜開眼吃著薯條看戲。


    夜色格外不湊巧,黑蒙蒙的,看不清楚,左腳右腳摔了一跤,聽著板車上的哀嚎聲,站起來繼續拖著板車往大夫家裏跑。


    路上經過不少村民家門口,鬼哭狼嚎聲聽得不少人都直發毛,因為有鬼夜遊呢。


    安大夫是村裏的赤腳大夫,一家子剛吃完晚飯聊天呢,門被拍的哐哐作響。


    開門就看到滿頭大汗焦急不已舒大江,氣喘籲籲,“安大夫,快給看看我兒子女兒被燙著了。”


    安大夫看到三人的腳,眼皮跳了跳,“好疼——”三人一聲哀嚎比一聲高,聽得安家人腦袋突突的疼。


    最後折騰了大半晚,敷了藥膏,花了幾十個銅板,安大夫手裏的藥膏能治,卻無法徹底去除疤痕,那些燙傷的疤痕要跟著他們終生。


    聽聞這個壞消息,愛美的舒苗芸兩眼一翻,硬生生氣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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