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金四十五歲,小時候有個算命的給他算過,他這輩子,隻有一個老來子。


    沈家那會沒當真,畢竟人到二十來歲就該結婚了,怎麽可能隻有老來子。


    事實證明,沈多金這麽多年,都沒找到合適的,而且老來子還是他當初又碰到被家人當初拆散的初戀給生的,隻可惜,初戀大出血沒了,沒能等到沈多金給她個盛大的婚禮。


    沈多金心底一直對父母有怨,這麽些年,隻寄錢迴去,卻從不曾親自迴去看他們。


    沈父沈母知曉兒子對他們有埋怨,他們心底也十分愧疚,但不能害了孫子啊,這可是他們沈家唯一的獨苗苗。


    沈母就被村裏人大誇特誇,介紹了一個,結果是個騙子。


    沈多金一個電話,把沈母罵了個狗血淋,事關自己的兒子的性命,這一番折騰,弄得兒子精氣神又不好了。


    沈母知道之後,立即喊上沈父以及沈大哥帶著人去那介紹的村民家裏砸了一通。


    沈家村沒人阻止,自家孫子差點被害死,這不是結仇是什麽?


    沈多金求爺爺告奶奶,又砸了重金,終於把薑橋殷請來了。


    薑橋殷一進入沈多金的家裏,就感覺到陰風涼颼颼的,尤其大夏天的,沈安平被抱下來,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溫度宛若寒潭一般沁涼。


    六歲的沈安平沒有一絲懼色,許是這段時間見了不少生人,隻是他有點不自在,因為自己的身體不太好。


    “爸爸,我想靠這個姐姐近一點可以嗎?”沈安平感受到暖意,實在忍不住小聲的請求。


    沈多金見兒子肯多說話,好端端的大男人,差點就地要表演一個梨花帶淚,眼眸含淚。


    薑橋殷隻覺得沒眼看,著實是他這副樣子做出來,特別的惡寒。


    “可以啊,來姐姐這裏。”薑橋殷瞅著沈安平薄的跟紙片人一樣,尤其抱在懷裏,輕飄飄的,都沒有家裏那隻橘貓重呢。


    小九:???它這是幸福肥,幸福肥,懂不懂啊!


    也才十斤重而已,居然拿它跟人比,它哪裏有那麽重啊!


    沈安平窩在薑橋殷懷裏,感覺十分舒服,臉色也好了不少。


    沈多金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肥嘟嘟的老男人哭唧唧起來,更加一言難盡了。


    “爸爸,你可以不要哭了嗎?看著好醜。”沈安平還是收斂了的,嘴裏還藏著半句話呢,薑姐姐都不忍直視了。


    沈多金嗚嗚聲戛然而止,昂?


    不可思議地望向他的好兒子,聽聽,這是兒子能說出來的話嗎?


    沈安平無辜又澄澈的眼眸望向沈多金,眨巴著,一副我隻是說實話的模樣。


    沈多金瞬間感受到被戳刀子的滋味了,心裏氣哼哼的,但他沒有真生氣,隻覺得神奇。


    自從薑橋殷來了之後,沈安平比平日裏活潑多了。


    沈多金懊惱,要是早就把人請過來,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遭受更多的苦頭。


    還是薑大師有本事!


    薑橋殷聊天似的和沈安平聊家常,“安平上學的時候跟哪些朋友玩的好啊?”


    低頭和沈安平聊天的時候,薑橋殷就盯住了沈安平脖子上的吊墜。


    “和路成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生日的時候,還送了我這個吊墜,象征著我們的友誼。”沈安平十分寶貝的摸了摸脖子上那塊玉觀音,說起好朋友,小嘴滔滔不絕。


    沈多金敏銳的感受到薑橋殷的態度變了,薑橋殷溫聲詢問:“那可以把這個玉觀音拿下來給姐姐看看嗎?”


    “當然。”沈安平已經把薑橋殷看做自己的朋友了,毫不猶豫地拿下來遞給她。


    薑橋殷手心一翻,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誇獎道:“很好看,給你。”


    沒一會,沈安平就精神疲憊起來,要睡覺了。


    沈多金眼眸閃過一絲沉痛,沈安平不知道怎麽迴事,從放假迴來,就開始這個狀態,吃不下去,夜裏又做噩夢,白天嗜睡。


    沈安平還跟薑橋殷說:“姐姐,我好起來了,可以找你玩嗎?”


    “當然可以啊,姐姐家裏還有兩個小朋友,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玩。”薑橋殷說完,沈安平特別高興。


    當著沈安平的麵不好說,薑橋殷手心一翻,赫然是沈安平那塊玉觀音。


    “問題就出在這個玉觀音。”薑橋殷當著沈多金的麵,把玉觀音從中心一分兩半,兩半中心有個凹陷,啪嗒一下從中掉出了一塊黑漆漆的小石頭。


    薑橋殷剝離外邊一紙,是半張冒著黑氣符紙,似乎是抑製其中那塊小黑石頭源源不斷散發的黑氣。


    沈多金差點控製不住在薑橋殷麵前破口大罵,臉色無比陰沉,“這玉觀音是我一朋友的孩子送安平的生日禮物,沒想到,他們父子倆倒是包藏禍心!”


    姓路?


    該不會和路琳珂有關係吧?


    “這塊石頭是在墳地刨出來的,本身陰氣就足,又在貓崽血裏麵泡過足足半年,若不是這半張符紙壓著,三個月,安平怕是就會被困死在夢境之中,外人看來,就是睡死過去。”貓崽子的血當然沒什麽,可是被虐殺的貓崽子的血,問題就大了。


    還源源不斷的聚集周遭的陰氣,長此以往,沈安平撐不了多久,也一樣會沒命。


    沈多金後槽牙咬的嘎嘣嘎嘣響,“我自認沒有虧待路建海,從來都是和氣生財,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憎恨我。”


    “他不會還有個姐姐吧?”薑橋殷有種預感,就是。


    “對,就是嫁到許家那個,許家最近也有和我合作的意思,但安平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工作。”沈多金不明所以,但也告知。


    “嗬,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薑橋殷冷笑一聲,“沈老板怕是不知道,這路琳珂也幹過同樣的事呢,還想調換我的女兒。”


    沈多金愈發的陰沉了,“姐弟倆都是如出一轍嫉妒成性的,估計是見你賺大錢,不帶他喝口湯,懷恨在心。”薑橋殷猜的大差不差。


    “沈老板放心,隻要查出了源頭,都好辦。”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


    “家裏還有沒有收過他送的東西,統統都處理了吧,陰氣濃,長此以往住下去,你身體也會出毛病的。”薑橋殷一說。


    沈多金渾身隻覺得涼颼颼的,難怪一進家門就感覺到溫度降了好幾個度,還有種心悸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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