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鑰笙心平氣和,不跟小矮子一般見識,動作卻不慢,勾纏著攏了攏衣服跟風橋殷貼貼。


    墨煊隻草草看了一眼,看到關鍵的字眼就興衝衝拿來給橋橋報喜。


    風橋殷沒忍住摸了摸墨煊的腦袋瓜,他這副獻寶的樣子,特別像現代的小狗博美。


    墨煊眼睛頓時放光,挑釁的看了一眼商鑰笙。


    商鑰笙一點都不生氣,橋橋那分明是逗弄小寵物的眼神,他經常瞧見橋橋逗弄狸奴小九。


    他又端著一副長輩的模樣,氣的墨煊又跳腳了。


    風橋殷沒管兩人的眉眼官司,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書信。


    墨莊的人還是有幾分能耐的,竟然查到當今齊王身上。


    墨成文得知鬼麵的人跟齊王有關係,便不覺得稀奇了。


    當今皇帝的兒子,哪一個沒有在武林養自己的勢力?不過是藏匿的好罷了。


    怕是都在惦記皇帝屁股下的位置呢,一個個恨不得搞死對方,獨享帝位。


    老皇帝怕死啊,不敢跟武林人鬥,打壓成年皇子,玩得一手平衡之術,叫皇子們都不敢有動作。


    背地裏使陰招,背地裏發展勢力,明麵上大家都是光溜溜沒權沒勢的王爺。


    “所以,鬼麵是齊王的勢力。”墨煊想了想,“日後若是想爭奪那個位置,免不了要積攢底牌。”


    搞事情的是武林人,跟他一個王爺有什麽關係呢?


    鬼麵暗地裏幫他掃清障礙,屆時,也能掃清那些個兄弟障礙。


    事情查到這裏,差不多明了了。


    濟世堂是鬼麵的羊皮,他們是披著羊皮的狼。


    這領頭的狼王,是齊王!


    所以,她需要報複的仇人是齊王。


    “咱們搖人,滅了鬼麵!”商鑰笙見風橋殷心情不好,當即就說要叫人剿滅他們。


    風橋殷搖頭:“這事你不必插手,搞不好還弄得一身騷。”


    “有的是人想要對鬼麵下手呢!”借刀殺人,最合適了。


    “最近有沒有重陽派的人來買消?”風橋殷問。


    這麽好的人選,不用可惜了。


    商鑰笙立即就明白了風橋殷的打算,“不過這消息要一點一點給,反正他們重陽派有錢,多要點,給得起。”既然也惦記著藏寶圖,那必須得出點血。


    “咱們霧海崖缺什麽,都不缺奸商!”商鑰笙笑的一臉奸詐,敲詐人這種事情他最喜歡做了。


    墨煊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一頭霧水,挎著小臉,滿臉都寫著不開心。


    有了蛛絲馬跡,剩下的就好探查了。


    商鑰笙派人去查濟世堂的真正實力,到底是重陽派厲害,還是濟世堂略勝一籌呢?


    風橋殷和墨煊兩人去了酒樓,窗口大開,正對濟世堂的門口。


    這天他們又在免費給百姓看病,一個個百姓對著濟世堂跪拜感激。


    直到來了一個瀕死的病人,濟世堂大夫剛準備把脈,人就兩眼一翻,沒氣了。


    驚得周圍的百姓立馬湊上去吃瓜看熱鬧,來看病的百姓嚇了一跳,這這這...


    很快有人高喊了一句“濟世堂的大夫把人看死了!”


    這話如同油入熱鍋,人群瞬間炸開了,嗡嗡嗡的議論聲響起,看向濟世堂大夫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濟世堂大夫拚命解釋:“沒有沒有,這位患者已是病入膏肓,隻剩一口氣吊著,我自然沒那麽大的能耐,把個脈把人把死…”


    濟世堂大夫的解釋尤為蒼白,暗地裏還有人在起哄,不少新來的百姓都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患者的家人開口了,“肯定是你醫死的,我相公來之前還十分有勁,不可能像你說的那般,吊著一口氣!”


    濟世堂其他大夫紛紛出麵解釋,一個個試圖去看那死了的男人。


    可男人的媳婦撒潑似的攔著不讓,“誰知道你們濟世堂想對我丈夫做什麽,我不相信你們,找別的大夫來看。”


    濟世堂的大夫氣的臉色鐵青,若是這婦人一昧攔著,他們定然能將責任推與她,可她讓旁的大夫來看,為首的黃大夫沒有做過,鎮定至極,其他大夫心底總有幾分不安。


    “真不是你所為?”黃大夫被自己人悄咪咪的問,心頭涼了一瞬,“我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他們不都是把人騙進來,威逼利誘,若是不從,要麽入黃泉,要麽成為他們練手的藥人。


    前邊鬧哄哄,無人注意之處,幾道身影趁亂潛入濟世堂。


    誰知,那死了的男人是中毒死的,引得男人毒發的,便是黃大夫身上所帶香囊之中的藥香。


    黃大夫十分震驚,隻覺十分冤枉,矢口否認:“不可能,我與他素不相識,為何要害他?”


    管你相識不相識呢,反正間接害了人,就是黃大夫的錯。


    那婦人立即開始撒潑打滾,說濟世堂殘害無辜百姓,還推卸責任,不想負責…


    黃大夫眼前一黑,該死的無知婦人。


    心中再如何憤怒,麵上的情緒也得穩住。


    眼見事態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差小童進去通知魏管事。魏管事聽聞,已經品出味來了,這是有人故意鬧事。


    濟世堂這麽多年風平浪靜,沒有人敢得罪醫者。


    再則,從來都是他們作惡,何曾被人作惡過?


    魏管事一番唱念做打,先服軟致歉,其次說了一番公道話,表明他們是有責任,但重不在黃大夫,願意承擔損失。


    避重就輕,濟世堂拿了一千兩賠償給那婦人,周圍好些百姓的神情一下就變了。


    紛紛倒戈,不少人議論起了那婦人貪婪。


    魏管事冷笑,濟世堂的錢也敢拿,怕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不要命!


    他就不相信,這幫賤民眼睜睜看著婦人安穩拿錢。


    “真是歹毒。”錢財迷人眼,明知道婦人保不住錢,故意還讓百姓看見銀子。


    風橋殷看的分明,不少心思不正之人那仿若餓狼的眼神,像是要將那婦人生吞。


    可惜,那婦人是商鑰笙的人扮的,男人也確實是病入膏肓之人,不過是為了家中老小,願意被利用去死。


    魏管事心頭不順,命人去給那婦人補刀。


    不死也得給他去死!


    可惜有去無迴,魏管事心頭一凝,這可不是簡單的訛錢了。


    覺察有異,魏管事立即聯係左護法告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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