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也想試試扒皮的下場嗎?”小九踹了瑟瑟發抖,捂著眼睛的豹子。


    驚得它一蹦三尺高,眼底驚恐地瞥了夜橋殷,見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連滾帶爬地夾著尾巴,低聲嗷嗚嗷嗚地跑了。


    “吱——”小九剛想提醒某隻蠢豹子看路,已經來不及了,那隻蠢豹子一頭撞在樹上,不知道是真·撞暈死過去,還是被嚇得驚厥。


    小九摸了摸腦袋瓜,看殿下幹的,都把人家豹子給嚇得尿失禁了。


    空氣中飄浮著若有若無的尿騷味,引得夜橋殷皺眉。


    瞥了一眼,越發流淌的液體,夜橋殷嫌棄的後退幾步,無中生有:“小九,是不是你尿了。”


    小九:“???”


    不是,殿下,你說的是人話嗎?


    從哪裏看出來是我尿的?


    “殿下,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是那種隨地大小便的人嗎?”小九氣憤極了。


    提及排泄排遺問題,夜橋殷比較好奇,戳了戳小九:“那你拉屎拉尿怎麽處理的?”


    這可說到它的痛點了,做獸呢就是這一點不好,拉屎拉尿是必須的,也是鼠生大事。


    “哼哼...唔唔...”還能咋地,在外麵解決,作為一隻有素質的尋寶鼠,它可是會挖坑埋的!


    至於在哪裏埋,這就不必說給殿下聽了,怪不好意思的。


    夜橋殷也不是很想知道,這是個有味道的話題,紛紛不再提及。


    人解決了,夜橋殷覺得空氣都舒暢許多。


    至於陳茯皖會不會為了陳茯苓的死去調查,她想可能會礙於陳婉盈的哀求去查,但不會太過盡心。


    陳茯皖早就和陳茯苓決裂了,礙於陳婉盈的麵子情,去送禮。


    就是提了一句陳尚書給她找的鄺公子不是什麽好人,陳茯苓突然就爆發了,指著她的鼻子罵的特別髒,一雙眼裏滿是恨意。


    陳茯苓認為都是陳茯皖這個女主作祟,她克著自己了。


    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任務身份從來跟女主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她能完美逆襲。


    如今成了女主的妹妹,她就沒碰著一樁好事。


    連最後的依靠九九六莫名其妙消失,肯定是這方世界搞的鬼,見不得她取代陳茯皖成為女主,為了維護陳茯皖,把她的依仗全都搞沒了。


    沉睡的世界意識:真·好大一口鍋啊!


    陳茯皖給陳茯苓添妝之物都被陳茯苓當著她的麵狠狠摔在地上,說她見不得自己好,見不得自己幸福,故意詛咒自己...


    陳茯皖再好的脾氣也被弄得冷臉了,拾起地上的東西扭頭就走,這些東西陳茯苓不要,有的是人要。


    自此,姐妹關係再也無法調和,中間隔著陳茯苓滔天的恨意。


    陳婉盈試圖調和,可惜,陳茯苓不接受,陳茯皖幹脆出去曆練。


    夜橋殷聽著陳茯皖訴苦,摸了摸鼻尖,那可不是你妹妹了,不管是有沒有姐妹情,陳茯苓遲早因為利益是會和陳茯皖杠上的。


    “我娘還讓我去把陳茯苓找迴來,天下那麽大,去哪裏找她?”陳茯皖也不是誠心想找,都故意詛咒她死在外麵,她可不去犯賤找人。


    陳茯皖很多消息都是從橋姐這裏得知的,她知道夜橋殷的身份,對她的消息來源一點不懷疑。


    夜橋殷也沒幹什麽,就是透露陳茯苓嫁人的事情是陳尚書算計得來的,以及陳尚書和四皇子試圖謀取陳家。


    陳茯皖一臉不可思議,她爹自私自利也就罷了,她不在意,可沒想到,她爹吃著碗裏的,跟別的豺狼虎豹謀劃暗算陳家!


    這事她可忍不了,立馬迴去告知陳婉盈。


    陳婉盈有些猶疑,陳茯皖一說是浮光閣的消息,她立馬就黑了臉色。


    陳修文這個不知好歹的,得了她母家的好,還幹這般白眼狼!


    半個月後,陳尚書的位置就被皇帝給擼了下來。


    陳家有能力捧陳尚書上位,就有能力把他拖下來。


    “據說陳家是獻了一樣寶物給皇上,又把陳尚書這幾年的錯處全給透露了,皇上最終發落了他。”當官的總是要貪一點的嘛,陳尚書不止貪,還搞小動作把自己的人提上來。


    水至清則無魚,沒有人敢說自己清清白白,從不貪一點利益。


    皇上也知道這一點,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當了官,身上背負人命,這絕對無法容忍。


    陳尚書不知道,他提上來的幾個青年才俊,過了一年半載,就開始放肆自己,最終還害得一戶人家,家破人亡。


    這事經不起查,陳家一查,立馬水落石出。


    陳修文傻眼了,萬萬沒想到,是底下的人牽連了自己,恨死對方了。


    沒了官位,個人實力不足以支撐他出去闖蕩,隻能憋屈的在陳婉盈麵前低伏做小,低聲討好。


    陳修文以為都是自己的問題,還試圖通過讓陳婉盈高興,讓他重迴官場。


    可惜啊,他想十幾年,都沒能成,終究是帶著不甘,怨氣離開人世。


    夜橋殷每晚上都能吃陳家的瓜,看到陳修文被陳婉盈使喚的團團轉,做牛做馬,他在人前笑嗬嗬,沒有一點脾氣。


    人後,立馬換了副嘴臉。


    偏偏自己又沒有半點能力,整個家中把控在陳婉盈手中,他就是想搞小動作,都沒辦法。


    夜橋殷瞅著陳修文是有想過毒殺陳婉盈的,終究沒有那個勇氣,憋屈了一輩子。


    陳婉盈對大女兒陳茯皖也有了怨氣,為何就不能大度一些,姐妹倆的矛盾如何不能調解呢?


    夜橋殷認為,陳母掌控陳家一段時間,掌控欲上來了,迴想起小女兒的事情,便對大女兒的不貼心,不順心產生了不滿。


    人心都是偏的,陳母覺得小女兒沒有大女兒那般厲害,多疼了她幾分,陳茯苓又比陳茯皖貼心聽話乖巧,不像大女兒,總是硬邦邦的,不會說軟乎話,這叫她心底又偏了幾分。


    陳茯苓遭受了那樣的事情,婚事不好辦了,陳母心裏又心疼了。


    “殿下,女主好慘啊,這是要走爹不疼,娘不愛的路子嗎?我看許多大女主文裏,都是這種,身世淒慘,女主自我堅強,自己舔舐傷口...”小九覺得陳茯皖太慘了些,看著是陳母對她有幾分慈悲母愛,實則是因為陳茯皖的天才之名帶來的榮譽。


    而陳母對陳茯苓的疼愛,是真心實意,不加掩飾的。


    當初陳茯苓不能修煉,陳母甚至有想過讓陳茯皖嫁人的時候,嫁家中有兄弟的,如此,她便能繼續照看妹妹一二。


    也是陳茯皖神經粗,看不出陳母細枝末節的偏心。


    旁觀者清,夜橋殷之前也覺得陳母對女主還行,直到陳母為了陳茯苓的事,對陳茯皖埋怨,她就明白,陳母的心就是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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