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麽!”司橋殷現在一看到桑暮寒就腦殼痛,不是被拒絕了嗎這玩意還厚臉皮找上門。


    “我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會被一個男人綁住,還有那麽多森林等著他呢!


    “你沒對我深入了解,就矢口否認…我怎麽可能放棄!”桑暮寒近距離注視司橋殷,隻覺得人哪哪都合乎他心意。


    司橋殷扶額,“還有,那次再大殿上,你對我說,還不如娶我~”桑暮寒提及那個娶字,瞬間羞澀忸怩作態,眼神閃爍,臉頰不自覺升起來兩團紅霞。


    這嬌羞如小媳婦的模樣,可真比新娘子還要美上一分。


    司橋殷忽的一激靈,挪開眼,修士容貌就沒有差勁都,何況,桑暮寒容貌尤為惹眼,要不是他還尚有幾分理智,怕是那天說完就把人撲倒了。


    “我那是推辭借口之詞,你看到了,你妹妹——”司橋殷試圖讓桑暮寒聽進去幾句。


    可——


    “那為何,當日大殿上你不找別人當筏子,選中我了呢?”桑暮寒振振有詞,說的差點他都相信了,“說明什麽,說明長青你對我也是有那麽一點點情誼的…”


    司橋殷:???


    什麽東西?


    這什麽腦迴路?


    “不是…你這是什麽歪道理?”司橋殷一言難盡,咋好好的俊美男人,腦子不太好使呢。


    桑暮寒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攀附上司橋殷修長白玉般的指尖,試探性地牽住了一根,還想整隻握住的時候,又被打了一巴掌。


    紅印記立馬就浮現惹眼,“咳…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犯賤的。


    司橋殷對上桑暮寒執著執拗的眼眸,“桑暮寒,我不會跟你結道侶的,我不是什麽可以托付真心的人…”


    桑暮寒眸子暗淡了一分,宗門大了,自然不乏有為了資源甘願送上門,毛遂自薦的。


    他是有龍陽之好,但他也不是隨便的人,他的元陽還在,因為年少一些事情,讓他硬生生擰了性子,隻對同性有意。


    桑暮寒和司橋殷是同一年入赤陽宗的,兩人都是那時的天之驕子,最初他隻是欣賞欽佩司橋殷。


    就是大殿上那番話,陡然驚醒了他內心的迷霧重重,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


    他其實是傾慕長青道君的,隻是他怕若是表露心思,惹了厭惡,那平日裏,怕是他們真的無法像往常一般相處了。


    作為一峰之主,他平日裏也很多瑣事,每次聽到哪家女修表露心跡,對象是長青道君的那一刻,他都會嘴巴毒的挑毛病,“什麽醜啊,身材五短啊,心思不純,品德不端啊…”


    桑丹柔吐槽:“你擱這挑刺呢…”


    “長青道君那樣豐神俊朗的天才人物,誰不喜歡啊,就是我…”


    桑暮寒心口難以言喻,那會在大殿上,他妹妹找了宗主出手。


    一言不發,心頭莫名堵得慌。


    他想讓妹妹能如願,卻又不想讓妹妹如願。


    是啊,那樣天才般出色優秀的人物,誰不喜歡呢?


    他…亦喜歡啊…


    “桑暮寒,放棄吧…”司橋殷沒有強迫把好好的人拉入深淵的癖好,他隻想走腎不走心,來一場露水情緣。


    那麽多森林,少他一個不少。


    如果雙方都契合,這段關係能繼續維持下去,若是不想了,那他可是個善良的好人,立馬一拍兩散。


    桑暮寒跟司橋殷對視一眼,他不是傻子那一瞬間,明白了長青道君的意思。


    思緒陡然混亂起來,桑暮寒滿腦子都是,司橋殷眼底暗藏著欲,整個人顯得好危險好有氣勢,讓人更愛了。


    腦子漸漸迴籠了一分,桑暮寒耳根紅了,長青道君咋是那樣的人呢,居然隻想著澀澀的東西!


    桑暮寒同手同腳地跑出去,還被門檻絆了一腳,差點摔個狗吃屎。


    在司橋殷看來,桑暮寒手落歡而逃了,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他也沒放在心上,反倒是桑暮寒,整個人跟受了驚似的小獸,把自己包裹在輕薄的被紗之中。


    桑暮寒渾身激動緊張,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他該如何取悅司橋殷呢?


    單身一百年完全沒踏入過這種領域,自以為自己是上麵的一個。


    看他身強力壯,胸肌鼓鼓囊囊,緊繃結實的肌肉。


    長青道君肯定比不過他的,但一個好道侶是不會提這些的,要不然,長青道君生氣了可怎麽辦?


    桑暮寒一直堅守要給他未來道侶守男德,絕對不露一絲一毫。


    還對曾經那些不知道他取向的女修犀利言辭拒絕,堅決不給旁人染指他的機會。


    他的一切,隻能由他的心上人,他的道侶,也就是…


    桑暮寒躺了半天,等著,月黑風高,月上枝頭,下山去偷,啊不是,買,買避火圖去了,還是那種…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夜起放水的徒弟沈遲被嘎吱一聲開門聲給驚得一激靈,涼風一吹,更加清醒了。


    默默注視著他那狗狗祟祟,行事慌張的師傅,跟小人行徑無二,悄咪咪地關上了隔壁院子房門。


    沈遲:???


    這是幹什麽?


    這讓他很難相信桑暮寒是元嬰修士啊,他想象中的,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桑暮寒呢,居然手動關門。


    沈遲望著成了一個黑點的桑暮寒,撓撓頭,師傅總不能去幹壞事了吧?


    直到隔了幾年,沈遲聽從師傅的話,去隔壁的雜物間找東西,無意之間碰到了摞在高處的櫃子,輕而易舉地被打開。


    沒見過世麵的沈遲打開瞥了幾眼,臉蛋充血,脖子緋紅地宛如紅透透的柿子。


    !!!


    我滴個神仙嘞,師傅居然有這種癖好!


    以至於後來,沈遲看桑暮寒的眼神一點都不清白,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變態。


    桑暮寒研究了好幾天,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夜深人靜,臉頰滾燙,帶著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出發,去隔壁重和峰,實施上門服務。


    司橋殷這會被沉不住氣的司沉羽攀關係了,司沉羽心裏不平衡,他不是長青道君的侄子嗎?


    為什麽還讓他跟那些收進來的弟子待遇沒差別?


    他爹不是說,小叔會照顧著他嗎?


    司橋殷心中冷笑,上一世,他就很照顧司沉羽,平日裏在其他徒弟麵前待遇公平,私底下給他不少好東西。


    就這,還被司沉羽嫌棄,說他自己太小氣,明明有那麽多資源,卻給他這麽一丁點。


    是不是看不起他?


    是不是故意折辱他?


    在他心裏,沒有全部的偏愛,資源傾斜就是輕視他,侮辱他!


    所以,當係統說能夠奪取她的天生靈體,他毫不猶豫地拿走了。


    甚至還為自己開脫“若不是長青道君對他太過刻薄,他也不會這般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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