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愛梅不知道徐橋殷犯什麽病了,好端端的不僅對她惡聲惡氣,還打她!


    苗愛梅心裏憋屈的不行,隻以為徐橋殷忍受不了她當村溜子,等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繼續當他的老實人,被她打罵不還手。


    苗愛梅頂著兩邊臉頰腫腫的,這幾天沒好意思出門。


    整個徐家村都知道,她家老徐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老實人,從來沒有對媳婦動手過。


    苗愛梅敢肯定,這要是她出去跟人家說徐橋殷打了她,村裏人非但不會站在她這邊,反而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誰不知道徐橋殷是頂好的男人,嫁給他,村裏人不知道多羨慕苗愛梅。


    看看苗愛梅,天天遊手好閑,好吃懶做,那圓臉蛋白裏透紅的,跟古時候那貴人家的小姐似的。


    苗愛梅在村子裏的名聲就沒有好過,這個時代的婦人就沒有像苗愛梅這樣的,不說幹很重的活計,可至少要會幹家務做飯吧?


    村裏人就沒看到苗愛梅給她男人洗衣服做飯,倒是經常看到徐橋殷端著洗衣盆到河邊洗衣服。


    大媽大嬸們第一次瞅見結了婚還自己洗衣服還幫婆娘洗衣服的徐橋殷,都驚呆了。


    這有了媳婦跟沒有一樣,還多了個伺候的。


    這是娶的千金小姐吧?


    特別是,徐橋殷家又不窮,還有徐大伯幫襯,按理來說,徐燦陽這個唯一的兒子日子過得不會很差。


    但沒想到的說,他們每次看到徐燦陽,三頭身的小崽子總是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衣服,短手短腳的,要麽就打了補丁,東一塊西一塊。


    唯一看到徐燦陽穿新衣服,還是徐老太太過新年給他做的衣服,可把徐燦陽樂嗬的一口小米露的大大的。


    村裏人但凡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那一溜煙的傳的很快,大家就知道了苗愛梅這人的德性。


    大家夥都同情徐橋殷娶了苗愛梅,聽說還是徐雙雙介紹的,什麽仇什麽怨呐,這是見不到自己弟弟好?


    徐橋殷本來就很可憐了,父母不要他,過繼給了徐大伯,好在徐大伯人品不錯,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疼愛,徐家兩姐妹也有這個弟弟做依靠,美事一樁。


    按理說徐橋殷的婚事是由徐大伯操心的,可誰讓徐橋殷一根筋呢,硬是要娶苗愛梅。


    現在好了,苦的累的還是自己。


    徐大伯看了挺糟心的,自己養大的兒子做牛做馬,他心裏不是滋味。


    他去勸說過,可徐橋殷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瞧著他說了苗愛梅一點不是,讓徐橋殷心裏產生了隔閡。


    徐大伯更糟心了,苗愛梅人怎麽樣那不是擺在台麵上嗎?


    大家知道,他說說,還惹毛了人。


    苗愛梅最得意的一點就是把徐橋殷牢牢掌控在手心,讓他往西不敢往東,讓他向南,不敢向北。


    苗愛梅和徐橋殷單方麵冷戰,等著他認錯,過來下跪道歉。


    徐橋殷懶得理會苗愛梅,進山獵了兩隻野雞,提到徐大伯那邊去。


    苗愛梅想吃?


    沒門!


    徐燦陽看到徐橋殷,蹦的老高了,邊跑還邊興奮地喊:“爸爸,爸爸——”


    但他忘記了,自己褲子還沒穿上呢,破了個大洞,徐奶奶正幫他補褲子呢。


    徐橋殷站在門口,瞅著下半身光溜溜,溜著小雀雀的小崽子蹦跳著衝過來。


    那嘎巴子小的雀兒一顫一顫的,徐橋殷嘴角一抽,莫名其妙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嗯,確定了,這小崽子長大了,也沒他的雄偉!


    徐燦陽打了個噴嚏,差點摔個大馬趴,幸虧徐橋殷及時拎住了小崽子的後衣領,讓他免遭狗吃屎的糗樣。


    “啪啪——”徐橋殷實在沒忍住,對著徐燦陽qq彈彈的小屁屁來了兩巴掌,不輕不重。


    小崽子頓時瞪圓溜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漲紅了臉蛋:“爸,你咋打我屁股?”


    徐橋殷被小崽子控訴的眼神看的心虛,咳嗽一聲,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忘記穿褲子了?”


    “嗷嗷嗷——”


    “奶,奶,我褲子呢——”


    徐燦陽這下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小雀雀。


    “在補呢…”徐奶奶笑容滿麵,看著大孫子過來,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擋什麽擋,那麽點,又沒啥好看的…”徐橋殷撇撇嘴。


    “我長大了,肯定大的!”徐燦陽不高興了,雖然他爸的很大,但他是爸的兒子肯定也能長的跟他爸一樣大。


    “不可能的!”事關男人的尊嚴麵子,徐橋殷堅決否認。


    “哇——”徐燦陽頓時氣哭了,爸爸好可惡。


    “你哭就沒野雞肉吃了,野雞肉隻給不哭的吃。”徐橋殷把小孩子氣哭,一點也不心虛,張嘴來了一句。


    好久沒吃過肉的小崽子頓時止住了哭聲,眼淚墜在眼角,要掉不掉的,瞧著可憐極了。


    徐奶奶瞪了徐橋殷一眼,這孩子,非的把孩子逗哭,真是做了爹也不省心。


    徐大伯從地裏迴來,看到徐橋殷,“爸,迴來了,幫奶奶殺雞唄…”


    徐橋殷率先開口,明明被過繼,成了徐大伯的兒子,但鮮少喊徐大伯。


    徐大伯聽到他這聲真心實意的稱唿,眼睛一熱,什麽玩意飛到他眼睛裏,害他疼的想掉貓尿。


    “嗯…”徐大伯如往常一般寡言,但風霜的沉穩臉上抑製不住輕鬆,嘴角微微翹起。


    徐大伯有兩個女兒,徐彩和徐霞,徐彩比徐橋殷大了一歲,在縣裏供銷社上班。


    徐家不重男輕女,徐彩和徐霞都被送去讀書,但大概隨了徐大伯的基因,腦子都不太好使,學習一塌糊塗,讀完初中就沒讀了。


    不是不送,而是讀不來,考不上高中。


    徐霞今年十五歲,正是暑假,在家裏幫忙。


    聽到有野雞吃,眉開眼笑,拔毛呢,口水就開始泛濫,不停的吞咽口水。


    “徐霞,你可別吸溜了,口水都快掉在雞毛身上了。”徐橋殷坐在院子裏,翹著二郎腿,嘴裏不停的嘟囔使喚,這裏毛沒清理幹淨,哪裏毛沒清理幹淨。


    徐霞摸了一把下巴,什麽都沒有,徐橋殷還在瞎指揮。


    閉著眼睛指揮,那不是瞎指揮是啥?


    要不是還在幹活,徐奶奶高低得給徐橋殷來一下,徐大伯覺得這孩子哪裏不一樣了,瞧著活潑外向多了,哪像以前,悶葫蘆嘴,半天都不開口說一句。


    徐霞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兩隻野雞的份上,她肯定地揍徐橋殷。


    徐爺爺扛著鋤頭迴來,聞到滿院子的雞肉香味,大驚失色,不是,這是什麽日子,老婆子居然舍得殺雞?


    大伯母也很吃驚,後來得知是徐橋殷逮迴來的野雞,對著徐橋殷一頓猛誇。


    大伯母有那麽點偏心徐橋殷,因為她沒生出兒子,遭受了不少隱晦的白眼和輕蔑,生兒子的都看不起她,背地裏罵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大伯母沒有底氣,但女兒也是寶,她到沒有對姐妹倆像他們村上那戶人家那般,非打即罵,不給吃飯,餓一頓飽一頓。


    不過,自從徐橋殷過繼來了,大伯母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心情不那麽壓抑鬱悶,整個人放寬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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