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越來越好奇你的初戀是哪一路天仙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我到現在也沒見過他。你這金屋藏嬌藏的可不一般。”烏九明隨口吐槽一句,低頭繼續肯他的羊肉串。雖然溫度有些涼了,但是不耽誤油滋滋撒著孜然的羊肉味道香。等他吃完燒烤一抬頭,卻發現蘇燃有些落寞的坐在沙發上發呆。烏九明:“燃哥,你怎麽了?”蘇燃有些茫然的怔了怔,接著不在意似的笑了笑。他說道:“沒什麽,隻是你說的那些都想不起來了。如果不是你提起,我甚至都想不起來我還有初戀這迴事。相愛一場,什麽痕跡都沒有了。”雖然他臉上是在笑著,但是烏九明覺得他此刻並不開心。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剛嘴笨說錯了話。他試圖灌點雞湯講講好聽的話補救一下:“嗨,忘了就忘了唄。俗話說舊的不走,新的不來。走散的人沒有再記起來的必要,感情方麵,那新的肯定比舊的更好。那話怎麽說來著,對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蘇燃並沒有這麽豁達。他沉思片刻,正對著好友的視線,說出自己的今天腦子裏一直轉著的念頭:“小明,我想迴到母校去看一看。迴到我曾經去過的地方看一看,如果故地重遊,說不準對找迴記憶有幫助。”烏九明想了一下,感覺這方法可行。“可以燃哥,我覺得我們可以試一試。”看到好兄弟一臉讚成,蘇燃輕鬆的笑了笑。他打算最近抽空和外婆告別,之後迴以前常駐的地方走動看看。******遠隔萬裏的城市,尤君柏正在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資料皺起眉頭。下屬拿上來的種種資料統計顯示,現在池氏和尤氏的很多合作項目進度暫緩了。結合之前的事,他就是用腳底板也能猜出來,這絕非巧合。想起前幾天池海霖找他的那番話談,尤君柏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正一點一點的變冷。自古商場如戰場,他自然見過池氏對其他商業對手的雷霆手段,但是,那是麵對對手而不是合作夥伴。尤君柏從來都以為自己和池海霖的交情很好,永遠不可能領教池海霖冷峻的一麵。萬萬沒想到,隻是因為得知蘇燃被尤家人所傷,甚至不能斷定是哪一個人下的手,池海霖就會毫不猶豫的對尤家施壓。絲毫不顧及他們之間的交情。現在隻是暫緩一些項目,之後呢?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他還沒有給池海霖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那尤家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麽?不能讓事態再進一步惡化了,尤君柏心想,如果真的鬧得很難看,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尤老爺子麵前說自己和池海霖是生死之交,讓家裏的人交付對他的信任。尤君柏的手掌壓在那一摞資料上,臉色陰沉的可怕。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提示。尤君柏隨手點開,還以為是什麽工作方麵的消息,沒料到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照片。一張很眼熟的人的照片。蘇燃,還有……一個隻能看到一半側臉的男人。照片上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親密得非同一般。因為照片上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不誇裝的說,如果再多一厘米的距離,那看起來就像是那個男人在親吻蘇燃的耳朵。不管怎麽看,這兩個人的關係都有點曖昧不清了。尤君柏打了個“?”發消息的朋友告訴尤君柏,“尤少爺,我這迴出差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您看認不認識?”尤君柏漫不經心的打字迴複:“認識,這位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片刻後,他又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這照片哪來的,發給我是什麽意思?”對麵打字說道:“嗨,這不就是出差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我記得之前池總生日宴上見過照片裏這位少爺。我這心想要不要去打個招唿,萬一能談個合作,那多個朋友多條路。不過我這人一向是記性不好,生怕是自己眼拙認錯了人,所以這不就發張照片讓您幫忙掌掌眼。尤總,您看這張照片,我沒認錯人吧?”尤君柏心中冷笑,他打字迴複道:“是,這位確實是認識池總,你記性挺好沒記錯人。不過啊,也用不著和他談合作,也不需要和他打招唿。他就是一個花瓶,池總的一個小情人,懂嗎?”在尤君柏的視角看來,對麵顯然很震驚。“他他他,這位少爺是池總的人?”“那我拍的照片豈不是冒犯了。”結合那照片來看,池總頭上有點綠。他裝作語氣惶恐不安的樣子:“這這這。我這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尤總,您可千萬別提起我,這事兒一定幫我保密啊。我怕我知道的太多,被池總滅口。”尤君柏安撫他,打字的語氣顯然是不準備幫對方保密。“別緊張,沒事的。池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要是把這張照片交給池總,他一定會嘉獎你的忠心。”“您說笑了,這我哪兒敢啊。”對麵不住的發來消息叮囑他,或者說那算是懇求,“您千萬記得幫我保密,不然我的麻煩可就大了。我就是個小人物,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對麵說著說著就發個表情包表示告辭。尤君柏沒有挽留他。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張照片,嘴角不自覺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當他正在為如何處理池海霖交代的事情煩惱,就發現蘇燃可能出軌的事情,就算池海霖再怎麽看重蘇燃,也不可能毫不在意吧。到那時候他還有可能為蘇燃出頭,追究之前蘇燃受欺負的事嗎?尤君柏堅定的認為絕無那種可能。他手指摩挲著這一張放大的手機照片,心想這一次真的是瞌睡找到枕頭,天助我也。不過僅僅這麽一張照片還是太少了,尤君柏皺著眉頭,根據剛剛那個人的提示吩咐下屬找人繼續盯著蘇燃,最好拿到更勁爆的照片。不過另他失望的是,盯著蘇燃的人過了兩天也沒什麽收獲,蘇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深居簡出,盯在外的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任何線索。握著手裏僅存的一張照片,尤君柏隻猶豫了一天,就決定親自去找池海霖攤牌。第40章 40這天是紅岸大學的九十周年慶,作為知名校友,為學校捐助過實驗樓食堂和體育館的池海霖收到了一張共同慶祝的邀請函。池海霖早就叮囑助理把這件事情排上了日程。他當天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穿著很顯精神氣質的寶藍色西裝,出發前配好相應的袖扣和胸針,隻是在打領帶的時候,他的手指略有些生疏。倒不是不會打領帶,隻是以前和蘇燃在一起的時候,打領帶這種小事,從來不是他親自動手。在記憶中經常是蘇燃低著頭在幫他打領帶,他會妥帖的、溫柔的靠在他身前或者背後,修長的十指靈巧飛快的把領帶挽的很漂亮。通常做完這一切,蘇燃會抬頭看他一眼,眼神裏寫滿不自知的溫柔和繾綣。想到這裏,池海霖有些懷念。他的手指無意識的停了片刻,然後他意識到自己又在思念蘇燃,以至於不知不覺發了會呆。池海霖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他垂下眼睫收迴思緒,結結實實的把領帶打好。出發之前他跟管家說了一聲中午不迴來吃飯,提醒對方晚餐盡量清淡一些,這才拿起車鑰匙出門去了。校慶活動上午9點正式開始,在那之前,是暖場的節目,池海霖不耐煩在接待室坐著,索性通過校長的安排,在一個學校老師的引導下在學校散散步順便參觀一下新的在他投資下建設的校園設施。他們最先去的是實驗樓,之後按照池海霖的意願,去了舞蹈房。實際上,領路的年輕老師不太理解這位校友,去舞蹈房的路上,他提醒過對方:“今天校慶,上半天不上課。這個時候的舞蹈房裏基本是沒有幾個學生的。”“我知道,隻是看看。”池海霖走上樓梯,拾級而上。他神色淡淡的,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這可叫領路的老師心裏犯了嘀咕,看看?對著空蕩蕩的舞蹈室能看到什麽呢?超大的鏡子,還是光潔的地板。大佬校友的想法可真難懂。實際上,就連池海霖本人也不清楚,他為什麽來到這裏。他一間一間的路過這些空蕩蕩的舞蹈室,想要停下腳步,又下意識往前走。一直走到二樓最東邊的舞蹈室,看著230的標識,他這才停下腳步。站在門外,可以看到裏麵的燈光亮著,此時有音樂伴奏聲音從門內穿透過來,依稀聽得見腳步聲。此刻居然有人在裏麵。池海霖一怔。領路的老師笑了笑,說道:“可能是今天校慶節目的同學在裏麵排練,您要進去參觀一下嗎?”對方正打算敲門,帶池海霖進去,池海霖卻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當對方迴頭,疑惑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池海霖低聲說:“算了,提前看到就會失去驚喜感,還是不打擾她們了。”驚喜破碎的感覺池海霖不懂,但他記得蘇燃譴責的眼神。很久以前,性格還是笨笨的蘇燃為了在他的生日當天給他驚喜,花了很多時間在舞蹈室練動作,但當時的池海霖一無所知。有天下雨,池海霖無意中從顧曜口中得知蘇燃困在舞蹈室沒帶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軟了,明明那天下午還有別的事,盡管滿臉寫著不耐煩,但他還是手持一把大黑傘,走到學校南區的藝體樓進了舞蹈室。他很少去接送蘇燃練舞,對這棟樓也生疏得很,即使知道蘇燃今天所在的房號,也廢了一會兒功夫。當他找到蘇燃所在的舞蹈室時,這小笨蛋還在很專注的跟著音樂跳舞。池海霖收了濕淋淋雨傘,推了半扇門看他動作,非常安靜的站在門外等他結束。隨著音樂聲旋轉、旋轉,蘇燃做完最後一個動作,他麵向舞蹈室的鏡子微笑時,正巧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池海霖。蘇燃的笑容未減,興奮的走過去看著池海霖,“池哥,你怎麽來了?”池海霖抬了抬手中的雨傘,語氣很淡:“下雨了,順路來看看你帶沒帶傘。”到底順不順路,蘇燃還是很明白的。他接過傘,踮起腳抱著池海霖的腰在他下頜上親了一口。蘇燃有些微喘,但他笑得很甜:“我剛剛都沒聽到你的腳步聲,你等我等多久了?”“沒多久。”池海霖鬆開虛扶著蘇燃腰部的手,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我們走吧。”“等我一下。”蘇燃說,“等我歇口氣,待會穿上外套再走。”他說完,走到一邊席地而坐,拿毛巾擦了擦汗,盡量讓自己的唿吸穩下來。見到池海霖盯著他,蘇燃粗喘一口氣,還笑了笑:“剛剛我跳的舞好看嗎?”說不不上來什麽原因,想起幾分鍾之前,蘇燃彎腰時無意中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勾人的窄腰,池海霖就有點心熱和莫名的不爽。他違心的說,“不好看,有幾個動作太傻了,最好先別上台跳。”他這話說完,蘇燃臉上的快樂笑容就消失了。蘇燃“哦”了一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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