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弈捂著臉,在心裏使勁兒罵趙蕈,肯定是他故意放出的消息,引來李秋詞看他笑話。


    “嘉羿,你先慢點走,我......”


    李秋詞一鼓作氣,直接抱住他的腰,將他禁錮於原地,“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非要看你的秘密,但我真的不介意那些傷疤,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人,我怎麽可能因為那點小疤痕,就不喜歡你呢?”


    所幸趙蕈給他發了短信,告知了他們講話的重點。


    李秋詞拿著“考試重點”,針對性認錯。


    “真的是我不對,應該先問你的意見,你......能原諒我嗎?別不理我了。”


    他緊緊抱著許嘉弈的腰,把人摟在懷裏,無比慶幸許嘉弈沒有掙紮。


    不然他真的沒有勇氣說那麽多。


    許嘉弈哽咽,緩過喉間的酸澀,沙啞地說:“我其實不是生你的氣。”


    他隻是氣自己。


    之前給腺體做祛疤手術,實在是太疼了,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早該聽趙蕈的話,繼續祛疤手術,但是他總是怕疼,一直拖延,想著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結果就被李秋詞給看見了。


    實在是自己活該。


    “那你是怎麽了?”


    李秋詞想要把他轉過來,但許嘉弈一直躲,他也不敢違背他的心願,隻能將臉貼在他的後頸,溫熱的氣息灑在他傷痕累累的腺體上。


    他早就發現,許嘉弈的腺體做過手術,也做過祛疤,現在隻剩下很淡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知道許嘉弈不想說,所以他也不問。


    總歸是心疼的。


    如果許嘉弈是擔心他介意,才想著去做手術,那他是絕對舍不得讓許嘉弈疼的。


    “我說不清楚。”


    總之就是心裏不舒服。


    或許是委屈,也許是矯情,又或是沒有安全感。


    太複雜,道不清,說不明。


    李秋詞繞到他身側,這才看見他紅透了的眼睛。


    像隻小兔子。


    “是我不該惹你傷心。”


    見四下無人,李秋詞湊到他臉側,悄悄親了一下,“原諒我好不好?”


    “嗯......勉強原諒你。”


    李秋詞拉著他上了車,又將冰袋遞給他敷眼睛。


    看他跟個受氣包一樣坐在副駕駛,李秋詞萬分慶幸自己是個麵癱,不然真的憋不住笑。


    尤其是這種嚴肅的場合,他就憋不住。


    迴到家裏,嘟嘟翻滾著在許嘉弈腳邊求摸摸。


    但許嘉弈身體還沒恢複,頭昏腦漲,哭了一場腦袋也疼,稍微搓了它兩下,就窩到被子裏去了。


    李秋詞給趙蕈報了平安,坐在床邊,給他按摩太陽穴。


    這小子,心思居然那麽敏感。


    他知道許嘉弈總是沒有安全感,但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多愁善感。


    以後得更加小心一點才對,免得傷害到這隻兔子大小姐。


    李秋詞坐在床邊反思,想著如何補償許嘉弈。


    他從來不缺東西,什麽能讓許嘉弈高興呢?


    李秋詞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如何取悅這隻小西瓜。


    他摸摸他消瘦的臉頰,明明隻病了一天,他總覺得許嘉弈瘦了好多。


    看得心疼極了。


    他俯下身親吻他的臉頰,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有主意了......


    確實還不錯的注意。


    李秋詞給他蓋好被子,抱著嘟嘟,坐在電腦前,開始挑挑選選。


    許嘉弈一直睡著,根本沒有醒,李秋詞給嘟嘟套上牽引繩,悄悄出門了。


    他看好了門店,就開始挑選,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身邊突然站了一個男人。


    “李秋詞。”


    “啊?”


    李秋詞轉過身,對方戴著墨鏡,隻是小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沒事。”


    雖然對方很快離開,李秋詞還是留了個心眼,大白天的戴墨鏡就很可疑。


    等到許嘉弈好了,就告訴他。


    他很快買好東西,趕緊帶著嘟嘟迴家。


    許嘉弈一病就是三天,才好透,又碰上最忙碌的月底,他們忙得每天倒頭就睡,連話都少了很多。


    忙完了月底,許嘉弈去李秋詞的辦公室找他時,才發現對方已經下班了。


    早就迴家了。


    他還真是到點就走啊......


    許嘉弈難免有些不高興,居然不叫他一起。


    他悶悶不樂地迴家,剛開了門,就被一張布捂住了嘴巴。


    許嘉弈反應極快,當即就要還手,卻被人挑釁似的摟住。


    嗯?


    他這才嗅到李秋詞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這是什麽信號,不必多說。


    他們很久沒有做過了,先是輪船上的突變,後來他又病了。


    很久沒有親昵過。


    西瓜被扛起時,這才慌了,“你要幹什麽啊?”


    不會又要禍害他的後背吧?


    李秋詞不說,但已經利索地開始去除他的衣物。


    一顆新鮮出爐的西瓜被人丟進浴缸。


    解決恐懼的最好方式,就是直麵恐懼。


    李秋詞將西瓜泡進去,他身上隻裹著浴袍,剛剛洗過澡,在纏繞之中,浴袍散落。


    ......


    ......


    ......


    許嘉弈低下頭,看到李秋詞濕透的發,看到他鼓起的臉頰,紅潤的唇。


    視覺衝擊極大。


    讓他難以忘卻這樣的暖,前往最柔的軟。


    李秋詞小心避開,牙還是磕到了,聽到許嘉弈的抽氣聲,李秋詞壞心眼地吧唧嘴。


    仿佛小孩子在試探湯的溫度。


    口中的東西跳動。


    如此關鍵的時刻,李秋詞鬆開了他,站起身,跪在他身前,兩人一起墜入浴缸。


    李秋詞第一次觸碰到他光著的後背。


    那裏的傷疤微微凸起,在他的掌心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在他的心上刻下相似的溝壑。


    隻是觸摸,便心痛。


    李秋詞吻住他,在接吻的間隙,低聲說:“我準備了禮物給我自己。”


    “啊?”


    耳邊水聲潺潺,許嘉弈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難道不是準備禮物給我嗎?


    “也是給你。”


    李秋詞咬住他的耳垂,扯過小幾上的浴巾,他淡淡一笑。


    許嘉弈脊背發涼,每次李秋詞這樣笑,就一定是在給他憋個大招。


    果不其然,李秋詞從小衣櫃裏拿出了一套女仆裝。


    裙擺很蓬鬆,是公主西瓜加冕的重要用品。


    是專門用來讓彼此大開眼界的東西。


    李秋詞一本正經,和他接吻,順手給他換上衣服。


    裙擺飄搖,李秋詞摸著那漂亮的蓬蓬裙,心滿意足地親親他的小西瓜,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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