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負心漢竟是我自己


    許嘉羿不想管那麽多了,反正是他們兩個的私事,不涉及任何機密。


    他從背後抱住李秋詞,下巴擱在他肩上,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腦袋。


    李秋詞全神貫注地看壁畫,隨手摸摸撒嬌西瓜。


    通過壁畫的精致程度,大致可以確定,他們已經迴到現實世界。


    許嘉羿蹭了他半天,沒有得到想要的迴應,悶悶不樂地走了。


    李秋詞又看了不少地方,才發現身後的大尾巴不見了,趕緊去房間一瞧:明顯生氣了。


    床上鼓著一個大包。


    “又怎麽啦?”


    李秋詞推推大包,許嘉羿拱出腦袋:“你不在乎我。”


    李秋詞:???鬧哪樣?


    我怎麽突然又變成負心漢了?


    實在搞不懂漂亮老婆為什麽又生氣了。


    “我怎麽又不在乎你了?不講道理。”


    李秋詞戳戳他的臉頰,生氣的西瓜拉開他的手,將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腺體上。


    不滿地趴在床上哼哼。


    明顯是有話要說。


    李秋詞四下打量一圈,房間的隔音很好,牆壁的材質特殊,能夠隔絕信號。


    同時能保證這個房間裏沒有竊聽器。


    對方顯然很信任許嘉羿和李秋詞。


    李秋詞自然不能辜負他的期望,直接將許嘉弈掀翻,低頭堵住他的嘴巴,撬開牙關,深深地吻住他,將他想要鬧別扭的心思徹底扼殺在搖籃裏。


    小小執行官,他早就狠狠拿捏了。


    果不其然,被他親得暈頭轉向,許嘉弈又是呆愣,又是震驚,更是有些得意。


    看吧,他心裏有我,他饞我身子。


    看吧,他就是心裏有我。


    西瓜得意的散出了信息素,可惜對方是個beta,根本嗅不到他驕傲的氣味。


    李秋詞捏捏他的臉,“到底怎麽迴事,有話直說。”


    許嘉弈扁扁嘴,將李秋詞掀開,別以為你討好我,就能夠逃過這一遭。


    “還不是因為你!對我那麽不好,我才會......”


    說到這裏,他的腺體神經性疼痛起來,哪怕他的記憶錯亂、消失,他的身體依舊牢記著那些痛苦的過往。


    西瓜又喬氣了。


    李秋詞趕緊哄哄,蹭蹭他的臉,親親他的嘴巴,把西瓜哄得妥妥帖帖。


    許嘉弈低落地靠在他肩上,“你不要我之後,逃到了我們之前去吃火鍋的那個老城區,躲著我,避著我,我們爭吵了很久,最後,我情急之下,將你的......信息素直接紮進了腺體裏......”


    李秋詞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他隻需要低頭,就能看見許嘉弈那塊傷痕累累的腺體。


    竟然是因為......


    一個beta的信息素......


    絕對是經過反複提純之後的針劑,許嘉弈本身就做過很久的腺體治療,身體對信息素的反應十分敏感,這樣高提純的信息素直接紮進去......


    他簡直不敢想許嘉弈會經曆些什麽。


    看到他腺體上的疤痕,絕對是做過剝離手術。


    這是最痛苦的腺體手術。


    危險係數極高,一旦操作不當,或者運氣不好,就會死在手術台上。


    李秋詞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一想到會失去許嘉弈,他就害怕到忘記唿吸。


    “對不起......”


    他想不到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和許嘉弈鬧分手,還鬧到這種程度。


    這樣重要的事情,偏偏他什麽都記不起來。


    李秋詞難過地抱緊了他,親吻他的臉頰,脖子,然後是胸膛。


    隻有這樣的確認,才能讓他安心地接受:許嘉弈還安安穩穩地在他身邊。


    一聽到腺體手術這幾個字,他幾乎是本能地害怕。


    哪怕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的身體還記得當時的惶恐和害怕。


    他唯一確定的是:他不可能嫌棄許嘉弈,更不可能想要和他分手。


    許嘉弈也很難過,現在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讓李秋詞想起一切。


    可他不想讓他受苦。


    然而,他能想到這一茬,李秋詞也能。


    他暗自將這個事情納入計劃,打算能迴去之後,就去找趙蕈。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這個地方離開。


    但他們被分開關押,無法和許唯臣溝通,想要逃出去,實在很困難。


    “哥哥明顯是能猜到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許嘉弈趴在床上,苦惱地敲敲腦袋,這方麵他實在比不上他哥哥。


    和許唯臣在一起,總顯得他是個呆比。


    李秋詞摸摸他沮喪的腦袋,“有他在,我們還是能放心一點。”


    隻是如今他們在明,敵在暗。


    李秋詞細細將這件事情理了一遍,又問道:“你對魏雨了解多少?”


    許嘉弈沉吟片刻,他原先和穆氏的人接觸過,自然有聽說過魏雨的故事。


    魏雨是個偏遠地區出身的普通人。


    聽說身世很淒慘,具體是如何淒慘,卻沒有人說出個所以然。


    隻說他能力很強,三年就爬上了管理層,後來和穆婷的堂姐結婚,成為了穆氏股東之一。


    關於魏雨的事情總是兩極分化,有說他能力卓越,也有說他靠老婆上位。


    李秋詞聽完這些,憑借直覺問道:“難道他的目的不是想要追查真相......”


    而是要報複?


    後麵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許嘉弈已經明白。


    然而,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就說明,許唯臣很可能更早就知道了。


    “那哥哥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呢?”


    許唯臣此時正睡了個好覺,靠在床頭,將身邊的魏燃一腳踹到地上。


    “你幹什麽啊?”


    魏燃不滿地爬上床,將他拉到懷裏當抱枕,“煩不煩,老是這樣對我。”


    他總覺得許唯臣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他不好。


    上學的時候是這樣,被艾瑞克追求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直喜歡穆婷就更不必說,溫情得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


    魏燃嫉妒得發狂。


    怎麽可以隻對他不好呢?


    他不服氣。


    魏燃咬住他的腺體,固執地將臨時標記加強。


    許唯臣不為所動,起初還會掙紮,如今習慣了,根本不在意。


    身體甚至有了抗性,隻會短暫地恍惚幾秒罷了。


    “你的那位養父,打算什麽時候放了我們?”


    小把戲都已經耍完了,不過是黔驢技窮,還能使出什麽花招。


    “那我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我隻需要陪著你就行了。”


    說得倒是好聽,陪著?不過是監視罷了。


    魏雨將許嘉弈和李秋詞關在一起,這樣他們就會安安分分地在一起,根本不會急著逃出去。


    而許唯臣被魏燃這條纏人的毒蛇咬住,也一時難以脫身。


    魏雨是想拖時間罷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養父,現在是去折磨那幾個合作商了?”


    魏燃滑頭得很,搖搖頭,“這可不是我說的。”


    許唯臣看著天花板,緩緩閉上眼睛,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隻是無法確定。


    他壞心眼地看向魏燃,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其實魏雨不是你的養父。”


    而是你的親生父親。


    魏燃明顯一愣,但他反應極快,不過一秒就調整過來,嬉笑著插科打諢:“不是養父還能是什麽呢?”


    許唯臣碰碰他的胳膊,又捏住他的臉,“不如我現在在你身上劃一刀,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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