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遭受了什麽,才會需要那麽多次手術?


    趙蕈撚著灰燼,隻能在腦子裏拚湊一個真相。


    “打算什麽時候組織出去玩?”


    如果不是許嘉羿興致勃勃,李秋詞根本不想去。


    他得找點別的事兒做,去小公司掛個銷售顧問的名頭,掙點小錢。


    “我可不跟他們一起去,秘書帶著他們去玩兒,我們另選。”


    許嘉羿蹲在地上,玩嘟嘟的耳朵,樂得嘟嘟在地上翻著肚皮打滾。


    “哦,那你決定去哪裏了嘛?”


    李秋詞撕了粉包,切著肉絲和青椒,“吃辣嗎?”


    “不要吃辣。”


    李秋詞手快,習慣性給許嘉羿放了少辣。


    他決定奇怪,上次他煮麵,沒有問許嘉羿吃不吃辣,默認不加。


    怪異的情緒一閃而過,油滋滋冒響的聲音才喚醒了他,繼續炒菜。


    “別玩了,洗洗手,準備吃飯。”


    “我想衝個澡。”


    “快去。”


    唉,要洗澡還不早點,一直在玩嘟嘟。


    “流氓!李秋詞,你的狗耍流氓了!”


    李秋詞歎息一聲,探頭一瞧,嘟嘟正咬著許嘉羿的褲腿,不讓他去洗澡。


    許嘉羿把它往外趕,它還非要擠進去,和許嘉羿一起洗。


    “嘟嘟……ch你別鬧了,出來。”


    李秋詞發話,嘟嘟垂頭喪氣地轉頭,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腳邊,翻著肚皮倒下。


    表情沒有以往那麽賤皮,嘴角向下,像是在委屈。


    李秋詞越看,越覺得嘟嘟的神情和許嘉羿太像。


    倒像是許嘉羿的狗。


    李秋詞搖搖頭,把這種沒邊沒際的念頭丟開,用腳心摸摸嘟嘟的肚子,繼續炒菜。


    嘟嘟咬著他的腳趾玩兒,他做完粉,許嘉羿正好洗完澡,半幹的長發散落在肩上。


    發梢已經沒有滴水,熱氣蒸得他臉頰粉嫩,坐在桌邊的樣子,別提多乖巧。


    李秋詞把粉放在許嘉羿麵前,油花撇得幹幹淨淨。


    想要海星星~


    第29章 上司每天用臉殺我


    許嘉羿看著這碗完美符合自己喜好的麵,恍惚地抬起頭,眼裏的迷茫,顯得易碎。


    看得李秋詞唿吸一滯。


    這堪稱神跡的一幕。


    漂亮上司每天用臉殺我。


    許嘉羿愣神了一瞬,低下頭,筷子繞起一段粉,斯文地吃著。


    好看的人,連嗦粉都美得天獨厚。


    李秋詞不用吃飯,隻是看著許嘉羿,他都能看飽。


    和上次一樣,看上去挑剔無比,驕矜又難哄的執行官,把一碗粉吃得幹幹淨淨。


    連湯都喝幹淨了。


    李秋詞很有成就感,刷碗都格外賣力。


    他們保持住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們心照不宣地侵入對方的生活,好像原本就該是這樣。


    他們肆意狂妄地突破對方的下限,好像他們曾經也如此試探。


    他們緊攥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好感,拚命地將它擴大。


    他們在心底承認,渴求對方。


    這一個月忙,忙到同居這件事變得十分渺小。


    沒有人計較對方存在的如此突然。


    李秋詞更是沒有覺得許嘉羿和他同居是件麻煩事。


    當然,也就賴賴床而已。


    許嘉羿比他更忙,好幾次,晚上迴來的時候,李秋詞都睡了兩次覺了。


    許嘉羿這段時間瘦的厲害,下巴變得尖細,更顯得他是個妖孽。


    李秋詞給他吹頭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說你長發好看的,是前任嗎?”


    “你是在吃醋嗎?”


    許嘉羿抬起臉,壞笑。


    又在壞笑!笑什麽笑……ch


    李秋詞撇過頭,單看表情,他沒有吃醋的跡象。


    “不是,我就隨口問問。”


    這話一出,許嘉羿瞬間垮臉,攥著李秋詞的衣擺,“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


    “嗯……ch有點想的。”


    李秋詞關掉了吹風機,順手摸摸許嘉羿的下巴,光滑的皮膚在他掌心,暖暖的。


    “哼,你要是吃醋了,我就告訴你。”


    許嘉羿手指間繞著長發,又開始無理取鬧。


    抱著李秋詞的腰,左晃晃右晃晃,“快說,是不是吃醋了。”


    李秋詞無奈地歎息一聲,“是是是,吃了大醋了,快說吧。”


    摸摸他的頭,感歎自己真的很像養了隻脾氣不好的高傲大貓。


    “其實我不記得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任,更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個人。”


    許嘉羿倒在李秋詞懷裏,剛吹完,蓬鬆的頭發在他胸口,蹭來蹭去。


    真的很像大貓。


    蹭得李秋詞心都酥了,耐心地摸他的頭,聽他說話。


    許嘉羿第一次和李秋詞說頭發之後,就發覺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他悄悄問了許唯臣幾次,對方都是一臉冷漠地說:“我怎麽知道你在外麵有多少風流債。”


    這樣一句話,把許嘉羿的困惑和刨根問底都堵得死死的。


    他心虛壞了,他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但他不敢確定。


    隻能揣著糊塗裝明白。


    隻能在李秋詞這裏,袒露心聲。


    許嘉羿苦惱地皺眉,靠在李秋詞肩上,半合著眼睛,莫名嘀咕了一句:


    “想聽你講故事。”


    可是李秋詞又該說什麽呢?


    他的記憶也隻剩下詭異的標題。


    他翻開記憶之書,卻發現隻有目錄,內容全無。


    該告訴許嘉羿嘛?


    但是已經查過那麽多次,他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他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說出來也隻是會讓許嘉羿白白擔心罷了。


    “我的故事,會很無聊。”


    “就要聽無聊的故事。”


    許嘉羿抱著李秋詞的肩膀,腦袋靠著他,頭發帶著李秋詞的洗發水味道。


    平時他不會覺得這個洗發水氣味特殊,唯獨在許嘉羿的發上,就會格外好聞。


    李秋詞貪心,悄悄把鼻尖埋進他的發叢,偷摸嗅了一下。


    許嘉羿沒有發現自己在被偷嗅,半天等不到下文,著急地用腳踢踢李秋詞的小腿。


    “要聽無聊的故事嘛。”


    他不會將就地說:你的故事怎麽會無聊呢?


    隻會明確地告訴李秋詞:我要聽的是你的故事,而不是精彩絕倫的劇本。


    “認真上學,認真學習,考上大學,學好專業,進入許氏總集團的銷售部,四年之後調任分公司,升為部長,很無聊的故事。”


    他單純把他知道的目錄,念了一遍。


    隻有和許嘉羿在一起的時間,內容是豐富的。


    可他還沒想好目錄的標題。


    他無法概括這段奇妙的經曆。


    李秋詞曾經覺得許嘉羿很麻煩,是和難搞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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