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自小在國外長大,思維應當很開放來著,阮清沒想到許嘉羿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不一樣,我沒有遇到過那麽……ch奇怪的人,心裏……ch不痛快。”


    許嘉羿沒有說具體情況,隻是悄聲呢喃。


    李秋詞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他總是下意識認為他們兩人不該是現在這樣。


    可又不知道,他們本該是何樣。


    阮清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哄著這個強種迴了房間,“快睡覺吧,身體最重要。”


    許嘉羿窩在床上,抱著枕頭被子,阮清摸著他的長發,看著他睡著,才悄聲離開。


    未來半個月,李秋詞照常上班,本以為會遭到頂頭上司的騷擾,然而並沒有。


    一切都稀鬆平常。


    沒有任何騷亂。


    仿佛那個在他身上留下情欲痕跡和清香的alpha,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李秋詞轉念一想,幾夜情結束了而已。


    也是,執行官肯定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怎麽可能跟他一個beta糾纏不清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話不必說得太明白。


    挺好,這樣簡單的情節,對誰都很友好。


    可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張漂亮又明豔的臉,想起許嘉羿身上清甜的西瓜香。


    想起他的長發繞在指尖的觸感。


    “部長?”


    助理喊了李秋詞幾聲,卻沒有得到迴應。


    “部長!”


    “嗯?”


    李秋詞發呆完畢,聽著助理說行程安排。


    “原定最大的合作方,今年沒有續約,可能有變故。”


    助理將信息整理給李秋詞,李秋詞看著對方的行徑,情況不妙。


    如果失去這筆訂單,今年的業績絕對不會好看多少。


    這意味著李秋詞的提成少了。


    艸。


    李秋詞冷靜地給合作方播了個電話,邀約商談。


    “下班之後,喝死,算工傷嗎?”


    李秋詞雙手抱臂,沉思著詢問助理。


    助理被他一本正經的玩笑話逗樂,“那我先去申報一下?”


    “可以的,晚上你、小陳、老李,跟我走一遭。”


    “啊……ch?部長,你來真的啊?”


    李秋詞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助理歎息一聲,悄聲問:“那……ch喝不死,算加班嗎?”


    李秋詞默然,“算加班,有加班費。”


    “好的,我去通知。”


    李秋詞靠在椅背上,這事兒不正常。


    最大的合作方如果要解約,一般會早早提出來,是堅定解約還是讓價續約,都會有很久的時間談判。


    而不是拖到現在。


    更像是故意的。


    李秋詞想到了許嘉羿,單憑許家在業界壟斷式的市場份額,合作方搭上這條線,就不會輕易放手。


    這個時候搞這一出……ch


    不會是許嘉羿授意的吧?


    為什麽這樣授意呢?


    沒有任何利益,也隻是拖時間而已。


    沒有意義的行為。


    李秋詞歎息一聲,也許是他想多了。


    整理好思緒,李秋詞收拾好自己,開始籌劃商談地點。


    “終於約了?”


    許嘉羿玩著頭發,聽到助理匯報了李秋詞那邊的進度。


    這麽多天,他不去找李秋詞,李秋詞居然連個頭都不在他這裏冒一下!


    還真把他當做幾夜情對象,提上褲子就老死不相往來?


    許嘉羿莫名覺得不爽,想起李秋詞那張冷淡的臉……ch


    麵容清俊,沒有omega甜美,卻是氣質卓越,清清淡淡,似蘆葦漂泊,又似青鬆英挺。


    永遠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什麽都不在乎。


    許嘉羿咬著筆帽,不爽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助理聽到聲音,敲了敲門。


    “不用管。”


    許嘉羿還是很不爽,煩躁地站起身,立於高樓窗邊,看著如同螞蟻的車輛,川流不息。


    李秋詞……ch


    沒眼力見的家夥!


    第4章 輕薄漂亮上司


    許嘉羿最擔心的,不是李秋詞的冷淡,以及拋棄的熟練程度……ch


    而是隻有他一個人在苦惱。


    也許李秋詞不是第一次和人玩一夜情……ch


    也許許嘉羿不是李秋詞的第一個人。


    許嘉羿不滿地一腳踢向桌子。


    實木桌十分結實,許嘉羿腳都麻了。


    頓時更加委屈。


    他喊來助理,和助理耳語幾句,吩咐了一件事情。


    做完這一切,許嘉羿窩在椅子裏,抓起小餅幹,磨尖牙。


    難道李秋詞不理他,甚至假裝無事發生,真的是因為他技術太差……ch?


    “嘩!”


    桌麵清理大師許嘉羿,掃平了文件。


    門外的秘書嚇了一跳,看向助理,助理攤攤手:“執行官一般不這樣的。”


    助理跟了許嘉羿挺久,一直覺得許嘉羿情緒很穩定,也就到了這裏之後,才老是鬧別扭。


    他下意識覺得,這一切和銷售部的李秋詞部長,有很大的關係。


    晚上,李秋詞和合作方約在老地方,商談良久,對方一直打太極,並想方設法地灌酒。


    李秋詞帶來的幾個小脆皮早早陣亡。


    他隻得繼續上,硬著頭皮喝。


    對方明顯是故意找茬,根本就不是想要取消合作的意思。


    是擺明了要刁難一下李秋詞。


    李秋詞倒挺樂觀,仰頭喝幹淨,隻要不解約,一切都好說。


    他遊刃有餘地周旋,對方灌了他,實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場酒,倒喝得有些痛快。


    許嘉羿坐在監控室,沒有開燈,靜靜地盯著李秋詞。


    這人喝得臉頰泛紅,眼波流轉,比平時麵癱的樣子靈動多了。


    和那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樣子很像。


    旖旎的記憶襲來,許嘉羿膚色白,透著紅,身體有些發熱。


    他喝了一口冰水,驅散了臉上的熱度,瞧著場子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李秋詞他們喝酒的包廂。


    巧的是,李秋詞恰好撐不住,推門出來,步履穩健,比往日緩慢些,正往洗手間走。


    許嘉羿頓了頓,打量四下無人,才悄悄跟著他。


    “喂?”


    許嘉羿聽到李秋詞的聲音,好像是在接電話。


    “我會盡快匯款,月底之前。”


    “好……ch我盡量抽空去看她。”


    許嘉羿還想再聽清楚點,對方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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