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炎很清楚,秦凡絕對沒有突破到玄脈境,那也就沒有踏空飛行的能力,否則的話安全局天部早就有他的一席之地了,那他是如何突然出現在那二十多米高的石柱上的?鍾炎百思不得其解。


    秦凡輕抹了下臉龐上的幾道血痕,那是之前在開啟玄之瞳之前被那青色能量球上所附著的絲絲罡風所傷,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之前聽說玄脈境高手的真氣已經轉化為真元,而且還可以外放百米甚至數百米時還不覺得什麽,如今看來,還真是厲害得緊,之前隻要反應速度慢上一秒,那秦凡的腦袋就真的要被攪成肉末了。


    趁著秦凡迴味著鍾炎之前那一擊的時候,鍾炎也反應過來,眯起眼看著秦凡的眼睛,良久後方才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是,玄,之,瞳!”


    看著鍾炎那張豬肝臉,秦凡笑著打了個響指:“沒錯,答對了,隻不過沒獎勵。”


    “鍾炎,你現在還感覺能殺了我?哼,你我也算是安全局同仁,卻因為一點點的矛盾就對我動了殺心,你還對得起你琉璃營成員的身份?”


    一邊說著,秦凡一邊把手慢慢背到身後,手指在袖口裏一陣鼓搗也不知在幹些什麽。


    “同仁?哈哈,簡直可笑!秦凡,我之前還真沒覺得,你竟然是個如此天真的人,這個世界上隻講力量,安全局?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勢力罷了,實話告訴你,你不是我殺掉的第一個安全局成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懂?”


    聽鍾炎一時間竟爆出了這麽所黑幕,秦凡立刻裝出一副極為詫異的神色:“你知道你這話要是讓安全局的高層聽到,你會是什麽下場麽?”


    “哼!沒關係,把你幹掉,安全局的領導就再也聽不到了!”


    說著,鍾炎一記手刀向前劈去,秦凡隻看到了一道青芒一閃而過,暗道一聲不妙後立刻催動玄之瞳,隨著左眼中的琉璃光澤閃爍,身形再度消失,而其之前佇立的石柱竟被攔腰劈斷。


    幾乎與此同時,秦凡又出現在兩百米外的一顆古樹上,而這一次卻沒有再如上次那般釋放出自身氣息,而是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氣息盡可能收斂,就連玄靈典也停止運轉。


    “媽的,這他媽是什麽鬼能力!秦凡!我知道你在附近,有種你出來!”


    轟,轟,轟!


    鍾炎手臂連揮,一道接一道的由青色真元所凝的衝擊波把其四麵八方的建築基本上都轟了個遍,而秦凡所藏身的古樹也受到波及,不過在古樹被攻擊到的那一刹那,秦凡用出了最後一次天域,一陣鍾炎都未能察覺到的空間波動傳出,待秦凡再次現出身形來時已在千米之外。


    “咚!”


    秦凡從半空中掉落,幾個踉蹌後便跌倒在地上,就如上次和鄒夢在山崖處遇險一般,大腦隻覺得有一陣撕裂般疼痛。


    “媽的,這天域哪裏都好,就是太耗費精神力了,偏偏精神力的增長又是那麽慢。”


    在呢喃了聲後,秦凡便強忍著頭部的撕裂感辯清方向後向安全局狂奔而去。


    ……


    花圃外,鍾炎在守了會兒依舊沒察覺到半點風吹草動後,黑著臉怒罵了幾句,想了想便準備先去找一趟南宮晴,再迴安全局。


    畢竟他這次針對秦凡的行動南宮晴是知道的,現在雖說是失敗了,但也要給她一個交代才好。


    京都中心區域,一棟極為矚目的大廈,最頂端刻著千鈺兩個大字,正是南宮家族所創辦的產業,千羽集團總部所在地。


    鍾炎沉著臉走進去,前台的接待人員見到他後都紛紛躬身叫了聲“鍾先生好。”,顯然鍾炎是這裏的常客。


    不過在鍾炎上了電梯後,前台的那些小年輕們又都噘嘴搖了搖頭,甚至有幾個臉上還掛著一抹嘲諷笑意。


    雖說鍾炎被南宮晴允許了可以任意出入這裏,但直到現在鍾炎的身份都還隻是南宮晴的追求者,追了好幾年還沒轉成正式男友,也真夠沒本事的。


    鐺鐺鐺……


    “進。”


    南宮晴說完,鍾炎便推門進去,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到了杯水一飲而盡後,便低著頭默默不語。


    見他這幅倒黴像,南宮晴狠狠翻了個白眼,揉著眉心一臉疲倦道:“不用問也知道,這次又失敗了,對吧?鍾炎,你成天都在我麵前吹噓在三十出頭的時候就突破到玄脈境有多麽厲害,怎麽連個秦凡也搞不定?那深海玉髓是不是也沒有到手?”


    如今,南宮晴已經從百草廳取迴治療自己脫發症的藥了,因此秦凡對他來說自然也不再有任何存在價值,巴不得他早死才好。


    被南宮晴一陣數落,鍾炎心情更差,忍不住很不耐煩地道:“我怎麽知道秦凡左眼所開啟的玄之瞳的能力那麽詭異!我每次為你辦事都是盡心盡力,即便失敗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


    “每次都是這樣,除了抱怨還是抱怨,你放心,我既然說深海玉髓包在我身上我就會做到!一個區區的深海玉髓而已,你覺得真能難得住我鍾炎?”


    聞罷,南宮晴愣愣地看著鍾炎,自從她和鍾炎認識到現在,鍾炎哪次不是百依百順?像今天這樣衝自己大聲叫嚷還真是第一次。


    “你沒本事辦不成事你還有理了是吧!還敢在我麵前發火?鍾炎你給我聽好,你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你走吧,以後也別來我公司找我了,關於咱倆的問題我已經想清楚了,你是個好人,但不適合我。”


    鍾炎愣了愣,看著南宮晴好一會兒,臉上說不出來的失落,自己追了好幾年的女人,竟然就這麽輕描淡寫地給自己發了張好人卡?


    那自己這幾年來費盡心思的討好和努力成什麽了?一個笑話嗎!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一個看上去五十左右,龍行虎步的中年帶著走在前麵,後麵還跟著三人,其中一個便是秦凡。


    “廖副局長?您……怎麽來這裏了?”


    鍾炎轉頭看到中年人後一臉懵逼地問道,而當看到其身後的秦凡以及司法部的兩人後,放才明白是怎麽迴事。


    “廖副局,你是不是聽秦凡在你耳朵邊說了些什麽啊?哼,我之前是和他有些矛盾,沒想到他都把狀告到您那兒去了。”


    “哼,秦凡,你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難不成仗著戰龍前輩的寵信無法無天了不成?”鍾炎一邊說著,一邊給向秦凡投去一個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目光。


    現在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之前在藥圃外可沒有第三者,誰會為秦凡所說的話作證?即便他說的都是真的。


    “混賬!”


    廖典怒罵聲後,當機便指著鍾炎道:“你這狼子野心之輩,單憑你殘害同仁的罪狀,殺你十次都不為過!黑給我把他抓起來!”


    “是!廖局。”


    秦凡身邊的兩個在安全局中專管司法的人應了聲後便紛紛掏出一條音樂見散發著漆黑光澤的鎖鏈,而當鍾炎在見到這鎖鏈後,臉上立刻浮上一抹驚駭之色:“縛元鎖!”


    “哼,知道就好,束手就擒吧。”


    兩個手持縛元鎖的人紛紛說了聲後,便一左一右輕輕一揮,縛元鎖在兩人真元的帶動下瞬間化為兩條遊龍,在鍾炎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穿過他的兩邊鎖骨。


    做完這一切後,兩人又快速結了幾道手印後,縛元鎖光芒一閃,鍾炎也啪的一聲跪倒在地,別說運轉真元了,全身都是一陣無力。


    縛元鎖,乃是安全局專門針對玄脈境的高手所製的靈器,有束縛住對方體內真元的效果,因此現在被縛元鎖捆縛住的鍾炎,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沒什麽兩樣。


    “啊!廖……廖局長,你不能僅僅憑借秦凡的一麵之辭就這麽對待我吧!殘害同仁?哼,好大的一頂高帽,我幾時殘害過同仁了?”


    聞罷,秦凡笑了笑,隨即走到鍾炎麵前請拍了拍他的臉,譏諷道“虧你還是安全局的,難不成平日修煉都修煉傻了不成?現在可是高科技時代,當時你說的話即便沒有第三者聽到,你以為就留不下證據了?”


    說著,秦凡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錄音筆:“現如今有一種通信工具,叫錄音筆,而你之前對我供認那些‘罪行’的時候,我兜裏恰恰有一跟。”


    秦凡說完,廖典拿過錄音筆一打開,先是傳來鍾炎的一陣狂笑,而後便將鍾炎前不久說的所有話都一字不漏地重播了遍。


    聽完,鍾炎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下來,額間冷汗直冒,有了秦凡這根錄音筆,他的罪名也就算是坐實了。


    殘害同仁,與叛徒無異!


    而他身為安全局天部成員,最清楚安全局對待叛徒的手段,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慘不忍睹來形容,毫無人道可言。


    就在鍾炎心灰意冷之際,廖典又看向一臉緊張的南宮晴,冷聲質問道“你就是南宮家的南宮晴吧?哼,之前錄音筆裏的內容你也聽到了,有提到你,你打算怎麽交代?”


    “不關她的事!”


    “跟我沒關係。”


    鍾炎和南宮晴兩人幾乎同時說道,而說完後兩人對視一眼,鍾炎眼中滿是苦澀,而南宮晴眼中除了有些擔憂外,剩下的就隻有一片冷漠。


    “晴晴,你……難道就從沒喜歡過我嗎?一看我出事兒,就這麽急著和我撇清關係?”


    南宮晴立刻打斷他道:“住口,鍾炎,我跟你並沒有任何關係,即便是有,也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你……賤人!”


    怒喝了聲後,鍾炎的鎖骨即便被縛元鎖穿透,仍舊猛地站起身就想南宮晴撲去,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直到此刻鍾炎才明白,他這幾年在這女人身上所話費的時間和心血,全都成了笑話!他為何找秦凡的麻煩?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追求她?可最後竟換來這麽一個悲慘結局。


    賠了夫人,又折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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