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迴答劉甲的是一記重重的悶棍。


    劉甲是煉氣期,小小木棍自然是傷不了他分毫。


    可這是受傷的問題嗎?


    這一棍,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拉滿。


    同為獨孤城四大家族,白葉黃三大家族是怎麽接待我的?


    三家老祖親自接待不說,更是一個賽一個謙卑和善。


    而你柳家呢?


    好家夥,連主事的都沒見到也就算了,柳家下人居然敢敲悶棍?


    這打的不是他劉甲的腦袋,打的是太玄聖門的臉。


    今日,若不滅了柳家全族,太玄聖門的臉往哪裏放,他劉甲的臉又往哪裏放?


    劉甲捂著腦袋瞪了柳虎一眼: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柳虎憨憨的點了點頭。


    “獨孤城早就傳開了,你是太玄聖門的外門弟子劉甲。”


    劉甲大怒,他雖以太玄聖門弟子為榮,可這外門弟子的身份卻是他的禁忌。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也不用當一個枉死鬼了。”


    說罷,劉甲掏出半截竹筒,對準天空射出一粒煙花。


    嘭!


    刺眼的煙花在天空展現出一個太極圖。


    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了獨孤城所有人的注意。


    城內一處隱秘的小院中。


    葉,白,黃三家老祖齊坐一堂,正在商量該如何對付劉甲。


    見此煙花,三人皆是大驚失色。


    白家老祖:“太玄聖門絕殺令?這姓劉的是瘋了嗎?居然真的要殺人?”


    黃家老祖:“看方向好像是柳家。真是萬萬沒想到,柳大炮不僅嘴硬,腦袋更硬。居然敢硬剛太玄聖門。這下好了,過幾天咱們得去柳家吃席了。 ”


    葉家老祖一臉羞愧。


    “這事都怪老夫。當年若是狠狠心,一巴掌拍死葉明這個畜生,也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白家老祖擺了擺手。


    “多說無益。如今柳家完了,不如想想我們該怎麽辦?”


    黃家老祖雙手一攤。


    “還能怎麽辦?把自家女孩送給葉明這狗日的糟蹋唄。他奶奶的,若老夫後代也能出個什麽狗屁聖子神子的,一定要把葉明的屎給打出來。”


    白家老祖張了張嘴,最後隻剩下一聲歎息。


    白家幾百口的性命確實比弱水一人重要。


    第一時間趕到柳家之人是獨孤城城主獨孤信。


    獨孤信擔任獨孤城城主一百多年,一身元嬰後期的修為深不可測。


    獨孤信早已聽說劉甲之事,對於葉明欺辱獨孤城四大家族之事非常不滿。


    在我獨孤家的地盤搶強民女?這何止是打臉,簡直就是把他獨孤信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隻可惜連淩海帝國都隻是太玄聖門的附屬,他獨孤信在太玄聖門麵前連個屁都不是。


    心中雖有萬般不滿,可獨孤信隻能擠出一張笑臉來到劉甲麵前。


    “下官獨孤城城主獨孤信,見過劉上使。”


    劉甲也懶得客套,指著柳府命令道:“獨孤......你叫啥玩意來著?”


    獨孤城主臉色一暗,抱拳就要迴答:“屬下......”


    未曾想劉甲直接擺了擺手。


    “算了,叫什麽我不敢興趣。現在,我命令你把柳家除柳青青以外的所有人都殺了。”


    獨孤信都要氣炸了。


    媽蛋的,若沒有太玄聖門,你劉甲算什麽狗東西,居然敢對老子指手畫腳。


    獨孤城主四處張望一番,瞧見路旁有一條野狗正抬著後腿對牆撒尿。


    獨孤信氣衝衝的上前,一腳把野狗踹飛,轉頭對著劉甲罵道:


    “不會說人話的狗東西,活該被揍。”


    劉甲知道獨孤信是在借題發揮,可他決定先忍了。畢竟他還要借助獨孤信的手滅掉柳家全族。


    心中暗暗記下這仇,劉甲繼續催促獨孤信動手。


    誰知,獨孤信這次居然直接拒絕了:“動手?動不了,不敢打。”


    劉甲大怒,指著獨孤信的鼻子罵道:“老匹夫,你敢違抗太玄聖門的命令?”


    獨孤城主翻了一個白眼,這種蠢豬隊友太他媽難帶了。


    “上使,你有時間在這裏狐假虎威,不如迴身看看天上。”


    劉甲一愣,好奇的轉身看去。


    隻見柳府上空坐著一位青年,青年身穿白色長袍,長袍之上用金絲點綴著漫天星辰。


    劉甲麵露不屑,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而已,在他麵前連剛才那條野狗都不如。


    “我是太玄聖門劉甲。上麵那位,給我滾下來......”


    “我艸!!!”


    獨孤信嚇的臉都白了,連忙捂住劉甲的嘴。


    “姓劉的,你想死請不要帶上我。你知道他是誰嗎?”


    劉甲一臉茫然。


    獨孤信捂著額頭,一副生不如死的無奈模樣。


    “腳踏日月靴,身披乾坤袍。世間萬事說不得,唯有天機閣。這位高人來自中央大陸天機閣。”


    天機閣?


    劉甲心頭一凜。


    天機閣雖不是中央大陸頂級勢力,可閣主天機子人緣極好。與許多大佬都有交情。


    太玄聖門雖強,可對上天機閣怕是還要禮讓三分。


    劉甲心中已有退意,但嘴上卻不願承認。


    “區區天機閣而已,我太玄聖門還能怕你不成。今天我......”


    “天機閣不行,再加上我皇甫商會又如何?”


    其實劉甲想說的是:今天我身體不舒服,就暫且放柳家一馬。


    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從遠處趕來的皇甫明打斷了。


    此時的皇甫明可謂是春風得意。憑借三味炭和龍尿買賣的壟斷,他早已賺的盆滿缽滿。


    距離成為皇甫家嫡傳也就是臨門一腳的事。


    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柳家若在這時候出事了,皇甫明怕是真會找太玄聖門拚命。


    劉甲張大了嘴,一副癡呆模樣。


    若說天機閣還不算什麽,皇甫商會可是實打實的中央大陸頂級勢力。


    皇甫商會雖說以有錢聞名世界。可它的武力在中央大陸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皇甫八大支,每一支都擁有滅掉太玄聖門的實力。


    沒錯,是滅掉。


    此刻的劉甲想逃卻逃不了,不單單是因為腿軟抬不動腳,更重要的是他的肩膀被獨孤信死死按住了。


    獨孤信也不裝了。趴在劉甲耳邊威脅道:“兔崽子,別想走。今日,你得給柳家一個交代。”


    劉甲咬牙切齒的瞪著獨孤信:“我死了,太玄聖門不會放過你。”


    獨孤信嘿嘿一笑。


    “大不了我投靠柳家,你太玄聖門又能拿我怎麽樣?”


    “你......”


    劉甲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正當劉甲準備求饒之時,天空出現一抹血色。


    血色如同河水灌溉大地般很快染紅了天空。


    一直默不作聲的天機閣青年抬頭看天,輕唿一聲:“不好,這是血海門的黃泉大陣。”


    說罷,青年輕點幾下虛空。


    在他的麵前憑空出現一道木門。


    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一隻手臂從門內伸出,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讓你走了嗎?”


    緊接著,從門內走出一位有些變態的肌肉大漢。


    “前輩,在下天機閣李風......”


    鐵熊連忙把手一鬆。


    “原來是自己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李風也是見好就收,連忙迴禮。隻不過他非常好奇,天機閣什麽時候和惡貫滿盈的血海門扯上關係了。


    鐵熊又看向其他幾人。


    皇甫明擦了擦額頭上冷汗。


    皇甫商會的名頭可以鎮的住太玄聖門,可鎮不住血海門。


    隻因血海門的那位太厲害了,隻他一人便足以撼動任何頂級勢力。


    可不管有用沒用,他也隻能報上名號:“皇甫商會,皇甫明。”


    鐵熊點了點頭。


    “也是自己人。”


    皇甫明長鬆一口氣。


    最後,鐵熊把目光落在劉甲和獨孤信身上。


    劉甲直接嚇尿,跪在地上直接求饒:“前輩饒命!我願背叛太玄聖門加入血海門,從此我劉甲生是血海門的人,死是血海門的鬼。”


    “呸,不要臉!”


    獨孤信狠狠的啐了一口濃痰。


    鐵熊哪裏能看上這種玩意,殺他都嫌髒了手。


    “劉甲是吧?迴去和你們門主說一聲,獨孤城我們血海門要了。他要是敢不給,屎都給他打出來。”


    “是是是......您說的對,一定要把他的屎打出來。”


    此刻劉甲為了活命,已經口不擇言了,即便鐵熊說雪是黑的他也會舉雙手讚同。


    劉甲慌不擇路的走了之後,隻剩下獨孤信還愣在原地。


    此刻的獨孤信有點懵逼。


    這就......失業了?


    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問你話呢,你又是誰?”


    鐵熊粗狂的聲音把獨孤信從胡思亂想中拉迴到現實。


    為了保命,獨孤信毫不猶豫道:“在下柳府家奴,獨孤信。”


    見狀,鐵熊親切的拍了拍獨孤信的肩膀。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自家人。趕快迴去通知柳家老祖一聲,今日,我血海門將在獨孤城舉行柳無盡的百戰神典,向所有人宣布我血海門誕生了第一位百戰神子!”


    獨孤信張大了嘴巴:“血海門,神子!!!”


    皇甫明滿臉懊悔:“完犢子了,再也不敢吃迴扣了。”


    李風更是直接從天空砸下,落入了垃圾堆中,可他絲毫不覺尷尬,而是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百戰神子?血海門這次又要重新殺迴中央大陸了嗎?這次誰人能擋,誰人敢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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