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打破這份莫名的尷尬氣氛,“這個開幕式還要多久啊?”也為了“轉移”爍秦.刖對我過分的注視——透露著一個小孩的玩具被人搶後的那種厭惡。

    “為了選拔新任的魔法係——玄的係宿。”

    “誒?”每一屆的係宿不都已經上任了嗎?

    “本已確定的人選遺傳病複發,休學一年。”說著,麒尹.舜拉起我的手,“我帶你到其他地方逛逛,這裏太無聊了。”

    “誒?還要很久嗎?”跟在後麵,手被他緊握著放進了他的外衣口袋,原本冷冷的手指漸漸被溫暖。

    麒尹.舜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你很好奇?”

    我搖搖頭,“隻是隨便問問。”原本就渾渾噩噩混日子的我一向很少有好奇心。他為什麽這麽認真?這個問題很重要?“我不是很好奇的。”

    “嗯!”麒尹.舜滿意?地微笑著,“你本就沒有好奇心的。”

    我本就沒有好奇心?什麽意思?為什麽他給我的感覺總是這麽奇特?

    我本以為他會帶著我離開的,可是他卻讓我和他並肩坐在石階梯上,看著禮堂發生的一切。

    “樂師本身並不具有攻擊敵人的能力,但是他們能利用手中的樂器控製獸對敵人進行各種攻擊。但前提是你必須先馴服獸,就是利用音樂對獸的神經係統進行催化,使它的腦神經隻接受你所奏音符即命令。

    “不過,在戰鬥過程中,如果力量或能力有所欠缺,被馴服的獸就會在戰鬥過程中被敵人馴服。目前,樂師並不屬於熱門職業,無論多麽高級的獸,終究不是自身的一部分,人總是會冒著會被背叛的風險。所以,大陸上的樂師總人數不過魔法師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人數真是懸殊,“那麽你將來會選什麽職業呢?”

    “我嗎?”神秘的一笑,似乎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誌向呢,“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找一個人。”悠揚的聲音中帶著一份期望、一份等待。

    突然好希望自己就是那個被期待、被等待的人——總是作那個等待、期待的認真的很累——可惜我知道,我不是。“然後呢?如果你找到了這個人。”

    “不知道。”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不僅讓我瞪大了眼睛,連爍秦.刖也驚訝地蹙起眉。

    當一個人找到了值得自己等待一生的人,難道不應該保護她,陪伴她一生嗎?或者他等的不是愛人,而是仇人?

    “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找到了。”

    “是誰啊?”這句話似乎又多餘了,自己真是越來越多嘴,話也越來越多,“我……”本想轉移話題,解除這似有似無的尷尬。

    “憶——”爍秦.刖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憶?怎麽覺得這個字最近在耳邊響起的頻率蠻高的?麒尹.憶?想起來了,“憶是你的親戚,對不對?”

    “她是我的妹妹。”麒尹.舜的臉上顯現了另一種溫柔。

    難道他一直在等的就是他的妹妹?兄妹戀?可能是我小說看多了,太容易聯想了;也可能這不是我個人的聯想,而是眾人眼中的事實。

    “你妹妹很可愛!”這是我唯一想得到能夠在當時情況之下做出的反應了,“她很受歡迎!”否則,走在大路上的我耳邊怎麽會總是從別人嘴裏聽到她的大名?

    麒尹.舜沒有作聲,隻是看著遠方,似乎等的人就在天空的某一個角落,“不是。”他的嘴裏突然輕聲掉落兩個字。

    我不知道這個字究竟是什麽含義,我也沒有問。因為我發覺,知道他人的想法是一種很恐怖的企圖。就像我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

    “轟——”伴隨著轟鳴的房屋倒塌聲,禮堂一邊的階梯被毀了一大塊,一根柱子傾斜著險些劈向人群。

    掉落的石塊,飛揚的灰塵,熊熊的烈火,求救的唿喊聲響徹整個天空,好痛苦——是真的,我就在她的懷裏,瑟瑟發抖著,無可奈何,無能為力——“啊……”頭好痛,那是假的,為什麽……

    “俊,沒事了,我在你身邊!”麒尹.舜懷抱著我,柔聲安撫著,“我一直都在,誰都不能再傷害你了,相信我!”

    心,漸漸地安穩了,可是先前浮現的情景為什麽這麽真實,我真的經曆過嗎?

    “謝謝你,我沒事了!”從來沒有這麽安心過,時間就這麽停止吧。可是卻又產生另一種打心底莫名的恐慌。很矛盾的感覺,卻是此刻分別獨立存在在我心裏的兩種感覺。

    “不要擔心,曆史不會重來,你也不會重蹈覆轍。”麒尹.舜很確定的向我保證著,似乎知道些什麽,保守著什麽秘密,“因為現在的你有我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一直,一直。”

    “亮……”沒有原因的,我很自然地吐出了這個毫無關係的字,“我……”

    “乖乖的,什麽也不要想了!”麒尹.舜更抱緊了我。

    熟悉而溫柔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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