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萬年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最終居然被風雨天下釋放了,這讓他非常不解,風雨天下對待叛徒一向嚴厲,記得以前的叛徒受到的最輕的處罰就是直接把他洗白,自己隻不過是審訊的時候遭到了一頓毒打,在遊戲裏被毒打那是無關痛癢的,很快就能自動恢複。自己居然被完好無損的釋放了,這然讓牛萬年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原因,隻能無奈的放棄,趕緊聯係自己的舊部。


    好在那些舊部是他一直帶出來的隊伍,有十幾年的感情,很快就聯係上了他們,不出他的所料,風雨城的叛亂失敗了,而且是很徹底,幾乎沒能給風雨城造成多少的損失,就失敗了,被人家殺得丟盔棄甲,最終還是人家心慈手軟,他們才死裏逃生逃出了風雨城,不然怕不是全都要被洗白了。


    牛萬年出風雨城的時候,已經猜測到叛亂是失敗了,但是依然沒想到叛亂會失敗的如此的徹底,風雨城被叛軍偷襲,損失居然微乎其微這是什麽概念,那是難以想象的,證明了風雨城有著十倍以上的戰鬥力,事實上風雨城的兵力比叛軍少了一半,這才是他被抓之前毫不猶豫的向下麵發出了即刻行動的命令的原因,隻要把風雨城拿下了,自己才能真正的安全,結果自己雖然安全了,風雨城依然在風雨天下的手中。


    與牛萬年一般心神雜亂的還有與他一起叛變的幾名高級將領,這幾名高級將領與他一般的對這樣的事實感到震驚,幾乎難以接受。


    牛萬年在離開風雨城之後,疾行了數十裏,趕上了舊部,舊部的淒慘讓他垂淚不已,他想到過部下們叛變失敗會很淒慘,依然沒想到居然如此的淒慘,幾乎人人身上的裝備都掉成了白板,一眼望去,數萬人一片白色汪洋,也就是說,這些部下們幾乎全部的都是穿著新手衣服,他們的裝備基本都暴光了,那不必說,每個人死亡的次數起碼在十次上下,不然爆不完一身的裝備,更說明了他們的平均修為境界打落了三階上下。現在的這支軍隊已經淪為九流了,在地界變成了不入流的隊伍。


    “為什麽會如此的淒慘?”牛萬年虎目落淚,雙手緊抓著一名一身白板的將領雙肩,不敢相信的問道。


    “牛大哥,本來最初形勢對我們很有利,他們隻敢四處糾纏我們的小部分人馬,我們也按照您的授意,以小股人馬糾纏他們的部隊,抓緊時間搶攻城池內的建築,然而後來,就在我們即將把防禦建築和市政建築打下來的時候,天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然後我們接到係統提示,我們的修為境界被打落了兩三階,當時很多在高空的弟兄們直接的就從高空摔下來摔死了。”這名將領顧不得雙肩被牛萬年抓得骨頭欲裂,忍著痛苦道。


    “什麽?怎麽可能?啊,難道是哪個神秘人搞得陣法?”牛萬年猛然道。


    “好像是的,當時我們來不及注意,不少人從空中摔下來,然後我們就被偷襲了,他們的修為平均比我們高兩階以上,我們根本沒辦法反抗,我們最高的不過金丹,他們的修為卻沒變動,依然是分神期上下,然後就是我們被他們屠殺,本來對我們有利的形勢變得非常不利,弟兄們都是誓死反抗,卻抵擋不住他們的進攻,殺到最後,就就成這樣子了。”將領緊張無比的胡亂解釋著,小心的觀察著牛萬年的神色。


    “唉,不怪你們,要怪這都怪我啊,要是我在現場指揮的話,定然不會放任你們搶攻建築,應該先把他們殺光了再說。”牛萬年感慨萬千的掃視著一片白的舊部們道。


    其實牛萬年不知道,倘若是他們直接反抗的話,那將更加的糟糕,某個人心胸並不怎麽寬廣,他之所以不一開始就直接開啟顛覆大陣,而是要讓他們身上攜帶的九轉金丹吐出來,倘若是他們一開始就直接的攻擊風雨天下所屬的話,下場比現在更加的淒慘。


    “老大,那邊兒的人聯係上了,他們正在趕過來。”就在牛萬年準備和眼巴巴的望著他的兄弟們說些什麽的時候,跟隨著他一起被抓的一名將領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道。


    “這次全都怪他們,我到要看看他們怎麽說,他們的突然撤離,已經違反了我們的協議!”牛萬年一出風雨城,即刻讓身邊的將領聯係上麵的人,這一次本來萬無一失的行動失利,可以說很大的程度上都要歸結於他們的突然撤離,提起他們牛萬年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喲,生這麽大的氣啊。”正在牛萬年生氣的時候,一道陰柔的聲音送入了他的耳際,傳音入密。


    “滾出來,你們為什麽要突然撤軍?!”牛萬年的損失如此的嚴重,雖然不能說完全的歸結於上峰,但是牛萬年現在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情緒異常的暴躁。


    “哼,來西北十裏見麵,讓他們去雲落城休息,我們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去處。”那道陰柔的聲音再度的傳音道,聲音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牛萬年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他可是見識過這些人的厲害的,而且吃了大苦頭,那經曆猛然的再度湧上心頭,即刻讓他氣短了七分,麵色陰晴不定了數秒之後,掃了掃落兄弟們望來的一雙雙眼睛,最終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按照那聲音的主人的交代,吩咐起來。


    數萬人迅即的按照牛萬年的吩咐向臨近的雲落城趕去,他自己則帶領著兩名將領向西北十裏趕去。


    “哼,牛萬年,你可知罪?”說話之人戴著白色無眉麵罩,身著白袍,胸前左右衣襟合並處繡著一副風元素圖騰,圖騰不知以何種手法繪製,正在詭異的跳動著,泛著綠光,白衣夢蒙麵人的衣襟無風自舞,隨意的攏袖而立,卻顯得妖異無比,似乎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一股滂湃厚重的宛若重山的壓力撲麵而來。


    牛萬年剛剛趕到,本著興師問罪的心思而來,自己的部下折損到如此程度,全因他們的背信棄義而起。然而,吃這氣勢一逼,牛萬年原本想好的措辭全然說不出口來,身形一僵,倒退了一步,默然半響,碰然跪倒。


    “屬下不知。”牛萬年不敢與白衣蒙麵人對視,低垂著腦袋,抗聲道,若說初是吃這人氣勢所驚,現在則是考慮到自身處境,他現在已經無所依仗,不過牛萬年的倔強,心中很是不服。


    “哼,私自行動,導致你部所屬損兵折將,罪大惡極!”白衣蒙麵人冷冷一笑道。


    “屬下所做作為實為主上大業考慮,占據絕對優勢,蓄勢待發,為何不發,屬下忠貞日月可鑒,全無半點私心,何罪之有!倒是特使突然率眾離去,背信棄義,令人心寒!”牛萬年心中一冷,上峰不知反思,居然反而怪罪於他,何其令人心寒,他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展開行動,是人都會如此決策,隻是後來巨變,始料不及,這等形勢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還敢狡辯,明知負責行動的特使離去,私自行動,不遵軍法號令,導致你部大損,難道有功?你可知道,你打亂了我軍的全部布局,外圍百萬聯軍不能裏應外合,失去行動契機,至今百萬聯依然駐紮在四周,無法行動!”白衣蒙麵人一甩長袖,冷冷道。


    牛萬年默然無語,說起來,他這的確算是私自行動,因為他部所屬的主要責任是內應,而不是攻堅。倘若是自己再遲一些,等待外圍進攻開始,他部再發動,那形勢將會是另外一種,他太過自大了。


    “特使離去,自然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能讓特使都有如此顧忌,你身為數萬將士統率,難道不會明白其中道理?現在因你一己之私,現在我軍的行動很是被動,百萬聯軍,孤守城外,進退失踞,全局混亂,你難道還不知罪?!”說到這裏,白衣蒙麵人陰冷的聲音宛若從九幽飄出,冰寒徹骨。


    牛萬年冷汗直下,現在他已經想清前因後果,自己因主心骨離去,以為被上峰拋棄,失去了萬軍統率該有的冷靜,一心想著的是如何在風雨天下麵前自保,是以,發動了軍變,想以之脅迫風雨天下,甚至攻下風雨城坐上一城之主的位置,拯救自我,後來所思所想全然為私心作祟,上峰眼裏真若當初一般心若明鏡神秘莫測。


    “……屬下知罪。”牛萬年委頓在地,心中黯然,甚至有些絕望,上峰控製下麵的手段可是比風雨天下更加的狠辣,不想才脫離了狼窩,又進了虎。


    “哼,以你之罪,罰你千死不足其罪,然本座正值用人之際,你之罪押後再論,現在本座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看你自己能否把握了。”白衣蒙麵人聲色俱厲的道。


    牛萬年原本待死,滿心絕望,不想事情居然有如此轉機,頓時精神一振,俯首就拜。


    “屬下願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牛萬年振聲道,聲音裏甚至帶點激動,上峰並非傳聞之中的不近人情,這等的突然轉變,更加深了牛萬年的誓死效忠之心。


    “哼,你對風雨城的防禦部署應該很清楚,這裏是你的主場,本座借你百萬高手,你,去將此城給本座拿下,你可有信心?!”白衣蒙麵人一揮長袖,指向東方,那裏正是大霧籠罩之中的風雨城。


    “……有!”牛萬年猶豫了數秒,腦海裏急驟的思索一番,猛然大聲道。


    白衣蒙麵人一直盯著牛萬年的麵容,牛萬年猶豫的刹那,白衣蒙麵人眼中寒光閃爍,負在身後的左手上暗淡的光華閃爍,好在牛萬年應諾下來,他手中的暗淡光華這才散去。


    “好,現在本座將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你,你給本座記住了,這次大戰倘若再拿不下風雨城,你就別來見本座了,本座也不希望再見到你!”白衣蒙麵人冷冷道。


    “是!”牛萬年心中一顫,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是此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指揮權已經交接,現在你就去前方軍營交接,你的一應行動,本座給予你最大的支撐!”白衣蒙麵人說完長身飛起,隻上數百米,突兀的突破音障,衝出一道白色氣浪,宛若流光一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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