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應該是你的複活點設置的地方了吧。”


    落寞劍士的聲音在大堂上忽左忽右的飄蕩著,懶洋洋的聲音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寫意。


    邪天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膽大到如此的程度,直接的追殺到他的總部來,他一雙小眼睛閃爍不定,不斷的掃視著四周。


    “我名天行者,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我以天行名義賜予你死罪,以洗刷你的罪孽!”


    落寞劍士的話音一落,突兀的出現在邪天的麵前,一束電芒瞬間綻放而出,將剛剛揮舞起手中的短杖的邪天吞噬。


    邪天再度的滿麵不甘的化為灰燼。


    接下來,大堂上電光不斷的綻放,邪天每次在白光之中複活的身影迅即的被強烈的電芒吞噬,邪天開始了煉獄輪迴。


    閃電噬體的痛苦,邪天一次又一次的強烈感受到,劇烈的痛苦讓他每次複活隻能本能的發出一聲淒厲的急促的慘叫聲。


    整個大堂上都是邪天的慘叫聲在不斷的重複著,淒厲如鬼。


    落寞劍士卻是懶洋洋的站定著,每當邪天複活的白光閃現的時刻,手中的雷霆劍即可化作閃電束噴薄而出,一閃即收,以至於整個大廳上強光不斷的閃爍。


    此刻倘若是有人來極限囂張的大堂上看一看的話,即刻會發現這等情形,可惜的是,極限囂張的所有人全都被邪天派遣了出去,四處去搜尋落寞劍士的行蹤去了。此刻的極限囂張駐地空空如也,僅僅隻有邪天一人而已。


    絕對沒任何人想象的到刺殺了極限囂張的老大的殺手居然沒有躲藏起來,竟然跑到了極限囂張的總部進行再度的刺殺行動,實在是比極限囂張還要囂張。


    此刻的整個惡魔之都全都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極限囂張的人在四處搜尋著刺殺他們老大的殺手的行蹤,把整個惡魔之都搞得更加的烏煙瘴氣。


    當然,極限囂張如此的巨大動作,也透露出了極限囂張老大被人刺殺的大快人心的消息,讓惡魔之都的絕大部分的玩家們在心中暗爽無比。對於極限囂張的搜查是故意的不配合,甚至還故意拖延他們的搜查,更有一些正義之士直接的與極限囂張的搜查部隊起了摩擦,在整個惡魔之都多處掀起了戰鬥。


    一時之間,惡魔之都多處燃氣了戰火,火勢越來越洶湧,越來越多的人參與了戰鬥,甚至有演變成全城的人向極限囂張討伐之勢。


    其實這也不出人意料,極限囂張在惡魔之都囂張跋扈,縱橫無忌,經常欺詐其他幫派,動輒滅人幫派或者趕人幫派出惡魔之都,與惡魔之都的玩家們形同水火,整個惡魔之都怨聲載道,如今僅僅是壓抑到極點的一次爆發而已。


    ※※※


    “現在,我們聊聊吧。”落寞劍士用腳踢了踢躺在大堂上的地毯上不斷抽搐著的終於恢複人形的邪天道。


    邪天的邪功,名陰陽雙修邪功,顧名思義就是一種采捕而修煉的功法,被采捕的對象修為越高,他受益越大,這是一種損人利己的修煉功法,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得來,用來提升修為。他為了提升修為,如今已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女子。


    不過這個功法,也有一個弊端,就是修為越高,越是肥胖,如今他被落寞劍士殺了n次,修為等於是完全的被廢了,才恢複了正常的人形。


    “你……到底是誰?”邪天聲音都在顫抖。


    “天行者,替天行道之人。”落寞劍士冷然道。


    落寞劍士此番說話,麵上原本的懶洋洋的神情,頓時冷峻無比,雙目射出兩道寒光,頂在邪天顫抖不休的身體上。


    原本邪天功法被廢除之後,打迴原形,居然是一名瘦骨嶙峋的青年。


    邪天有些不甘,但是當背後一隻宛若泰山一般沉重的腳壓下的時刻,他原本欲再度言語的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這人一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自己再如何詢問也不會得到半點兒訊息。


    “現在,要麽解散你的極限囂張,要麽讓我把你卡了你自殺重生。”落寞劍士的聲音冷幽幽的,但是讓人不敢懷疑他的話,聲音裏的堅定,表達著一種說的出,絕對做得到的果決。


    “士可殺不可辱,你已經把我廢了,你還想怎麽樣?我不會對不起我的兄弟們的!”邪天居然頗為硬氣,此刻還敢出聲抗辯。


    “是嗎?很好。你不是掌握著一些邪法嗎?那你就常常我的搜血手。”


    搜血手!邪天一聽名字,就一哆嗦,天啊,這傳說中的十大酷刑手法,居然真的有人懂得。


    就在邪天一念之時,一隻並寒徹骨的手爪按在了他的腦門上,宛若孫悟空的金箍一般的手爪抓住了他的頂門,死死的鉗製住他的腦袋,讓他的腦袋不能移動分毫,劇烈無比的疼痛讓他感覺頭骨都被抓裂,那隻鋼爪的手指宛如都嵌入了頭骨中。


    “不要啊~~!”


    邪天發出淒厲的喊叫聲,聲音比之先前被不斷的殺死更加刺耳淒絕。


    可惜,已經晚了,那隻手爪上一股磅礴的能量向他的身體內侵襲,時冷時熱,讓他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體內的血液亂竄。


    邪天死命的掙紮著,想要逃離痛苦,然而,那根本不可能,他此刻已經被殺到一階之下,身體素質與落寞劍士在天差地別,在落寞劍士麵前宛若嬰兒一般的脆弱。


    此刻,邪天不斷的掙紮著,雙手不斷的拍打著地麵,捶擊著地麵,想要掙紮起來,可惜踩在脊背上的那隻腳始終穩若泰山,重若泰山,讓他的掙紮有心無力。


    肉眼可見的,一道道的紅光從邪天的周身向頭頂匯聚,邪天的頸脖頭部越來越紅,血紅欲滴,這是全身的血氣向腦部洶湧的表現。


    “現在知道痛苦了?”落寞劍士一手穩穩的抓在邪天的腦門上,腳不緊不鬆的踩在邪天的背上,不讓他掙紮起,也不讓他窒息,禁錮著他的活動,冷峻的雙目毫無情感的盯在邪天的身上。


    “知道,我知道了~~!”邪天發出痛苦的嚎叫,聲音淒厲如鬼。


    “那你知道你奸殺的少女們的感覺嗎?你知道她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你這個冷血的禽獸!”落寞劍士說著腳下發力,情緒的激動,眼睛裏宛若冷幽的寒光,體現著,此刻他的憤怒在不斷蒸騰。


    “對不起!對不起啊~~!”邪天嚎叫著,胸腔裏的空氣都快被背上的腳壓得排空了,難受的感覺宛如置身真空之中,即將窒息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能彌補她們精神上的損傷嗎?!!恩??!!”落寞劍士抓在邪天腦門上的手爪猛然一緊,已然抓入邪天的頭骨之中,血水不斷的從他的指間溢出。


    “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邪天幹嚎著,聲音都嘶啞了。


    此刻的邪天麵部漲紅無比,死死的血水不斷的從毛孔之中溢出,麵上滿是細小的血珠,雙目暴突,眼珠子幾乎要噴射出來一般,這是極大的血壓造成的衝擊,對眼珠的排擠。


    “第一條,拿出五千萬神幣來,帳號:xxxxxxxxxxxxxxxxxx,第二條,解散極限囂張!按照我說的做,有絲毫的猶豫,你就等著領教我比這酷烈百倍的刑罰!”落寞劍士腳下鬆了一鬆,讓邪天喘了口氣,命令道。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快鬆手啊~!”邪天麵上血管突起,宛若條條的蚯蚓在麵皮下蠕動一般,肉眼可見的血管中的血流正在向頭頂湧去,全然的逆轉人體血液循環規律,可見落寞劍士的搜血手的霸道。


    “那現在就按照我說的做!”落寞劍士抓在邪天腦門上的手紅光原本紅光正在不斷的從邪天的身上向他的手臂上湧入,他話音一落,大手上的紅光停止流動,不過已然紅光彌漫,顯然蓄勢待發,一旦邪天反悔,搜血手隨時可以發動。


    邪天急驟的喘息著,胸膛也不斷的欺負,粗重的唿吸宛若風箱一般翕動,仿佛搜血手吸盡了他全身的力量。


    邪天雙眼之內,滿是怨毒,不過能夠達到他這個位置的人,無一不是梟雄,隱忍能力非常人能及,那股銘心刻骨一般的怨恨,轉眼消逝在他的眼睛深處。


    此刻的邪天哪裏還有反抗的餘地,稍有遲疑的話,等待他的就是無邊的刑罰,邪天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急急的遵照了落寞劍士的吩咐,片刻就將原本繁瑣的轉賬操作整理妥善。


    落寞劍士查詢了那個帳號的餘額之後,打了一個電話,迅即的帳號上的餘額被分批轉走,這才將注意力再度的迴到邪天的身上。


    此刻的邪天身下,殷紅一片,他的衣服也被血水染紅,這都是邪天體內被搜血手壓迫溢出體外的血液所致。


    “現在,解散你的幫會!”


    落寞劍士的大手再度緊了一緊,手上的冷熱之氣再度的向邪天頭頂蔓延。


    “知道,知道。”邪天在領教了搜血手的厲害之後,那裏還敢有絲毫的遲疑,即可打開幫派的操作界麵,操作起來。


    “地界廣播:地界幫會排名第三百五十二名極限囂張幫會宣布解散,其幫派內的一切物資金額迴歸係統所有,原因不詳。”


    地界有幫會排行榜,這個榜單是根據幫派內的人數以及綜合實力評估排列出來的,排名前五百的幫派都是高級城池之中的幫派,一個個的都是一方霸主,聲名顯赫。這樣的一個排行在前五百的幫會突然無緣由的宣布解散,一時之間,整個地界的大小勢力無不動容,尤其是知道這個幫派是惡魔之都的地下皇帝的那些幫會勢力,一時之間被震驚了。惡魔之都是什麽地方,地界人所共知,這是屬於三不管地帶,這樣的三不管地帶在九大版圖的交界的地方有不少,但是能宛若惡魔之都那般的建立秩序的少之又少。這樣的地方一般來說是惡人橫行,拳頭大的就是老大,可想惡魔之都有多大的權勢,但就是這般的權勢,居然莫名的解散了,是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在地界的各方勢力聽聞了係統廣播的同時,整個惡魔之都卻是人人歡欣鼓舞,興奮無比。極限囂張在惡魔之都成立以來,儼然的以土皇帝自居,這惡魔之都就成了他們的一言堂,在惡魔之都的領土上,一切都是極限囂張說了算。長久以來,把惡魔之都搞得怨聲載道,怨氣沸騰,不過在這沒有秩序與約束的地方,極限囂張的勢力強勁無比,沒人膽敢捋極限囂張的虎須,惡魔之都的民眾們隻能一忍再忍,一直的忍氣吞聲過下去。


    現在,極限囂張解散了,這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啊,惡魔之都的玩家們人人振奮,人人都衝向了街頭,彈冠相慶,歡欣無比。


    原本的極限囂張為了追查殺害他們老大邪天的兇手,正把惡魔之都攪得烏煙瘴氣,現在,極限囂張解散了,人們再也無需忍耐,無數的人湧向了街頭,衝向了極限囂張的玩家們,揮舞起了武器,惡狠狠的向他們殺去。


    城外,更是海量的玩家們正在返迴,沿路遇到曾經是極限囂張的玩家即刻揮刀相向,一旦這些玩家們返迴,整個惡魔之都更是將掀起腥風血雨,不知何時能休。惡魔之都的玩家們被壓抑的太久太久了,需要發泄,惡狠狠的發泄。


    現在,就是時機,惡魔之都的複活點早已經被玩家們充斥,也就是說原先的極限囂張的玩家們根本無路可逃,而惡魔之都的極限囂張的玩家們雖然眾多,但是和惡魔之都的居民玩家們比起來,數量卻是不足千分之一,等待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這一刻,可是全城的玩家們全都團結一心,向極限囂張的人複仇啊。


    外麵殺伐四起,整個惡魔之都殺喊聲一片,血雨腥風,血流成河,而極限囂張幫會的老大堂上,落寞劍士卻是拿出了一張次元口袋,係統出售的可以裝活物的特殊口袋,將邪天不由分說的裝了進去,拿出一個時空卷軸,捏碎之後,化光而去。


    次元口袋是用來,裝活物的,不過係統限售,已經賣掉的,在地界都是天價,而時空卷軸也是商城裏的道具,如今的地界連迴城卷都沒,可想能夠定位傳送的時空卷軸的價格。


    話說邪天進入了次元口袋,心中怨恨倍增,僅僅是一夜之間,他就失去了一切,而且淪為了階下囚,還不知道後麵會遭受什麽樣的折磨,他的心中萬分的悔恨,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天行者是接了他從來沒想過的傭兵工會的通緝令來殺他的,第一次殺他,是直接的殺上沒有多少兵力的夜輝煌,麻痹了他,讓他以為是尋仇的,而第二次則是直接的利用通緝便利,被係統傳送到了他的身邊百米範圍,找到了他的複活點,接著不斷的殺掉了他的修為,讓他變成小白。換做其他時間的話,任何人想要近他的身邊,那是絕對的不可能的,但是在惡魔之都做皇帝時長日久沒人膽敢招惹他,忤逆他,讓他自大了,結果落到了如今的下場。他後來不是沒想過下線暫時迴避,可是這天行者是老手,一直的抓著他,搜血手並未鬆開,他的血液一直以極少量的速度下降,等於是處於被攻擊狀態,無法下線,結果,連逃跑的幾迴都沒有。


    變成小白,無任何的攻擊力,現在邪天,是徹底的完了。按照這種騰雲駕霧的感覺,這人提著他在疾行,不知道還會如何的處置他呢。


    “咚~!”


    “哎喲。”邪天感覺被人扔在了地上,而且是堅實的碎石地麵,換做以前,有修為在身,鋼鐵也能捏碎,現在卻是疼得厲害,不由叫了出來。


    “放我出去,你說話不算數,我已經一切都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麽還不放過我?”邪天在次元口袋裏大叫起來。


    “閉嘴,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放你了,你這樣的垃圾,還想活著繼續害人麽?”


    邪天的話語,換來的是狠狠的一腳,踢得他骨頭似都斷了,疼得說不出話來。


    “瘋子,跟我迴去吧,這段時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現在我迴來了,一切有我。”邪天正疼的揪心,突然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入耳,這個聲音不是那抓他的天行者的聲音,頓時,讓他凝神傾聽起來。


    “老大,對不起。”天行者諾諾道,說話的語氣對於那年輕人很尊敬。


    “不關你的事,這事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正在查,我查出來是誰做的,不管是這裏,還是現實中,一定給你個公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對你說假話。”年輕人勸慰道,語氣很和善。


    邪天聽的一頭霧水,這倆人是什麽關係?那年輕人和這該死的天行者之間是什麽關係?不過這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誇下如此的海口。


    “老大,不要,我想要自己複仇,地界懂得傀儡術的人不多,上次他罩著鬥篷沒看清楚,隻要他再次施展,我一定能查出他來。”天行者堅決的道。


    “哎,瘋子,你還是這麽倔強,但是家族需要你啊,你現在還不能離家族而去啊。”年輕人繼續的勸慰著。


    “傀儡術?”邪天聽得心中一動,邪派交流會議上,作為陰陽雙休魔功的繼承人,邪天曾經參加過幾次,隱約想起了坐在長老席位上的一個戴鬥篷的人,當時比較好奇,還記下了他的編號。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是誰,你們放了我,我帶你們去找他!”邪天腦海裏一轉,突然在口袋之中叫了起來。


    “閉嘴,沒你插嘴的地兒!”


    邪天的叫喚,換來的是又挨上了狠狠的一腳,這一次直接的把他踢昏了過去,也可以說是疼昏了過去。


    “瘋子,這袋子裏裝的是什麽人?”年輕人原本勸慰的話題,一轉,突然道。


    這兩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周天宇與從鳳舞家族離去之後的風不破,發問的正是周天宇。


    “這人是一個垃圾。”風不破鄙夷的看了一眼離腳不遠的袋子道。


    “哦,這是怎麽迴事?”周天宇揚了揚左眉,訝然道。


    “我參加了一個天行者組織,組織裏的任務就是殺十惡不赦之人,這人就是新近登上組織的名單的。奸淫奸殺數十少女,用來修煉魔功。”風不破滿麵厭惡的望著口袋道。


    接下來,風不破一切都詳細的向周天宇闡述起來,兩人掃淨一片地,一邊把酒吃喝,一邊敘話,山風蕭蕭,風中飄蕩著兩人的說話聲,可憐的邪天,又陰又冷又餓,卻在袋子裏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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