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廳裏的思緒各有不同的所有人的視線全都交織在周天宇那老臉上,這張老臉一看就很土氣,非常的土氣,好像烏托邦四周的農場裏隨處可見的老農一般,這樣低賤的人物居然來到這樣高雅的場所,這樣奢侈華麗的場所,實在太古怪了啊,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為什麽明明是主要人物,卻一直的讓人不值得注意呢,甚至總想忽略掉他,但是這個人的的確確卻是一直的主導著一切啊。


    這一時刻,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泛著嘀咕,看周天宇的眼神各有不同,很是古怪,不過依然的沒有任何人出聲。


    周天宇被這麽多的人盯著猛看,老臉突然紅了,真的紅了,一翻眼睛,惡狠狠的瞪向站在門口的那些人。


    “媽拉個巴子的,看球看,老子不是動物園裏的猴子,滾犢子的,再不滾,老子打你們出去!”周天宇被眾人的古怪的眼神看得羞窘不堪,大吼著。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所說的侯爵是哪一位侯爵?”那老者皺了皺眉,對於這樣的粗俗的人物,繞是他這樣胸襟氣度容量不凡的人物也有些難以忍受,不過拘於客套,畢竟這可是一位與自己並級的侯爵的丈人,說起來,還得是自己的長輩,不得不客客氣氣的。


    “媽那個巴子的,老家夥,你想幹嗎?”周天宇警惕的望著老者道,絲毫的不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老家夥,麵相比人家那滿麵紅光比嬰兒還嫩的肌膚老了n多,這麽喚著人家有什麽不妥,那語氣裏好似在警告你別想攀什麽交情。


    老者的眉毛跳了跳,背負在身後的雙手顫了顫,不過最後還是放鬆了下來,畢竟雖然烏托邦的侯爵們之間是競爭關係,而且私下波濤暗湧,爾虞我詐,但那還是暗地裏的,真要抬上桌麵的話,都還是顧慮重重的。


    “老朽不才,也恰好是一名侯爵,掌管著這西城的地界,所謂不打不相識,老朽想交你這個朋友。”老者和氣的道,說話的語氣很謙遜,態度和藹。


    “你也是一名侯爵?”周天宇吃了一驚,楞望著這名老者,老者含笑點了點頭,“媽那個巴子的,你這名比我女婿大那麽多?怎麽都老成這樣兒了?”


    周天宇語出驚人,頓時讓這名含笑點頭的老者麵上掛不住了,老年忌老,誰都一樣。


    “大黑,這老頭兒真的是侯爵?和我女婿一樣兒的爵位?”周天宇說完那話,轉身湊到身邊的一名丈高的黑衣保鏢耳邊兒,悄聲問著,不過以他的大嗓門兒,粗聲粗氣的聲音,即便是再壓低聲音,在整個大廳裏的高手們耳邊全都是清晰可聞。


    “是的,老爺,這老頭兒是福林侯爵,您別叫他他老頭兒,他不喜歡人家在他麵前提這個。”大黑悶聲應著,嗡聲嗡氣的,聲音很憨厚,同樣的是壓低了聲音迴應著周天宇的悄悄話兒,不過這悄悄話兒一樣的和周天宇的低聲是一個級別,簡直就是公開談話。


    這樣的悄悄話兒,實在是搞人啊,簡直讓福林侯爵麵上掛不住,不過城府很深的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掃視著身邊兒的一幹子的官員們,那些官員們原本聽到周天宇和那個高大的保鏢大黑的對話,幾乎忍俊不禁的要笑起來的麵容即刻的一肅,滿麵嚴肅的神情,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這才讓福林侯爵好受一些,畢竟他的老臉兒還是能管些事兒的,壓這些高官兒們,還是很輕易的,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今天的話誰要是傳出去,誰就是和我老頭子過不去。這某侯爵的粗俗不堪的老丈人和那人高馬大的保鏢的悄悄話,實在的太狠毒了。


    “哦,這樣兒啊,大黑,你說他都老成這樣兒,咋還當官兒呢,這不是站著茅坑不拉屎嗎?俺聽說,人老了就糊塗了,不是癡呆,就健忘啥的,這老頭兒你看有沒有這毛病兒呢?”周天宇驚訝了一下,旋即的開始為國為民操淡心起來,很是憂國憂民呢,一副關心國家大事兒的老實人的善良模樣兒。


    “這事兒吧,俺不敢說,老爺,你覺得他要是沒有點啥毛病兒的,為什麽要闖進來,不讓俺們吃飯呢。”大黑忠厚老實的猜測著。


    這一下,整個大廳裏的氣氛格外的微妙了,不少人的頭都低了下去,雙肩抽動著,身體也有些不正常,那些美女服務員兒已經見識過這一個粗俗一個忠厚老實人的對話戲碼,此刻簡直都要忍不住了。福林侯爵此刻麵上雖然還是保持著和氣的笑容,但是眉毛一直在跳,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不斷的握合不定,臉色更是一點點泛白,滿麵的紅光正在消退。


    “咳。”福林侯爵再也無法忍受兩人的悄悄話了,猛然的咳嗽一聲,這一聲可是帶著威壓的,蘊含著他的威壓和修為散發出來的,頓時讓整個包廂都顫抖了一下,四周的人人都在發抖,尤其是修為比較差的僅僅絕地武士初期的那些美女服務員兒們,人人麵上一白,顯然這麽普通的一下咳嗽就將她們震得受到了一些輕傷。老福林的修為當真高得嚇人。


    咚,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們的身後傳來桌椅淩亂的聲音,好像是誰栽倒了下去。


    這一下,眾人心中有數,這是老福林侯爵的報複,以老福林侯爵睚眥必報的個性兒,這事兒很正常,頓時大廳裏老福林帶來的人群,人人心中一樂,這下那個該死的粗俗的老頭子有罪受了,老福林的一聲咳嗽連他們都得運功抵抗,一個該死的小武士的修為,八成得吐血,還沒法上訴。相反的,包廂之中的美女服務員兒們,人人的美目都向周天宇望去,擔心之情,溢於言表。果然,周天宇是從那桌麵兒上直接的摔倒了下去,趴在地上,嘴角溢血,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老爺,老爺,你這是咋啦啊,老爺,你醒醒啊。”與周天宇對話的那個黑衣保鏢對於老福林的那一下咳嗽聲沒有半點兒感覺,隻覺得老爺突然的一下從桌子上載了下去,不明白怎麽了,頓時慌了起來,一雙大手連忙的捧起周天宇,將周天宇放在桌子上,又拍又打的,一陣忙活。


    可惜,周天宇是半點兒音訊兒也沒有,頓時把這忠實的黑衣大漢保鏢都要急哭了。


    “老爺,你不要死啊,你要死了,俺們就就肉吃了啊,老爺,你可是答應給俺們肉吃的啊。”黑衣保鏢哭得好悲傷啊,原來是為了吃肉。


    那邊兒的老福林有些擔心了,人群裏的事情看不真切,但是能感覺到一些,他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這麽陰了那粗俗的老頭子一把,真把人掛了,也是個麻煩啊,這可是明著向一個侯爵宣戰呢,可惜礙於身份,他不好過去查探,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尤其是裏麵的拍打聲越來越重,幾乎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了,想到之前那黑衣保鏢一拳頭轟死了他的一個絕地武士的下屬,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人不死,也得被這魯莽的保鏢給弄死掉了。就在他懸起的心神真有些緊張的時候,黑衣報表叢裏傳遞來咳嗽和咯血的聲音,才讓他欲起步的身形停滯了下來,人也舒了口氣,聽那氣息,是沒事兒了。


    的確,周天宇是沒事兒了,方才正在說話,突然被音波攻擊,頓時岔氣兒,摔倒下了桌麵兒,一直到黑衣保鏢把他的胸腔裏的氣拍空,才順過氣而來,人也蘇醒了過來。


    “大黑,這是哪兒啊,怎麽老子全身都疼啊,他媽的骨頭都斷了數十根呢?哎喲。”周天宇這痛苦可不是裝的,他的身板兒經得起大黑幾把捏啊。


    “老爺,老爺,你沒事兒了,實在是太好了,俺們有肉吃了。”大黑憨厚的聲音裏的開心可是不假的。


    “好了,大黑,先把老子的骨頭給老子接上,哎喲,老子的胳膊腿兒都斷了,哪個王八羔子這麽狠啊,把老子打成這模樣兒啊,大黑,是不是剛才那老烏龜動手了?”周天宇痛苦的呻吟從人群裏傳出。


    “不是的,老爺,你從桌子上摔下去了。”大黑憨厚的聲音迴答道。


    “哎,知道了,老子想起來了,人老了,還真是不好啊,想當年老子一晚上操那婆娘三迴,都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才從這破桌子上摔下來,就他媽斷了一把的骨頭,人老骨頭酥啊,老化不假啊。”周天宇長籲短歎的感慨著。


    老林侯爵在察覺了周天宇沒事兒,心放了下來,聽著周天宇與那黑衣保鏢的對話,覺得有些想笑,這他媽的哪兒跟哪兒啊,旋即的聽到周天宇罵他老烏龜又氣上了,真想再陰周天宇一把,但是想想,方才就把他差點兒整掛了,再來一迴,真要掛了,才麻煩了,再接著,周天宇的話裏的粗俗的內容讓他感覺特別親切,老福林當年可也是農場的農民出身,那時候年輕可也能一晚上操婆娘三迴呢。媽的,這是什麽跟什麽。老福林差點想甩自己一個耳刮子,現在他可是上等人,不再是老農了,怎麽能還背著那點兒陳年往事兒呢。


    大黑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周天宇很快就生龍活虎了,再度的迴到了桌子上,向老福林他們望去。


    “喂,你叫什麽侯爵來著?”周天宇嘴角兒的血跡還沒有幹,不過胡亂的用袖子擦了兩把,此刻站在桌子上,瞪大著眼睛望著福林喊。


    老福林在心中生氣,老子是福林侯爵啊,你個老東西說別人老年癡呆啊,健忘啊,老子看你才癡呆健忘,但這話隻能在心裏說說,真要說出來,不符合他的身份,反正人也教訓過了,沒必要和這粗人一般見識。


    “老朽福林。”福林侯爵掛上和氣的笑容,迴道。


    “哦,福林侯爵……”周天宇似在迴想一般,抓著腦門兒,迴過頭去,又附在那黑衣保鏢的耳邊兒,悄悄話兒,“大黑,這福林侯爵,好像在哪兒聽過啊,是不是你剛才告訴過我?”


    “是的,老爺,他就是我剛才對您說的,別叫他老頭兒的那個老家夥。”大黑憨厚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迴答著,也是極力的壓低聲音。


    對麵兒的老福林,臉色又變了,我日你個爺爺的,不叫老不叫老,還一口一個老的。


    “哦,原來是這個老頭兒啊,我說怎麽在哪裏聽過福林呢。”周天宇呢喃了一句,抬起頭來,看向老福林道,“福林侯爵啊,你找老子有事兒嗎?能不能等下再說,老子和這些兔崽子們都餓了。”


    “沒事兒沒事兒,隻是問問,你女婿是哪位侯爵,福林想擺放一下。”老福林好脾氣的把周天宇剛才和那保鏢的話,當作沒有聽到,迴應著。


    “我女婿啊,我女婿就是侯爵啊,我們那兒人人都知道啊。”周天宇張大著眼睛望著福林道,仿佛在說,你老小子怎麽這麽孤陋寡聞呢。


    老福林麵上的笑容再度的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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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婿的封號是什麽呢?”老福林現在好痛苦,原來和一個老年癡呆的老家夥交流是這麽痛苦和費心的事兒,他現在都有些後怕了。


    “封號兒?”周天宇呢喃著,再度的低下頭去,附在身邊的保鏢兒耳邊道:“大黑,我女婿的封號是什麽啊?”


    “老爺,大人的封號,我聽總管大人說了,是三等候補侯爵,總管大人還交代了,千萬不要對外人說。”大黑憨厚的迴答著,聲音壓得非常低。


    “哈哈~~~!”


    盡管大黑一直壓低著聲音,但是大廳裏的人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各個修為高深,先不說大黑和周天宇的大嗓門兒,即便是壓低了聲音也還是人人清晰可聞,現在大黑雖然表現的是在悄悄說,但是無疑是在公布,而且還滿是驕傲的公布著,覺得三等候補侯爵是無上的光榮一般。


    大廳裏的老福林侯爵和那些隨行他而來的官員們全都仰天大笑,哈哈大笑了起來,人人笑得是前仰後合,幾乎不能自抑,有人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而老福林更是滿麵的詭異的笑容望著麵前黑衣保鏢們以及那站在桌子上聽到他們大笑,滿麵奇怪的望著他們的周天宇。


    “老子女婿是三等候補侯爵,你們笑什麽,好景仰對吧,老子不接受拜訪的。”周天宇傻乎乎的粗聲喊著,還帶著滿麵的得色。


    “老東西,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哈哈~~~也就是是一個三等候補侯爵而已,不怕告訴你,我們這裏沒有一個是三等候補侯爵,全都是二等候補侯爵和一等候補侯爵,老東西,居然膽敢以下犯上,你就等死吧!!”站在老福林身側的身材消瘦的中年人惡狠狠的道,難以想象一個滿麵儒雅笑容的人,突然變得滿麵兇狠的模樣兒,居然如此的獰猙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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