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利被眼前的風景給迷惑了眼睛,玄妻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讓他猛地迴到了現實中,“其實你對相惜這麽薄情一點都沒關係,因為我剛剛已經把她殺了。”


    鑫利猛地推開了她,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們以前明明那麽好,你怎麽可能把她殺了?”


    玄妻斜著眼瞥了瞥他,又揚起了一個完美無缺的笑容,“怎麽不可能?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又怎麽可能被抓進牢裏?”玄妻又湊近了鑫利,滿含挑逗的挑起了他的衣帶,一圈又一圈的纏上了她纖細的手指,“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相惜了,當年她用她母親的死來束縛著我,不讓我離開她的身邊半步,其實這讓我很厭惡她,但是又不好撕破臉麵,所以當年我救出了她,但是卻沒有帶走她,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玄妻沒有等鑫利的迴答,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其實我知道她這些年經歷了什麽,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迴來找她,因為我好不容易才逃脫了她的束縛。但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我明明放過了她了,但是她卻還要糾纏我,她知道了我這些年住在了哪裏,就不停地寫信給我,威脅我辱罵我,我終於忍不住了,扮了個男裝迴到了這個地方,為的就是親手殺死她!”


    鑫利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溫婉的晚姬會是這個樣子,邪惡狠毒,但是這樣的晚姬,好像讓他更有探求的欲/望了,因為她跟跟他一樣,身體裏流著的都是冰冷的血液,翻臉無情,不顧道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玄妻看著他貪婪的眼神,笑得更加魅惑了,“本來我以為你會念著舊情,不忍傷害相惜,所以才沒有殺了她,我曾一度以為你心慈手軟,但是聽到你剛剛說的事情,我才發現其實我們是這樣的相似,所以我剛剛才那麽驚訝。你不覺得其實我們是同類人嗎?同類人就應該生活在一起的,你說是吧?”


    鑫利圈上了她的身子,她的腰和他想像中一樣的纖細,一樣的柔軟,隻是這個女人卻不像她的外表一樣的柔軟,她的眼神像是蓄了媚毒,是蛇一樣陰狠的美人,“當然,我怎麽可能讓你留在這裏呢?我們天生一對,就應該住在一起了。”


    鑫利湊近了臉,想要一親芳澤,隻是玄妻用手抵住了他靠近的唇,鑫利皺了皺眉,玄妻卻在他將這股不耐煩醞釀成懷疑的時候迴答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也要注重場合,我可不是你外邊那些隨便的女人,我不想和你的第一次發生在這樣骯髒的牢裏,旁邊還有著看笑話的人。你把我接到你的府裏後,你想做什麽我都依從你。”


    鑫利笑了笑說道,“倒是我不莊重了,我現在就把你帶迴我的府邸,之後我們……”


    玄妻隱藏著心裏的噁心,任由他拉著她的手走出了監牢,鑫利的手很不規矩,一直褻玩她的手指頭,充滿著猥瑣的欲/念,玄妻忍住想甩他耳光的衝動,此刻隻有忍耐,才有希望。


    玄妻轉了轉目光,突然在暗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玄封!此刻玄封的表情是陰冷的,他一直潛伏在暗處,本來想趁夜偽裝成獄卒進監獄救出玄妻的,隻是沒想到就這麽一陣功夫,玄妻竟然再次出來了,被一個男人帶了出來。


    玄妻怕玄封壞了事,向他使了個眼色,輕輕起唇無聲的說了一句,“先不出聲,偷偷地跟著我。”


    玄妻不知道玄封有沒有看懂她唇語,或者有沒有看清,比較現在天有點黑,再加上距離有點遠,玄封也的確沒看清出她想說什麽,隻見到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實在太模糊了,但是他卻看懂了她揮手的動作。


    她這是叫他不要救她,但這又是為什麽了?他知道玄妻這樣做總是有原因的,要是自己不顧她的意願,反而會破壞了她的計劃,姑且跟著她,看看會發生什麽事。


    玄妻見玄封沒有動作,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鑫利看到了她這個動作,微微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溫柔地問道,“怎麽了?”


    玄妻對著他笑了笑,“沒什麽,隻是想到等下的事情,有些緊張而已。”


    鑫利聽了以後也不懷疑,沖她曖昧地笑了笑。


    很快,鑫利就帶著玄妻迴到了府上,玄妻認真的看了看這個院子的布局,的確奢華,絲毫不比後夔的房子差,想來這幾年鑫利過得十分不錯,至少不缺錢。


    鑫利摟上了玄妻的腰,隨便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語氣裏滿是得意,“我的府邸不錯吧。”


    玄妻誠實的點了點頭,“的確不錯,隻是還不夠,你隻要擁有更大的權力更多的財富,才有資格擁有我。”


    玄妻的野心對上了鑫利的胃口,沒錯,隻有有更大的野心,才能擁有更多的特權,這些年來,就是因為心底不斷膨脹的野心,才能讓他丟棄良心不斷往上爬,隻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鑫利勾起一抹邪笑,“沒錯,還不夠。”


    他拖著玄妻的身子,徑直往寢室裏走去,他此刻迫切的需要這個女人,迫切的想占有這個女人,那是他渴求了很久的事情。


    他將玄妻推到在了床上,猴急的想要解開她的腰帶,玄妻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鑫利因為她的再次拒絕不由地升起了濃重的懷疑。


    不對,太不對了,這個過程有點太快了,事情不應該是向這個方向發展的,剛剛他是被欲/望阻礙了思考,現在靜下來才發現這裏麵有太多了疑點了。


    如果晚姬真的這麽恨相惜,那麽她當年為什麽要救她?讓她死在牢裏不是更好嗎?如果她真是是那樣一個蛇蠍女人,她大可違背自己的諾言一走了之,為什麽要被一個虛無的承諾束縛著?還有,當年她既然能出這個死牢,證明她的身份絕不可能那麽簡單,她要殺相惜根本不需要自己迴來親自動手,再加上她如果有計劃殺死相惜,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被人抓住?


    鑫利才發現了不對勁,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胸口卻猛地一痛,他掙紮著起來,才發現那是一支簪子,直插他的心口,隻剩下那頂端的珠花,可見玄妻用力之深,是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就像上一次那樣,隻是上一次沒有殺死他。


    鑫利將簪子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像流水一樣順著簪子的方向噴了出來,噴了玄妻一臉,鑫利笑出聲來,“你上一次沒有殺死我,這一次也同樣不會殺死我。我鑫利,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他剛說完,背後一把劍深深的捅進了他的身體,他痛得顫抖了一下,他慢慢的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個人,那是一個冷酷俊美的男人,他不認識的男人。


    玄封將劍從他的身體裏拔出,鑫利因為失去了依託,跪在了地上,他抬起頭看了看玄妻,她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甚至在她清亮的瞳孔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他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怎麽……可能……”


    玄妻聽到他這句話卻揚起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配合著她臉上的鮮血,顯得有些恐怖,“你早就該死了……灰戕和相惜還在下麵等著你,給他們下跪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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