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謝敖不對勁


    「報!我們到謝敖家中搜尋,並沒有搜到任何可疑之物。」


    記錄員大喝一聲:「大膽程氏,竟敢信口胡謅,擾亂公堂,你有幾條命夠你在這裏假話連篇?」


    程氏頓時趴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嗚咽」隻是哭。以往她在褚家總是拿自己的「性命」開口要挾褚秋,現在到了這裏,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怕死。


    衛淩和徐訟對了一個眼神,程氏倒賣褚家庫房之事已然很是清晰,接下來的案情涉及軍營,其他人不好再留。


    衛淩:「徐訟,我帶人到褚家查抄程氏住所。」


    徐訟點頭:「勞煩衛將軍了。」


    「職責所在。」


    褚煦君和玄衣男子對了眼神,她扶著謝敖,出了這令人覺得壓抑的提審堂間。


    上了馬車,謝敖手中拿著帷幕,沉聲道:「老夫,謝女公子還我一個清白。」


    那一夜,褚煦君壓根沒來過賬房,大家心知肚明。


    那又何妨?


    褚煦君微笑:「謝老,客氣了。我既陪著你來,自然沒有讓你被人誣陷的道理。」不知道今天踏出的這一步,距離她收服掃地僧還有多遠?


    衛淩晚了一步才上他們這輛馬車,神色不明,看著謝敖,沒有開口。


    謝敖戴上了他的帷幕,露出疲態,閉眼休息。


    褚煦君覺得不對勁,看向衛淩。


    衛淩搖了搖頭。


    褚煦君垂眸,思緒無果,以為是軍營的事,便也跟著閉上了眼。


    一路無話。


    ***********


    到了褚府,褚秋先接走了謝敖,好生寬慰老恩公。


    李鎧奉命帶著黑甲衛到程氏的住處搜尋。


    褚秋隻當不知道。


    褚季聽說了消息之後,來到褚節的屋中,一是照料他,二是看著他。


    褚節被重責二十杖,在褚良那個小身板都能跑跳起來的時候,他還隻能躺在榻上,每日哀嚎。


    褚秋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他,還去找褚煦君,拿了好些藥,但他自己不肯露麵。


    褚季在父親和弟弟之間遊走,他其實嘴笨,也無力調和這對父子之間積蓄已久的矛盾。


    褚府進門院子,褚煦君想去拐角處的馬廄看看衣日句那匹法拉利,衛淩低聲跟她道:「謝敖,不對勁。」


    李鎧方才帶隊搜查迴來之後在他耳邊說了句:「謝敖的住處,很是奇怪,就不太像是一個人住的地方。」具體他也說不上來,他一向不如李猿那般能說會道。


    謝敖得褚家信任,衛淩特地提醒自家的未婚妻。


    褚煦君疑惑:「有問題?」掃地僧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很正常,隻希望他不是虛張聲勢便好。


    衛淩:「現在還說不上。」


    褚煦君點頭:「我明白了。替果果謝謝你的竹子。」


    衛淩知道自己得去忙了,不舍多看了兩眼,便轉身去尋李鎧。


    黑甲衛來褚家幹的畢竟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好事,褚家沒有阻攔他們,衛淩沒有多停留,很快返迴。


    程氏的案子審得很快,她倒賣褚家庫房的寶物和其他的比起來,倒是最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涉及往黑山匪徒那邊牽線介紹良家婦女到山上賣-yin,此事本就小不了。更嚴重是的,她牽線了往黑山匪徒倒賣兵器,這事便觸及了極其嚴重的底線。


    衛淩提前告知褚煦君,程氏會判斬,秋後行刑。..


    反倒是董大力因為隻涉及倒賣庫房寶物,需要關上一陣子,放出來後,需要一件一件將寶物贖迴給


    褚家,其他倒沒有什麽損失。


    董大力卻因為受了程氏影響,成為後來謀害衛淩的一把刀,這是後話。


    程氏入了刑,二房的三位男子心中都不好受。


    褚家這些時日,氣氛都好不到哪裏去。


    在花連城的掌控之下,程氏和董大力的事沒有過多宣揚,府裏沒人敢說漏嘴,臻安郡對褚家出的事,知情得並不多。


    隻知道褚家二房褚秋和程氏不睦已久,休了妻。


    其他人見狀更多的是想著為褚秋介紹新的主母。


    對褚煦君來說,褚家送走了董大力、呂琴琴、董芙這些不省心的親戚,又拔除了程氏這顆毒瘤,她終於能對褚家的賬務和內務來一次徹底的清查。


    謝敖經過此事,將舊賬房打掃一新,在對賬中出了大力氣。


    褚煦君記得衛淩提醒過她的話,事事留心觀察,一時也看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對勁。


    這日,花連城讓李嬤嬤又領了幾名婢女過來有虞閣,交代她起碼要選出一位貼身伺候。


    如今褚家清理得差不多,她也該再多養幾位心腹,這些都是她掌過眼,精心挑選的,讓她選個合眼緣的便是。


    褚煦君在解決了二房程氏的糟心事之後,又大力整頓了褚家的賬務和內務,剩下的時間都將精力放在了鳳凰樓的籌備上。


    花連城領了四個婢女來之後,褚煦君很快就感受到了有虞閣不同以往的競爭氛圍。


    作為「老板」的褚煦君處處感受到了討好,便是喜妹也生怕自己的位置被頂替,很是賣力。


    幸而花連城的眼光一向很好,褚煦君便是在如此殷勤的氛圍中,感受到了「帝王」般的享受,這個為她按摩捏肩,那個為她剝好果子,這個能把果果照顧得妥帖,那個在沐浴更衣上很有一套……古人奢靡生活真的令人很難拒絕,褚煦君就這麽一步一步被「腐蝕」了。


    在差不多有了想法的時候,她先把喜妹留下來守夜,悄悄把人給哄好了:「喜妹,你是最早跟了我的,在我心中,不論來了多少個,你都是最無可替代的那一個。再說了,她們哪個力氣比得過你,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說得喜妹又哭又笑,狠狠表了一番衷心。


    褚煦君這才問起:「那你覺得她們哪個往後更能幫你分分憂?」


    這話術,不是跟喜妹搶大丫頭的位置,而是幫喜妹這個大丫頭分擔工作。


    喜妹當即一抹眼淚,開始思考,畢竟這些時候她都在抓其他人的弱點,一時要轉變思維找出一個好的……很快她也想到了:「那個麥子,人還不錯,踏實肯幹,做事不馬虎,手腳也利索,人也聽話。」


    這不又是喜妹2.0嗎?


    褚煦君也在腦海裏想了想,這個麥子她也有印象,身量小小的,一條粗辮子很有特點,人長得清秀幹淨。


    看來麥子是這批人裏最聰明的一個,她不急於在自己麵前表現,而是先籠絡了自己身邊最穩固的大丫頭喜妹。


    喜妹這人,好哄但不好騙,沒看連衛淩身邊的人李猿都不能將她拿下。


    最奇怪的地方在於,褚煦君覺得,麥子長得居然有幾分眼熟。


    她可不是原身,來這裏還不到一年。


    褚煦君以為,或許是麥子之前在褚家別的地方伺候,她這才有了印象。


    直到這日,她到賬房,抬頭看見謝敖,滿臉的褶子,一雙清澈幹淨的眼睛。


    褚煦君想起來了,這雙眼睛,她最近在有虞閣也經常看見。


    謝敖,褚家的老恩公,耄耄老人。


    麥子,剛到她身邊伺候的年輕小丫頭。


    腦海裏響起衛淩說過的話,謝敖,是真


    的不對勁。


    這個她一開始就看中的掃地僧,怕是有大秘密。


    褚煦君開口,閑聊一般問道:「謝老先生,我還沒問過,你家中都有些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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