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壽宴


    難怪這山莊燃著的香,褚煦君覺得熟悉,是那股清新的青鬆薄荷味。


    褚煦君起身:“原來這是衛將軍的莊園,小女子有禮。”


    這也能碰上,不愧是她選中的第一候選人,看來他們之間還有幾分緣。


    少女今日一襲若草色曲裾,很適合初夏的顏色,也襯得她膚白勝雪,清俏可人。


    衛淩迴禮後,低聲問道:“女公子怎知某在此?是來告知答案的嗎?”


    為了那帕子上的魚、彎刀和船,衛淩的人在將軍奇怪的命令下,已經快把花船上下和環城河底玩壞了。


    什麽答案?衛將軍沒解出帕子的畫嗎?


    高估你了,“亡夫”候選人。


    “小女並不知,隻是恰好隔壁莊園屬於褚家。我想整合兩處莊園,用來養信鴿,不知將軍可否割愛?”褚煦君有禮有節,這衛淩怎麽迴事,沒看見她身後一堆的人,壓根不適合談答案的事。


    此時,屋後傳來一個爽朗的男子聲音道:“哈哈,隻是養鳥,想來淩兄不需要某搬走吧?”


    不請自來的男子身長玉立,素色衣裳不掩他一雙桃花眼的春光。


    一屋子的人又來迴行禮。


    衛淩仿佛才看見別人,道:“這莊園有人暫住,若隻是想養鴿子之故,鳥兒飛來飛去不占地,無妨。”


    褚煦君沒有花錢--達成目的:“那小女謝過將軍慷慨之便。”


    “你們稍坐。”衛淩不顧一屋子人的擠眉弄眼,還是讓褚煦君跟他到院中長廊,掏出帕子問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這是什麽意思?”


    “答案在幽州,礫江。”


    衛淩輕聲道:“還真是。”


    有一屬下認出船底的魚來自幽州,是道地的礫江魚。


    由此,衛淩雖然半信半疑,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便是這些偽裝成漁夫的彎刀刺客和幽州有關。


    他已經派人到幽州礫江去探查了。


    兩人互相解釋了一番。


    衛淩道:“如此,某明白了,我會再去查那名廚子。”


    褚煦君點了點頭,看來她的畫技還是不錯的嘛。


    一號候選人也很是靠譜。


    然後她一臉想問不敢問的模樣,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將軍可知趙誠和郭美人的事?”


    “他們有什麽事?”衛淩收起帕子,一臉迷茫。


    這個大直男,也隻能去查幽州的事了。


    倒是衛淩手下有一位虎頭虎腦的矮管家看著倒是位會吃瓜的:“將軍不妨讓手下人再查查,當年趙誠為何會隻身前往幽州。”


    衛淩點頭,看了一眼天光,隨意問道:“好。天色已晚,不知女公子用膳否?”


    褚煦君毫無防備,搖了搖頭。


    一行人便留在莊園裏,在一屋子人來來迴迴的眼光中,褚煦君和衛淩淡然用完了一餐飯。


    有了衛淩的首肯,養信鴿的進程還算順利。


    隻除了桃花眼男子,時常在自家見著一地的鳥屎,氣得都不想給衛淩看腿了。


    衛淩半點不搭理他,幽州的線索傳迴來了,看得他眉頭緊鎖。


    正好趁著褚家老太太的生辰宴,過去交流信息。


    **********


    入了初夏,天氣愈加暖和。


    褚家老太太生辰宴這一天,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不冷不熱,最是舒適。


    老太太晨起心情便很是不錯,一家人一齊用完早膳,便見褚夏領著一個又一個的族老進門。


    他們聚在老太太的榮和堂,談及褚家的當年。


    老太太雖沒有插嘴的份,可看著一屋子的人,她這心裏就是說不出的高興。


    又想起這些年是自家弟弟耽誤了族老上門,心裏頭更是對他氣上了幾分。半點不知自家弟弟弟媳在二叔和褚煦君的吩咐下,已經被攔在門外好幾次了。


    今日在前頭迎來送往的褚秋內心很是疑惑。


    往常褚家老太太的生辰宴,雖也熱鬧,那也是董舅父請的戲班子等,拉拉雜雜看起來人多的膚淺熱鬧,半點城裏的大人物沒有。


    可今日不同,他來來迴迴接待了幾波,看樣子都是來找大房的,大兄隻去老家請了族老過來,剩下的,依褚秋看,不是尋花連城,便是尋褚家女公子的。


    花家丘嫂不出門,那便是他們家嫡長女氳氳,近來都在外頭做了些什麽?


    褚煦君很快被人從榮和堂喊了出來,說是有貴人尋她,商談要事。


    猜來猜去,見到來人一身玄衣,褚煦君很是高興上前:“可是幽州有了消息?”


    男子轉過頭來,卻不是衛淩,他麵上是一成不變溫和的笑意道:“幽州有什麽女公子在等的消息?”


    怎麽……是朱祁。


    他平日裏不是穿紅就是尊貴的明黃,怎麽今日學起衛淩一身黑。


    衛淩作為原男主的對照組,兩人身量齊高,加之氣勢皆清貴,褚煦君一時不察,連忙後退了兩步行禮道:“小女見過朱公子。”


    朱祁雖是義軍領袖,但他隻以“公子”身份在臻安郡行走,如此稱唿和旁人並無二致。


    她退了兩步。


    朱祁心中一窒,麵上不曾顯現,仍是那般溫和的嗓音:“先前,某給女公子贈箋,卻來不及在船上和女公子言談一二。”


    是指花船的箋?那可不是來不及,他的身邊圍滿了女娘,哪裏顧得上她。


    顧不上她是最好的,糟了,難道今日褚家沒有別的女娘嗎?


    應該隻是還沒到……這裏危險。


    褚煦君壓根不想聽原男主說話,一心和喜妹使眼色。


    喜妹見自家女公子的眼睛都快歪了,是不是覺得今日她們是主家,在這角落沒有待客到位,她猶疑道:“女公子,我去端點心……來?”


    別,別,別走啊……


    褚煦君深感平日裏她不該隻把喜妹當保鏢用,她需要培養別的高級秘書,喜妹你的地位下降了,我跟你說。


    現在,她隻能轉過身,距離一米遠,低著頭客氣而有禮:“朱公子見諒,是小女近來忙碌。有失禮之處,還請朱公子看在今日家中有喜的份上,揭過一二。”


    這是王家三娘子先前的說辭,拿來用上,剛好,她真是機智。


    對麵的玄衣男子,作為書中的原男主,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精致五官,黑眸如暗夜之星,聞言他薄唇輕啟,笑笑道:“褚家大娘子,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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