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不敢耽誤,也不管天黑不黑,直接去了司禮監找到了懷恩,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了,將自己會武功還有牛循的事情給略過去了。完了,問道:“公公,您可認識黃衝?”


    “當然認識,他可是專門給新入宮之人淨身的。”


    “是他!”汪直想起來了,當初自己剛穿越的時候,差點被人家給哢嚓一刀。隻是那個老太監的年紀都這麽大了,幹嘛想不開,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來?


    “安理說,他再過個幾年就可以養老了。估計也是想趁著現在,趕緊撈一筆,免得將來啥東西都沒有。”不得不說,懷恩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連啥動機都知道。


    “那怎麽處理?”


    “這事就歸咱家管了,你迴去休息吧。”懷恩有自己的處置方法,確切的來講,後宮的宦官和宮女之間,都有一種自己的法則。即不涉及前朝,也不會波及後宮嬪妃。


    “有勞公公了。”汪直見人家這麽說,便知不想讓自己知道,索性落個清閑。


    汪直帶著林川和陸長山迴到了安喜宮,三人吃了點東西,躺到床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汪直將他們交給了顧順,而他則是跟朱見深去上朝,順便的再跟懷恩和彭時,再研究如何順利的將錢太後和朱祁鎮合葬在一起。


    三人坐在酒樓裏一合計,打算來一個移花接木,反正一切的禮節什麽的都是懷恩負責,到時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很快,便到了合葬的日子,汪直跟在懷恩的身後,順利的將一個普通的棺木放到了朱祁鎮的墓室裏。緊接著,那一口裝著石頭的棺木也被送了進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將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了。畢竟,負責的人都站在同一條線上,根本不可能有意外。


    周太後簡直是太滿意了,賞了汪直五千兩銀子!


    汪直拿著錢,別提多開心了,以後出宮的資本又增加了一筆。


    緊接著,汪直接下了禦馬監的職務,升官了。


    對於黃衝的事情,汪直絕對不能露麵,萬一那老太監想起了自己,到時對外麵的人說自己是假太監,到時萬貞兒都保不住自己。據後來所知,這個黃衝被殺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過了兩年,在這兩年當中,曆史上唯一一個一夫一妻製的皇帝朱祐樘誕生了。汪直和張敏倆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選擇了不知道,為的是瞞住萬貞兒,保這孩子一命。


    說真的,汪直也挺詫異的,好端端的為啥非得這樣呢?他一直想問萬貞兒,可是每當要開口的時候,卻被朱見深突然闖入而沒有問出口。朱見深有幾個孩子,汪直不感興趣,他隻想著盡早的離開皇宮,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轉眼到了成化十二年,汪直已經十六歲了。在這其中,他牢牢的抓住了後宮的動態,成為了僅次於懷恩最有權勢的太監。同時,他的武功也精進到了頂級高手的地步。


    牛循並沒有找他的麻煩,反而經常的請他喝酒聊天,絲毫不提他的動機。汪直見他不出招,便繼續瞞著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在這十年的時間裏,後宮會有對太監和宮女的檢查,汪直是寵妃和皇帝的紅人,別人也隻是意思意思,說兩句話就算了,沒敢真檢查。


    正因為這樣,汪直順利的過了這麽多年。但是他也不得不防,萬一哪天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到時候自己這假太監也幹到頭了。還得,想辦法建功立業,爭取奪得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才行!


    醉仙樓內,汪直和牛循坐在雅間內,倆人麵對麵的坐著。汪直不喝酒,隻能看著牛循鬱悶的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酒。在喝了十多杯後,汪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問:“牛兄,你是咋了?”


    “別提了,袁彬的身體好像快不行了,聽他的意思,皇上有意提攜萬安當下一任的指揮使。”


    “不可能的,皇上可從來沒露過這話。”汪直覺得朱見深就算是再傻,也不能將錦衣衛這麽重要的地方交給寵妃的親戚,這不是等於自掘墳墓嗎?謠傳可不能信,還得到時候見真章。


    “可袁彬都這麽說了,自古以來,錦衣衛都是正的沒了,副的頂上,我雖然官職不是太大,但好歹將來也能混一個副指揮使呀!”還成,牛循的要求還真不高。


    汪直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說道:“我看你是想當指揮使吧!行了,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何必在我這裏裝清高呢?且不管袁彬死了之後,誰當指揮使,這對你我來講,都是一件好事兒。這些年你也看出來了,袁彬對我沒有好感,不知道派了多少隻眼睛盯著我呢。”


    “說的是。”牛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望著汪直懷中的茶水,鬱悶的說道:“我說汪老弟,你都十六了,喝點酒也是可以的吧?每次咱們吃飯,都是我喝酒,你喝茶,沒勁透了。”


    “喝酒誤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喝酒的。”唉……想當初,我和我們老板出去喝酒,然後……別說了,都是淚。


    “難道你怕酒後亂性?”牛循笑著問道。


    汪直笑了一下,自嘲的說道:“你覺得,我一個太監還能酒後亂性不成?”


    “我沒說你能。”


    “誒?”汪直愣住了,他沒聽明白牛循話裏的意思。


    牛循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聽說翡翠郡主還要嫁給你,你是怎麽想的?”


    “我能怎麽想?人家是郡主,我是太監,你覺得可能嗎?咱們打個比方,就算是沒問題,將來翡翠想要孩子了,我怎麽辦?”汪直真正的想法倒不是這個,他想的是,萬一倆人在一起了,弄出孩子來了,這才叫大事兒呢!說真的,汪直是喜歡翡翠的,換成哪一個男人,看到可愛又漂亮還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都喜歡麽!


    “如果翡翠堅持呢?我聽說,她好像離家出走了。”


    “什麽時候的事兒?”汪直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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