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種狀態下的小倩說出這種話,那說明周小昆確實做的很過分。


    隻不過當事人現在正在昏迷,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體已經起了反應,其實還真不怪周小昆,這噬心蠱法發作起來,放心髒異動,血流加快,那個地方自然也會充血。


    道理是這個道理,小倩雖然懂,但還是想要殺了周小昆。


    ……


    對周小昆來說,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這次蠱毒發作其實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麽痛苦,睡了一晚後,第二天正常睡醒。


    也不能說是正常睡醒,應該說是被別人壓醒,這胸口就像是有塊千斤巨石一樣。


    “我靠,什麽東西?”


    他嘟嘟囔囔伸手去推,摸到一手細膩毛絨的頭發。


    這下給他嚇的一個巨靈,因為之前在他們礦業宿舍他就是差點被人下套給坑了。


    周小昆這一動,到底是驚醒了胸口趴著的那個人,她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說,“天亮了嗎?我這是在哪啊?”


    這下周小昆注意到是小倩,而且衣服穿的好好的,心裏倒是安穩了幾分,不過眼神也跟小倩對上了。


    “渣男!”


    下意思的,小倩嘴裏就吐出這兩個字,差點沒把周小昆給雷死。


    他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你說什麽玩意!什麽渣男!”


    小倩似乎也是有點迷糊,撓了下頭,“我好像是也忘了,為什麽腰說你是渣男?”


    “神經病!”


    周小昆有些心虛的罵了一句,奪門而出。


    昨天的不適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甚至現在周小昆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麵似乎是有無窮的力量,他深吸了一口氣,剛好看見耆老出來。


    “師兄,葉青呢?”


    這地方還是校醫務室,雖然沒幾個人,但周小昆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葉青走了。”


    “走了?”


    周小昆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去哪了啊,為什麽走?”


    開始周小昆還以為是葉青遇到了什麽困難,不過等耆老說完之後,他心裏倒是長鬆了一口氣。


    “說走就走,連告別都不會啊,這人真是……”


    “可能是怕告別了之後,就沒勇氣再說離開了吧,你們這些小年輕……”


    周小昆沒接茬,“小師弟,這邊弄完了,我們要抓進去上京了,老師說你的入門儀式就在七天之後,那天是黃道吉日,我們要去提前準備一段時間。”


    說實話,聽到這,周小昆其實有點無語,他到現在其實都沒怎麽能適應要加入郭老門下這迴事。


    “師兄,我說句實話啊,對醫生這行當,我是真的沒啥興趣啊,而且我也沒啥天賦,要是加入郭老門下,那不是要丟人嗎?!”


    “小師弟,你這話說的,師傅門下也不是都是會中醫啊,咱們這一門,算是比較奇葩,師傅關門弟……現在其實就算你一個,我們都算是弟子,雖然說門下中醫行當還是比較多,但其他人三教九流,也是都有的,收你你也別有心理負擔。”


    這番話對周小昆說了後,他簡直刷新了三觀,這郭老……也太奇葩了吧。


    “好吧,關門弟子就我一個,還是壓力有點大啊。”


    聽見周小昆嘟囔,耆老琢磨了下,“其實也不是就你一個,師傅這一生就收了兩個關門弟子,那一個,哎,別說了,反正我們好好的就行,今天的機票我定好了,我們直飛上京吧。”


    周小昆聽出耆老話裏有話,但他不交代,也就沒想著要追問。


    因為之前其實就跟小倩溝通過,所以到了大寨縣喊了秦刀之後,四個人直飛了上京。


    上飛機之前,他收到了一個電話,是方瑞那邊打過來的,說吳道跟毛毛已經被控製了,吳道雖然不是殺人兇手,但畢竟買兇加教唆,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別的事,這職位是別想要了。


    ……


    上京對周小昆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不過這次過來感覺還是跟上次不太一樣,心態變了,而且知道這上京有了周家,自然是心中帶著一些異樣的心思。


    “小師弟,師傅要後天從米國開會迴來,你現在是去他給他安排的地方,還是怎麽著?”


    耆老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都可以,我這邊還有朋友,師兄要是忙的話可以先去忙。”


    周小昆感覺出耆老似乎是有些為難。


    “哎,小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看我,這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用怕你笑話,我家其實不是貴省那邊的,是上京的,跟我走吧,這都到家門口了,要是不好好招待你,我估計都要被師傅罵了。”


    這下也不由周小昆分說,拽上車後,奔著二環就去了。


    到目的地之後,周小昆很沒見識的長大了嘴巴,“我靠,大師兄,你這……太土豪了吧……”


    現在幾人站的地方是一個四合院,要說上京這四合院不少,但這四合院是三進三出,坐北朝南的大院子,而且整個院子圍牆高約六七米,都是用之前的那種古磚堆砌,這四合院大門禁閉,門口一左一右兩座三四米多高的大獅子,配合上金色鉚釘的紅色大門,透出一股肅穆跟威勢。


    但門口最上麵掛的是一個牌匾,寫的是路府。


    “不過這怎麽寫的是路府啊,大師兄,這到底是不是你家?”


    “這事吧,哎,說起來比較麻煩,先不說了,敲門,敲門。”


    耆老嘴上說著敲門,但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睛還一直往周小昆這邊瞅。


    “你,你不是讓我敲門吧?不是,你迴來家人不知道嗎?我真感覺這不是你家啊。”


    周小昆這下算是明白為什麽耆老不想讓他跟著自己迴來了,這肯定有什麽難言之隱啊。


    哐哐哐,周小昆有點費勁的砸著門環,但是敲了好幾下,沒人響應。


    倒是吧斜對門小賣鋪的人給敲開了,那人拉開窗戶,被外麵的冷氣一貫,凍的哈了一口氣,“幹啥呢,路家大門你也敢敲!不想活了啊!”


    這人倒是好意,不過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看什麽看,就說你呢,喂那小白臉,你敲什麽敲,知道這是誰家嗎!?”


    這人一嘴胡同味,囉裏囉嗦的讓周小昆很煩。


    “大牛子,你現在牛氣了啊,都敢這麽說話了?”


    這小賣鋪的人剛從床上摸出一個皮帽子戴上,聽見這話,呆愣住。


    “你,你誰啊,你咋知道我小名?”


    等這個叫大牛的眯著眼睛打量清楚耆老後,使勁拍了一下大腿,“老爺,你可迴來了啊老爺!”


    這天寒地凍的,大牛從那小賣鋪裏麵跑出來,激動的眼睛通紅,差點就要給耆老跪下。


    雖然後來被耆老給死死拽住,這大牛還是執意給耆老深深的作揖一次。


    “老爺,你可迴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了,對了,春蘭,春蘭你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屋子裏麵的人似乎是很不樂意,嘟嘟囔囔的,“誰啊,是買東西的嗎?叫魂啊你,大冬天的你也不肅靜!”


    春蘭推開門漏出半張臉,估計得快五十歲了,徐娘半老,倒是能看得出年輕時候是個漂亮胚子。


    隻不過她現在表情很不耐煩,皺著眉頭嫌棄的看著大牛,“你發什麽瘋,誰來了?還有你站在路家門口,你是不想活了不成?”


    “春蘭,這是少爺,少爺啊!耆少爺,我一直跟你念叨的,當年我的命就是少爺給的,我爹當年就是給少爺家喂牲口的……”


    這春蘭估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開始很反感,當看見周小昆跟秦刀兩個人杵在那的時候,眼睛撲閃了一下,這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一個是壯碩高大的漢子,那滿滿的男人味似乎就撲麵而來了。


    但還不等她開口就聽見大牛說那些有的沒的。


    “什麽少爺不少爺,都什麽年代了,你是有病啊,還喂牲口,你自己想認祖宗別帶上我!”春蘭這話讓大牛一下子感覺失去了臉麵。


    但他又不敢跟家裏的這婆娘較真,能討上這個媳婦,已經是他這輩子的福氣了,所以被自己婆娘這麽不給麵子的訓斥了一頓,他隻能訕訕的撓著頭。


    “春蘭,你不能這麽說,少爺對我,對我家都很好,要不是他,我就餓死了,而且我能娶你,都是因為少爺當年給我家留下的那些東西,人要懂得感恩。”


    這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春蘭碰的一下直接把門踹開。


    “牛大壯,你有毛病是不是,你娶我給的什麽破東西,就一把破梳子,還說是有年份的老物件,後麵我去當人家就給了五百塊錢,要不是你之前跟我說你家裏有古董,我怎麽能跟你,老娘我就是因為這五百塊錢把自己給賣了,你還有臉說!”


    “當了?那把梳子你給當了?”


    耆老語氣裏麵帶上了心疼。


    “一把破梳子我當了又怎麽樣!”


    “破梳子,嗬嗬!那可是當年老佛爺最喜歡的陰沉紫檀梳,當年從海南海底下尋摸到的一塊五百年的陰沉紫檀木,就胳膊大小的一塊,打磨成了這一把梳子,別說這陰沉紫檀木多值錢,就光說這是老佛爺用過的梳子,也不能說就值五百塊啊!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春蘭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嘴上不信,但腦門上青筋跳動,“你,你胡說八道,你說是老佛爺用過就是她用過的啊!你以為你是誰!”


    “春蘭!你在這麽說我可要生氣了,少爺可是耆家的管事的!這當年路家也還是在少爺家裏討口吃的下人呢!人家祖上那是正兒八經的正黃旗!”


    春蘭一聽這路家居然是麵前這老頭家裏討口吃的下人,感覺自己差點憋不住尿。


    “少,少爺!”


    她跟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產聲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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