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這玩笑就不要開了,瑤瑤是自己人!”


    邊說著,杜少伸手過來想摟一下絡腮胡的肩膀,絡腮胡正上火,猛的抖了下,一把給杜少推開。


    “你他媽算什麽玩意,一個開你媽旅館的人跟我在這稱兄道弟,在不走信不信我抽你!”


    杜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萬萬沒想到這絡腮胡如此不給人麵子。看見周圍人看自己那異樣的眼神,尤其還在瑤瑤麵前,他隻能硬著頭皮說:“胡哥,給你麵子我才叫你一聲胡哥,別把事情做的太絕啊!”


    果然,他說完這話,瑤瑤看他眼神都變了許多。他心中受到鼓勵,繼續道:“這麵子都是大家給的,就不說你要給這人多少錢了,這人實際上欠你多少錢,這錢我出了!”


    “好!”


    人群中居然有叫好的了。


    “你確定要出了是不是?”絡腮胡問。


    “對,但別說那種沒用的,別說一百三十六萬,這小子這樣怎麽可能欠你一百三十六萬!”


    “是三萬六,剛才那人自己說了欠他三萬六!”人群中有人嚷嚷。


    “好,三萬六就三萬六,瑤瑤,這錢,我來出!”杜少一聽三萬六,其實心疼不輕,但逼都裝到這了,他要是不出,那不是丟大人?


    “胡子,怎麽樣,三萬六,這事就了了,交個朋友。”


    “是你確定要管這事的,行,讓你爸來送錢吧。”


    “就三萬六,我身上有,讓我爸過來幹啥!”杜少笑的有點不屑,他身上有張卡,上麵小二十萬呢,都是零花錢。杜少邊說著,還偷偷看了眼瑤瑤,琢磨自己這英雄救美還行吧,三萬六花了,這女的不讓自己透一次?


    還沒想完,他突然感覺脖子一疼,然後整個頭在脖子往上就像是被薅起來一樣,他猛烈的咳嗽起來,等他反應過來,他驚恐的看著那絡腮胡居然到他跟前把他掐著脖子使勁往上提,要不是他腳尖使勁繃直了,估計絡腮胡都給他整個人舉起來了。


    “殺人了,殺人了啊!”


    這群看熱鬧的學生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嚇的轟亂跑了幾個,絡腮胡使勁往後一推,把憋成豬肝臉的杜少給扔在地上。


    “最後一遍,給你爸打電話!”


    杜少這次不敢裝逼了,他現在也不敢站起來,剛才絡腮胡那掐自己脖子的時候,給他弄的小便失禁了,他現在還感覺褲襠一陣溫熱。


    “爸,爸你在哪,快來我們大學啊,我要被那個絡腮胡給殺了!”


    杜少他爸剛好就在附近,接到電話沒幾分鍾就趕過來,等看見地上鎖著的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他絲毫沒有心軟,上去就是一腳。


    “什麽狗東西,在家我怎麽教育你的,胡總你也敢惹,今天胡總也就是看在我麵子上不想教訓你,要不然你這腿就別想要了!”打完之後,這杜少爸爸就討好一樣往絡腮胡那邊靠,說:“胡總,這,小孩子不懂事,您這正做生意的吧,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吃點?不打擾您做生意吧?”


    “別他媽廢話,剛才你兒子說了,這小子的錢他賠了,對了,這小子欠的城市花園的錢,你們家既然想賠,那就賠了吧!”這杜老板一聽城市花園,腿就有點軟了,這絡腮胡還稍微好點,就是個地頭蛇,但是城市花園不一樣啊,這完全是一窩涉黑的人啊!


    這城市花園是北方那邊過來的,都是老鄉,說是一個攝影公司,其實啥都幹,偷放高利貸,套路貸,裸貸什麽的,就是從學生身上賺錢,杜老板聽說有十多個學生家裏房子都被這些人給騙走了!


    這些人因為是外來的,當時投靠的瘸劉,現在瘸劉走了,十三叔不管是,蘇爸爸這會實力不行,這城市花園的這幫人隱隱沒人管了!


    “胡,胡總,這事您看,要不您說個數?”杜老板隻能認栽。


    “兩百三十六萬。”


    “什麽,剛才你不是說一百三十六嗎,怎麽又漲了,本來就三萬六!”地上杜少喊。


    “三百三十六萬。”


    絡腮胡直接盯住杜少了,後者一陣發冷,他知道自己嘴巴要是再賤,肯定還會多。


    “成,胡總,不過我沒帶這麽多錢,後天吧,後天我們約個地方見麵,到時候在給你錢怎麽樣?”杜老板心裏麵明白,他現在要是在說啥,肯定被這絡腮胡一直敲詐,他隻能去找人說和,到時候雙方吃個飯,賠禮道歉的錢肯定不會這麽多。


    見絡腮胡點頭,杜老板拖著地上一直不起來的杜少就趕緊離開,那杜少有心想要跟瑤瑤再說點啥,但他起來後別人哄的一下都笑了,看見他尿的褲子了,這讓他根本沒臉見人了。


    這人其實挺奇怪的,杜少臨走的時候看見瑤瑤往周小昆那邊走,杜少就琢磨,自己今天出醜,都是因為周小昆,要不是周小昆招惹瑤瑤,自己怎麽可能會出頭?


    莫名其妙的,周小昆又得了一個人。


    “小子,想好了嗎,你一個開破凱美瑞的,你比剛才那個開奔馳的牛逼嗎?我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就是想還錢,你也還不上,今天欠我三萬六,明天欠我四萬啊,一天一天滾,三十天後,這小子命就是我的!”


    “你廢話太多了,我剛才告訴你了,讓你趕緊找人,24小時之後啊,你會生不如死,另外,你不是說他欠城市花園的錢麽,這錢,我還給城市花園去。”


    絡腮胡剛想說什麽,但眼神一愣,因為他看見人群中默默過來一個瘦高的身影,這影子給他壓迫力很大,他算是半個江湖人,能感覺出來人很不簡單。


    那人一聲不吭的走到周小昆身後,站好。


    圍觀的學生哪見過這種架勢,尤其秦刀還騷包的背後背著一把刀,這大家還琢磨是拍電視劇呢。其實周小昆最初是想讓秦刀來直接把絡腮胡給狠弄一頓,挑了他手腳筋的,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讓周小昆放棄了這想法,這絡腮胡犯事太惡,他讓這世界最底層的人直接絕望,因為他死的人肯定不下雙手之數,就挑了他手腳筋,這太輕了。


    絡腮胡實在扛不住秦刀的壓力,放了幾句狠話,轉頭鑽進一輛奧迪a6l裏麵,說周小昆他們敢跟過來就走。


    周小昆他們三個上了凱美瑞,周小昆剛想踩油門,瑤瑤不要命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上來。


    “你不要命了啊!”周小昆現在很煩這個女的。


    “你,你們不是去城市花園麽,我很多同學在那拍照被勒索了,我也要跟著去!”


    周小昆想把這女的給踹下去,但前麵的奧迪的快跑的看不著了,隻能趕緊跟上去。


    路上,周小昆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兩件事,第一件,我要人,越多越好,地點待會我定位發給你。第二件,還是盡量不要讓別人知道咱倆關係。”說完這話,周小昆不等那邊人迴複,直接掛了。


    接電話的十三叔本來想發火,後來隨即笑了起來,像自嘲又像是安慰自己。


    “我有什麽本事跟人家較勁呢,還真以為自己是那個老十三,人家隻是開礦的周家麽……”


    十三叔揉了下太陽穴,打了電話,不一會疤爺進來。


    “老疤,吹號子。”


    “什麽!?”


    疤爺聽見吹號子這幾個字都炸毛了,或許這就是普通的三個字,但在知道這三個字意義的人耳朵裏,這堪比變天一樣的大事件啊!


    “這號子二十年沒動過了,當年那幫兄弟也不知道在不在,最關鍵的,出了什麽大事,能值得吹號子啊!”


    十三叔苦笑了聲,“那小祖宗跟我要人,越多越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有什麽辦法?”對於這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疤臉男,十三叔絲毫沒有隱瞞什麽。


    “這……,哎,十三叔,這號子就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現在這不比之前了,這幫小年輕也沒有什麽幫派思想,兄弟義氣,咱們這次吹了號子,以後估計就再也沒機會吹了!”


    “我知道,吹吧,吹吧,誰讓人家姓周來的。”


    說完這話,十三叔頗感無力,整個人縮在黃梨木太師椅上,似乎是不願在說什麽。


    疤爺還想勸什麽,但隻能無奈的跺了跺腳。


    七八十年代,那時候是有大流氓的年代,而十三叔就是就是同市的大流氓,能讓他穩坐這同市第一大黑色交椅的原因,是因為十三叔是個幫派支派中人,別看這小小支脈,往上數,這幫派在建國之前都叱吒風雲過,甚至後來在建國時候還出過大力。


    所以十三叔身份地位很不一般,他統治了同市地下勢力後,跟當時那些骨幹喝血酒,拜了把子,當時混社會,義氣當頭,而大家又以十三叔為尊,十三叔招唿這些兄弟的時候,平常都是吹號子,那時候大家離著近,而且沒啥直接溝通手段,所以聽了這哨子後,大家都會往十三叔這邊趕過來。


    但後來隨著時間推移,監管越來越嚴,最主要的是大家的都開始求財,十三叔也就慢慢金盆洗手,至於當年跟那些兄弟的情分,這誰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十三叔現在吹號子叫的可不是現在的一些小流氓,而是當年那些已經很有身份的大流氓,各個當時地位都不下於瘸劉的存在,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洗白,成了身份地位舉足輕重的人,大家當年為了給十三叔麵子,所以都讓出同市,去本省其他市區發展,至於這次十三叔吹完哨子能來多少,那就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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