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糯糯知道媽媽和爸爸最近都有事情要忙。


    不止他們,還有舅舅和傅叔叔他們,所以她除了當媽媽沉默的小尾巴,其他時間都不會影響她。


    但是爸爸這邊有件事,她還是要和他說一說。


    “我討厭那個壞……”


    她本來想說其他的詞,但還是想起媽媽說的不能太沒有禮貌,改口道,“壞姨姨。”


    小團子哼了一聲,撇開臉道,“反正……你和她好,糯糯就不跟你好。”


    陸夕檸麵刮了刮她的鼻尖,糾正她,道,“糯糯,不可以這樣和爸爸說話,他是長輩。”


    陸糯糯低頭:“好吧。”


    她抬起頭重新看向攝像頭,弱弱說道,“爸爸,die不起。”


    季牧野剛才還冷然的目光倏然柔和,不管是陸夕檸的理解,還是女兒的乖巧,都讓他心底的遺憾不斷放大。


    他深深說道,“沒關係。”


    陸夕檸垂眸親了親女兒的臉頰,誇讚她做得很好,抬頭看向他時眼神幽暗,暗示道,“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麽,請多想想幾個孩子。”


    潛台詞就是要他多注意安全。


    不管怎麽說,還有三個孩子等他平安迴來。


    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他要做什麽,可她僅通過幾件事情,就能察覺他要做的事情會有危險,意識到這點,季牧野看她的目光專注又深沉,輕點了下頭,眼神重新轉向又開始塗塗畫畫的女兒。


    陸夕檸提醒女兒道,“糯糯,爸爸要去工作了,你要和爸爸說什麽?”


    小團子開口道:“爸爸工作加油,掰掰。”


    她這邊還有這麽多的人,季牧野稍微放心一點,不過還是叮囑她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尤其是帶三個孩子出門。


    他收到消息,席雋要對三個孩子出手。


    陸夕檸聞言瞳孔掠過暗色,朝他點頭迴應道,“我知道了。”


    他們都是想要保護三個孩子的爸爸媽媽。


    陸糯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好幾次抬頭看向她,又看向攝像頭裏的季牧野,在他離線之前,驀然開口,“爸爸。”


    季牧野停頓:“……嗯?”


    她舉起手裏那張塗塗畫畫結束的白色畫紙,湊到攝像頭對麵遞給季牧野看,畫紙上有一匹粉紅色的高頭大馬,旁邊站著一個很高大的男人,舉著雨傘,正在給馬上的孩子撐傘。


    陸糯糯有些小別捏,輕聲說道,“我想騎大馬。”


    哥哥說她年紀小,隻能騎矮腳的小馬駒。


    季牧野眼底的柔色逐漸清晰,他聽懂了女兒的意思,保證道,“等爸爸下次放假,帶你去馬場,教你騎馬。”


    小團子糾正道,“……騎大馬。”


    她不想要騎哥哥說的那些小馬駒,看起來一點都不酷。


    季牧野勾唇:“好,騎大馬。”


    聽到他允諾的聲音,小團子一掃臉上的憂愁,終於展露了笑容,伸手至鏡頭前道,“拉勾勾。”


    他配合著女兒幼稚又不失可愛的動作。


    視頻結束,陸夕檸察覺到女兒的心情變好了一些,懸著的心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這一夜,北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三場大雪。


    還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最轟動的就是新上任的季牧野,一口氣端了席家所有在北城秘密成立的暗點,從中查到了好多不該出現在這些地方的人。


    郊外別墅的地下室,大醫院的主治醫生深夜加班。


    燈紅酒綠的市中心度假村,知名大學的教授帶著學生過來見世麵,豪門世家的家主、航空公司的中高層領導,還有很多各行各業的精英,以各種名義組織的聚會,實則經營的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生意。


    就連北城港口停靠的那些遊輪,在今夜也迎來了徹底的清洗。


    原本熄滅的燈火,在接到一個個緊迫的電話後,在黑暗中驟然亮起,伴隨著一道道在窗戶口來迴踱步的著急身影,清醒直至天明。


    北城今夜有很多人都無法入眠。


    但重頭戲還在第二天。


    席雋穩紮穩打,按照經驗升職了幾十年,沒想到最後關頭會著了季牧野和陸夕檸的道兒。


    原本,三天後就是上麵領導答應他,正式公示升職文件的日子。


    誰能想到會在關鍵時刻,出現這些事情呢?


    第二天一早,一則重磅新聞襲卷了所有人的手機,不管是沒睡的,還是早睡早醒的人,在看到新聞標題的那一刻全部都清醒了。


    而在窗口踱步一夜未眠的那些人,在看到新聞的那刻,更是覺得頭頂的天塌了。


    好多人前一夜還在和合夥人們推杯換盞,天剛蒙蒙亮就被人請去喝了茶。


    壞消息:包廂不太夠,合夥人們得擠一個包廂。


    壞消息:隔壁包廂喝茶的人,也都是老熟人。


    另一邊的席家室。


    程秘書自昨夜開始就接到了很多人打來的求助電話,但是他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的泥菩薩,根本沒有辦法幫他們。


    “席老,要不……趁現在,趕緊走吧!”


    他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可席雋怎麽可能會選擇狼狽逃走?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的上位者位置,就算真的失敗了,他也要挺直背脊,蔑視所有對手,怎麽可能像人人喊打過街老鼠一樣躲到臭水溝?


    席雋骨子裏是驕傲的性子,根本不會像程秘書說得那樣趁夜逃跑。


    昨天他剛準備入睡,就收到了外麵傳迴來的消息。


    但那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該被端的暗點全部都已經被端了。


    他就這麽穿著睡袍,在自己最喜歡的茶室坐了一夜,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緊皺的眉心一夜不曾舒展。


    席雋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歎息道,“全部都被帶走了?”


    程秘書麵色凝重迴複:“是,全部都被帶走了。”


    昨夜的行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並且所有的暗點都是同一時刻行動,等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轉移和挽救。


    按照他過去的經驗,席家周圍恐怕早就已經圍滿了人。


    剛才那句話終究是他妄言、妄想了。


    別說是席雋,就是他這個替他做事的秘書,都不見得能夠離開北城。


    就算能跑出去又能跑去哪裏呢?


    突然,茶室傳來敲門聲,是管家過來匯報的聲音。


    “席老,門口有位叫季牧野的先生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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